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麻辣燙的鮮味我就直流口水。


    不過這次我想喝酒解乏,就進了一家小酒館。叫了一碟花生米和六塊麻辣豆腐幹,就咕咕咕地灌起啤酒來。


    好爽!


    此時店裏除了我,還有幾桌上都坐著同校的,他們跟我差不多,也是弄幾個低檔子小菜灌酒,高富帥是不會來這種小酒館掉身份的,來的都是寒門學子,不講究菜品,無非就著酒菜高談闊論。


    我一聽就聽出來哪些是同屆哪些是學哥學姐,學哥學姐們談的話題離不開畢業找工作,畢竟他們離那一步不遠了,嚴峻的門檻就在腳下了。


    工作難找是他們眾口一辭的感慨。


    其實說穿了不是難找工作,是好工作難找,好歹讀了大學,再破也是本科生,總不甘心去建築工地搬磚吧?那些民營的公司多半待遇低人際環境差,而好公司好單位不是想進就進的。他們各自表達著就業的願望,時而好高騖遠慷慨激昂,時而又情緒低迷唉聲歎氣。


    我也多少受到感染,雖然還隻是大一,但就業問題早在高中就想了,我的未來會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是衣冠楚楚地坐在辦公室裏冬暖夏涼,還是在車間裏一臉油汗地搬動鐵塊,或者就淪為一名開著小三輪送快件的快遞員?


    什麽都有可能。


    過會兒那些學哥學姐們帶著沒有結論的心情紛紛離去,小酒館中隻剩下我一個人。


    忽然老板娘走近我,用略帶神秘的口氣對我說:“同學,有人請你去喝酒。”


    我問是誰呀?


    老板娘指了指樓梯,說那人在樓上的包間裏。


    我有點迷糊,怎麽我剛進來時,好像沒看到有樓梯,難道是我沒有留意的緣故?這樣的小酒館有兩層,樓上開辟有兩三個包間倒也正常。


    隻是有誰會在這個時刻把我請到包間去?我有這麽大麵子嗎?在包間請客要麽是給要好的同學慶生,要麽是為了新交的女朋友不惜痛下工本,在我黎小睦的帳簿裏好像還翻不到這樣的人。


    我感覺老板娘的眼神有些不正經,看她也就三十多歲年紀,油水裙的帶子在腰裏係著,讓飽滿的前胸更鮮明地挺出來,燙著波浪的頭發還染過,粉白的臉上還畫了眉塗了口紅,時尚的氣息洋溢在這個小酒館的廳堂裏,她不會趁著隻有我一個顧客時想幹點什麽了吧?


    當然那肯定是我的胡思亂想,我的疑心病也是越來越重,因為我被那些個所謂美女給纏夠了,她們一出現就不懷好意,無非都想誘惑我,拉我下水成為她們手裏的工具。


    我遲疑了一下說:“是什麽樣的人?男的女的?”


    “你上去就知道了。”老板娘說。“人家不讓我說,叫你自己猜一猜。”說著她進廚房去燒菜了。


    一會兒老板娘就兩手端著兩盤菜從廚房出來,對我說道:“你要是上去,麻煩你把這兩盆菜順便帶上去吧,這是人家特意為你點的。”


    這麽說不是老板娘自己呀。那是哪一位?


    我一看一個是紅燒小龍蝦,一個鮮美白斬雞,頓時饞得伸脖子咽口水。我吃的是花生米和豆腐幹,沒一個葷的,而小龍蝦和白斬雞是我的最愛。


    美食的誘惑倒在其次,何人請客是最大的懸念。我一想我在地獄裏都闖過一闖了,還怕哪個鬼來誘惑我?不管是誰作東,我他娘的先大吃一頓再說,不吃白不吃。


    我就接過老板娘手裏的兩盆菜,一邊吹著口哨沿樓梯上去。


    到了樓上直接就進了包間。


    進了包間一看,中間擺著一個小圓桌,上麵放著兩個碟子和一個啤酒瓶,還有一個玻璃杯。


    我一看就大為驚訝,因為這些陳設跟我在樓下桌上的東西一模一樣。兩個碟子一碟放花生米,一碟放麻辣豆腐幹,我上來時碟中的花生米還剩五顆,豆腐幹還剩一塊並咬掉一角,這裏也是這樣,花生米隻有五顆,孤獨的一塊豆腐幹被咬去一角。


    再看啤酒瓶已經空了,而玻璃杯內還有小半杯酒。


    難道應了那句話: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這裏是哪一位在喝呢?跟我點一樣的菜,吃喝的速度跟我幾乎同步?


    我把兩盤菜放在桌上,環顧四麵,並沒有發現人。


    “喂,是誰約我來喝酒?怎麽不出來?”我問道。


    隻聽有人應道:“來了來了。”


    隨即牆上的一道布簾一撩,一位美女翩然而出。


    我靠,正是胡麗麗。


    牆上的這道布簾如果不是撩起是很難辨別的,原來她躲在隔壁呢。


    “唉,麗麗姐,怎麽又是你呀?”我的腦袋又脹大了n倍。


    她嗔怪地瞥我一眼問:“怎麽,我請客給你慶生,你也不稀罕?”


    我不解:“慶生?今天又不是我生日,慶什麽生?”


    “慶生不一定慶祝生日,你沒感覺你是死裏逃生嗎?到下麵去了一趟,差點見了地下王爺,終於又回到了陽間,不值得慶祝嗎?”她振振有詞地說。


    我也不想反駁她,哀求般說道:“我還剛從那個鬼地方回來,心裏不知道多累多乏,肚子裏也是又餓又渴,隻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喝兩杯啤酒提提精神,你就不要來打擾我了,你一來我又好像回到那個時刻了,各種的驚心動魄無法擺脫,你是不是要讓我瘋掉才開心?”


    “哎,你不是想喝酒嗎,正好我來陪你喝呀,現在你又沒什麽危險了,不需要再為出得去出不去的問題擔心,隻管放開了喝就是了。我知道你心疼錢隻弄兩個涼素菜,喝涼酒也傷身,我就叫了兩個熱菜,好好陪你喝一喝暖暖身子。”


    說著她朝布簾那邊喊了一聲:“拿熱酒來唷。”


    布簾一挑,並排出來兩個美女,都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戴著白色的軟邊帽,她們一左一右站定,伸手將布簾子撩起,又從裏麵又出來一個美女,手裏托著一個托盤,盤中放置一個精致的銀酒壺,還有兩隻高腳玻璃杯。


    我看到最先兩個美女出來時就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她們不是別人,正是甄惠蒔和顧蝶飛。


    甄惠蒔和顧蝶飛是跳樓女,她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端酒出來的我不認得,她也穿著白衣裙,麵龐豐滿美麗,臉上笑意盈盈。


    “這兩位不是……甄惠蒔還有顧蝶飛嗎?”我驚叫道,“我沒有看錯吧?”


    甄惠蒔和顧蝶飛都微微點點頭,卻沒有答話。


    胡麗麗指指端酒的美女問我:“那你認出她沒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鬼成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深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深湖並收藏女鬼成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