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久從剛開始江濤說話就一直在注意他,這會兒許凝雲離開他對白小雨小聲說道:“那女鬼跟許凝雲走了,我過去盯著,你在這別走,聽聽他們說些什麽。”


    江濤見許凝雲走遠露出一臉的冷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人不是個好東西,肯定一肚子壞水兒。


    “江少爺,您真準備和許小姐結婚啊?我說句您可能不愛聽的,她也沒多漂亮,最多也就算中等檔次,這不是您的作風啊。”剛才那混混這時候才一臉不解的問道江濤。


    江濤點了根煙說道:“這個婚是一定要結的,你以為我真的離開她就不能活了?實在是沒辦法,這其中各由我就不方便跟你們說了,反正這樁親事如果結不成,那我老爸的集團可就不保了。哼,這**嫁給我估計也活不了幾年,婚後我也照樣花天酒地,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彪子,把你那藥拿出來給她下點兒,老子今晚就把她上了,叫她天天跟我擺張臭臉。”


    另外一個名叫彪子的混混聽江濤這麽說立馬就露出**的笑容說道:“江少爺,我這藥給她下了之後保管她對你百依百順。”說完就朝剛才許凝雲的杯子裏倒進去一小瓶粉末。


    這一切都被白小雨看在了眼裏,聽在了耳中。白小雨聽著還真是恨的慌,這根本就是神經病加**狂嘛。


    人馬上都要嫁給你了,在乎這幾天嘛,江濤這人絕對沒把許凝雲當回事兒,不然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


    沒一會兒孟久就回來了,白小雨小聲對他說道:“剛才那混小子給許凝雲杯子裏下藥了。”


    孟久聽完就想上去揍那王八蛋,白小雨示意他淡定,時情況而定。


    許凝雲沒多久也回來了,那女鬼因為剛才不在,所以不知道江濤下了藥,此時也隻是繼續剛才瞪他的眼神,沒別的過激行為。


    她坐下拿起身前的水,剛準備喝白小雨就來到他們桌前說道:“呀喝,挺巧啊許凝雲。”


    許凝雲見來人居然是白小雨有些意外的放下了水杯說道:“白小雨,你怎麽也在這?”


    江濤眼看著許凝雲就要喝了,突然殺出個愣小子,有些不爽的說道:“雲雲,這位是?”


    許凝雲有些複雜的看著白小雨,沒回頭的說道:“這是我同學。”


    剛才下藥的彪子看了看白小雨惡狠狠的說道:“小子,敲你那副寒酸樣兒,這地方可不是你們這些學生消費的起的,趕緊滾,別掉了我們江少爺的價。”


    白小雨不屑的說道:“難道我經常去全國最大的兩家連鎖餐飲企業吃飯這件事也要告訴你們嗎?我今天還就不走了,看你們四個人就沒安好心,我得看著點我的同桌。有首歌唱得好啊,**娶了多愁善感的你,**看了你的日記,**把你的長發盤起,**為你做了嫁衣,這歌叫四獸歌。”


    許凝雲聽完忍不住笑出了聲兒。


    這要是往常江濤早就讓彪子他們幾個動手揍白小雨了,可畢竟許凝雲現在在場,婚期也將近,他不想出什麽狀況,有些動作還是稍微收斂收斂的好。於是他朝彪子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哥們兒,你別聽我這兄弟亂說話,我長你幾歲,姑且叫你一聲老弟,你是雲雲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彪子,拿酒去。”


    江濤今晚是絕對不打算放過許凝雲的,但看白小雨這架勢不像那麽好打發的,所以他決定用酒放倒他然後再打發走。


    沒一會彪子就拿過來兩瓶酒,那酒上沒一個中文字,全是英文。江濤接過酒對白小雨說道:“老弟,這酒的名字叫spirytus,譯成中文叫做波蘭精餾伏特加,洋酒老弟你可能喝的比較少。這酒度數也不高,才96度,我車後備箱裏正好有兩瓶。我喜歡喝點小酒,你要是不介意咱們就一起坐下喝幾杯,要是不敢的話咱們這唯一坐一起聊天的機會可就沒有了,這裏也就不歡迎你了。”


    孟久在白小雨身後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酒他是聽說過,這可是在全球最烈的酒裏麵都能排的上名次的。聽說一杯酒要摻5瓶紅茶,而且還得經常喝的人才受得了,不然就是這麽喝也得馬上倒,而知名的品酒師評價這款酒的時候是這樣寫的:不摻任何飲料直接喝上一口就感覺有人在你的腹部狠狠打了一拳。


    這哪兒是喝酒啊,這簡直就是要命啊。


    “這酒咱不能喝,肯定拚不過他們,一口喝下去咱不是倒了,咱是死了。”孟久在後麵拉了拉白小雨的衣服。


    這一幕被彪子看見了,他笑了笑說道:“我說小子,你不能喝就趕緊的滾蛋,別在這丟人現眼的,這酒還是國外帶回來的,你待會喝吐了那就浪費了。”


    許凝雲回頭對江濤說道:“你這是幹什麽,他們隻是過來跟我打個招呼,是不是就你能喝酒?小雨,你們走吧,我沒事。”


    白小雨搖了搖頭心道,我要是走了今晚你就得提前**了。雖說他不愛管閑事,但對許凝雲今天的印象還是算不錯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再說這旁邊的女鬼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兒呢,現在是絕對不能走的。


    “這酒有你說的這麽厲害嗎?我倒是想喝幾杯嚐嚐味道。”白小雨往沙發上一坐,一副死皮賴臉的樣。這幅模樣讓江濤覺得更有必要先把他放倒了。


    孟久一見白小雨居然坐下了,隻道他是沒把這酒放眼裏,於是著急的對他說:“我可沒開玩笑,這可真不是咱們能喝的。”


    白小雨笑著回了他一句:“老孟你著什麽急啊,沒有金剛鑽我會攬瓷器活兒嘛?不就是個加強版的二鍋頭嘛。”


    江濤不屑的笑了起來,見白小雨坐下了,招呼彪子說道:“我這老弟已經坐下了,還不快去準備?”


    彪子剛準備應聲白小雨就說道:“準備什麽?這不是有杯子嗎?”


    江濤隻道他是個鄉巴佬,笑了兩聲說道:“老弟,這洋酒你可能沒喝過,這酒要配紅茶或者綠茶喝的,能不摻任何飲料就喝這種酒的人估計不多。”


    白小雨示意江濤坐下說道:“江少爺您先坐,這老外喝的酒哪兒是咱們北京二鍋頭的對手,二鍋頭我都能一口幹還怕這什麽什麽特加啊,咱們就直接喝,沒事兒,你不會是不敢吧?”


    聽到這孟久和許凝雲一起驚呼道:“白小雨,你瘋了?”


    白小雨笑了笑對他們說:“難道我沒告訴過你們我有個外號叫千杯不醉嗎?”


    第三十四章九步讀心魂(上)


    江濤一聽白小雨這麽說還真是有點冒冷汗,他倒不是怕了白小雨,都說初出牛犢不怕虎,他也隻當白小雨是個鄉巴佬沒見過世麵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真正怕的是這96度的波蘭精餾伏特加,這酒要是用一般喝啤酒的杯子來喝可真得出人命,到時候白小雨喝吐了沒關係,別把他自己都給搭進去了吧,要知道今晚他還要把許凝雲搞定呢。


    想了一會江濤對白小雨說道:“老弟,也不怕你笑話,老哥確實沒你那麽大酒量,咱們用杯子喝也成,但也隻能用子彈杯來喝了,彪子上子彈杯。”


    彪子一直在江濤後麵用一種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的眼神看著白小雨,這回江濤吩咐他才走到吧台要了兩個子彈杯過來。


    白小雨一看這所謂的子彈杯也就是一種小杯子,底很厚,看樣子最多也隻能裝個二三十毫升的液體。他想想自己沒事時候看過的美劇,這杯子不就是方便那些老外喝完酒往桌上使勁兒摔的那種嘛,底厚不容易碎啊。


    “這怎麽能喝過癮嘛,這麽小的杯子,我就說嘛,老外就是矯情。”白小雨一見這杯子就吵了起來。


    江濤是氣壞了,這鄉巴佬他還真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跟人家說電視好看,他問你電視是什麽?和電線是不是親戚?這時候就算內容再精彩,自己再怎麽描述可那人壓根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不知道電視是個什麽東西,再解釋再嘲笑他他也不明白你是什麽意思。現在江濤就有這種感覺,所以他迫切的想讓白小雨先喝一口,然後讓這個囉嗦的鄉巴佬閉嘴。


    於是他也不廢話,立刻就打開了酒蓋,朝兩隻杯子裏分別倒滿了酒,拿起一杯遞給白小雨,自己又拿起一杯說道:“老弟,我先幹為敬,這杯喝下去你可別哭啊。”


    說完舉起杯子一飲而盡,頓時江濤就覺得一股炙熱的暖流從喉嚨一下順著食道朝胃裏麵湧了過去,那感覺就像有人在腸子裏麵點了一把火,要不是他經常喝這類高度數的洋酒可能當場就吐了,最後他痛苦的撫胸口撫了有兩三分鍾,這才好受一些。


    見白小雨還拿著杯子還愣愣的看著他,江濤也隻當白小雨是佩服自己,他笑了笑說:“老弟,你不能喝就別喝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這麽能喝的。趕緊的離開這個地方吧,這兒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白小雨放下杯子拍了拍手說道:“江爺好演技啊!高,真是高!喝這麽點兒洋酒跟喝**似的,戲份演的這麽誇張,真是高啊!。”


    許凝雲一聽白小雨這麽說頓時就樂了,孟久也是尷尬的搖了搖頭,白小雨貧嘴的本事要真比劃起來他是真貧不過他,隻是待會喝下去的時候就真的不知道他該怎麽死了。


    江濤聽完差點沒摔一跤,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於是有些不耐煩的對白小雨說道:“既然兄弟認為我是裝的,那就請你幹了這杯吧。”


    白小雨微笑著不經意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要說喝酒可沒有誰能比的上白無常了,這個上次白尚天就和白小雨說過,隻是白小雨還有一絲的顧慮,不知道這洋酒到底在不在白無常能喝酒的範疇之內呢?要知道每次看見白尚天的時候他喝的可都是白酒啊,沒見他弄瓶伏特加兌紅茶喝過啊。


    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做過多的考慮了,江濤那眼神都能吃人了,白小雨這杯要是不喝估計會被他扒了皮,打架他是不怕,但也不想樹敵,這對他沒好處。他哪裏會不知道江濤的小把戲,可還真別說,撇開暴力不談,這是最好的辦法打發走江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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