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傷,出來吧。”燕東樓決定緩一緩再看局勢。


    我緩緩走了出來,“燕兄,咱們又見麵了,那天晚上交手未能盡興,今日定要再戰個痛快。”


    我當然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索性開門見山,直接亮出身份,與他決裂到底。


    燕東樓一聽,知道想聯合我對付破軍的希望不大,但他依然還是不死心,“秦無傷,這位破軍不人、不魔、不鬼,絕非善類,今日若不除掉他,日後必定成為你的心腹大患,你我何不聯手先攘外?”


    破軍豪爽的大笑了起來,“真是有趣,你不會是在指桑罵槐吧,你看秦兄他身子用的是曹三的,魂魄是龍靈體,丹田是血佛,曹三是人,龍靈是魂,血佛是魔羅。不也是不人、不魔、不鬼嗎?”


    我摸了摸鼻梁,往邊上一站,“這樣吧,你們兩位要打就打,要罵就罵。當我不存在好嗎?”


    “秦無傷,你未免太會打如意算盤了吧,破軍兄弟你也聽到了,有些人要坐收漁翁之利,你我若彼此相殘。就要便宜他人了。”燕東樓一看勸說我無望,又想跟破軍聯合來對付我。


    這家夥也真是夠無恥的,這樣一來破軍對我便有了戒心,至少他不用擔心破軍會與我聯合。


    “這樣吧,我看咱們三人各打各的,誰生誰死,全看天意,你看可好。”破軍想了想道。


    我一聽這個建議好,我隻要能拖住一盞茶的功夫,鄧龍便可趁著這個機會盜取血丹。


    燕東樓也是極為讚同。


    “好!”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我們三人同時騰空而起,我手中的黃泉刀徑直往燕東樓的日月神劍砍了過去,而破軍則雙掌同時擊向我和燕東樓。


    好家夥,招招都是殺招,我施展血河身法。不斷的在攻與守中尋找平衡。


    就在這時候,鄧龍靈巧的出現在血石旁,這家夥的動作極為隱蔽,拿出一根銀線往血石上一拋,也不知道這銀線是何物打造。竟然沒有受到血石裏的血丹反彈。


    而且銀線鋒利無比,輕輕一動,便將血石從中間給割開了。


    頓時血丹現出了真身,血丹並不大,與我的拳頭差不多大小。散發著濃鬱的血氣與清香,光耀奪目,極其刺眼。


    血丹一眼,正看得入神的牛蛇獸反應過來,咆哮一聲。卷起尾巴往鄧龍甩了過去。


    “媽呀!”鄧龍大叫一聲,銀線一收,卷著血丹,收到早已準備好的口袋中。


    不過他還是慢了一步,被牛蛇獸一尾巴打的飛了出去。


    這小子倒是機靈。爬起來二話不說,撒腿就跑,他速度奇快,一眨眼已經消失在山洞之中。


    好家夥這哪裏是一盞茶的功夫,分明就是一口茶的事嘛。難怪他敢自稱是千手神龍,確實是有兩分本事的。


    燕東樓一看鄧龍跑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手在眉心一劃,頓時眉心金光大作,無數道神光飛射了出來。


    我和破軍連忙運功抵擋,趁著這功夫,燕東樓身形一閃,飛到了洞口,往鄧龍追了過去。


    破軍倒沒有急著追,他停止了出招,從牛蛇獸的脖子上取下一個酒葫蘆,喝了兩口,咂了咂嘴道:“哎喲,累死我了,秦兄,你怎麽不追啊。”


    我道:“你不也沒追嗎?”


    “這家夥是個賊,被賊拿走的東西,我可拿不回來,我隻能像你索要了。”破軍懶洋洋道。


    我心想他還真是個聰明人,知道鄧龍一定會回來找我。


    走吧!


    我知道甩他不掉,打也是個半斤八兩,索性往外麵走去。


    破軍牽著牛蛇獸懶洋洋的跟在我身後,神態極是自然,就像是我的跟班一樣,沒有絲毫的不悅,更沒有對我暗下殺手。


    我到了與鄧龍約定好的山坡,往地上一躺,枕著胳膊仰望著天上的明月,心中不禁又想到了七叔。


    他要是知道自己還有個後人,不,是兩個後人,白靈雖然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但白蓮聖母卻是以他夫人自稱,白靈自然就算是他的女兒。


    破軍則是正兒八經的了,他下的種,隻是血海娘娘體質特殊,又諸多波折,這才成了一個人、鬼、魔的三體人。


    “來一口嗎?”破軍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把酒壺遞了過來。


    我沒有搭理他,咬了根香煙,讓煙草的香味在嘴裏彌漫,但卻並沒有點著。


    我感覺破軍對我沒什麽惡意,但我現在對他了解的並不多,還是不要跟他太過近乎,以免感情用事,壞了我的大計。


    “秦無傷,你說我是該叫你秦王,還是叫你義兄呢?”破軍見我不鳥他,也不惱,喝著酒喃喃道。


    我淡然道:“怎麽叫都隨你。”


    “從我爹的角度來看,你父王與我爹乃是世間最好的兄弟,比親兄弟還親,我該叫你一聲王兄。但要論身份,你是我爹欽點的接班人,也是張王的繼承人,我該叫你秦王。”他道。


    第461章 陰司之危


    我聽他這麽一說,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痛楚,他應該是沒必要騙我的,他認為我父親是張王,邪王也這麽說過,難道我真的是張王的兒子。


    發生這種事,我有種莫名的悲劇感,生活了這麽多年,我的父親秦傲天與母親,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現在卻突然有人告訴我,他們並非我的親生父母,我不過是個可憐的寄生兒,這種感覺讓我心頭苦澀無比。


    我並沒有去討論這個問題,我知道我對張王一直有種特殊的感情,也許那是來自血液裏流淌的。但他是不是我的生父,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破軍見我還是不回話,自顧自的感歎道:“咱們兄弟還真是同病相憐,我自幼便沒見過我的生父,而你卻自幼便蒙他教導。而我呢。見過張王,見過鳳總管,還有很多的人,又是你沒見到的。你說咱們要是換了,一切該多好啊。哎,人生真是奇妙。”


    “你比我幸運,你至少有你娘陪在身邊,我呢,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親娘是誰?”我手指尖冒出一絲火花。點燃了香煙,吸了兩口消散內心的苦澀。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旋即搖頭,將話給吞了下去。


    “無傷,世人都說我父親是一個大好人,你能告訴我他是什麽樣子嗎?”破軍有些向往的看著我,眼神似乎飄到了天際。


    “他確實是一個好人,你很像他。”我的回答很簡短。


    “我很納悶,以血海娘娘的脾氣,你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才對,我是見過她的,你知道紫衣和我的關係吧。”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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