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的時候,我們都壓抑不住疲倦,嗬欠連天,昨晚大家的情緒太亢奮,不肯換班休息,現在全都乏了。


    這夥人僅有的三個女人跑到我們這裏,他們都不敢過來要人,真孫子!


    沒勁!吃完早餐,我們各自回房間補覺去了,負責巡邏的仍然是女子護衛隊們。


    睡的正香,忽然房門被敲的砰砰響,我迷迷糊糊的起床去開門,是陽光。


    “朵姐,那夥王八來了,不過不是來挑戰的,客客氣氣的在門外打聽那三個女的。你要不要去看下?”


    果然來了!不過不是選擇在夜晚偷襲,而是白天光明正大的過來打聽,看來他們也不敢輕易招惹我們。


    回頭看看迦南仍然在熟睡,我沒叫他,輕輕帶上門,和陽光奔著城堡正門而去。


    門前聚集了不少夥伴了,女子護衛隊此時全副武裝的圍著七個男人,我仔細一看,可不就是那夥人裏最霸道的頭目麽,那個打罵女人的壯漢也在其中。


    不過此刻,這個牛氣的家夥低眉順目的裝著大綿羊呢。


    愛樂兒和正值班的女子護衛隊都在,這群女子的眼神如果能殺人的話,這幾個混蛋早就死一百個來回了,特別是愛樂兒,她把一把刀握的緊緊的,抿著嘴唇一聲不吭的盯著那幾個男人,好笑的是,那幾個男人對這些女子的眼光視而不見,假裝沒看著。


    其他人應該還在補覺,幽靈,陳達他們都不在,陽光昨天也跟著守了一夜,但他一向睡的少,補了一會覺就早早起來了,所以剛才這夥人來的時候,他正好在城堡大門這裏。


    大家沒去叫別的男人起床,一是女子護衛隊都是狠辣角色,人數也多,二是這夥人隻派過來幾個代表,沒有一窩蜂的殺過來,暫時造不成什麽威脅,所以陽光隻把我給叫來了。


    見到我出現,這幾個男人大概也猜出我可能是城堡裏說了算的一個,為首的那個男人馬上主動說:“我是阿鵬,不知大姐怎麽稱呼?”


    我盯著他那張故作友善的臉,直接蓋過了他的問題:“你們是哪裏的?來這裏幹嘛?”


    阿鵬眼珠子轉了轉,滿臉堆出了笑容回答:“回姐姐話,我們幾個兄弟也是幸存者,在那邊山裏勉強活著,我們有三個姐妹昨天出來采野果子,晚上竟沒回去,這周圍山裏我們也都找遍了,實在尋不到,隻好到府上打聽打聽,是不是她們迷了路,昨兒晚上來到貴處借宿,我們這就帶她們回去啦。”


    這個阿鵬長的一臉凶悍相,跟山野村夫也似,講起話來還文縐縐的,大概是以前評書聽多了,聽起來好不別扭。


    我冷笑了一下:“姐妹?人家可不承認是你們什麽姐妹!那三個人我們扣下了,就是不給你,你怎麽說?”


    我這態度直接就給撩明了,跟這夥人,用不著偷著藏著,就算我們不承認收留了馬欣紅三個人,也瞞不住他們,既然必須麵對,我就給他們個幹脆的。


    阿鵬和另外幾個凶漢一愣,他們肯定以為我們會撒謊,推說沒見過那三個女人,然後他們就會舉出種種證據,來揭發我們,讓我們下不來台,這樣他們以為就會占了主動,封了我們的嘴,哼,沒想到我會這麽彪悍,上來就把天窗給捅穿了。


    阿鵬一時有點應付不了,張著嘴幹嘎巴沒聲,這時那個打罵女人的壯漢沒忍住,粗聲道:“這位姐姐說的什麽話?那三人一個是鵬哥的媳婦,一個是俺的媳婦,還有一個是阿山的媳婦,隻不過跟著我們生活的苦了些,她們犯了嬌氣受不了,想投靠個舒服的地方過活,編了瞎話騙你們,你怎麽就這麽容易信了?常言道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你們有啥權利扣俺們的媳婦?咱們雖說都在山裏討生活,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招誰,做那和諧的鄰居對你我都有好處!”


    這家夥語氣不善,聽著好象在賣好,實則在威脅,想到那三個被生生剪掉的小腳趾,我心裏的火蹭蹭的往上竄,還厚顏無恥的說是他們的媳婦~就真是媳婦,這麽虐待媳婦的男人,也該死!


    我笑了笑,衝他招一下手:“這位兄弟,我眼神不好,看不清你,過來說話,你說的話好聽,我聽著心裏覺得有道理,咱倆單獨聊聊。”


    那壯漢立刻一臉得意,還瞥了阿鵬一眼,意思很明顯,看我這口才多犀利,幾句話把這娘們就給擺平了,帶著三個作死的女人回去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嘛。


    他洋洋自得的走到我的麵前,我笑嘻嘻的看著他,問道:“你叫啥名字?”


    他拍拍胸脯:“本座鄭大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稱大力哥!”


    他大力哥的“哥”字還沒落地兒,我一個大嘴巴就抽了過去,他黑黑的左臉上立刻印上了五個泛白的手指印,這巴掌太突然,所有人的都愣了。


    抽完一嘴巴我不解氣,又涮的抽出背後的長刀,橫在這廝的脖梗上,刀刃緊緊的貼著他黑七八烏的粗脖子,血粒子都冒了出來,鄭大力立刻呆若木雞,剛要罵人的嘴巴張得大大的,都可以塞個饅頭進去了。


    我的刀一出,周圍女子們的兵器也涮的亮了出來,她們有的使弓箭,有的用短矛,還有象我一樣鍾愛尖刀的,現在那幾個男人全都嚇的傻掉了。


    他們之所以敢有底氣隻來這麽幾個人,一定是之前的暗中探查讓他們誤以為,我們這群人,大部分是老人女人和孩子,戰鬥力肯定弱到爆,至少不會輕易與他們發生衝突,所以大搖大擺的過來討人。


    他們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我們想揍他們想的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


    為了不引起我們的敵意,這幾個凶漢赤手空拳的來到城堡,估計把兵器放在附近沒帶過來,這會被我們用武器


    第二十二章淨身手術


    離塔樓有段距離,我站定,問她們:“怎麽處置這幾個人?說真的,他們就等同於強奸犯,還虐待婦女,按罪該死!可是真要殺人,我卻又做不來。”


    愛樂兒恨恨道:“朵姐,你下不去手,就讓我來,我殺這幾個孫子零壓力!”


    趙欣忽然說:“我有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既不必殺人性命,又可以懲罰他們的惡罪!”


    我倆把她看著,看她怎麽說。


    趙欣噗的一笑:“他們哪個部位犯了罪,就懲罰哪個部位。在過去,這叫去勢!”


    我和愛樂兒驚呼道:“你是說把他們閹割了?那不是會死人呐?”


    趙欣調皮的說:“兩位姐姐,活生生的閹割,可不是要死人,可咱們有可兒醫生,她會做手術嘛。”


    這個決定有點殘忍,可是一想到他們曾經對那個叫鳳兒的女孩做過的事情,這恐怕是一種仁慈了。


    我想了想,還是問個清楚再說吧。


    於是,我們回到了塔樓,這些男人散落的坐在地上,見我們重新進去,都慌張不已,我再看阿鵬,他麵如金紙,堆縮在牆邊靠著,頭也不抬。


    我蹲在阿鵬麵前:“你們做過了什麽我都一清二楚,現在隻聽你自己親口說出實話,若是還想蒙騙我,我就將你們綁起來帶到山穀外去喂喪屍,被一口一口吃掉的感覺,可是比斷個胳膊大腿要痛苦多了,你想好了。”


    阿鵬已經失去了氣勢,默默的點點頭。


    “她們的小腳趾,是你給剪的?”我盯著阿鵬的眼睛。


    阿鵬猶豫了一下:“嗯。”


    “還記得小鳳麽?”我拋出下一個問題。


    阿鵬全身發顫,這次他抬起了頭,望向我:“你是小鳳的什麽人?”


    我搖搖頭:“我不認識她,我就是好奇,你虐待她到死,是怎麽下得了手的?”


    阿鵬臉憋的發紫,不肯回答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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