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雷暴趴在欄杆上插嘴說,“咱們一直也沒正經討論過這事,大夥咋想的?”


    “你是說劉師長的建議?”祝紅心領神會的回答。


    “是啊,他給咱戴了那麽高的高帽,總覺得咱們要是不認真去做這件事,對不起誰似的。”羅漢捅了雷暴一下,“老雷,你說是不?”


    “出來之前,咱們確實沒太把皮將軍交代的任務當回事,現在怎麽感覺要被套牢了呢?不過如果這事有意義,是正確的,咱們多跑幾個地方也沒啥,你們說呢?”雷暴首先表態。


    “末世後,咱們大概是第一撥從自己的藏身之所跑到好幾個省來編織這個幸存者基地大網的,這事想想,挺有曆史性意義的。”祝紅非常認真的說。


    “大家不用擔心我著急回廣東,我老家在南澳島,如果島上沒被喪屍占領,我老豆和老母能活得很好,如果已經……那麽早回去幾天晚回去幾天,結果是一樣的。大家按著既定路線走吧!我讚成多找些幸存者基地,讓大家知道,他們不是孤島。”吖進鄭重的也表了態。


    看到我們目標一致,十四哥讚許的點頭,“好!我和飯太郎會陪你們一起走,把雲南省,我們所知道的基地都帶你們走一趟。”


    “你倆走了,朱家花園誰管呢?現在不是你們在負責麽?”我問,十四哥和飯太郎能跟我們走,我高興都來不及,可他們得把這裏安排好吧。


    “放心,這裏有幾個小夥子不錯,可以當領導人,責任心和能力都夠。”十四哥回答。


    “本來我們也沒打算在這過一輩子,留下也是稍作休息,是暫時的。誰知道老齊出去還出了事。”飯太郎懶洋洋的說。


    “那咱們下一站是哪呢?”唐曉又興致勃勃的湊過來問。


    “我們在雲南走過的地方,要說最大的幸存者基地,有幾個地方,河口有一個,麗江有一個,還有一個在西雙版納。”十四哥看看天上的月亮,“不過那幾個地方可夠遠的,咱們要做些準備才能出發。”


    “哈?”我很吃驚,河口離建水算是最近的,走高速順利的話三個多小時到了,可是去麗江和西雙版納……


    我曾從昆明坐飛機去過西雙版納,在飛機上向下看,整整四十分鍾的原始森林,這要是靠開車,不得開個好幾天呐。還有麗江,與西雙版納在昆明的一南一北,還是兩股道,這怕是得折騰夠嗆。


    “想歇息幾日,就在這住幾天,著急,我們就盡快上路,第一站先去河口,你們帶的汽油快沒了吧?河口基地會提供汽油的。哦,我說的這幾個基地,都可以提供汽油,隻要他們買你們的帳。”十四哥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他指的是我們這成都特派員的身份,不是所有的基地都會認可的。


    “能搞到汽油,整個雲南跑遍都無所謂,反正末世的時間大把,哎,困死了,十四先生,我們睡哪呀?”羅漢打起了哈欠,其實我們也累了。


    “預備好房間了,在梅館,我送你們過去。”十四哥帶著我們,向著四大宅院中走去。


    大院中的人們已經都睡下了,末世後因為沒有電力,天一黑人們就睡下,天一亮人們就起床,回到了原始的生活規律。


    十四哥帶著我們穿庭過院,來到一處幽靜的院子,有幾個房間裏點頭煤油燈,卻無人在室內。


    我想起來了,以前我在這裏遊玩時,還特地跑到這些收費的客房裏滿足好奇心呢,真沒想到有一天,我又回到這裏,還在這裏過夜。


    朱家花園裏的客房一切體現著清代風格,房間很小卻非常別致,雙人大床,木凳,桌椅,窗子還有已經沒有電的燈,都是采用雲木雕刻的仿古家具,紅豔豔的紗帳白天看著很美,晚上就顯得有些鬼氣森森了。


    “十四哥,這裏看著有點嚇人。”我悄悄拉了十四哥的袖子。


    “哈哈,這裏幹淨得很,且安心睡吧。”十四哥如此說,我立馬就放心了。


    我與覃小滿住在一間,有了伴倒也不那麽心慌了,這朱家花園夜涼如水,我們蓋著薄被,開著半扇窗戶,在微涼的空氣中進入了夢鄉。


    晚餐時魚有些鹹,在宗祠時喝了不少茶水,後半夜我被憋醒,聽著旁邊小滿那均勻的呼吸聲,不忍叫醒她陪我去上廁所,可是一想到廁所在這個大院的偏僻角落,還沒有燈,我,我這腿就發軟啊。


    忍了好一會,我終於忍不住了,一邊在心裏大罵自己作死喝那麽多水,一邊坐起來下地穿鞋,硬著頭皮去吧,咋辦……


    擰亮了桌上的煤油燈,我悄悄的打開房門,先看了看外麵的院子,雖然雲南的月亮真的很大很亮,將這大宅院照得並不黑暗,可是那一幢幢古香古色的老宅子,也不知道裏麵住沒住人,木頭門都關著,這院裏,咋這麽靜呢?連隻野貓都沒有!


    朱家花園裏的廁所有好幾個,這個院子裏也有一個,位置我知道,離我們的客房還挺遠,要穿過一個木質的回廊,路過兩間展覽朱家花園曆史照片的資料的空屋,才能到。


    猶豫了下,我還是抓起了長刀,盡管我知道在這院裏出現喪屍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這樣,一手拎著月光下顯得光線微弱的煤油燈,一手持著沒出鞘的武士刀,我慢慢的走在空無一人的回廊中,因為太靜,我似乎出現幻聽,總是覺得身後有細不可聞的腳步在跟著我,可我一停下,那聲音又不見了。


    這特麽純粹是自己嚇自己,我一會一回頭,但每次看到的隻是月光下的老房子,房簷下有許多月光照不到的死角,一片昏暗漆黑,仿佛藏著什麽可怖的東西。


    不知不覺,我的心髒已經在打鼓,咚咚直跳,耳朵也開始嗡嗡叫,這下更聽不清周圍的動靜了,我太緊張,以前看過的恐怖片中嚇死人的各類形象,這會全清晰鮮明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這是來組團嚇人的吧?


    我從小就是個超級超級好奇的孩子,最愛聽的就是鬼故事,故事中的鬼怪愈嚇人,我就聽得愈過癮,與那些聽都不敢聽的孩子們相比,似乎我膽子很大,其實真相是,我膽小如鼠,從來不敢一個人在家住,雖然長大後我信了上帝,上帝告訴我要無所畏懼,可我這從小到大的小膽,沒那麽容易就突然增肥,在今晚這種環境中,除非上帝現身陪在我身邊,不然我的心裏都快突突廢了。


    因為這個,老媽還常常笑話我是假基督徒,這她可真冤枉我了!


    胡思亂想著,已經走到了那兩幢空屋前,深吸一口氣,再向前十來米,就是進入廁所的小通道,尼妹!那廁所被安置在一個狹窄的通道中,這是為了將廁所從景區中隱藏起來,景區當然是為了院子好看,可讓半夜去廁所的人情何以堪!


    我默默的念著主禱文,為自己剛強壯膽,終於掙紮到了小通道外麵,裏麵真是漆黑一片!我咽了口唾沫,在這一刻,我是真懷念在野外宿營,隨便找個草叢,問題就解決了,沒


    第一百三十一章順利到河口


    黑暗中那個大白影低吼一聲將我的長刀奪了過去,被嚇得頭皮上的頭發根都在爆炸狀態的我感覺這聲音無比熟悉,急忙後退一步,防止對方回擊。


    “是羅漢嗎?”我驚魂未定的喝問,穩下來就著月光看去,那高高壯壯的大體格,還有那嗓音,可不就是羅漢麽,隻是他怎麽一身白滲滲的,冷不丁在夜色中看過去也太唬人了。


    “朵朵?你大半夜的想嚇死誰啊?”果然是羅漢,他將我的長刀遞回來,剛才不止是我給嚇得蹦高,他也被我嚇得夠嗆。


    “都是這古宅子給鬧得,我這神經都快崩斷了,你忽啦啦的突然在這小窄道出現,你說咱倆誰嚇誰?”我這心跳得,要不是嘴張得小,都能從喉嚨裏竄出去。


    “再說你穿的這是啥呀漂白的?在這裝鬼呢?”我撫著胸口埋怨道。


    “新線衣線褲啊,還是三槍的呢!從成都商場裏拿的。今天髒衣服從裏到外都洗了晾著呢,這可是我自己包裏帶著換洗的。”羅漢得意的回答。


    “尼妹!一大老爺們選個啥顏色不好,挑了套純白的,男的穿黑的灰的多抗髒啊?你穿著一身白的跟北極熊他哥似的。”我抹把腦門,這都冒出冷汗了。


    “不是我風騷非得穿純白的,深顏色的沒大號了,就這純白的不好賣,大號剩下了,我才有得穿麽。”羅漢委屈的說。


    “哎呀趕快讓開我還著急上廁所呢!”羅漢說著一把推開我衝了進去……


    煤油燈也被我摔碎了,我將碎燈向角落裏踢踢,省得再有人來踩著,走到通道外麵的回廊裏坐下,等著羅漢一起回去。


    羅漢速度超快的回來了,我看著他空著兩手,奇怪的問,“你也不拿個小手電煤油燈啥的,不怕黑啊?”


    羅漢哈的一聲笑了,“月亮這麽大用得著嗎?就進廁所的小通道和廁所裏黑點唄,怕啥,又不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你別告訴我你這麽怕黑,哈哈哈,我還以為你骨子裏是個老爺們呢……”


    被這廝嘲笑了,好吧,我承認剛才確實非常丟人,不過我丟人的事幹得也不少了,不怕多這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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