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幾個兄弟怨氣不是一般的大,被人殺了全家還奪了大屋占了田,連唐伯虎假的都能演那麽慘,別說他們是真的了。


    最後那高人一個挑七個也沒能幹死他們,隻能用盡辦法把他們七個封進了一個酒壇子裏,接著叫人給埋了起來,而埋的地點就離現在這澡堂子不遠。


    時過境遷,轉眼就來到了21世紀。


    前段時間有個年輕人路過,三下五除二就從地裏挖出了這個酒壇子,接著就往地上一摔,這七個老吊爺沒了壇子的封印立馬一窩蜂的就竄了出來,憋了一兩百年,好不容易出來簡直就是見人殺人、見神殺神。


    他們見到這個年輕人就想上去吸他的陽氣,找他做替死鬼。


    可這年輕人異常的厲害,沒怎麽動手就把他們七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接著又把他們裝進一個小瓶子裏,過了幾天又放了出來並跟他們說現在他們的靈體已經被改造過去了,不用受那七天一次的自殺痛苦了,但也在他們靈體中動了手腳,一個月不解就會魂飛魄散。讓他們在這澡堂子等一撥喝多了的學生,遇上這撥學生要把他們全部幹掉,接著拿了這些學生所有的魂兒去豐市人民路52號交給他,才能解除體內動了的手腳。


    “之前我們是太久沒吸過陽氣了,你們又不來,忍不住才在澡堂子裏幹掉了幾個人。”


    白小雨和孟久聽完真的有些震驚了,這年輕人還真是厲害,居然能知道白小雨和孟久他們會來這個澡堂子,提前已經埋伏了一眾老吊爺在這等著索他們的命。這要不是白小雨做夢的時候夢中的黑衣人提醒他並一腳把他踹醒,再加上晚上一直都很倒黴開了冥途的話,很可能今天所有人都得死了。


    想到這白小雨背後的冷汗就下來了,這tm也太狠了,誰想要我們的命?


    孟久也有點虛了,這人也太恐怖了吧,居然能提前知道未發生的事情,他放下煙對老吊爺說道:“那人長什麽樣?”


    老吊爺見事情已經說開了也沒什麽可隱瞞的,回答道:“那人戴了個金絲眼鏡,年紀約二十五六。看起來很嬌弱,讓人感覺是個好欺負的主,但真打起來卻招招發狠,不說話的時候臉上表情很溫和。”


    白小雨聽完問孟久:“這人是你的仇人嗎?有沒有什麽印象。”


    孟久聽完也有些納悶兒的說道:“我沒印象啊,我和師父師兄走南闖北的時候都是與鬼怪結仇,從沒和人發生過衝突,怎麽會有仇人呢。”


    白小雨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人民路52號,那地兒不是正在開發的郊區嗎?我沒記錯的話那片兒正在大規模的造廠房和公司啊,沒有住宅區。”


    孟久發狠的說道:“我看這小子八成就跟惡鬼搶遊魂的事情有關,現在看咱們壞他好事要把咱們給做了,tmd這是擺明了不讓咱們活。這要不是老白你醒過來咱們又正好開了冥途的話,簡直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看來咱們得去會會這小子了。”


    白小雨也被惹火了,他和孟久過的日子已經算是忍氣吞聲了,基本上不是撞上門的怪事已經都不怎麽去管了。哪兒還會像以前那樣刻意的去解決那些怪事,孟久也說一切隨緣就好,沒必要刻意的去找那些不平事。可現在就是這麽自掃門前雪都能惹來殺生之禍,怎麽能不讓白小雨生氣。


    白小雨想了想跟領頭的老吊爺說道:“我也不想為難你們,你們也是被迫無奈。但是呢,咱們初次相識人和人之間有點兒戒備心能理解吧?這麽著,你這命繩先放我這兒,過幾天咱們一起去人民路52號,到了地兒你們給我指出是哪個人指使你們的,我再把繩子還給你,你覺得怎麽樣?”


    老吊爺皺著眉頭想了想,心道這倆小子雖然也懂點道行,但要是和收拾自己兄弟七個的那人比起來無論是氣勢還是手段都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剛剛也隻是湊巧讓他們拿到了自己的命繩,這才著了道。現在自己的命根子在對方手裏,他們居然要去那人那邊兒找死,無論死活帶著他們過去結果應該都差不多,那就帶他們過去得了。到時候向那人求個情,就說這倆小子壞了好事,說不定也能網開一麵放過他們兄弟七人。大不了到時候幹掉這倆小子,接著再去慢慢找這群學生的麻煩就是了。


    其實這位老吊爺不知道的是那個年輕人主要的就是要幹掉白小雨和孟久,其餘的人都不是重點,隻不過他怕麻煩就直接說殺了全部人帶來他們的魂兒就成了。


    想到這老吊爺笑著對白小雨說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防人之心不可無,那明兒我就帶二位爺去那地方認人好了。”


    孟久對白小雨說道:“我後天就滿一個月恢複中氣了,到時候再去收拾那小子好了。”


    白小雨點了點頭對老吊爺說道:“明天不行,我這兄弟不舒服,等後天咱們一起去。你放心我要你這繩子也沒用,你要是擔心的話就跟著我們好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耍花樣的話你們可能會死的很慘。”


    老吊爺連聲道是,心中卻不屑白小雨這態度,沒什麽本事還裝x,隻怕到時候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身體行不行?剛恢複咱們就去找那人麻煩,應付的過來嗎?”白小雨和孟久此時已經走到更衣室開始穿衣服了。


    孟久穿好衣服說道:“放心吧,隻要滿一個月就沒問題,況且我還喝了張龍家祖傳的神邊酒,恢複的相當不錯,後天一準行。”


    白小雨此時衣服已經快穿好了,而門口則站了一排老吊爺,那命繩白小雨隻是隨意放在一旁的長椅上,距離他們換衣服的櫃子有七八米。


    剛和白小雨他們談好條件的老吊爺見這小子這麽托大,把繩子放這麽遠簡直就是看不起他,於是心一橫暴起發難朝繩子衝了過去。隻要拿到繩子,接下來這倆小子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了,想怎麽玩兒他們都行,連同裏麵所有的人都別想走了。


    可就在他離繩子一兩米的時候白小雨一個轉身,那速度比他快了不止一點,三兩步就來到他身邊,一隻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冷峻的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耍花樣嗎?”


    接著一甩手就把老吊爺甩回了原地,那命繩順手也放進了懷裏。


    老吊爺差點沒嚇尿褲子,這小子剛才那麽慫,還得靠假睡的方法才引的自己上鉤,怎麽穿個衣服的功夫就變的這麽厲害了。於是趕緊收起了輕視的心理,隻敢跟在白小雨屁股後麵,再也不敢打他主意了。


    白小雨就是故意把繩子放那兒接著再戴上黑骨木給他上一課的,不然還有一天功夫,萬一這位老吊爺要是耍什麽花樣自己沒注意可就栽了。畢竟黑骨木不可能24小時一直套在手上的。


    白小雨和孟久經過這麽一折騰穿好衣服已經快12點了,他們過去挨個叫醒了同學們,接著一眾人就出了澡堂子。


    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老板睡著了,後麵跟著的老吊爺說道:“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把他給弄暈過去了。”


    怪不得剛剛白小雨和孟久那麽大聲的叫喚也沒人過來,原來老板早就被撂倒了。


    送回所有同學之後白小雨和孟久也各自回家了,明天就正式放假了,可對於他們二人來說,這放假的第二天注定不可能是平凡的一天,卻也無法去避免。人家已經殺上門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去探探虛實。


    第五十一章萬古烈


    年二十八,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今年過年算是白小雨家最團圓的一次了,往常白小雨的父母因為工作需要都得在火車上值班。今年卻正好輪到他們休息,有另一班的同事替崗,難得一家人能一起過到正月初五。


    “爸,我出門兒了啊,今兒約了個同學去豐市玩兒。”白小雨早上一起來吃了早飯就和他爸打了個招呼要走,因為今天正好是和孟久約好一起去豐市找那個神秘高手的日子。


    白小雨的父親見自家兒子要走攔下他說:“你小子現在天天都不著家,越來越不像話了。今兒哪兒也不準去,在家給我幫忙,你老爹好不容易在家過個春節,就不能多陪陪我嗎?就算不陪我,你也得多陪陪你爺爺,老爺子最疼你了。哎你看這個相冊,裏麵有你小時候的照片,我剛翻出來的,嘖嘖,小時候多帥,怎麽越長大越不著調了呢?”


    白小雨苦著臉心道,老爹你就慢慢看吧,說不準今兒過去這照片就成遺像了。


    “爸,我真有事兒。昨天不是幫你收拾一天屋子了嘛,你就放我出去吧。我保證今天有命回來……不是,明天開始一直到過完年都在家不出去了,行不行。”白小雨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認真的對他爸說道。


    知子莫過父,老子一看兒子這幅神情就知道可能自己的兒子真有事情要處理,於是歎了口氣對白小雨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去吧,你屁大點兒的孩子,整天弄的風風火火的,能有個屁事兒啊。都怪老子把你給慣壞了,什麽都依著你,滾吧。”


    白小雨一聽老爹這麽說趕緊賠笑著就出門兒了。


    來到孟久家之後出奇的孟久居然沒在看誌玲姐姐寫真集,而是在寫著字。


    “不行,唉,嘖嘖……”孟久一邊寫著字一邊不停的搖著頭。


    走近一看白小雨算是服了,孟久不是在寫字,他居然用毛筆在紙上畫林誌玲的泳裝相。別說畫的還挺逼真,特別是胸脯那塊兒。


    “老孟,你可真tm是人才啊。你怎麽不去畫點山山水水的,那畫好了能賣老多錢了,畫什麽林誌玲啊。”白小雨也是無語,有這本事不去畫國畫,在這畫林誌玲。


    孟久擦了擦手說道:“我不會畫山水,就畫美女還能像點樣兒。這你就不懂了,就跟學習似的,幹什麽事情那都得有興趣才行。我就對誌玲姐姐有興趣,所以畫她畫的才像,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咱們差不多能出發去了吧。”


    白小雨心道我是不懂,我tm就不懂你怎麽有時候就那麽二。


    不過有的時候白小雨是挺佩服孟久的心大,這馬上都得跟高手死磕了,還有心思畫林誌玲泳裝相,白小雨這麽玩世不恭的人都有點打怵,他卻跟沒事人似的,這境界不是一般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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