顏浩從一邊拿過了一雙筷子,放在了齊右兒麵前,再是自己的拿了一雙,“吃吧。”


    這兩個字,就像是一道特赦令一樣,齊右兒握緊了手裏的筷子,告訴自己要淡定,不能在別人麵前丟人了,最起碼不能在這個人麵前丟人,庭瀾悄悄的與庭予咬著耳朵,“我猜一會她一定會餓虎撲羊的,你看那女人的眼神,恨不得將桌子都給吃了,我還真怕,咱們一會沒的吃。”


    庭予照樣沉默著,偶然的他臉上傷疤會動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眼睛抽了,而他看齊右兒的眼神,就如同她一個怪物一樣,而他們的聲音雖小,卻是被一邊的顏浩聽到了,顏浩掃過他們一眼,而他的目光所到之處,庭瀾的嘴角輕扯了一下。


    好了,他閉嘴,他知道了,不用再警告了。


    齊右兒因為離的遠,並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麽,而且她現在的心思全部都在這些飯菜上麵,所以壓根就不知道庭瀾正在擠眉弄眼,頗有嘲笑她的意思。


    她拿著筷子不知道要吃那個,這些菜都是很好看,也很好吃,就是因為太好看了,她反而是不知道要怎麽吃了。


    “吃吧,你不是餓了,飯是吃才會飽的,不是看的,”顏浩夾了一些菜,放在她的碗裏,算是解了她的不知所措,她抬起臉,感激的對他一笑,一張小黑臉也是靈動了起來,尤其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如山間的一汪泉水,格外清澈,“謝謝,”她道謝,然後低下頭,吃著碗裏的東西,她認真的吃,小口的吃,雖然肚子太餓了,可是卻是想要細品這些美食,再說了,她又不是沒有見過事麵的野丫頭,再怎麽說也是活了兩世的,有些事,她自覺可以做的很好而她的文雅的吃相,讓庭瀾掉了下巴。


    庭予看到當沒有看到,反正現在吃飯重要,顏浩不由的一笑,並沒有發現自己剛才的失神,他夾過了一些菜,感覺今天的菜色好了很多,也是香了很多,不覺的也就多吃了半碗飯。


    齊右兒放下了筷子,她偷偷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臉的難受,完了,她好像是吃撐了,雖然吃的慢,可是她可是從頭吃到尾,這要是算下來,那可是不少了,她就麽小的肚子,不撐才怪。


    這時一雙如玉般好看的手指伸了過來,一把握住她的手碗,她想要抽出手碗,卻是看到了顏浩認真的神色,他的唇角緊抿,鳳眸也是眼著微微眯起,似是在思考著什麽一般,她的手這麽硬生生的不聽使喚,怎麽也是抽不出來。


    不久,顏浩放開她的手腕,然後站了起來,“庭瀾,將我的藥箱拿過來。”


    庭瀾正吃著滿嘴都是東西,他一聽顏浩的話,苦下了臉,為什麽是他去,庭予不也閑著,可是他最後就隻能癟起嘴站了起來,不久後,就拿過了一個藥箱放下。再接著和一桌子菜奮戰了起來。


    齊右兒奇怪的看著桌上的藥箱,不知道這是做什麽用的,就隻見那雙好看的手指,打開了藥箱,然後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青色的瓶子,齊右兒眼睛一亮,啊,古董啊,如果可以帶回去一個到現代,那一定值不少錢。


    顏浩打開了瓶子,頓時一股清息的香氣傳了過來,齊右兒不由的多聞了一下,好香啊。


    他從瓶子裏倒出了一顆藥,放在齊右兒的麵前,“吃下去。”


    齊右兒奇怪接過了那顆藥。“為什麽?”她又沒有生病,不用吃藥的,而她也沒有想過這是毒藥,因為顏浩不會這麽無聊給她顆毒藥吃的。


    “消食的,不然,你晚上定當不好受。”顏好將瓶子蓋好放下,再蓋上了藥箱,淡淡的說著,似是在說著一件極為平的事一樣,而齊右兒的老臉一個通紅,他怎麽知道,她吃的撐了。


    而撲哧的一聲,不知道是誰笑了出來,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庭瀾的,齊右兒用力的瞪了庭瀾一眼,庭瀾已經笑趴在了桌子上,甚至一隻手還不斷的在打著桌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抽風了呢。


    齊右兒握緊那顆藥,所性頭一揚,下巴一抬,將那顆藥給吃了進去,笑吧,笑吧,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顏浩將藥箱收好,然後站了起來,他轉身,眼神落在了齊右兒身上,“一會多在府裏走走,有事,可以讓人來找我。”


    齊右兒一愣,他這是承諾,還是關心。


    她低下頭,雙後輕輕的握了一下,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動,其實這個男人好似並不是那麽差勁。


    “謝謝,”她喃聲的說著,而身邊掠過了一道涼風,空氣裏隱約還有著那股淡淡的青竹氣息,卻也一點一點的消散著,消失著,齊右兒知道,他走了。


    麵對著一桌子的美食,她也是沒有味口吃了,她吃的夠多了。


    拍了一下衣服上的折子,她準備閃人了,隻是她在走了幾步後,又是停下,然後望著一直吃個不停的庭瀾。


    “庭瀾,你不會吃撐嗎?”這丫的,比她還能吃啊庭瀾夾起了一筷子菜,放在自己的嘴,然後桃花眼一飛,“你放心,我可不像某人,”而這個某人,一下子讓齊右兒臉再次黑了,這個男人太惡劣了,他一定會撐死的。


    庭予吃著吃著就皺起眉,然後放下了筷子。


    “怎麽了,不吃了?”庭瀾不緊不慢的給嘴裏塞著菜“,這可是好東西喲,平日可是吃不到的,你今天要是不吃,明天可就沒有了。”


    “沒胃口,”庭予微撇了下唇角,臉上的傷疤跟著顫抖了一下,“我不想跟隻豬坐在一起吃飯,”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庭瀾的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突然他站了起來。


    “庭予,你這是什麽意思,誰是豬,你竟敢說本少爺是豬,你見這麽這風流瀟灑,俊秀非凡的豬嗎?”他氣的拍了一下桌子,臉都是要綠了,他這麽瘦的,竟然被說成是一頭豬,真是生可忍,熟不可忍。


    他在這裏氣的不斷的破口大罵,可是庭予早就離開了,他罵的別人聽不到,他氣的別人也看不到,齊右兒才不管庭瀾怎麽樣,她無聊的在院子裏轉著,美名其曰消食,其實就是閑逛,狂一會等到胃裏的東西消化好了,就要去睡覺了,不過,就算是再等一會,也就是才到晚上的八點左右,這要是到了現代,才是人們夜生活的開始。


    這古代的娛樂真的太少了。


    她不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無意識的握了一下自己的手碗,卻是感覺到了一種很奇秒的感覺。就連觸感也是。


    她記的,那個人的手指曾今摸過她的手碗,他的指尖涼涼的,卻也溫溫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美玉一般,就連觸感也是,雖然她知道人家是好意,隻是看出來她是吃的有些撐了,但是,她還是有些奇怪的悸動感。


    她扯下了一片樹葉在手裏不斷的轉著,心思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去了。


    “你聽說了沒有?”此時一陣竊竊私語聲讓她回過了神,她說了她本來就不是好奇之人,可是奇怪的,這一次,她卻是站在了一邊,耳朵裏麵不時的傳來兩名丫環不斷說話的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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