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啦?”我和念念知道有異,四處張望,發現水邊竟爬上來一頭喪屍,這麽湍急的水流,喪屍想從水下走過來是不可能的,那麽它的出現隻能說明,這廝是不小心從上遊衝下來然後不知怎麽上了岸的。


    “達瓦,去把它腦袋踢爛,然後踹回水裏。”羅漢拍拍達瓦的脖子,象模象樣的吩咐道。


    這三匹駿馬極有靈性,主人簡單的話語都能理解,可是這句話是不是複雜了點……


    達瓦似乎明了主人的心意,長嘶一聲,撒開四蹄奔著那頭晃晃悠悠剛起身的喪屍跑了過去。


    接著我們就無語的看到,達瓦圍著那頭喪屍轉起圈來,一會正對它,一會用屁股對它,就是不下蹄子。


    “羅漢,都怪你,下的命令太複雜了,你看把達瓦都弄蒙圈了。”我和念念樂不可支,並不擔心達瓦會被喪屍傷到,它們倆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達瓦似乎終於下定主意,上前高高躍起,兩隻前蹄重重落在迷惘喪屍的肩頭,喪屍秒倒,然後達瓦象玩耍一般,在喪屍身上蹦跳著,主要是踩那顆屍頭,不用想,肯定已經扁了。


    “別耍了達瓦!那玩具不衛生!把它踹到水裏去!”羅漢吼著。


    達瓦轉身,用後蹄狠蹬,死喪屍如落葉般飄進了水庫,被衝得不見蹤影。


    完成了任務的達瓦得意洋洋的跳著小舞步回轉,羅漢笑罵道,“你這小子真淘氣!”大手卻愛撫著達瓦的腦袋和脖子,又拍了拍馬屁股,“去吧,繼續吃去。”


    這時兩個穿著雨衣的人向我們三跑過來,臉遮著,看不清是誰。


    “水電站外麵來了不少人!”原來是唐曉又和艾米兩口子。


    “啥人啊?還不少?”羅漢頓覺好奇。


    “說是下遊的村民,台風把他們的家給毀了,這是來水電站請求入夥呢。付站長和他的人在交涉中。”艾米的雨衣有些寬大,嬌小的身材被長長的雨衣蓋住了膝蓋,非常可愛。


    “這是他們自己的家事,咱們就是一過客,不跟著摻合。”我一想,這附近的村民和水電站那都是這片的人,湊一塊過也沒啥大不了的,這事跟我們就沒啥關係了。


    “付站長說讓咱們幫他出出主意呢,是收還是不收?”唐曉又此言一出,我們幾個都愣了。


    “這事讓外人給拿啥主意,老付真是……”羅漢十分不解,不過我們與付站長他們相處融洽,人家開了口,我們自然要替人解憂,於是召回三匹肚皮鼓鼓的小家夥,向電站院裏回轉。


    “付站長咋說的?”回去的路上我問曉又和艾米。


    “他說水電站以前與那些村民的關係有點緊張,所以末世後,他們各自生存,互不幹擾,這場台風和開閘泄洪淹了村民的村子,他們無家可歸,隻有水電站這一個地方投奔,不收吧說不過去,收了吧,情況略複雜……”艾米一番話讓我們也迷糊起來。


    將三匹馬兒送回倉庫,我們直接來到前門處,付站長和幾個同事正隔著那斷了高壓電的伸縮門與門外的村民們對著話。


    我們靜靜的站在水電站的人身後,打算先聽聽他們怎麽說。


    “以前的事都是過去式了,領導,現在你不能見死不救哇!你看看我們這幾十口子,有家難回,房子都給淹了,要不是我們及時跑到山上,人這會都到處漂了。”為首的村民是個在南方算是蠻魁梧的男人,我猜不出他的年齡,頭發烏黑,身軀挺撥,聲音底氣十足,頂多四十啷當歲的樣子,可臉上的皺紋看上去至少五六十歲,鄉下人操勞,麵容早衰,看著挺大歲數的人往往才三四十歲,所以此人的真實年紀我不敢判定。


    “老鄉,你們要是十個八個,我二話不說開門放人,可是你們這三十個多人,我們的房間不夠,你們進來也住不下,再說,我們這的食物也不充足哇。”付站長解釋著,可我們聽著覺得別扭,宿舍樓裏的空房間還有不少,況且那些房間裏全是上下鋪,這三十來人擠擠是能住下的,至於水電站食物的存量,看付站長開始對我們的慷慨勁,應該不會太缺乏,付站長肯定是有苦衷。


    “領導,領導,我們不住你們宿舍也行,你們給我們個大廳,我們打地鋪,我們都是鄉下人,啥苦吃不得?隻求給個安身之地!領導們,做做好事吧……”村民們說得淒苦,聽得我都要落下淚了。


    “這個……你們等會行嗎?現在這水電站也不是我這個站長一個人啥事都說了算的,這裏所有人全是水電站的主人,今天這是個大事,容我們回後麵商量商量,你們多等一會好吧?”付站長無奈之極。


    付站長留下幾個小青年盯著點前門,示意我們都跟著他轉到控製樓後,村民們看不到聽不到的地方。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太自私了?”付站長瞅著我


    第一百零六十章村民被收留


    而水電站員工們的工作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哪有人有時間天天在水庫周圍巡邏檢查有沒有人違反規定,再說那些牌子也隻是水電站的一個警告,作為水電站這個單位來說,並沒有真正執行罰款的權限,卻被村民們無視甚至當成笑話。


    結果,前兩年就有人出了事,幾個村民在水庫裏遊泳加抓魚玩得正高興時,正趕上閘門大開放水,水流奔騰,幾個村民的水性又一般,四個人淹死三,就逃上岸一個,這下百子村可炸了,全村人抬著那三人的屍體打上了水電站,要償命賠錢,不依不饒的鬧騰,直到市裏領導知道這事後,派了武警大隊過來,又花了一大筆錢安撫死者家屬,才把這事平息,從那時起,水電站與百子村就落下了仇,本來水電站的肉食蔬菜原來都去百子村購買,這下寧可繞點遠,到上遊的村鎮采購也不肯再進百子村了。


    這還沒完,百子村又抬過死牛,死豬的屍體跑到水電站討債,說是在水庫裏淹死的,他們看上回水庫淹死人,水電站領導給賠了巨款,就覺得這是個發財的捷徑,也不知是哪位大神支的損招,竟然將自家的豬牛弄死說成是在水庫裏淹死,非讓水電站賠大錢不可。


    他們這行為簡直要把付站長給氣炸了,他見村民人多勢眾,自家保安隻有兩個,討不到便宜,隻好又從市裏調人過來,這回上麵領導也沒客氣,直接給武警大隊下了命令,讓村民們抬著死豬死牛回去,並且把村長也罷免了,這才再次解決了水電站的難題,可從此水電站與百子村的敵意更濃,達到了在路上見麵彼此怒視的地步。


    末世後的第一時間,付站長就下令將外界的電力全部中斷,這是為了保護水電站的發電機組,這個發電站負責的可不是隻是周圍村鎮,還有整個百色市,混亂中,所有的電器電路電線全部失去控製,到處著起電火,造成多點短路,這會對發電站的機組造成極大的破壞,一旦發電站廢掉,付站長知道,他和同事們在這裏就沒法生存下去了,而且就算他很無私,堅持供電,也隻是讓發電機組被燒毀而已。


    而百子村的幸存村民因為電力被中斷,怒不可遏,竟然將大糞潑到水電站的圍牆上,付站長其實已經想好,如果百子村有幸存者過來討電,他會給單獨扯根線路供電,無論之前有多少矛盾,這是末世,他不會再計較,沒想到這些村民不肯和平議事,卻用這種很幼稚的方法來表達不滿,令水電站裏的人也很憤怒,當然不會主動去送電了。


    所以一直以來,百子村的幸存村民過得就是原始生活,而水電站裏的人則依然過著現代生活。


    “今天他們的態度大轉彎,若不是之前他們的種種行徑,我豈會硬著心腸不肯放他們進來呀。”付站長看著同事們,又看看我們,“大家好好考慮考慮,到底怎麽辦?他們村淹了,沒地兒落腳是事實,可一旦他們進來,萬一發生什麽衝突,到時可就不是天災,是**了。”


    “放吧,看他們現在也挺可憐的……”


    “堅決不放啊!你忘了之前他們有多凶,跳著腳罵咱的祖宗哩。”


    “人都有好壞兩麵嘛,這會不放他們進來,到了晚上他們遇到屍群,就團滅了。”


    “這是什麽世道了?首先得確保你們自己能活著,再考慮當個好人吧!看之前他們那悍樣子,半夜趁你們睡著摸上去把你們給剁成肉餡也有可能!”


    ……


    水電站的員工們七嘴八舌,吵個不休,我們卻無人發表言論。


    無論我們怎麽想,可這不該我們多嘴,我們能在這住幾天?我們又有什麽權利去決定外麵那群人的生死?假如不放他們進來,他們晚上就會被喪屍殺死的話。


    付站長的表情有些無助,最後他將目光定在我們身上,“朋友們,雖然你們來到站裏的時間有點短,可我很信任你們,你們能不能給出個主意?”


    我們充滿歉意的看著他,仍然無人應聲,付站長十分失望。


    “付站長,這件事,我們不便發表任何言論。”祝紅沉聲說,作為代表替我們表明立場。


    “明白!我們自己都想不通的事,讓你們幫忙考慮是太為難了。”付站長歎了口氣,向著同事們揮了揮手,“大家別吵了!我想好了,讓他們進來吧。”


    “站長!”那些反對收留村民的人很震驚。


    “人命關天,再說,不管多厲害的人,捱了好幾年的末世苦,可能也都磨圓了,他們隻是一群想要活下去的人。”付站長說完,目光堅定,看來是下了決心了。


    “好吧,站長你說了算。”水電站的員工們十分尊重付站長,見他態度如此,就沒人再激烈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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