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穴外窄內寬,就象那種小口大肚瓶,一進去氣溫就降低了好幾度,一股子陰寒直透衣服,我們發現,這裏還住過人,有個石頭搭的簡陋石床,上麵還鋪著已經潮濕的幹草,地上有一圈黑灰,明顯是點過火堆。


    “我們出去搞些木頭,也點堆篝火,晚上山裏估計會更冷。”吖進,唐曉又和祝紅拿著斧頭出去了。


    “山洞裏夠大的,這幾頂帳篷都可以支起來,姐,這頂最大最厚的帳篷給你們三住行不?”雷暴開始動手支帳篷,帳篷有大有小有薄有厚,他支的是一頂最大最厚的,裏麵住我和小滿,念念三個人完全沒問題,非常寬敞。


    帳篷帶的隔潮墊也很厚軟,我們將帶的毛毯也扔在上麵,晚上睡覺的時候蓋,這些東西背的時候很多很雜,看似麻煩,用起來就知道少了。


    木頭弄回來,篝火也點上,洞穴裏的溫度漸漸升高,那種陰寒潮濕的感覺消失了。


    中午雖然吃得很飽,爬了一下午山,那點食物早消耗光了,大夥又動手弄起晚餐來,肚子裏添了熱乎食,留了兩個夥伴守著篝火放哨,其他人都鑽進帳篷歇息睡覺。


    我們三個女子擠在一個帳篷裏,一時有點睡不著,悄悄說起體已話來。


    念念摟著小滿的腰,小聲說,“你跟祝紅到底進展到哪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老陰山基地


    第二天我們早早起來吃過早飯,收拾起所有行李,繼續登高,這次很快就到了山頂。


    從山頂向著個舊一看,真有些一覽眾山小之感,四麵環山的個舊最大最顯眼的莫過於金湖,從山上望下去,猶如一輪橢圓型的臉盆。


    下山的過程確實如祝紅所說,一點不輕鬆,而且下到山腳之後赫然發現,麵前又是一座比較小的小山擋在眼前,並沒有如我們想象已經進入個舊。


    無奈我們繼續攀爬這座小山,幸好小山不是很高,爬著爬著,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什麽人在後山?!”


    終於有人了啊!我們激動的回答,“是從山外進來的!”


    “舉起雙手不要亂動!”對麵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尼瑪這是把槍拉開保險的聲音呐!我們激動的心情頓時被潑了盆冷水,緊張起來。


    一小隊荷槍實彈,戴著頭盔穿著軍裝的戰士從林子裏冒了出來,我們事先將槍掖在衣服裏,是看不到的,他們隻能看到我們配帶的刀具。


    “我們是成都幸存者基地派出來尋找其它駐軍避難所的,同誌!”羅漢大呼小叫著,搬出了官方頭銜。


    打頭的戰士雖然黑但挺壯實,眉眼看著不象是雲南本地人,“你們是成都的?怎麽聽著是東北口音啊?”


    這小隊長竟然也是一口東北腔!剛才我們還沒注意。


    “哎媽,老鄉?小兄弟,你是東北哪的?我們確實是從成都基地來的,但也是後轉移過去的,東北去年冬天下大雪,我們拖家帶口不得不往南遷啊。”羅漢的口氣頓時親熱起來。


    小隊長口氣也不嚴厲了,他揮了下手,身後的戰士都將槍放低,不再對準我們。


    “大哥,我是黑龍江阿城的,大名叫馬智,小名叫螞蚱子,你咋稱呼?”原來這隊長還是我們濱城人!


    “我叫羅漢,我是安吉的,哎,這姐姐叫朵朵,她家離你家近,濱城的。”羅漢一把扯過我。


    “朵姐,濱城的情況怎麽樣?阿城那麵呢?”螞蚱急急的問我。


    “你是哪年過來當兵的?一直沒回去過吧?”我反問。


    “喪屍爆發前一年過來的,後來,就一直沒機會回去了。”螞蚱歎口氣,“老家那麵的情況一無所知,這還是頭一回碰到老家過來人。”


    “情況比雲南糟糕,你也知道東北的人口也不少。”我同情的看著他。


    “意料之中……對了,你們這是怎麽進來的?隧道都被我們炸了,外麵全是喪屍。”螞蚱打起精神問我們。


    “爬山唄!我們開始也是打算從隧道進來的,結果發現好家夥,十幾萬喪屍看門,沒招這才爬牆。”羅漢解釋。


    “它們是追著我們過來的,我們剛撤退過來的時候,連部隊帶老百姓,人特多,沿途的喪屍都驚動了,一直跟到隧道外麵,師長命令把兩隧道全炸了,這才保得個舊的平安。”螞蚱說,“還挺巧的,今天該我帶隊巡邏老陰山,也算有緣。”


    “這是老陰山?”我叫起來,我來過啊!隻不過,我是從個舊市內的老陰山正麵上山的,還是坐的索道。


    “是呀,老陰山後山。”螞蚱確定。


    “走吧,這後山沒修啥路,到了前山就好了,有石板梯,還有索道。我們的總部就設在老陰山頂,因為這裏觀察全市視線最好。”螞蚱邊解說邊帶路。


    到了老陰山頂,果然看到好多戰士,上次我與父母同來遊玩時,山頂有一巨大的廟宇建築群尚未完工,廟宇後有一同樣未完工的寶塔,這時竟變成了駐軍部隊的安營之處,這並不算褻瀆,因為這些隻是空建築而已,還稱不上是寺廟。


    螞蚱帶著我們這九個人,在許多戰士驚奇的注視下,來到了那些建築中,奔著最裏麵的一個殿走去。


    “螞蚱,你們原來是雲南什麽地方的駐軍?是蒙自嗎?”我心急的問他。


    “是啊,朵姐,你咋知道?”螞蚱有些吃驚。


    “我們就是從蒙自一路尋過來的,我舅舅和舅媽應該也跟過來了。”


    “他們是蒙自的老百姓?那有可能,跟我們過來的人可不少呢。”螞蚱在大殿前站定,大殿門前站著兩名年輕的戰士,他們互相敬了個禮,螞蚱示意我們在外稍等,自己先進去了。


    片刻,螞蚱出來招了招手,我們便跟著他魚貫而入,一進大殿才發現,這裏的神像不知道被搬到哪去了,整個大殿內全是辦公桌和行軍床,佛殿,已經變成了這些軍人的營帳。


    很難得,在末世這些軍人仍然統一著裝,即使他們身上的軍裝明顯有些破舊,我們這些普通百姓,自打末世隻要換裝就去搜刮商場,逮啥穿啥,重視的是布料結實抗造,能驅寒擋雨,而這裏的軍人顯然是為了保持他們的部隊形象及整體感,不願意因為末世而變成一盤散沙。


    大殿裏的軍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的聚在桌前研究著什麽,我們的到來並未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螞蚱將我們引見到一個四十多不到五十歲的軍官麵前,先是標準的敬了個軍禮,然後對我們說,“這是我們劉師長,”又指著我們說,“這就是我剛才說的,東北過來的團隊,他們是成都駐兵基地派過來探查情況的。”


    劉師長緊緊的盯著我們,點點頭,指著簡陋的椅子說,“都坐吧同誌們。”


    他的口吻非常非常的象我在抗日神劇裏了解的部隊政委,威嚴,而又和藹,令人不由不信服。


    “哪位同誌給我詳細說說成都的情況。”劉師長自己卻沒有坐,而是雙手拄在桌子上,身體前傾,一副相當重視的模樣。


    祝紅輕咳一聲,我們心領神會,便由他為代表,將成都目前的形勢言簡意賅的闡述了一遍。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大天朝不會毀在這些妖孽手上!同誌們,除了成都有這樣的基地,其它地區可還了解?你們既然是從北方下來的,那北方的情況呢?”劉師長很是振奮,繼續追問。


    我們也沒必要隱瞞這些,一五一十的將知道的,主要是長星島基地的情況,還有撒旦教授的自成基地,全都告訴了劉師長。


    劉師長邊聽邊不住的點頭,偶爾還用拳頭輕捶桌麵,麵上不時露出激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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