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劉忠堂一愣,問道:“什麽不見了?你告訴我,我好幫你找啊。”


    “我媳婦不見了……”


    劉忠堂一下子懵住了,就他所知,王昃還是單身,而跟他最親近的兩個女人,飛刀和上官翎羽此時都被王昃扔下不管不顧了,成天跑到上官青和自己這鬧。


    他無奈道:“好歹給我點提示啊!”


    王昃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不用麻煩了,我都找不到,你們又有誰能找的到?不見了……就是不見了……”


    突然間他哭了,哭的就像一個失去了最心愛玩具的孩子。


    劉忠堂直到現在也沒明白到底怎麽回事,不過看他這副樣子,沒來由的鼻子一酸。


    他轉頭大聲對領事喝道:“你們還等什麽?快放人!”


    那領事有些猶豫道:“這個……王昃他在這裏惹了一些麻煩,如果放了的話我們不好交代啊……”


    劉忠堂眼睛一瞪,喝道:“他殺人了?放火了?還是炸了他們國會了?!”


    “都……都沒有……”


    “那他媽的還交代個屁!領事領事,你們出來辦事是代表著國家的臉麵,就他媽的不能拿出點大國的氣勢來?!國人受辱,一半責任在你們身上!”


    王昃又回到了四九城,卻沒有回家,而是住到了上官青家裏。


    上官翎羽和飛刀這兩個唧唧喳喳的小黃鸝也安靜了下來,一臉心疼的看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王昃。


    王父歎了一口氣,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怎麽了。


    記得他在高三的時候,剛剛參加完高考就昏倒在考場前麵,因此還上了地方新聞。


    結果就檢查出腦癌晚期,即便是最知名的專家,手術的成功率也僅僅隻有百分之一,安慰性的百分之一。


    而就算是那種絕望的時刻,王昃也僅僅是愣了一下,安靜的坐了一個多小時,突然笑著對父母說道:“還好還有一年時間。”


    王父記得當時自己哭了,還是自己的兒子安慰的自己。


    生死麵前從容麵對,又是什麽事情讓王昃傷心至此?


    王父想不到,誰也想不到。


    也許是太過疲憊,在時隔十天之後,王昃終於睡著了。


    十天以來的第一覺,但額頭仍有揉不開的愁苦。


    上官翎羽輕輕撫摸著的臉頰,彎下身紅著臉在他的額頭輕吻一下,最後一個離開了王昃的房間。


    王昃在麵對生死時沒有驚慌無助,因為他那時還小,不懂得什麽叫‘為別人而活’。


    如今懂得了,也有了自己為之努力為之迷醉的目標,那目標卻不見了。


    雖然活著,卻比死了更痛苦。


    這一覺,很沉,都沒有做夢,安詳而沉寂,就像……死去一般。


    ‘呼’的一聲,一道白光出現在王昃的頭頂。


    女神大人興奮的喊道:“我終於成功了!哼,這世界上還有什麽事情能難倒我嗎?”


    她低下頭喜道:“小昃,我成功了,以後看誰還敢欺……”


    她興奮的臉突然僵住了,慢慢變得冷漠、憤怒,還有悲戚。


    短短十天,王昃已經不是那個王昃了,雪白的頭發,消瘦的臉頰,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身軀。


    她第一個想法就是,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王昃‘受欺負了!’


    可剛要發作,就聽到門外兩個女人的議論聲。


    “小破刀,你說……小先生到底是怎麽了?”


    “我怎麽知道,從十天前他就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得……”


    “你怎麽會不知道?你不是一直在他身邊的嗎?!”


    “我……唉……”


    女神大人神色一陣恍惚,她瞪圓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突然又看向王昃那張略帶痛苦的睡臉。


    她表情慢慢溫柔了下來,伸手在他的額頭輕輕揉了幾下,果然將那褶皺給揉開了。


    女神大人有些嬌嬌的嘟囔道:“現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這才離開我十天時間,你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看以後你再敢跟我三心二意,哼!花心大蘿卜……”


    說著說著,她沒有注意,自己眼角的一滴淚水,輕輕滴在王昃臉頰上,彈起、化開、消散不見……


    第二天的傍晚,王昃猛然從床上坐起,他慌張的衝到床邊的櫃子裏,將當初那十四件寶貝都拿了出來,不停的用手猛搓。


    女神大人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麽?發什麽神經?”


    王昃厭惡的說道:“少來煩我,我在找媳婦呐!”


    “哦?怎麽找?”


    “你真煩……我做了一個夢,我媳婦是又被封印了,需要用力搓這些寶貝,她才能再出來,就像阿拉丁神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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