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一倒是極聽他的話,停下了手,我立在憑欄上,抱著雙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


    老板金言走了上來,哎喲大叫了一聲,劉文生道:“金老板,這裏的損失都記在我頭上,三倍奉還。”


    “臭小子,你給記好了,改天再戰,老子非戳你……”


    “我知道,百八十個窟窿嘛。”我眉頭一揚,冷然笑道。


    “走!”劉文生狠狠的盯著我,冷喝了一聲,與張十一憤然下樓。


    回到淩亂的雅間,我對慕容雪冷冷道:“戲也演完了,該回去了吧。”


    慕容雪挽著我的手,淡然笑道:“誰說我在演戲,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對你自然是真心的,又豈能跟對劉文生相比。”


    我牽著她的手,緩緩走下了雲香閣,有種像是被戲弄的感覺。


    演吧,看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我暗自冷笑了一聲,走出了雲香閣。


    第197章 義士文凱


    走到門口時,紫衣與少天追了出來,拿著毛巾在身上撣了撣,衝我喊道:“小姐與血先生,慢走啊。”


    我從口袋裏摸出一小袋金子,丟給了紫衣,“賞你的!”


    說完,牽著慕容雪的手走上了馬車。


    金子可比我心,希望紫衣能明白我的心思,少天眼巴巴的看著我走上馬車,目光中很是不舍,我真怕他透露了底,讓慕容雪看出個好歹。


    我現在不過是獨身一人,若是讓慕容雪兄妹知道紫衣、少天與我的關係,恐怕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相比於慕容雄,我更覺得慕容羽兄妹可怕,尤其是慕容雪,這女人心機太深。眼光太毒了。


    到了雲都城內城,回到了世子府,慕容雪知道我與慕容羽有要事商量,冷麵而去。


    “血兄,雲香閣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一切可暗血兄的計劃繼續行事。”慕容羽與我在席間坐了下來。親熱喜道。


    我心中知道劉文生非是在演戲,但沒必要說出來,慕容羽依然是我最佳的合作朋友,不到萬不得已,我與他誰也不想撕破麵皮。要裝,大家就一起裝下去。這次來西川,慕容家的人倒是讓我大開眼界,生生給我上了一課。


    嗯,我這就打包去投靠慕容雄,我點了點頭,起身就要走。


    你我要不要爭吵一番?慕容羽示意他已經故意讓慕容雄的耳目混進了世子府。這些人可以當做傳聲筒利用。


    我淡然笑道:“不用了,以慕容雄的精明,若是演的太過反而不好。”


    說完,我起身而立,離開了世子府,回到宅子,稍微收拾了一下衣物,回到了山下。


    我並沒有急著去雄府,而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路過雲香閣時,我很想走進去,見見紫衣,但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等西川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見麵的好,雖然我不明白紫衣與金言有何關係。但在雲香閣,她與少天,至少是安全的。


    我知道身後至少有三波勢力的眼線盯著我,我稍微使了些手段,甩掉了這些眼線,走進了一條小巷子,選了一僻靜酒家坐了下來。


    老實說,沒有比演戲更累人的了,我寧願流血,也不願意與這些爾虞我詐的小人在這絞盡腦汁,但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很多時候,謀略遠比武力更重要。


    我需要靜一靜,好好分析下眼下的情況。


    “店家,上酒。”


    我選了張靠裏的桌子,喊了一聲。


    店家上了酒,我剛要喝,左側桌子一醉漢,拍桌子猛喊道:“酒家,拿酒來,上酒。”


    我卻是識的那人的,正是文凱。


    店家忙道:“客官不用理他,此人是個大酒鬼。在我這已經醉上好幾日了。”


    我抬手道:“無妨,好酒好肉隻管上,我與他是朋友。”


    店家大喜道:“極好,這人欠了我好些酒錢,我也不敢得罪他,若有先生作保,我就放心了。”


    我示意他去準備酒菜,然後起身走到文凱的桌子邊,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文兄,文兄。”


    文凱血紅的醉眼一張。但見是我,已然是清醒了幾分,驚訝之餘冷哼道:“我,我道是誰,原來是你,怎麽折辱我還不夠嗎?”


    我見文凱氣息紊亂,身手一探他的經脈,文凱的經脈受損極為嚴重,氣血不暢,元氣難舒,丹田也是渾濁不堪,想來他那日與我相鬥受傷遠比現在嚴重。


    “文兄,平心靜氣。”


    我默念燃燈真經,一道道佛法注入到他的經脈,論對身體本元以及魂魄精神的恢複,沒有比佛法更妙的了。


    而燃燈真經,更是上古佛法,隻是因為我一直以來忙於玄門雜事,又修的是血衣大法,平素用的極少罷了。


    文凱見我麵色極為友善,也不再掙紮,淡吸一口氣,隨著我佛法的注入,閉上雙目。


    佛法平和如水,慢慢的恢複文凱受損的經脈以及丹田,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他體內的氣血已然平穩,丹田氣息運轉如常,我才鬆開了手。


    “籲!”我雙手合十,全身已經被冷汗濕透。


    但凡傳功治療。是極為危險的,需要雙方的配合,稍有不甚,不僅無功,反而會被反傷。


    文凱這時候酒氣也消了大半,嘴唇哆嗦了一下。“你,你為何要救我。”


    “文兄,上次大殿傷你實非血某本意,隻是立足艱難,還望你不要怪罪。”我連忙拱手道。


    這時候店家的酒菜也端了上來,文凱喝了一口酒。連吃了幾口菜,這才頹然道:“西川眼下局勢混雜,隻是血先生如此神通,不像是甘當侍衛的人啊。”


    我岔開話題,反問他,“文兄為何如此落魄。”


    文凱苦笑說,上次被你重創,幾成廢人,陸塵風表麵上是賢王,實則為人刻薄,毫不念舊情,將我趕出了陸家。


    說到這。他又長歎道:“玄門無君子,如今人心大亂,苦無明主,如我等已無用武之地,恨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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