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我想這個忙你還是幫的好,這些年你錢也撈夠了。掙錢是為了什麽,還不是將來能圖個後路,跟自己的妻、兒享受天倫之樂,但若是大人執意要為難我們,這錢。你就隻能是燒給他們母子倆去陰曹地府花了。”風順手腕一抖,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手中,在竇月的脖子上比劃著。


    周俊臣一看,心中雖然憤怒,但也知道我們是做足了準備。這活不接是不行了,當即咬了咬牙道:“好,明日我帶你進天牢見他即是。”


    很好,我就喜歡跟周大人這種痛快人打交道,我揮手示意風順把人帶下去。


    風順讓人給周俊臣準備了酒肉,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


    我也是困的睜不開眼,沒有了元氣,我現在俗世中人那種饑餓、困頓的常態體現的很明顯。


    我這具本體本身因為魁梧強壯,消耗就避常人要大,沒有元氣支撐。就隻能是如常人一般靠不斷食補藥、睡眠來維持。


    第二天,我在賭場的密室中,簡單的妝扮成了侍衛,暫時將臉上的“重生”麵具給摘了下來,露出了這具本體本來的相貌。


    我這具本體來自陰山。但到底是何人,卻幾乎沒有人知道,也許是陰山派的某位老祖宗,也許是某個埋在陰山的將軍,誰知道呢?


    “秦王。你真的要去蓬萊宮?要是身份暴露了會很危險。”兇貓勸道。


    我笑道:“放心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這次若能見上胡老爺一麵,也是值了。”


    周俊臣被挾持的一點脾氣都沒有,我扮成他的護衛隨他進了蓬萊宮。


    蓬萊宮中。比大長老府還要巍峨、氣派、華麗百倍,燕家父子都是好大喜功之人,宮殿自然是金碧輝煌。


    也不知道這宮殿是何人設計,蓬萊宮除了輝煌燦爛之外,排列也是極為有序。正中央是蓬萊閣主(燕家還沒正式稱王成立軍政)殿,兩側有世子府、以及燕家常設的一些辦事機構。


    其中蓬萊閣內一派太平之景,絲竹雅樂,舞女歌姬好不奢靡。


    我對燕嘯天並不了解,但從燕家的這個統治與分化來看。燕嘯天在玄門傳聞雖然為雄主,但實際上恐怕要麽是他平素假裝歌舞升平,要麽他就是個貪圖享樂的無能之輩。


    按照規矩,周俊臣每日得上殿請安,燕嘯天雖然不是皇帝。可是平素的排場卻都是跟皇帝並無二致。


    我跟著周俊臣在大殿上見到了他,燕嘯天正聽著樂曲,手指有節奏的打著節拍。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位玄門聞名的霸主,燕嘯天相貌威武,堅毅的輪廓像是經過無數風雨的洗練,他的兩眼炯炯有神,散發著寒光,兩道濃眉直入鬢中,如同刀子一般鋒利霸氣,尤其是他眉心豎著的三道皺紋,更讓他看起來極具威嚴,頗具雄主之氣。


    從他的相貌來看,燕嘯天絕非是庸主,相反他身上的氣場透露出來的霸氣,剛猛無匹,如雄獅一般。即便是我元氣在時,身具至剛龍氣,恐怕也是不及他渾然天成的這種霸者之氣。


    難怪他能建立燕家,成為一方霸者諸侯。燕嘯天每日醉心於歌舞,我琢磨著多半是裝的,他肯定有什麽秘密。


    “俊臣給燕王請安。”燕嘯天並未稱王,就像我一樣,秦王也隻是個尊稱而已,並非像陸家那般昭告天下,自立為王。


    燕嘯天的目光依然落在舞姬的身上,但我卻像是被他看了個透明一般。


    第653章 五大天牢


    “好厲害,不會出什麽岔子吧?”我心中暗道。


    請了安,周俊臣正打算離去,燕嘯天眯著眼道:“俊臣啦,最近在收服了如此威武將軍,也不向本王請示。”


    他說話的音調並不高,但卻透露著森寒的殺氣,就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箭,隨時都有可能會發射,讓人防不勝防。


    周俊臣全身一震,拱手埋頭道:“大王日理萬機,此等小事不敢驚動我王。”


    是嗎?燕嘯天在大案上一拍,手腕一抖手中的酒杯嗚嗚往我飛了過來,我連忙出掌相擊,一掌將酒杯震的粉碎。


    原來這酒杯看起來來勢洶洶。卻沒有任何的元氣底子,也不知道是他有意考驗我,還是別有所圖。


    周俊臣嚇的臉都青了,連忙道:“燕王恕罪此子乃是我那婆娘的一個親戚,本想托著我。謀份差,不料卻驚擾了大王,實在是罪該萬死。”


    我故意裝作一副愣頭青的樣子,嚷嚷道:“是他先要打我的,我犯了哪門子的罪?”


    燕王見我一副愣頭青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了,本王不過是逗他一下,俊臣你下去吧。”


    周俊臣連忙拉著我退出了大殿,走到門外。他全身已經被汗水濕透,顯然燕嘯天是個很可怕的人,才會讓他如此惶恐。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你這人好不曉事,是想害死我嗎?”


    我笑了笑道:“我是救了你才對,我若是恭恭敬敬的,以燕嘯天的脾性,定然會猜忌你,現在你可放心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一點周俊臣自然也明白,我剛剛是在裝楞扮傻。


    周俊臣看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現在被我挾持,也是上下兩難,他對燕家無疑是忠心耿耿的,但為了自己的妻子、兒子,卻不得不為我所用。


    人都是有缺點,他自然也不例外。


    天牢並不在蓬萊宮內,而是在蓬萊城的北麵,天牢從外麵看就像是一座有些偏僻、古樸的小廟。事實上走進去,大殿裏供奉的都是一些執掌刑罰的神獸、邪神,張牙舞爪,麵目猙獰,讓人不寒而栗。


    北麵是陰麵,走進殿內,便能清楚的感覺陰氣撲麵而來,裏麵的守衛也是麵色鐵青,一個個滿臉肅殺,一看就不是善類。


    往裏走有一扇暗門,通往地下的台階曲曲折折。約莫片刻,便到了真正的天牢。


    天牢有很多種,往下按照金木水火土,金房,每隔半盞茶的功夫,底下就會鑽出透骨金釘,修為高深者,初時還能借力而跳躲避。


    一旦意誌鬆懈時,往往容易被金釘刺穿腳板,痛不欲生。


    水房則是水牢。但比起普通監獄的水牢,這裏的水每隔一個時辰便會降到零下一百度,甚至更冰寒,能將人凍得骨肉都酥了,一些修為稍差的,往往進一趟水牢,全身血脈萎縮,終生成為廢物。


    木房則是荊棘密布,被纏的痛苦不堪,有毒的荊棘就像是毒蟲一般,無時無刻不在往犯人的肌膚、骨骼中鑽去,讓人痛不欲生。


    土房內則相對來說簡單的多了,犯人被吊在半空之中,腳底離地一寸三,底下放養著一群餓極了的地鼠。


    這些地鼠大多餓紅了眼,往往一旦餓急就會開始攀爬,啃噬人肉。


    鼠噬的那種疼痛倒不算什麽,關鍵是那種被老鼠一點點吞噬的恐懼能把人給活活折磨瘋了。


    最殘酷的當屬火房了。


    火牢,牢房的地下是火坑,以千年骨火日夜炙烤,牢中比蒸籠還要滾燙,人在其中呆上一日,便全身脫水,皮焦麵枯,三日內則骨肉萎縮。火毒積鬱全身。就算是有修為的人,要日夜抵擋這種火毒,也是極其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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