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我們家有點本事的人,隻有一個人了,我三叔!


    對了!三叔?想到三叔突然就將他跟這個鬥毆事件聯係到了一起,一年前的鬥毆事件我父母都知道了,沒理由我三叔絲毫不知情,那麽這麽以來三叔在這裏麵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我媽的遺言中提到了“那個人”但卻一直沒說出名字。我媽平時就是個直爽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會不會她提到的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三叔!


    但三叔現在已經死了,一年前我出的鬥毆死亡事件,半年後我三叔就意外的出車禍身亡了,其中負責調查案件的富大龍也離奇的失蹤了,在這半年的時間中又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使得一個簡單的鬥毆事件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這麽一想我腦子更亂了,索性什麽都不去想了,佛牌牽扯到什麽秘密跟我沒多大關係,眼下我要做的就是處理好爸媽的後事,然後就去揪出黎天佑,他算是惹火我了,從此這個世界上有他沒我!


    之後我就帶著鐵鍬去了院子的羊圈,果然就在羊圈中挖到了一顆頭顱,不過這顆腦袋已經成了一顆陰森的骷髏了,坑裏麵還有些雜毛之類的毛發,早就看不出誰是誰非了。


    “哐啷!”我猛地用鐵鍬一揮,將那顆骷髏錘的個粉身碎骨,黎然和牛五花都分別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我,沒錯,我已經不是那個人柔柔弱弱的鄭岩,僅僅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足以讓我脫胎換骨,變成另外一個鄭岩!


    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黎天佑!我要去東門村!


    接下來的兩天我給爸媽辦了喪事,對外都說爸媽是因病而去世,中間我重新換了一部手機,因為對黎天佑的顧及,這次我換了一部直板的手機,就是那種能待機一個月的手機,這種手機沒有微信的功能,以後也不用遭到黎天佑的死亡征兆。


    黎然和牛五花也是一直在陪在我身邊,最讓我感動的是黎然以兒媳婦的身份為我爸媽披麻戴孝,我們倆默契的就像是多少年的老夫老妻,早就息息相通,心有靈犀。


    辦喪事這天還出現了一個怪事,按照我們農村的習俗,每戶來吃流水席的村民都會來往喪錢,並且由村裏的會計記上名字,填寫上具體的數額。


    本來我沒怎麽在意這種賬本,但送殯結束後會計特意找到了我,說有一個人上的錢非常的特殊,上的錢數額是4444,說當時就覺得奇怪,看這人的樣子也很麵生,可因為人太多了,也沒來得及細問,問我是不是有這麽一個朋友。


    我當也覺得這其中有詭異了,先不說這筆錢的數額巨大,農村裏麵上前基本上都不會超過一千塊,最關鍵是他這上錢的數額,4444,諧音不就是死死死死嗎?誰來這個數字的錢不就是咒我死全家嗎?


    我翻開賬本看了眼名字,頓時就緊繃起了神經,這個人的名字不是別人,居然赫然寫著黎天佑的名字,黎天佑的名字後麵還特別用毛筆畫了個括號(百樂門)


    我靠!


    我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不就是黎天佑故意留下的嗎?整死我爸媽還不夠,居然變態的來詛咒我,他特別上了這個數字的錢,就知道我肯定會查看,這他嗎就是對我的侮辱!


    我當然記得百樂門,黎天佑提過會在那裏給所有人一個交代,解開他的廬山真麵目,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肯定會去!


    ……


    第二天我們一行三個人就起了個大早,天沒亮就準備坐車去上海,路過村頭的時候,小賣部的沈大媽就忽然叫住了我,招手說我有一份加急的快遞。


    一看到沈大媽手上那份快遞信封,我就隱隱猜到了這份快遞索要表達的內容,首先這份快遞的地址欄跟以前一樣,沒有填寫任何的地址、姓名的信息,隻是填寫了我的名字以及所居住的地址。


    沈大媽也告訴我,這快遞是有人早上來買煙交給她的,特別叮囑過說要親自交給我,至於其他的細節沈大媽也沒跟我直說,我也沒說破。


    拆開信封我又看到了熟悉的a4紙,但是a4紙上所呈現出來的字卻是讓我目瞪口呆,我記不清這是那個人第幾次給我發來這樣的快遞信件,無疑這一次的所呈現出來的內容是最為勁爆的,仍然是那些報紙鉛字拚湊出來的一段話。


    “鄭岩!月底之前不來東門村你會後悔一輩子,鄭禹沒有死,他有危險!快來救他!!!”


    仍然是三個顯眼的感歎號,我驚的手一抖,信件就從我的手中滑落了下去,信件中又一次提到了我的三叔,居然還提到了我三叔沒有死?有危險?快去救他?


    我三叔不是出車禍死了嗎?怎麽會……


    可是誰又曾經看到過當初車禍的現場?我連我三叔的屍體都沒看到,隻是從我爸媽口中得知他出了車禍死亡,會不會我三叔壓根就沒有死,這麽長的時間以來一直就躲在東門村?


    今天是二十七號,恰好二十九號就是黎天佑約定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在處理完黎天佑事件之後就必須第一時間趕去東門村,否則我就見不到三叔了?


    這兩個重要的時間中間就相隔了兩天的時間?


    我換一個角度來思考,假設三叔一直都沒死,他隻是因為特殊的原因躲在東門村,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用另類的方式提醒我去東門村……


    我被我自己的這個假設嚇了一跳,如果我的這個假設成立,那整個事件的背後又該隱藏了多少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第64章 新線索(一)


    剛上車沒多久,手機就震動了起來,我看到是劉橙打來的電話,離開上海差不多快一個星期了,這期間我們倆也沒聯係過,也不知道她的詭異女屍案子調查的怎麽樣了。


    “鄭岩你現在在哪兒?黎然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我說我在回上海的路上。最近家裏出了些事情,緊急趕回家處理了一下,我感覺劉橙的情緒異樣,對於黎然的問題就簡單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那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你到上海的時候打電話通知我一下,到時候我去接你,電話裏也不方便說。”


    劉橙簡單交代了兩句就掛掉了電話,我大概猜測到她所說的內容應該跟黎然有關係,不由的就多留了個心眼。


    車子到站之後,我們幾個人就暫時分手了,黎然說要先回去找黎紹華,順便查一下百樂門ktv的具體情況,牛五花說負責幫我查清楚東門村的情況,為去東門村的計劃先做打算,而我就準備先去找劉橙,弄清楚她到底查到了什麽新的線索。


    剛出車站就看到劉橙站在馬路對麵等我。開的還是王隊長提供的那輛私家馬自達,老遠就對我擺手示意。


    劉橙今天沒穿警服,一件各自毛線衣搭配了一條緊身牛仔褲,勁爽馬尾辮高高盤起,鄰家妹子的青春氣息迎麵撲來。


    “咦?鄭岩?幾天沒見你,怎麽感覺你憔悴很多了啊?是不是發生什麽事兒了?”剛坐定劉橙就發現了問題。


    我不想再提及傷心事,就含糊其辭的掩飾過了,劉橙知道我和黎然去南京的事兒,一上車就問我:“鄭岩你老實告訴我,你跟黎然之間到什麽地步了?”


    這事兒我也沒打算隱瞞,直截了當闡述了其中的真相:“劉橙。在南京的這幾天我已經證實了一點,我就是鄭岩,就是一年前的那個鄭岩,隻是因為特殊的原因我又活過來了,至於是什麽原因我自己還在調查,我和黎然從頭到尾就是情侶的關係。”


    劉橙的臉上閃過一絲憂鬱的表情,她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這種傻男人就容易被人騙,我查到了一個新的線索,你可能要重新審視你的黎然了。”


    劉橙說著就從儀表盤的抽屜中取出了一封檔案袋子:“你先打開看看裏麵的資料。”


    我滿腹疑惑的拆開檔案資料,裏麵塞了一疊探案記載的資料,第一張資料上清楚的印著一個人的照片,這個人我認識。他不是別人,正是張晨,那個被我砸掉腦袋的無頭鬼,不過讓我詫異的是,資料上記載的卻不是張晨的名字,這個人的名字而是換成了黎晨。


    底下分別羅列了黎晨的各項資料。包括他的出生地、在什麽地方上學、上學的成績如何、以及身體的各項要素。


    “劉橙?不對啊?為什麽會是黎晨,不是張晨的嗎?”


    劉橙手持方向盤呢喃了一句:“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重點,你還記得黎然是怎麽跟你說的嗎?張晨是蘇州的富二代,是門當戶對的介紹的對象,家裏非常的有錢,給她買了很多的限量禮物之類的。”


    沒錯,黎然的確跟我這麽介紹過張晨,而且還說過張晨一度非常的迷戀她。


    “其實這個黎然在撒謊!首先張晨真名叫黎晨,他的家庭背景並不像黎然所說的那樣,黎晨是從蘇州來的不錯,但他們家並不是什麽富豪開發商,他家就是一個普通農民,他家別說有錢了,所有的家當加起來都不值一萬塊,哪有錢去給黎然買什麽奢侈的禮物,鄭岩!黎然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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