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院後,忘掉剛才的不愉快,徐小風快步朝銀行走去,在這個社會生存,錢是一切的基礎。


    但果然所有的卡都被凍結了,估計再過不久就要被銀行收回。


    自己的卡都是用的老爸天恒海洋生物製藥公司的名義開的,說起來以前老爸雖然對自己花錢大手大腳像似不在乎,但其實每個季度都是有定額的,雖然很多但除了定時打到卡裏的錢或者特殊節日,老爸再也不會給一分錢了。


    從小跟自己這個冷漠老爸沒交流,但給錢最大,徐小風平常叫的也親熱也孝順,當然都是為了錢不是親情。但是徐小風很小就知道錢這個世界有多大的意義和作用!


    錢不是萬能,沒有錢萬萬不能!


    現在徐小風茫然地坐在銀行大堂椅子上,感覺眼前的路很難走。


    “先生你辦理好業務了嗎?辦理好了請離開,無關人等不要在我們銀行逗留。”


    保安立刻過來趕人了,徐小風也懶得他爭吵,世人大多這副嘴臉,以前我是貴賓客戶的時候,經理都使勁勾引我,哪有你說話的份?


    站在街上,徐小風更茫然了,這種茫然是對沒錢的不知所措。他的目標已經定好,而想要完成那兩件事,錢是必不可少的!


    其實徐小風都已經算計好先離開s市,去恒河去找自己的分身魚,利用這點才可能大展拳腳,有重新崛起的機會。


    徐小風很理智現實,憑自己這種半吊子的本科畢業生,現在無錢無勢,想賺錢或是想扳倒陸作建或是那個凶手基本是沒可能的,崛起的契機隻能在那條分身魚身上。


    而自己去印度找它,一方麵是驗證為賺錢,另一方麵便也是提供一種保護了,野外太危險,就算分身魚奇特,活下來的幾率也小,反而有可能樹大招風引起人類的窺視就不好了。


    徐小風算過,自己身上至少要有十萬塊才夠去印度的花費,但現在屌絲都不如的自己去哪賺10萬?


    “總之先試一試能不能借吧。”


    徐小風開始在街上找電話亭,可憐的他已經連手機都沒有了。幸好褲子口袋裏有幾張被打濕卻還能用的零錢。


    “喂?黃毛啊,我是徐小風,是哥們就借我點錢應急!”


    “喲,還當自己是徐大少爺啊?誰tm跟你是兄弟啊,你現在連屁都不是,滾蛋!”


    嗶……


    徐小風鐵青著一張臉,雖然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親耳聽到還是不好受。


    打完這個電話,其他的也不用打了,最可能借的都借不到,其他狐朋狗友更不用說。


    頹然地坐在路邊的階梯上,徐小風忽然意識到一個被自己忽視很久的問題——從來沒有人在乎自己,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自己是如此的孤獨……


    “嗬……”徐小風慘然地笑一聲,隨後把頭埋進兩腿中。


    但沒過多久,徐小風又立馬站了起來。“草尼瑪!現在是傷春悲秋的時候嗎?都多少年了,早就習慣了,先吃飯!”


    摸摸口袋,嗯,還能去吃頓沙縣料理,好久沒吃過啦。


    禦城小區是s市中心有名的單身公寓,因為周圍環境的特殊關係,入住的大部分群體都比較特殊。


    你問什麽個特殊?就是每天晚上打扮時尚穿著暴露花枝招展地出小區然後有時打的有時坐上各種名車豪車揚長而去的那種。


    這樣盛發著蓬勃陰氣的公寓吸引著大部分荷爾蒙爆發的男性。


    丁華就是酒吧一條街有名的氪金自走炮,號稱火力永不停歇,這樣的浪人當然住禦城小區了,今晚就又勾了一個,從電梯開始一路啃咬滾到了家裏。


    “別著急嘛,先過來喝一杯。”


    丁華驚地一下轉身,因為剛才的聲音出自另外一個男人,有人到他家裏來了?他急忙打開燈,豁然看見大廳沙發上坐著一穿著牛仔褲花襯衫的男子。


    男子悠然坐在沙發上,繞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男女,手裏拿著丁華家的紅酒搖晃了起來。


    “徐小風!是你!”


    “喲,多久沒聽到你叫我名字啦。”徐小風冷笑。


    丁華短暫的吃驚後,麵露凶色,推開女人,提上褲子,抄起手邊的花瓶朝徐小風跑了過去。


    他要先下手為強,砸暈他!


    可下一秒他就懵逼呆立原地,花瓶“嘭”地一下在地上摔成碎片,因為徐小風拿著一把槍正對著他腦門,那黑洞洞的槍口散發無盡恐懼。


    丁華吃驚反應過來後立馬匍匐在地磕頭,什麽廢話也不說直接開始喊饒命了,狗腿子的本性。


    “別喊啦,你tm給我把頭抬起來,老子有話要問你。”


    “是是是,徐少爺,您想問什麽盡管問,我知道的一定回答。”丁華抬起頭已是一臉淚水鼻涕,估計再過會褲子都濕了。


    “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了,就想知道是誰幹的?”徐小風本以為丁華不會回答要再嚇一下,可還是低估了這賤人。


    “是程家!”


    “哪個程家?”


    “具體我也不知道,就是聽說很有錢,比徐少爺你家還有錢好多倍,對了,徐少爺你還記得我們讀書時那個程禹龍嗎?開布加迪威龍那個,有次留學歸來作為精英還在我們學校演講呢,他就是程家的。”


    “程禹龍”徐小風不記得這個人名,倒是記得當年在大學城裏瞎轉悠拉風的布加迪威龍,當時自己都羨慕。


    這麽想來這個程家的確比自己家有錢多了,而且有錢就一定有權,他們想收拾自己家的確容易摧枯拉朽,但徐小風不知道自己家怎麽跟他們就扯上了,當初跟那校長號召學習對象的程禹龍也沒什麽糾纏恩怨啊,收拾自己的家族還要收自己的命!


    擅長察言觀色的丁華看到徐小風滿臉疑惑,還不等徐小風問,立馬說道:“其他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徐小風看了跪在地上的丁華一眼,暗想這種小角色在那種大物眼裏什麽都不是,也問不出其他東西了,轉而問道:“葉紫推我下河時?你看到了?”


    “沒有,沒有!”丁華立馬否認,不想扯上關係,覺得沒用轉而又道:“徐少爺我真不清楚,您想去報案,就我一個不太清楚的證人也不一定能贏啊。”


    “看見就是看見,沒看見就是沒看見,什麽清楚不清楚!”徐小風憤怒地站了起來。


    丁華嚇得一哆嗦,主要是怕槍,連忙哭喊道:“是這樣的啊,徐少爺,其實葉紫跟那個程禹龍勾搭上啦,我知道是程家對付你們家,還是從葉紫那裏偶然知道的。”


    徐小風心底一沉。


    “有程禹龍給葉紫撐腰,程家在政道也是手眼通天,徐少爺我建議你早點離開s市吧,鬥不贏的,別浪費了好不容易撿的一條命,雖然要弄死你的是葉紫,但程禹龍……”


    “你說什麽?是葉紫想殺我?!”


    丁華一驚,察覺自己說漏嘴了,想辯解可對上徐小風噴火的雙眼和槍口,蒼白著臉什麽也說不出,心裏早已咒罵一萬遍:這混蛋居然還有槍!


    徐小風心思急速轉動,腦子裏想起很多過往的事,以及最近每一次和葉紫交往的細節,似乎真是早就有了端倪。而且程家想侵吞自家財產的話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殺自己,退一步講,商人謀財又不害命,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沒必要啊。


    “葉紫本來就是賤人,當初我就跟徐少爺說過這女人在初中就是破鞋了,可您偏要玩,我估計是葉紫知道了程家有對付徐家的計劃後,順手想出掉您吧?”


    “你還知道什麽?說!”徐小風用槍抵住了丁華的腦門。


    “我知道的就這些啊,徐少爺您知道我爛人一個,平常最多抖抖機靈,混跡酒吧知道些破事,深的東西看不上我也不敢粘啊!”


    徐小風緊鎖眉頭,如果丁華說的是真的話,那葉紫對自己就是有什麽私人仇恨了,一個讓她想殺自己的仇恨!而最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還是那個程家,跟自己應該是沒關係的,難道是神秘失蹤的老爸?


    徐小風把“槍”啪地一下拍桌上,沉默了。


    丁華愣愣地看著那把槍,一時什麽也不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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