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來得及多想,門吱呀一聲就開了,徐洋還來不及躲閃,便跟夏媽打了個臉對臉,幸好她什麽都沒說,隻是頓了頓,用懷著複雜的情緒的眼眸深深地看了徐洋一樣,轉身便走了。


    夏末也走了出來,看見徐洋吐了吐舌頭,小心翼翼地問:“你都聽見了?”


    徐洋微微點點頭,走進宿舍,將門關好後,回過神,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夏末。


    夏末是一個多麽優秀的人啊,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會喜歡他呢?難道這個真的是愛情嗎?……真的是不可思議。


    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神情,對視一笑後夏末慢慢走上前將他摟在懷中,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悶悶地說:“真是,你跑到哪裏去了,剛才擔心死我了。”徐洋低聲一笑,也緊緊地摟著他,細細品味著這一安靜的時刻,低聲說:“剛才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也讓我擔心死了。”


    夏末哼哼唧唧了一陣,絕口不提剛才他幹了什麽,隻是微微側頭,輕柔地吻上了他的耳垂,輕聲承諾說:“以後不會這樣子了。”徐洋輕笑出聲,懲罰性地狠狠咬了他脖頸一口,捧起他的臉,做呲牙咧嘴狀:“今天我差點就死……”


    夏末猛然探頭一下子吻住了他堵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徐洋先是一愣,複而哼唧了一聲,慢慢閉上了眼睛,細細品味著他輕柔的吻。


    這一次兩人不再是蜻蜓點水,夏末的舌強硬地闖入了他的口中,一手緊緊摟住他的腰,一手掐著他的下巴,不是怎麽溫柔地卷上了他的舌頭,肆意的親吻著,舔舐著他口腔中每一處,並且為了更加深入,甚至歪過頭,將兩人的本來相蹭的鼻子錯開,盡情的親吻著。


    慢慢的,他們都覺得這種親吻已經不夠了,竟不由自主地踱到了床邊,也不知是誰先開始脫了誰的衣服,兩人竟熱切地脫起了對方的衣服,徐洋喘著粗氣,一下子將夏末推到床上,自己也將裏麵的短袖t恤脫掉,極其野蠻地壓了上去。


    白樂天陰鬱地站在窗外,一動不動地看著夏末翻身而上,化身為狼,讓徐洋剛一開始抽泣到呻吟的全過程,偶爾的,眼眸中血紅色的狠厲之光


    作者有話要說:請注意,夏末的宿舍在四樓。


    32、c大靈異事件簿(八) ...


    他能聽見小鳥在窗外的叫聲,他能察覺溫暖被窩中夏末那條與他交纏在一起的腿,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幸福了。


    就似睡了一場好覺,睜開眼睛的一刹那,就看見了夏末躺在一旁單手托著腮,正用黑白分明的眼眸溫柔地注視著自己,著實讓徐洋心中感到非常溫暖,“早。”他彎起嘴角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微微抬頭,輕柔地啄了夏末一口。


    “早。”夏末眉眼彎彎,嘴角噙著滿足的微笑,十分體貼地揉捏起了他的腰部,輕柔地按摩著昨日受力最多的地方,關切地低聲問:“疼嗎?我昨天做的是不是過分了?”


    徐洋聽到這裏,不由自主地來了個大紅臉,刹那間想起昨夜他是如何的瘋狂——自己緊緊地用雙腿夾住夏末纖細有力的腰肢不讓他離開,自己喉嚨間又是如何發出讓他羞愧不已的求饒聲,以及夏末用濕滑火熱的舌頭舔遍他全身、他不得已隻能弓著身子哭泣出聲,全身都能感覺到那種酥麻戰栗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一點都不疼。”徐洋搖搖頭,夏末咧嘴大大笑了一聲,單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拽到懷中,一臉的不正經:“不會吧,我看那些gv開苞那些人疼的哭爹叫娘,你居然沒事??”


    “去你丫的!每天就幹這種不正經地事!”徐洋枕在夏末胸口,伸手懲罰性地掐了他大腿一把:“你是說我在外胡搞?”夏末立即舉起雙手投降:“沒沒沒,我上網查過,他們說這個都很疼。”


    看著夏末真誠的小眼神,徐洋哼了一聲,也沒去理他,隻是閉著眼睛假寐了一陣,一時間兩人也沒有說哈,氣氛有些尷尬,夏末抖了抖胸,小聲問:“生氣了?”說著,他小聲地打趣起來:“我知道了,咱徐大官人有宇宙無敵小菊花,一口能吞下萬千黃瓜……是不是是不是?……”


    “我讓你貧我讓你貧!”徐洋一躍而起,抽起學校發的枕頭就開始狠狠做事打起了夏末,夏末不甘示弱,也拿起自己蕎麥皮枕頭回打了起來,兩人哈哈大笑著打鬧好一陣,等到兩人氣喘籲籲後,看著床上撒下的一床蕎麥皮碎粒,不禁相視苦笑:小清新在兩人身上真是不合適。


    等到將床上所有東西收拾好後,徐洋穿好衣服,看著地上有點髒的那件風衣,有些為難,便將昨天遭遇的事情講了一遍,夏末本來正靠在床頭吸著一根芙蓉王,聽到那個想吃他眼睛的女鬼以及那個一下子坐了起來,震驚地問:“你說什麽?一個要眼睛的女鬼?並且薑楚楚給了你這件風衣?”


    徐洋第一次看見夏末如此震驚的樣子,沒怎麽細琢磨剛才那句話,隻是覺得有些奇怪,自己也拿出一根芙蓉王,湊過去跟夏末的煙頭接了火,深深地抽了一口後,才重重地躺在床上,繼續靠在他的肩頭,吐出一串長長的煙霧後:“我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怕那些東西……可是……為什麽它們老找我呢?”


    也許自己真的有招鬼體質,八字太軟,這種事情隻能跟夏末分享,徐洋知道,如果將學校裏有鬼什麽的跟其他人說,保不定會被人認為不正常,可是……張聯的死、白樂天的時常以及自己隔三差五就被鬼魂“問候”都已經要把他搞瘋了。


    “沒事,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夏末鄭重其事地將他摟在懷中輕聲安慰著,說話間輕柔地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心中卻開始盤算起來,這個找人要眼睛的女鬼……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它是被誰指示來襲擊的呢?


    答案顯而易見,想到那張笑起來有些扭曲的臉,他在心底裏啐了一口,白樂天,既然你不想再活第二次,那我就真真正正讓你魂飛魄散吧。


    “天!我十點還有課。”徐洋一下子跳了起來,一看手機都已經九點四十,急的團團轉,拚命在地上找襪子,不免抱怨撒嬌起來:“……在哪兒呢?……都怪你!脫個襪子還要滿天飛,真是的!”


    夏末瞪著大眼睛歪著頭,一副我很萌我很天真的模樣,吐了吐舌頭,指著那件米黃色的風衣,笑眯眯地說:“風衣我幫你去幹洗吧?”


    “啊!好!”徐洋也沒有多說,衝過來熱情地吻了夏末額頭一下,便急匆匆地從書櫃摸出毛概的書和筆記本,跨上背包,火急火燎地出了門。


    夏末笑眯眯地看著徐洋關上門後,笑容一下子冷了下來,下床後隨手將那件風衣拿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看了一會兒後,也不知想起了什麽,眼眸間都是溫情,最後微微歎了一口氣,走到了鏡子前麵,抖了抖衣服,長臂一伸,將這件風衣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件風衣似乎是量身定做版,大小正好,夏末靜靜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忽然勾起唇角笑了起來。鏡子中的自己也笑了出來,隻不過也隻有他自己能看見,自己鏡中的樣子,有多麽恐怖。


    +++


    學校的幹洗店工作效率絕對低下,徐洋足足等了大半個月,五月時才拿到了那件風衣。


    上次一別也沒有留下薑楚楚的手機號,徐洋一合計也不是辦法,便拿著衣服又跑到了醫學院教學樓的六層。


    此時已經晚上六點左右,醫學院內空空蕩蕩的連個上自習的人都沒有,走路的時候隻能聽見他一人的腳步聲,徐洋坐上電梯來到了六層薑楚楚的暫住的地方,禮貌地敲了三聲門後,便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內響起,“誰啊?”薑楚楚嘩的一聲打開了門,“……呃……薑老師?”徐洋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直勾勾地上下打量著她。


    薑楚楚今天穿了一身寶藍色的套裝,頭發高高地盤起,脖子上帶著一串閃閃發光的珍珠項鏈,不用猜都知道價格不菲,修長的美腿上穿著誘人黑絲,腳下穿著一雙寶藍色的厚底高跟鞋,猛然一看真是一位性感女神。


    “啊!是你!”薑楚楚看見門外的人事徐洋,有些尷尬地俯下身揪了揪裙子,不好意思地說:“這個是不是有點太短了?”


    徐洋搖搖頭,上一次見到薑楚楚的時候他還是一身休閑裝,看起來像個學生,現在這種打扮真的非常驚豔,他連忙說:“很好看啊……我覺得我自己都有些心動。”


    “噗!”薑楚楚一下子笑了出來,神色有些放鬆,咧嘴笑了一陣後,才說:““呃,今天我有個約會,怎麽樣?我這一身還好吧?”她眨了眨眼睛,非常配合地轉了幾圈,看見徐洋手中拎著的鎖鐐袋,眨了眨眼睛:“哎喲喂,你是來換衣服的?天啊,我都說了給你了。”說著,她也沒有怎麽推辭,直接接過他手中拎著的袋子,隨意地將袋子放在床上,看了看手機,大叫了起來:“呀!馬上就要遲到了!快走快走!第一印象很重要的!”


    薑楚楚火急火燎地關了門,便拉著徐洋上了電梯,嘴裏還碎碎念著:“要是這次還不成功真的腰去婚介所嗎天啊老媽一定要念死我了……”徐洋聽著她的念道聲,微微一笑,他還是蠻喜歡薑楚楚這種女孩的個性,率直不做作,如果沒有遇見夏末那個油嘴滑舌的……說不定自己以後扛不住社會壓力,結婚的對象就是這樣子的?


    他搖搖頭輕輕一笑,仰頭看著電梯的顯示器。


    5層、4層、2層,電梯以平穩的速度緩慢下落……奇怪了,電梯竟然沒有在一層停下來,薑楚楚皺著眉頭,死死按了幾下一層的那個按鈕,卻一點沒有反應,徐洋心聲異樣,看著顯示器中電梯慢慢從-1到了-3,突然感到了不對勁。


    醫學院的教學樓哪裏有地下三層!


    不對!這個電梯不對!徐洋剛剛意識到這一點,電梯內啪嚓一聲,竟然黑暗一片,同時,電梯也停了下來,徐洋記得停電前的樓層是……-6.


    薑楚楚驚恐地尖叫了一聲,就撲在了徐洋的懷中,徐洋自己也嚇壞了,但是這些天一直遇見鬼,這個時刻,他反而鎮定下來了。


    慌亂已經沒有用,看來這些鬼怪又找上門了,他微微歎了一聲,安撫了薑楚楚幾句,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沒有信號,而薑楚楚似乎非常怕黑,全身都在顫抖,“沒事,薑老師,不要慌張,我們稍微等一下,一會兒就好了。”徐洋低聲安慰著,順便拍了拍她的後背,


    薑楚楚卻還是有些崩潰,小聲抽泣了一陣後,逐漸穩定下來,剛想開口說話,電梯卻猛然晃動了一下,嘩,燈亮了。


    徐陽舒了一口氣,剛想說“薑老師沒事了”,舌頭卻生生地卡在了喉嚨中,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剛才那麽一個短暫的時間內,密閉的電梯間內悄無聲息地多出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背對著牆壁的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全身都是水,長頭發,似乎從水裏泡過一般,頭發,衣服不停地滴落著水珠,雙手中指的指甲非常長,還帶著勾,似乎已經變異了,並且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讓人難以言喻的化學氣味,熏的徐洋都有些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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