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光是我,一些多年不見的老夥計們,都對你的所作所為很好奇……這不需瞞你,墨家之內發生的事情,也許各個門派家族並不知道,但我們這些深居簡出的半步都邁到棺材裏的人,反而會知道一些。我們的疑惑就是……你為什麽想要把秘境中的‘底牌’,或者說我們都給引出來?”


    王昃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換成了尷尬。


    思考了一陣,他解釋道:“是這樣的,不管您或者你們信不信,我進入秘境完全是一個偶然,我需要半年或者一年的時間去躲開外麵世界的困擾,因為熟人介紹,就誤打誤撞進來了這裏,但我卻不知道這裏是需要十二年的時間才能出去的,說實話,我等不起,外麵世界中我的家人們,更等不起。”


    月無勾點了點頭道:“我很理解,父母在不遠遊,十二年的光陰對於普通人來說實在是太長了。但我卻不得不明確的告訴你,出入秘境的方法我們也不明白,隻知道用,卻不明其理,自然也談不上可以提前出去,隻怕你所做的一切倒是要白費了。”


    王昃道:“這點我已經想到了,隻是……我也敢肯定,秘境中……尤其是您或者你們,肯定有一些其他的秘密。”


    “哦?為何如此斷定?”


    “直覺。”


    “嗬嗬,男人的直覺一向不太可靠。”


    “我自己相信,也就足夠了。”


    隨後,月無勾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一個動作也不做,仿佛要把他看個透徹。


    王昃都被看得有些尷尬了。


    大約十幾分鍾過後,月無勾仿佛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樣說道:“好吧,既然你執意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隻是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想得到你的幫助,畢竟那件事情……我們已經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了。”


    她回頭看了看寧掌門之類的‘閑人’,說道:“如果你們想聽,也不用回避了,隻是有些事情其實不知道的話……才會過的幸福一些,我們這些老一輩的把秘密藏的這麽深,也是為了給子孫們創造一種繁榮,即便是‘虛假’的。”


    等了幾分鍾,見沒有人離開,她歎了口氣,繼續恢複了那種微笑,慢慢把秘境中隱藏千年的秘密和盤托出。


    ……


    秘境中有一件‘怪事’,每隔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的時間,總會有一位門派老祖隕落,或是到了壽元,或是早年暗傷發作,幾乎是無一例外。


    而隻要這種‘死亡’發生過後,秘境對外界的門就會被打開,短暫而有限。


    幾乎與這怪事同時發生的,還有一件慘事。


    就是普通民眾中,會失蹤五十對童男童女。


    六十年,一百人,還是普通人,並不能掀起太大的風浪。


    但這些失蹤童男童女們,卻沒有一個再出現過。


    所謂天道必有一線生機,而對於這沒六十年的一百個孩童而言,卻是最無奈的絕望。


    曾經也有很多人調查過這件事,有失蹤者的家屬,有突發善心的修為者。


    奇怪的是,不管修為高低人數多少,卻都能查到一些零散的蛛絲馬跡,不多不少,就那麽一點。


    而之後……也不論修為、人數,會在短短半年之內步上那些童男童女的後塵,消失不見了。


    沒有一個例外,也沒有一條漏網之魚。


    仿佛……是天地要消滅他們一樣。


    不剩下一絲一點的痕跡,就像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


    而做下這些事情的人,竟然就是這些各個門派中的‘老祖’。


    月無勾就參與過兩次,即便是現在,她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手依然在劇烈的顫抖。


    臉色蒼白,有些苦澀。


    “我們總要做這種選擇,一麵是絕望,一麵是殘忍,我們隻能選擇後者。扼殺生命,尤其是幼小生命這種事情,絕對不是人應該去承受的……”


    她這樣說著。


    每到一甲子的時間,對這些高高在上的老者而言,就是絕望之日。


    他們需要聚集到一個地方,一個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隻有他們口口相傳的地方。


    在那裏,他們其中一個人將抽到死簽,隨後……必死無疑。


    而剩下的人,也並不比死去的人要幸運多少,也許……要更痛苦一些。


    他們要在秘境之中選取五十對童男童女,還必須是‘純體’。


    選擇,是一件痛苦的事,在麵對那麽漂亮的又可愛的,單純又無暇的小孩子時,每個人都會變成‘選擇困難症患者’。


    因為一個決定,決定的就是他們的生存還是死亡。


    他們無數次的告誡自己,罪魁禍首是這個無情而慘烈的世界,但效果明顯不大。


    如果說選擇已經是極難的事了,那麽之後的事情是很容易讓這些修煉到極高程度的人,心魔大生的。


    殺戮。


    將一個個幼小的生命,以極殘忍的手段扼殺掉。


    巨大的石磨,足有十幾米的直徑,中間是深深的漆黑的凹洞,那些黑色……是千年積攢下來的血液。


    哭鬧掙紮的小孩子,活活的扔到凹洞之中,伴隨著石磨的轉動,或者從手腳、或者從頭部開始,被一點點的碾成碎末。


    血肉已經分不太清,渾濁在一起仿佛紅色的漿糊。


    從石磨下的漏鬥流出,流進地麵上一個巨大的‘文字’中。


    那是個‘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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