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站長,行啊,我們跟你們回去,這魚,咱帶回去一塊吃吧。”村民們此時的態度已經轉變。


    “還有……”幾個村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勺,“其實我們也藏了私,把一些豬和水牛藏在山洞裏了,怕被你們給吞了。”


    “哈哈哈……”羅漢忍不住大笑起來。


    去的時候一小隊,回來的時候一大隊,大隊中還有不少豬和水牛,被抽著屁股,顛顛的回到了水電站。


    村民們正式入住水電站,並且與水電站員工一起住進了宿舍樓,那些鐵架子床,從倉庫樓裏重新折騰回宿舍樓,不過這次的氣氛就熱烈多了,所有人都上手幫忙,大家有說有笑,氣氛溫馨。


    然後大家又為豬和水牛蓋起棚子,豬圈,我們前還說讓水電站的人運魚去迪慶換些大家禽回來,這下子不用了!他們以後的肉食徹底解決。


    村民們作主當晚就殺了一頭肥豬,作為入夥禮,晚上大家熱熱鬧鬧的吃了頓紅燒豬肉,那個香喲!村民與電站人你推我讓,那個和諧勁讓人窩心,念念看得直抹眼淚,她這回心裏老舒服了。


    一場偷槍事件,最後讓兩方本來嫌隙極深的人群成為一股,這真令人高興!


    我們離開的時候,付站長帶著員工和村民們,哎,這會他們是一家人了,將我們送出好遠,還贈送了幾柄魚叉,那東西象以前我們自製的短矛,紮喪屍腦袋特別給力,我們很喜歡。


    不用說,這回我們又混了些好吃的,炸鹹魚!易保存,又好吃!感謝水電站的大師傅們,麽麽噠!


    騎著馬兒奔馳在水已經退盡的公路上,路基下的草地濕泥太厚,馬兒們這回來到公路上與汽車並駕前行,終於再次踏上征途,我們的心情爽得想要飛!哎,別飛了,又一棵樹攔住了去路,我們不得不再次停車將樹弄到路邊。


    台風過後,許多樹被扯著根倒在地上是最大的後遺症。


    這樣走走停停,我們直到天黑也沒走到下一個目的地,路過的一些荒村廢鎮,都沒發現有幸存者的蹤跡,甚至喪屍也很少。


    天接近黃昏,我們觀望地形,高速路此時位於一片連綿不絕的山區,公路依山而建,在群山中蜿蜒而過。


    “我擦你們看那是個啥?”羅漢指著前方看著象是個小荒村的地方,小村周圍豎立著很多象是稻草人的東西,可那些東西卻在動。


    “稻草人?”我和念念遠遠看著那些人形物體,那些物體無疑是被固定住的,但也不是死的,莫非真是農民們過去在田地裏,用稻草和人的破衣服做成驚嚇小鳥的稻草人麽?


    “稻草人身上的破衣服如果被風吹動,可不是那個樣子的。”羅漢搖頭,前方的道路還算通暢,他拍拍達瓦的屁股,加快了前進速度,我們離那些詭異的“稻草人”越來越近。


    終於到了近前,我們也看了個清清楚楚,這些哪裏是什麽稻草人?分明是一頭頭被粗棍子固定在土地裏的活喪屍!隻是這些喪屍沒有小腿,而粗棍從它們的兩腿之間戳進了身體,僅剩的兩截子大腿也被鐵絲捆綁在固定它們的粗木棍之上,是以它們下半身動彈不得,隻能無力的揮舞著兩條枯瘦的手臂,向著空氣張牙舞爪宣泄鬱悶。


    “這是啥人幹的?真特麽有才!”羅漢見到這副惡心透人的場景,非旦沒作嘔,反而大笑起來。


    “這是惡作劇麽?誰這麽有閑情逸致做喪屍稻草人啊?這肯定不是嚇小鳥的,是嚇人的吧?”我雖然知道喪屍沒有什麽痛感,可看著被戳穿身體的喪屍稻草人仍然感到很不舒服。


    “恐怕不是嚇人的,這年頭活人有多少?多半是嚇喪屍的。”念念指著它們說,“看,這些稻草人將村子圍了起來,應該是一種獨特的防禦法子。”


    “這麽說村子裏有人,咱們晚上住這吧?先看看這些天才是啥樣人,別是變態。”羅漢笑著,催動達瓦,奔著小村而去。


    我倆回頭看看身後跟著的幾輛汽車,指指村子,大家心領神會,將車開上了通向村子的唯一泥路。


    進村子的泥路也被豎上了一隻喪屍稻草人,羅漢正在近距離的觀察它,喪屍見有鮮肉接近,變得躁狂,上半身拚命扭動,可是卻掙紮不脫用小樹做的粗木棍,這近了才發現,那些木棍都帶著樹皮,就是直接用砍伐下來的小樹去掉枝杈戳起喪屍的。


    “這位紳士攔著路,咱汽車也進不去,得把它弄到一邊才行。”羅漢騎著高大的達瓦在這頭喪屍稻草人前轉來轉去,“可這頭喪屍稻草人很好的擋住了這條路,咱們貿然把人村子的防禦給破壞了不大好。”


    “到現在那村裏也沒出來人,倒蠻奇怪的。”我和念念向著村裏張望著,這村真有點怪,圍著一圈怪異的喪屍稻草人,可村裏看不到任何人煙。


    一個正常的有幸存者的村子,就算看不到人影,也能從某個村屋的煙囪裏看到做飯的炊煙,而這個村子,一片死氣。


    大家已經從汽車上紛紛走下來,觀察著這些喪屍稻草人和村子,最後大家決定,將攔路的這隻“稻草人”從土裏挖出來,放到一邊,待車子開進去,再按原樣將它立起來,等離開的時候也這麽幹。


    這樣可以不破壞村子的整體防線,如果這圈喪屍稻草人就算是這個村子的防線的話。


    車上都有工兵鏟,挖起潮濕的泥土也並不費事,隻是沒想到這些稻草人身上的小樹埋得很深,難怪會立得這麽結實,任它們無論如何也掙紮不開。


    這位“紳士”終於被移到了一邊,車子騎著被挖出來的深坑小心的駛了進去,男人們再把它埋回了原位,讓它繼續履行看家護院的職責。


    終於進了村,這天也擦了黑,我們一心以為這村裏必定會有群智慧而勇敢的幸存者,可沒想到,連著推開幾間房門,都是空屋子。


    而這些空屋子裏麵,卻能感覺到有人居住,廚房裏堆著幹柴,鍋子架在鍋灶上,碗盤碼疊在櫥櫃裏,裏屋的床上,被褥鋪得整整齊齊,有的院子裏還晾著衣服。


    種種跡象,分明表示,這村子是活村,是有人住著的村子,決非那些早就無人打理的死村荒村。


    可是,人呢?


    這村子並不大,趁著天未全黑,我們迅速將整個村子都搜了一遍,硬是一個活人沒刨出來,不僅沒活人,也沒活物,正常的農村多少會養些雞鴨,還有看家護院的狗,可這村裏,除了空屋子,一個喘氣的活物都沒。


    而且完全沒有那些被喪屍屠虐過的場麵,死人骨頭,黑黑的血跡,都沒有!


    第一百六十六章我們全瞎了


    我們尋了個比較大的房子,就在村邊,可以將幾輛車停靠在院外,三匹馬兒則帶到附近的草地上吃飽後牽進了大院,拴在柵欄上。


    這戶人家的院子確實不小,柵欄也高,大門是對開的兩扇黑鐵門,門內可以上鎖,我們想著在這戶人家借宿,萬一主人半夜回來,我們可得好好賠個不是,再留些吃的當作謝禮。


    抱著在別人家做客的心態,我們沒有亂動那些擺放整齊的物件,他們家一共有四間臥室,兩間是雙人床,兩間是單人床,我和念念住一間帶雙人床的房間,小滿和艾米住另一個雙人床,羅漢,祝紅,吖進和唐曉又四人輪流值夜,正好剩下兩張單人床他們換著睡。


    我們沒太敢動這戶人家的廚灶,唐曉又仍然用我們自己的萬能燒烤爐熱了吃食燒了開水,大家吃飽後,我們女人去睡覺,他們四個怎麽分配前後夜的警戒就自行商議去了。


    這個覺睡得很不安穩,我們總擔心主人突然回來,就這樣大喇喇的睡在人家的床鋪之上實在很不禮貌,唉要不是現在的喪屍太狡猾,我們在車上歇息一夜也不是不可以的……


    腦子裏亂轟轟的想了一通,最後我仍然沉沉的睡著了,這一天累極了。


    睡得正香突然一陣乒乓亂響將我們驚醒,聲音是院外傳來的,村民們回來了還是喪屍攻了進來?我們迅速起身,穿好鞋子,打算出去解釋下。


    羅漢,祝紅,吖進和唐曉又四人已經在院內了,他們正要開門,見我們出來,羅漢氣急敗壞的說,“有人砸咱的車,這是要搶咱的東西!”


    “外麵不是喪屍,你們四個不要出來,把大門關好,我們去看看情況,不用跟出來幫忙,放心。”祝紅簡短的叮囑完,便和另外三人出了大門,黑暗中我們也看不到外麵的情形,雖然心中擔心,仍然按祝紅叮囑的,將大門關緊。


    我們四個站在院裏傾聽著外麵的動靜,似乎他們幾個一出去,砸車的聲音就消失了,再仔細聽,確實沒聽到近處喪屍的嘶吼聲,至於稍遠的吼聲,應該是出於那些喪屍稻草人。


    “跑得真他媽快!檢查檢查車子,看看有沒有損壞的。”他們幾個在外麵嘀咕著,半晌,他們回到院子,“車沒事,人跑了。”


    “會不會是村民回來了,看到有汽車,就想砸爛玻璃拿裏麵的物資啊?”我猜測著,這些會是什麽人?如果是本村的村民,為何不進家門,卻去偷盜突然冒出來的汽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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