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君昊一聽,也附和著道:“沒錯,當初我也是把思路放到了這張詭異的床鋪上。”


    “要知道,裏麵什麽可用的線索都沒有,就是一張床!”


    董武鬼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抬頭問道:“那現在那張床還在麽?”


    “哎,不知道什麽人提前偷走了,誰會知道,那張床會是唯一的證物呢,前兩天我們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可惜可惜。”董武鬼川摸了摸下巴的稀疏的胡須,又端倪了一陣才一本正經道,“我來給你們說說這些花紋的來源吧。”


    高函君昊小蕾幾人都趕緊圍了過去。


    因為相片的像素比較高,拍攝比較清晰,雖然當時負責記錄拍攝的工作人員沒意識到這張床的重要信息,隻拍到了幾個床腳,但是也足以看清楚圖騰的輪廓了。


    “你們看……”董武鬼川指著一根床腳,“目前市場上高檔的木床很多,但是像這張床鐫刻的花紋圖案十分鮮見。這相片上的圖案精致而複雜,而且抽象,從紋路看來像是一顆桃榴壽果,而且在相片的邊緣還有類似龍爪的東西。”


    ☆、第八章:河中驚現魑魅鬼影(1)


    第八章:河中驚現魑魅鬼影


    “對對對,我們當時在床鋪上還看到了一大片紋有騰雲駕霧的黃金龍追逐著一個鏤空的像是發著光的珠寶圖案,而黃金龍的周身則是畫著呂洞賓等八仙用的兵器,暗語名"暗八仙",還有古琴、古畫、梅蘭菊竹、桃榴壽果,嗯……在床鋪背麵上有‘壽山福海’字樣呢。”|君昊回憶得十分完整。


    “你們知道這寫雕刻梅蘭菊竹金龍壽果的是什麽意思嗎?”


    幾人都搖搖頭。


    “這是一種祝壽的圖案,也就是說,要麽這是一張在壽辰日送去的木床,要麽,這是送終時專門雕刻的圖案!”


    “送終?!”幾人都大吃一驚。


    “按照圖片上的花紋,這木料已經有一段曆史了吧,兩百年的時間不是沒有可能。”董武鬼川把相片放下,對幾人說道,“我之所以學算命,隻是因為子承父業罷了,我記得我小時候就見過這種圖案,隻不過是畫在圖紙上的。唯一兩者不同的是,圖案的載體不一樣。”


    “這怎麽說?”高函道。


    “我當時候看到的不是雕刻在木□□的圖案,而是……”董武鬼川突然把最後一個字的聲音拉長,遲遲沒有說出來。


    “到底是什麽?”幾人不禁問了。


    “那種圖案,是鐫刻在棺材上的!也就是說,隻有棺材木才會雕刻這種東西。”董武鬼川說罷,目光有些遊離,似乎還在回憶小時的事情。


    不過幾人聽得汗毛聳立,下屬陸弘文不敢相信地說道:“難道說,這張床的木料是棺材木做的?”


    其餘幾人都麵麵相覷,想來蹊蹺,怎麽會有人想到拿棺材木作為製作木床的材料,這是是有意為之,還是購買者根本也不知道這張床的木料是棺材木?


    “我想,事情並不是僅僅用棺材木做床這麽簡單,不然,這張床就不會發生命案了。”董武鬼川巡視幾人,“你們當中誰有人接觸過這張床?”


    “我親自上去躺過,隻覺得木床的木料冰涼如水,饒是隔有一層布料仍是感到寒氣入心,最不可思議的,人躺上去後,像是進入了一個混沌的環境中。”法醫君昊道。


    “糟了糟了。”董武鬼川連聲道,“這棺木床已經有髒東西依附了。”


    “你是說,那張床……有鬼魂寄宿?”小蕾驚到。


    “你看這床的圖騰,雖然圖案都用立粉、貼金等技法、以及顏料的調配覆蓋,但是並不能遏製寄宿在棺木上的東西,最怕有活人躺在上麵,這是壓著了前主啊,是要遭反噬的。”董武鬼川說道。


    “你說的這是鬼壓床吧?”陌昌不以為然,“這種情況誰都遇到過啊,我前幾天就遇到過。”


    “鬼壓床也叫夢魘。”小蕾補充道,“是人睡眠時發生過心腦缺血引起的,人白天發生過心腦缺血時,會產生很可怕的眩暈、心悸、胸部壓迫感、眼發黑、耳鳴和各種神經功能障礙的症狀。因此,凡是容易發生腦缺血的身體虛弱、過度的恐懼、服用會引起低血壓的奎尼丁、以及睡眠時枕頭過高或睡姿不正導致頸部受屈、受壓血流不暢等的人,夜裏睡眠深時就會相應地做胸部被某種可怕的惡魔壓住或追捕,又喊不出、跑不了的醫學上稱之為夢魘的非常可怕的惡夢。睡眠淺時就造成莫名的驚恐,也就是俗稱的鬼壓身。”


    ☆、第八章:河中驚現魑魅鬼影(2)


    “你們說的彼鬼壓床非此鬼壓床,你們見過鬼壓床永遠起不來的嗎?”董武鬼川糾正道,“你要是真正被鬼壓了床,你的魂魄就這麽一輩子被勒到床板上去了,休想起來。這跟一般的鬼壓床差遠了。”


    “我說善人先生,別那麽危言聳聽,難道你能這麽解釋,那些莫名死在□□的人都是鬼壓床,壓死了?”陌昌輕蔑道,“而且,咱們幹警要是這麽對群眾解釋,過不了多久,咱們警局應該改名佛堂供神龕了。”


    “別打斷善人,讓他繼續說。”高函止住陌昌,目視董武鬼川,“你慢慢講。”


    “我給你講個我二舅真正遇到鬼壓床的事情吧,說完了,信不信由你們。”董武鬼川把窗簾拉了,喝了一杯水,抬頭挺胸端坐在長桌的端頭,開始娓娓道來。


    “十幾年前,我還很年輕,我二舅就大我十來歲,我先說說我二舅的具體情況吧。”董武鬼川清口道,“當時,我二舅一家在村裏承包了魚塘,背景還算有點錢,承包魚塘一年後,我二舅跟一個寡婦結了婚,但是她有一個已成年的女兒。後來我二舅的父親跟他妻子的女兒結了婚。於是我二舅的女兒就成了我二舅繼母,我二舅的父親成了我二舅的女婿。兩年後我二舅的妻子為我二舅生了個兒子,她便是是我二舅後母同母異父的弟弟,兒子管我二舅叫爸爸,我二舅管他兒子叫舅舅。我二舅女兒又為我二舅的父親生了一個兒子,他便是我二舅的弟弟,但他又必須得管我二舅叫外公……”


    “等會兒,怎麽聽起來那麽亂啊?”幾人已經神魂顛倒。


    “你二舅的身世真是離奇……”下屬陸弘文聽得差點口吐白沫,“說完了嗎?”


    “哦,沒呢,然後,我二舅同時是妻子的丈夫,我二舅妻子即我二舅後母的母親是我二舅的外婆,所以我二舅是我二舅自己的外公……”董武鬼川終於把他二舅的身份一絲不苟地道明,接著喝了一大口水潤喉。


    “那麽這麽說,你二舅的身世跟鬼壓床有很緊密的聯係?”法醫君昊問道。


    “不,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是想讓你們知道我這位親戚的偉大身世。”董武鬼川搖搖頭。


    “……”幾人還在為善人先生二舅的身世坳不過彎來。


    董武鬼川突然伸出一根手指:“一天……”


    “現在才是進入重點是嗎?”小蕾眉毛一挑,輕聲問道。


    “沒錯!”


    幾人滿頭黑線:“……”


    “有一天晚上,月黑風高,伸手不見腳趾。我二舅頂著太陽帽去河邊打撈海豚……”董武鬼川接著道。


    “等會等會,河裏打撈海豚?”陌昌一臉抓狂。


    “夜裏頂著個太陽帽?”陸弘文有些僵化。


    “伸手不見腳趾……”小蕾瀑布汗。


    “哎呦,就是去打撈一些東西了,因為年限已久,我也記不太清楚了,至於天氣啊環境什麽情況的,我就記得肯定是夜裏,對,夜裏。當時我是以為去打撈海豚的,後來才知道,我二舅是拿耙子去勾漁網,你知道,當時候村裏人們的素質有多差啊,村裏承包魚塘的人總是免不了被別人偷掉,或者晚上偷偷放下漁網之類的,第二天早上天沒亮就去收網線摘魚,不出半個月,大魚都被這些兔崽子弄光了。還好我二舅及時發現了這一點,因為別人放網線的都是趁著天黑去的,也找不著人,我二舅隻好在半夜裏去拆網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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