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屁股是軟乎乎的,但那股力量蠻大,我遭到這麽重重地一撞,一下子就又翻倒在地。


    我眼前發黑,仰天躺著無法睜眼,頭腦昏昏,一動也不想動。


    “啊呀,黎小睦,你怎麽啦?”有人在我臉的上方叫喚著,“你不要暈過去呀,快醒醒,快醒醒……”


    我努力睜開眼睛,看到張嘉瑜蹲在我身邊,兩手挽著我的脖子,她白白的臉俯著,紅豔豔的小嘴快要跟我的嘴對接上了。


    她一看我能睜眼,立刻把頭揚起來,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你沒有暈啊,我以為你都暈過去了。”


    我差點一衝動,伸手把她的腦袋往下扳,來一個熱烈的kiss,可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怎麽樣小夥子,你沒事吧?”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口氣頗為關切。


    張嘉瑜代替我回答著,“沒事沒事,他好好的,你們放心好了。”然後一拉我的胳膊,把我拉坐起身。


    麵前除了張嘉瑜和古小琴,還站著那位跑來的大嬸,我知道她是誰,剛才古小琴叫她媽媽,她就是古小琴媽媽了。


    我急於想知道是什麽爆炸了,站起來看到,那座舊廟依然還在,但屋頂已經被掀掉了。


    那個情形顯得非常奇怪,你說是爆炸吧,可屋頂基本塌在屋內,並沒有全部給掀到外麵去。而三麵牆壁並無損傷,牆麵上也無一點受炸的痕跡。


    看看我們摔著的地方周圍,散布的都是碎裂的瓦礫,並沒有大塊的,更沒有牆體上的石塊,如果有石塊被炸到空中再砸下來,估計十個黎小睦都完蛋了,我就成了為保護美少女而英勇獻身的烈士了。


    但如果不是爆炸,那一聲悶響又是什麽呢?那股氣浪又從哪裏來?


    “哇噻,這是怎麽回事?”我驚訝地叫道,“屋頂沒了,牆好好的,真是爆炸嗎?”


    張嘉瑜也表示納悶:“我聽到那邊有人喊你們快跑出來,我就轉頭去看跑來的大嬸了,這時候聽到轟隆一聲響,然後一股灰塵撲來,我急忙捂著口鼻跑開一點。等我站定了再瞧,空中的碎屑像下雨一樣落著,等到落盡了,灰塵也散了,才看到小廟的屋頂塌了,可就是搞不清那是不是爆炸。”


    大嬸問我們:“你們都沒有受傷吧?”


    古小琴用手指著我說:“多虧了小睦哥保護我。我肯定沒受傷。”


    大嬸又站到我身後,打量我的後腦勺,有點心疼地說:“你是個好孩子,寧可自己挨砸,也要替我家閨女擋著那些瓦塊。我當時擔心你要被砸傷了。”


    張嘉瑜卻顯得不以為然,搶著說道:“大嬸,這沒什麽,他是男的,腦殼比咱女孩堅硬,也忍得起疼。”


    我知道她為什麽這麽說,一定是對剛才我跟古小琴趴在一起有點醋意,又不好表達出來,隻能話中帶刺挖苦我了。


    我也顧不上討論這些了,急急地問大嬸:“大嬸,這座廟為什麽不可以進去?是不是裏麵埋有地雷,人進去會踏響?”


    古小琴也問道:“媽,咱們莊裏的人從來不敢進去,真的是裏麵埋有地雷嗎?”


    “哪來的地雷?不是的。”大嬸搖頭,“剛才不是地雷炸的。”


    “是炸藥嗎?”我問道。


    “也不是炸藥。”大嬸說。


    “那是什麽響?”


    “別問了,有些事不用多講的,你們自個心中有數就行了。”


    大嬸所說的你們,當然也包括了我和張嘉瑜。我甚至聽出來她這話是專門說給我們倆聽的。


    然後大嬸抬頭看了看西邊,問我和張嘉瑜:“太陽都落山了,天馬上要黑,你們兩個孩子,夜裏住在哪裏?”


    她根本不問我們的來曆,也根本不問我們到此的目的,隻關心我們夜裏住宿的問題。對剛剛發生的爆炸也撇開不談,似乎那驚天一炸根本算不上什麽。這確實有些奇怪。


    晚上怎麽辦,我早就想好了的。“我們會去箍山鎮,找一家旅館住著。”


    古小琴連忙搶著說道:“你們要去鎮上開旅館?要走七八裏路呢,還要花錢,倒不如就去住我家吧。”


    我和張嘉瑜一聽,頓時很高興,如果能住在小琴家,省了一筆費用不說,還可以跟她們好好聊聊,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摸清簡桐的變化起因,說不定從她們嘴裏就能獲取一些線索。


    誰知大嬸卻搖搖頭,很幹脆地拒絕了:“不,不要住到我家來。你們還是去鎮上住旅館好。”


    “為什麽?”古小琴有點不解地望著她媽媽,“咱們家又不是沒地方住,嘉瑜姐可以跟我住,小睦哥可以住那個空著的房間,裏麵也有床嘛……”


    大嬸卻冷冷地瞟了女兒一眼:“你怎麽想得那麽簡單,都忘了那些事了嗎?”


    這話似乎提醒了古小琴,她張了張小嘴,不吭聲了。


    我立刻明白大嬸不讓我們住在她家,不是不好客,定是另有原因,且這個原因還難以言說。


    到底是什麽原因?看樣子我們也不能再打聽,大嬸也不可能告訴我們。


    “很對不起呀,不能留你們了,天馬上要黑了,你們要去鎮上,還是早點走吧。”大嬸催促著我們。


    張嘉瑜還想問什麽,我連忙拉了一下她,向她使個眼色,她意識到不便多問,就不吭聲了。


    我和張嘉瑜就向她們母女告辭。然後沿著沙石公路向箍山鎮走去。


    一路上,我什麽話也不說。張嘉瑜總是問這問那的。而我感到很疲倦,打算在旅館住下來再好好理一理思路。


    到了箍山鎮,我試探地問張嘉瑜我們房間開一個還是兩個呢?張嘉瑜隨口一句:“隨便,你決定吧。”


    “那如果開一個,咱倆住在一起?”


    “是啊,我們不住在一起,又怎麽樣?”她蠻不在乎的樣子。


    “如果隻有一個床呢?”


    “當然我睡床上,你睡地板。”她更幹脆。


    我擔心如果我作主開一個房間,是不是證明我有夾帶私貨的嫌疑?


    不過開兩個房間也實在浪費,咱們各自的父母都不是財主,我跟她都不是富二代,能節約還是節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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