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激烈的喘息著,走回床邊吃起了白砂糖,剛才太他嗎的刺激了,雖然沒有小強在場,十三無法準確的界定那家夥的害人指數,但從靈壓的級別來看,那古怪的貓鬼,絕對已經是三級惡鬼的級別了。要是真打起來,就憑手上的水管和牢房內如此狹小的空間,十三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這時候,裝睡的幹屁王也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坐到了十三床鋪的旁邊。


    “你果然是來找這家夥的,就像前麵那三個躲貓貓死的家夥一樣。居然真的敢拿這家夥和那種惡鬼幹。”幹屁王輕聲地說道,語氣再也沒有平日裏的輕浮。


    “那東西是你朋友嗎?”現在十三可以確定,身邊的這幹屁王不是自己要找的降頭師了。


    “我才不會有那麽凶殘的朋友,那東西叫獄貓,是泰國降頭術裏煉化出來的惡鬼。煉化獄貓,需要虐殺999隻黑貓,收集怨靈,最後用監獄中惡人之血澆築成型。這種惡鬼接近頑皮鬼的程度,即便化身為了惡鬼也擺脫不了喵咪貪玩的天性,所以他會和要殺的人玩捉迷藏,一旦被它盯上了,一定會被虐殺至死。”幹屁王侃侃而談。


    “你怎麽這麽清楚?”十三詫異道。


    “從前在泰國玩白麵的時候覺得降頭術很邪乎,就花了大價錢請了知名的降頭師給我當師父,我學了3年,天分一般,成不了大降頭師,但是相關的知識還有保命的降頭還是學了一些,就像地上的驅鬼符文陣,就是我收集了無數人類男性的屌絲編製,鑲嵌在了地毯之中,采用至陽之氣對抗惡鬼的陰邪。幹屁王。”


    “操!死變態!弄一地的屌毛!”十三連忙將腳收回了床上,一想起剛才自己太激動了,打赤腳在這些毛上踩來踩去,十三就有一種大雁他嗎東南飛的惆悵感。另外,十三終於知道為什麽這些家夥的那裏都是那麽幹淨的白板了,敢情都當紡織品原料了。


    “總之,我們算是一個戰壕的戰友啦,希望你能把那東西給我做了。那獄貓已經在這丁區生活快兩年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東西的可怕,所以布置了自己的房間,架設了驅鬼符文陣。我以為這樣就能讓那家夥離我遠遠的。但是從1個多月前那東西突然開始纏上了我,每個禮拜總有一天它會出現在我的牢房外,想辦法進來。我感覺的出來,那東西是來索我命,大俠,你要救我啊!”幹屁王苦苦哀求道。


    “救你妹啊,沒聽那家夥說嗎?它現在連我的命也盯上了!”十三腦袋中的為今之計,隻有快點找到那降頭師獻祭用的餐桌,然後將所有的麻煩都丟給冥事局去處理。


    為了找到餐桌,十三不得不去一下那讓所有調查員都神秘失蹤的隔離艙。


    “幹屁王,想活命,就要幫我一個忙。”十三嚴肅的說道。


    “行,隻要能幹掉那獄貓,你就算想幹我屁股我都願意。”幹屁王喜極而泣。


    “你想得美,收起你那朵向日葵,小爺對那沒興趣。”十三說著又捅了捅上鋪的香菇頭,“喂,我也需要你幫忙。”


    香菇頭沒有說話,但從上鋪的木板上滴落下了一堆帶刺鼻氣味,還熱著的液體來,就像下雨一樣。


    “操!你尿嚇潑了!”十三連忙又從床上跳到了地上,結果從腳下傳來了一陣軟綿綿又有些紮腳的刺激感,應該大概或許就是幹屁王說的屌絲了。


    “我要快點離開這萬惡的地方。”十三欲哭無淚道。


    清晨,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降臨,101室早早就迎來健壯的修理工修理漏水的廁所,香菇頭也是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去圖書館裏幫忙做事了。


    中午飯的時間,十三給胖渣述說了詳細的計劃,讓胖渣今天晚上加班,哪裏也不要跑。


    十三直到下午放風的時候,從幹屁王那得到了“已經安排好”的信息。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而這個東風就是嚴重睡眠不足的香菇頭。隻見暈暈乎乎的他走到十三的身邊小聲嘀咕道,“7號隔離艙。”


    “幹活兒。”十三笑著,站起了身來,邁步走到一個獄警的麵前,對他發問道,“你女馬貴姓?”


    就此,十三的布局全部完工,他獲得了一個前往隔離艙的名額,而通過幹屁王的關係,他也將被安排住進7號隔離艙。為了確保他在隔離艙裏活下去,上頭也準許他帶了一箱的白砂糖,為了便於他排解寂寞,所以連水晶雪屋球也在其中。


    當然,這也是他能帶的全部東西了,至於他更想帶的什麽劍龕鬼啊,釋靈機啊,爆裂符膠帶啊,聖水啊,童子尿啊等等等等,此時已然離他很遠很遠。


    稍顯安慰的是,幹屁王有告訴他,獄貓是夜行動物,隻有過了淩晨1點才會開始行動,白天基本都是在睡覺。所以在距離午夜1點前,他還有8個小時的時間來找到餐桌。


    第49章 213生化部隊


    天水監獄的隔離艙俗稱小黑屋,是整個監獄裏最早修建起來的建築,而且多少年來幾乎從未進行過任何維修和改建工作,所謂的隔離間是一座獨棟的一層小樓,每個房間的大小不足4平米,沒有床鋪,沒有廁所,甚至沒有光線。


    房間四麵環牆。麵前由厚達3厘米的鐵門封堵,唯一的光線來源隻有鐵板門上那道從外部向內觀察用的觀察口,大約剛剛夠平放一雙人眼的距離。


    小黑屋常年陰冷潮濕,沒有一件像樣的能稱之為床的東西,唯一能躺的就隻有那塊發黴的木板,蓋在身上的毯子有時一夜起來,硬是能像毛巾一樣擰出水來。


    被關在這種環境下你根本無法知道時間的變換,隻能通過打開的午飯投放窗口去判斷現在是什麽時候了。據說那些忍耐力稍差的犯人,在這小黑屋中關上一個月不到便會精神失常。


    別在這裏談人權,別在這裏談人道,要知道能被丟進天水監獄來的家夥壓根就沒一個好東西。節操什麽的早就在他們傷天害理的時候喪屍了,對於這些罪有應得的東西,何必泛濫那所謂的同情心呢。


    十三被推到了7號隔離艙的大門前,那長滿黴菌的牆壁仿佛在訴說著,這裏絕逼是風濕骨病的搖籃。十三問候獄警老媽的處罰就是要在這隔離艙裏呆上三天,先不管會不會沾染上風濕骨病,十三都知道如果不能在8小時內找到餐桌,那麽他就會成為第四個被送到無珠手上的死亡名單。


    獄警打開了猩紅色的鐵門,將十三連同他一紙箱的白砂糖推進了小房間內。


    “有什麽需要就提,能給你的我盡量幫你。”那個被十三問候了母親的獄警人還不錯,看十三的資料上寫著患重度低血糖症,還特地關懷的問道。


    “有,我還是不知道你媽叫什麽?”十三壞笑道。


    “你他嗎的最好死這裏。”獄警憤怒的一把關上了牢門,那鎖門的動靜就像要故意掰斷鑰匙,讓門永遠打不開才好。


    十三在黑暗中放下了自己的紙箱,開始沿著地板磚摸索探尋著隔離艙起來。這隔離艙的年齡已經是十三的幾倍大了,地磚因為潮濕使得縫隙變得清晰,但卻依舊牢固無比,周圍的牆壁都是厚達半米的混凝土澆築嚴絲合縫,唯有地磚還有縫隙可尋。


    這裏似乎曾經住過不少的客人,地磚上有用金屬湯匙刮出的各種符號,十三甚至摸出了一首古詩:“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一對狗男女,今晚不下炕。”


    在近乎完全漆黑的環境中,十三如同盲人般在閱讀這地麵上的信息,他的十根手指頭在閱讀了半個艙室時已經磨破了,石麵和沙粒遠比盲人閱讀的書籍要鋒利,但十三還在找尋著根本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


    一直找到了晚飯時分,一份鹹菜碗裏到稀飯的晚餐被推了進來,十三滴血的手指才停止摸索。他摸到了一個大約隻有硬幣大小的凹痕,但在這凹痕內密密麻麻勾勒著極其複雜的符文圖案,這是用縫衣針一類的工具雕刻出來的,手法極其細膩。


    這個符文陣名為“看門犬”是降頭術中一種用於封鎖的技藝,傳說這是由一個嚴重心理變態的降頭師開發而出,用毒箭蛙的體液混合女性月事汙血作為降頭原料,配合符文刺入人的背部,中此降頭者將成為有目不可視,有口不能說,有鳥不能尿的悲慘下場,一般中了看門犬降頭的家夥活不過3天,3日後必死。


    不過當你將這種看門犬降頭施加在物件上時,這就是一種非常好的鎖具,比銀行保險櫃的鎖還要牢固。


    十三相信在自己之前的三位調查員都曾經摸到過這個降頭符文,也相信他們就和自己一樣認識到,自己麵對的降頭師到底是何等可怕。如果說五髒養鬼術,僅僅證明那降頭師的高端的話,那麵前的看門犬降頭就證明了他到底有多高端。


    降頭術存在由來已久,許多降頭術甚至都被文本化的在業內流傳,每種降頭術都存在學習和修行的難度。而區分一個降頭師能力高低的辦法,就是如何將他們的降頭術改良到更精細,更便捷,更致命。


    例如有些高段的降頭師會將下降道具鐫刻在自己的聲帶上,僅僅通過特殊的音符說話就能發動降頭,有的甚至能借助空氣傳播自己的降頭。不管是哪一種,最難的莫過於將傳統降頭的符文壓縮到更小。


    因為這需要考驗的不光是降頭師的手藝,還要非常豐富的經驗來組合原有符文的位置,保證功效不減的情況下,咒文更小。這就好比平板電腦和iphone的技術差別,小型化的科技含量永遠更高。


    要知道在十三的記憶中,看門犬降頭原來的符文比手指摸到的這個最少要大上50倍,那降頭師的實力換算到冥事局,最少也是地階三級的水平,那他嗎的都是可以和妖怪打架的人型怪獸。


    十三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麽抹脖子直接死這,要麽繼續闖入那地階三級或者更強的降頭師領域找餐桌。


    雖然自己死這會比較舒服一點,但十三還是無奈的選擇了後者。他一口氣吃光了一整包的砂糖,用破掉的手指在那看門犬降頭符文旁繪畫出了一圈異樣的文字,這是黑巫術的掩天咒,是冥事局專用的破結界的符文,對各種鎖具類咒法有特效。


    十三的咒文剛剛繪完,以那看門犬降頭符文的磚塊為中心,噗的一聲地麵向下沉陷,十幾塊地麵磚墜落了下去。在他的麵前暴露出一條狹小的岩石階梯,內有微弱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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