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在惠程工製造的這個環境中,在場考試的同學能不能感受的到,但是我希望他們最好不要感知到,要不然會影響他們的世界觀,因為我的世界觀已經被改變了,因為現在誰跟我說什麽某某事情不符合科學規律,我都會嗤之以鼻,就連牛頓他老人家晚年都在致力於神學的研究,更不用說我這個專業處理陽間和陰間的執行者了。


    律呂既出就奔著拍花老頭的方向而去,強勁的氣暈可以吞噬所有的鬼魅。見我進攻拍花老頭用小眼睛瞄了我一下,然後另一隻手集聚黑氣,向我攻過來。沒想到這老雜毛下手這麽快,可是小爺我也不是吃素的。


    看著黑氣襲來,我瞬間使用陰陽術中的‘攻術’,還跟剛才用的差不多,隻是這一次算是有人牽製拍花老頭,而我沒有什麽束縛。


    律呂的白氣瞬間增盛不少,白氣猶如萬馬奔騰一般向著拍花老頭發出的黑氣進攻,我不知道拍花老頭是虛晃我一下,還是有意識的開辟兩條戰場,怎麽的他的這次進攻對我沒有任何的作用。律呂強大的慢慢吞噬了拍花老頭的黑氣,拍花老頭看見的時候,幹屍一般的臉上,充斥的不可思議。


    就在他鬆懈的時候,男鬼好像有了緩和的餘地了,舌頭劇烈的抖動,而且這裏炭黑似的的雙手也開始向拍花老頭抓去。


    拍花老頭這回不敢怠慢了,鬆開了男鬼的舌頭,這時候男鬼的舌頭迅速的收回來,可能是受到了進攻的原因,有點條件反射。收回來之後,男鬼發出雙手的煞氣更加厚重,一點都不必他媳婦的差。


    拍花老頭可能是在顧及我的動作,並不采取主動進攻,而是選擇三十六計最後一計。就在男鬼雙手要抓住他的時候,拍花老頭有消失了。這時候我感覺到我自己的背後有點不對勁,我嘴角上揚,再一次催動律呂,站在桌子上雙腿盤旋,盤坐在桌子上,然後自己的左手帶動律呂向後麵揮去。


    跟我同時采取進攻的還有那個男鬼,男鬼再一次使用了自己的大舌頭,看樣子是朝著我來的,可是仔細一看,舌頭貼著我的頭皮上邊就過去了,我都能感覺到有哈喇子在往下滴。不過這個時候,在同仇敵該的時候,完全可以不拘小節。


    當我揮舞著律呂斬向拍花老頭的時候,拍花老頭同時出現,然後雙腳飄起躲過了我這猛烈的一擊。可是拍花老頭卻沒有躲過男鬼的舌頭進攻,那惡心帶著某種不知名液體的舌頭瞬間刺進了拍花老頭的枯瘦的身體,我扭曲的身體,看著拍花老頭僵硬的表情,估計怎麽他也不會想到,會被男鬼所傷。


    雖然我的進攻拍花老頭躲過去了,可是還好有男鬼背後補刀。不過這個時候我也沒有閑著,我再一次使用了律呂,從上到下向著拍花老頭砍去,這回我是把律呂當刀使了,順著我就向下滑。


    因為拍花老頭被男鬼用舌頭釘住的原因,隻顧著受傷了,行動有所減慢,我這一劈拍花老頭沒怎麽躲明白,被我削掉一隻胳膊。那隻雞爪子一般的胳膊從班級的空中落下,伴隨著煙火,等到消耗殆盡之後,變成了灰燼。


    拍花老頭見此無力再戰,另一隻手推出一股黑氣,向著男鬼而去,男鬼由於舌頭釘住了拍花老頭,故此也是動不了,拍花老頭這股黑氣,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男鬼的身上。


    男鬼受傷,舌頭也自動的收了回來,而此時的拍花老頭已經消失,我環視四周看了一下,班級裏麵沒有任何蹤跡,我想他是夾著尾巴逃走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世上事道不盡心酸(一更)


    拍花老頭就那樣被我砍斷胳膊逃走,想想這老頭能力確實很強,要不是我有龐天原的仙骨加上自己的陰陽術,對付它我還真的沒有多大把握。不過不重要了,這老蹬已經倉惶逃走,如果老胖子在的話,我兩一定能滅了它。


    我緩慢起身,從桌子上跳下來,走到被拍花老頭打在牆根下的男鬼。男鬼此時不好受,黑乎乎的鬼身猶如幹涸的土地一樣開始裂開,看來拍花老頭那一擊當真對男鬼造成了致命打擊。


    我緩緩走過去,男鬼看著我我感覺煞氣依舊存在,盡管男鬼受傷不輕。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律呂微微的被我催動,我將手背在後邊。雖然我是在防守,但是我這樣很有可能被男鬼誤會。方才還是同仇敵愾,如果這時候在兵戎相見就不好了,男鬼如果能回心轉意的話,肯去投胎,我也會去幫助。


    我眼睛不停的看著男鬼的動靜,我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我看你有點....”


    我還沒有說完,男鬼露出一副生氣的模樣,黑乎乎的臉加速迸裂,不規則的裂紋,對於我來說不是嚇人,而是惡心人,心裏承受能力強的沒事,能力弱的早就連肺子都吐出來了。


    男鬼道:“我怎麽樣跟你有啥關係,你滅掉了我兒子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說著這男鬼又向我發起舌頭功,舌頭帶著液體向我衝過來,隻是感覺此時這舌頭似乎沒有什麽力度,於是我不慌不忙,將背後手裏麵的律呂消散,而是使用了仙骨。雖然仙骨攻擊力度強悍,但是我現在使用不會直接把男鬼滅掉,能渡者陰陽家必渡,無外乎是非善惡,恩恩怨怨。


    舌頭襲來,我催動仙骨白色的氣暈,使氣聚集在我的食指與中指之間,略微用力,白氣像水槍一樣,射向男鬼的黢黑的左肩膀,同時穿過了男鬼的舌頭。


    我剛剛運用仙骨將男鬼小施懲誡,襲來的舌頭正好停在我的眼前,還有幾厘米的距離就跟我親密接觸了。殘存在舌頭上黏稠的液體,不時的往下滴,還好沒有觸及到我。


    我往後退了幾步,真怕那舌頭再一次發難,碰到我。我躲過的時候,男鬼的舌頭瞬間無力的落下,我看見男鬼現在應該很脆弱,我道:“你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你現在已經十分的虛弱了,要是在繼續執迷不悟的話,你會永遠消失的。”


    男鬼看不出表情,因為男鬼全身都是裂痕,道:“你滅掉了我兒子,難道我不該為他報仇嗎。”


    我道:“你可能說的沒有錯,但是你們已經不是陽間的人,而是陰間的鬼,你們就要去陰間。但是你們違犯規律,我渡你們,你們卻執迷不悟,我是陰陽家,這是我的責任。”


    男鬼道:“鬼作惡是你們陰陽家的責任,那人作惡是誰的責任。”


    我道:“我隻是陰陽家,如果我是警察我會管,可是我現在是學生,目前隻能做我能做的事情。你生前是不是有什麽冤屈,你們一家三口才遲遲不肯去報到投胎。”


    男鬼道:“我的冤屈沒有人會想起的,那種肮髒的交易怎麽會有昭雪的一天呢。”


    男鬼的話很深奧,我看著道:“你要是不說,就更加沒有人知道你們家的遭遇了,等你的魂魄消失的時候,你的冤屈就會永遠的塵封。”


    男鬼可能被我的話有點點醒,道:“你說的對啊,我現在已經是鬼了,不跟你說更加不會有人知道的。我說了你真的會幫助我們,讓我們昭雪嗎。”


    我道:“我一定盡我陰陽家所能。”


    男鬼道:“好吧,我告訴你,但是你一定要幫我一件事情,一定要幫我昭雪。”


    我深深的點點頭,於是男鬼道出了,一個普遍的悲劇。


    這一家三口本就是雙央中學周邊的住戶,這不周邊要蓋成樓房嗎,所以就要拆遷,拆遷就要有拆遷費,不然好好的你把人家房子活活的拆了,人家去哪住。


    拆遷補助無非就是給錢,再不就是分房子。這家人本姓牛,這個男鬼叫做牛超貴。牛超貴一家決定要房子,不管給多少,總是自己的房子,也算是給自己的兒子咱下一個久居的窩。


    這樣開發商也同意了,可是沒想到無奸不商果真說的沒錯,開始答應你是一回事,可是背後卻是另一回事。


    等到真的施行拆遷的時候,開發商變了卦,不管你之前說的是什麽,一律都是給你一點錢,讓你搬你就得搬,不搬有辦法讓你搬。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很多像是要房子不要錢的被拆遷戶的身上,隻不過那些住戶在威*利誘之下不得已才乖乖就範。


    牛超貴卻是表現出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的優秀品質,但是這個年代有這樣的品質無非是一種諷刺,你不耍心眼你就會被別人所耍。


    牛超貴一心隻想要房子,房子可是他們家的命啊,沒有了房子以後連安身立命之所都沒有,這一分倔強要了牛超貴一家三口的命。


    漆黑的夜晚本應該是休憩的時候,可是就是這份黑暗,牛超貴一家再也沒有看見早上**點鍾的太陽。


    隨著有人在狂喊“著火了,著火了,著火了”。牛超貴被驚醒,他穿上衣服,立即出門看了,結果這著火的地方正是他們家,牛超貴馬上進屋去叫自己的媳婦還有兒子,誰想到他這一進,竟是誰也沒有出來。


    大火無辜的越燒越大,一根房梁被燒塌,整整好好砸在牛超貴和他的媳婦腦袋上,兒子因為吸食過多的一氧化碳早已經在自己媽媽的懷中暈厥過去。


    等到他們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不在陽間了,七天過後他們才真正知道自己已經死去,就這樣無故而亡。


    當他們一家三口變成鬼的時候,才真正知道自己家裏為什麽會著火,自己一家為什麽會被燒死,一切的源頭就是因為拆遷。


    因為牛超貴的倔強,正規的循循善誘式安撫對於開發商和zf已經失去了耐心,他們狗急跳牆采取了極端手段,就是用強拆的手段拔去他們眼中的釘子戶,結果就是牛超貴一家三口葬身自己家的火海。他們一家為什麽變成鬼是那一副尊容,我想就是因為他們是被燒死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作孽者當誅(二更)


    我聽的都義憤填膺,更別說當事者是什麽心情了,雖然牛超貴現在看不出是什麽表情,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因為我的家裏也是貧窮的家庭,房子對於我們就跟自己的命一樣珍貴,沒了安身之所,我們比柳絮還要漂泊。


    我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害死你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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