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馬上讓她來找你。”


    我知道這話並非開玩笑,她是能說到做到的,如果我點了哪個女生的名,這個女生有可能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召喚,不由自主地來找我,就像艾恩麗甄惠蒔她們一樣。


    大學裏認識的女生確實不少,光自己班就有十幾位吧,個個光鮮水靈有點姿色的,都挺招人喜歡,但一旦選了誰就等於害了誰。


    我不能像張加力那樣混賬吧,我要有自己的定力。


    一個“不”字從我心底吐出。我耷拉著眼皮,訥訥地告訴胡麗麗:“天下美女很多,但我在大學畢業前沒想過要跟誰睡覺。麗麗姐你就別打我的主意了。”


    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聲音冷了起來:“怎麽,你一點不貪色嗎?”


    “男人哪個不貪色?我也貪,但我現在真的好累,都成了拘留犯,被關在這個籠子裏,哪來的興趣找色?還是算了吧,以後再說。”我隻能虛晃一槍,推托一下,以便暫時躲過這一關。


    但我不敢懶洋洋往床上躺,我得提防她在我躺下時往我身上壓來。


    她也有點失望了,隻好長長的歎一聲氣,很無奈地說道:“好吧,看來你跟小時候一點沒變,脾氣就那麽強頭強腦,一般人的話你還真聽不進。不過我不信你連麗麗姐的話也不聽,還是你說得對,今天你剛被關進來,心情不好,啥事都不想做。那暫時就算了。”


    我稍稍覺得放心了下。指了指外麵說道:“麗麗姐,那你就快點走吧,我也要早點休息了。”


    她驚訝地問我:“叫我走?難道你不需要我的幫助嗎?”


    我怕她又重炒冷飯,連忙搖手:“不需要不需要,今天不需要,以後也不需要,你也別再來找我了,咱們之間沒什麽好聯係的。”


    “那我走了,你怎麽辦?怎麽你不想出去了?”


    聽她的意思想把我弄出去?我試探地說:“我當然想出去,但我是被拘留的,哪能隨便出去?”


    “這你就別管了,現在你就說一句你想不想早點出去?”


    “想,肯定想。”


    “好,那你就走吧。”


    “就現在?”我張開了嘴巴。“門都鎖著,我怎麽出去?”


    她指了一下柵欄門說:“你要出去的話隻有一個辦法,你得貼近我,我摟著你就行。”


    我倒,讓我鑽進她的光暈裏去?她可以放肆地摟著我?我才不願呢。


    最後我還是拒絕了,說我寧可繼續呆在這裏,就算真的出去,還不是要被當成越獄犯?罪加一等了,一定得不償失。


    胡麗麗最後的那點詭計也沒得逞,隻好歎一口氣,默默地擠出柵欄。


    她一走,房間裏的燈光立刻亮了,而走廊裏的燈同樣全亮,那兩個警察在走廊裏一邊聊天一邊警惕地監視我,一切又回到正常狀況。


    幸好我沒聽胡麗麗擅自越獄,我被關了一夜後,到天亮就有人來宣布釋放我。至於什麽原因並未說明。也許他們對我的懷疑並未解除,隻是找不到有力證據來證明我跟甄惠蒔的跳樓有直接關聯,時間一到隻能釋放我。


    表姨在外麵等我,叫我回去不要亂說。又問我還有什麽隱瞞著?我當然不想把昨夜的事告訴她,就說沒有了。表姨也沉默著揮揮手叫我走。


    我離開後就先去看張嘉瑜和古小琴。昨天夜裏她們肯定一夜沒睡好,不知我怎麽失蹤了。我見到她們時果然看到她們都疲憊不堪,明顯缺乏睡眠。


    兩人爭先恐後地問昨夜去了哪裏?怎麽一點信息也沒有?


    我把昨天夜裏的遭遇簡單敘述一遍。她們在擔憂中又增添了一層疑慮,現在不僅是張加力和簡桐,連馬奇都是個變異者,害了一個女生了。


    然後我問她們昨夜還好吧,簡桐這小子沒來騷擾吧?張嘉瑜憤憤地說:“他要是再來打擾,我就拿盆冷水潑到他臉上去。”


    古小琴也顯得很焦慮,說她沒想到簡桐哥已經變得這麽嚴重了。在大學裏原來不是他一人變了,還有幾個同夥呢。


    小琴又說,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嘉瑜姐的哥哥好像最厲害吧,他是不是算個頭頭?


    我說這裏麵沒有什麽頭頭嘍羅,這些人應該差不多,隻不過是先後變異而已。現在張加力、簡桐和馬奇應該成了一個鐵三角。


    張嘉瑜緊張地問我:“我哥哥不是對你說過,你會變得跟他們一樣嗎?現在這個宿舍四個人隻剩下你了,如果你也變了,那該怎麽辦呀?”


    我拍著胸脯說我沒什麽問題,咱有清醒的頭腦,昨天夜裏不是經受住胡麗麗的考驗了嗎?


    張嘉瑜說她哥哥以前也不是個簡單的人,怎麽就被誘惑成陰險者了,說明女鬼的魅力還是相當強大的,簡桐和馬奇也沒能抵擋住。


    “你的意思,真正對我考驗還沒來嗎?”我聽出她的意思。


    她點點頭:“胡麗麗雖然找了你,但這應該還是試探階段吧,你沒有輕易中招,她肯定不會善罷幹休的,更厲害的手段在後麵吧。”


    “管她有什麽手段,我不會吃她那一套的……”我話音未落,手機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我就一驚。


    電話是我三嬸打來的。


    第五十章 三嬸叫我挖墳


    我三嬸是一個凡呻。


    自從我上大學以來,她有事也不會直接給我打電話,總是先找我爸媽,讓他們給我打電話轉述,但現在她直接打給我了。


    三嬸的聲音有些著急,問我能不能在學校請個假?


    我驚慌地問:“出了什麽事?”


    “沒出什麽事,”三嬸安慰我,“但你能不能馬上來一趟?我想跟你說點事。”


    那就有事嘛。三嬸一向老練沉穩,當了幾十年的凡呻自然能說會道,可以巧舌如簧,怎麽在電話裏吞吞吐吐,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樣子?


    我暗暗分析,沒出什麽事,就是說沒有什麽很厲害的大事,是叫我不必要那麽驚慌。但三嬸又問我能不能請假,說明她需要我回去一趟,而她要跟我說點事,一定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否則可以在電話裏說嘛,幹嗎希望我請假回去?


    三嬸是一個凡呻,她既然叫我回去,那麽牽涉到的肯定不是光明的事,有可能跟她的行當有關聯。


    我試探地又問道:“三嬸,是你家的事還是咱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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