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大人有些高傲的說道:“這人倒也算天賦異稟,想來也是天生神力那種,但對於本尊來說實在不值一哂……”


    王昃當然不會在乎女神大人的後半句,而是對那句‘天生神力’格外留心。


    小馬在摔倒對方的時候,上半身連晃都沒有晃一下,可見腰腹間的氣力驚人。


    得勝後的小馬在場地上跳著舞轉了一圈,威武的不得了。


    王昃走過去問道:“你到底有多大的氣力啊?剛才那一巴掌起碼也有百十來斤的力道,你竟然連晃都沒晃一下?”


    小馬憨厚一笑,指了指會場上一根八米高大腿粗,上掛飄飛彩旗的大木樁。


    在王昃疑惑的眼神中,他低聲吼了一嗓子,突然一招‘倒拔垂楊柳’,竟然一下子把這木樁從地裏拔了出來。


    而木樁入地部分起碼有一米多有餘!


    木樁在手,還不見他停止,而是單手拖住底部,一下舉到頭頂,隨後他直接讓整根木樁在自己身邊旋轉,遠遠看上去好似木樁自己飛舞起來一般。


    四周人群賣命的叫好,最後小馬將木樁再次插到原處,拍了拍手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力氣,隻是知道自從出生力氣就要比其他人大一些。”


    他這次到還真是謙虛了。


    草原上的人們,誰不知道他這個小怪物?


    四歲能舉羊,八歲能放倒牛,十歲就打遍草原無敵手,十五歲更能舉馬過頭頂,圍著牧場跑上一整圈。


    十七歲第一次參加大會,一舉成為摔跤冠軍,成為草原上最厲害的勇士,而今年他十九歲,再次參加大會自然會成為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所以他說不知道自己力氣有多大,到也是一種事實。


    王昃聽完躍躍欲試,自己有靈氣加護,對方是天生神力,到底誰能更強一些。


    兩人都是過關斬將,巧之又巧的是,兩人在決賽之前竟然沒有碰麵,直到站在距離冠軍隻差一步的戰場上,兩人才第一次在比賽中碰麵。


    相對於王昃的淡然,小馬可是被驚的不輕。


    四周觀眾早已議論紛紛,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外鄉人’滿是好奇。


    小馬嘴角掛起一絲微笑,遠遠的喊道:“你我果然是天生的朋友。”


    喊完就直衝他跑了過來,根本沒有象征性的示威或者傳統的左蹦右跳,直接抓到王昃就要將其摔倒。


    王昃想著對方是天生神力,自己不需要留手,就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迎了上去。


    卻突然聽女神大人喝道:“不要!”


    可王昃哪會控製力道?雙臂直接穿過小馬的防禦,一下子撞在他的胸口。


    就看小馬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飄了好一陣,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滑行了好一會才停下,而小馬本人連叫喚都沒來得及,隻能在地上一個勁的直抽抽。


    全場啞然。


    好像所有人的嘴裏都塞了一個大蘋果,場麵靜的可怕。


    王昃呆呆的保持自己推人的姿勢,鼻孔中一條清鼻涕都流到了嘴邊。


    女神大人無奈的揉著自己的額頭說道:“你真想弄死他嗎?他雖然是天生神力,但也就僅限於此了,你被靈氣洗刷了這麽久,又在體內結成奇異氣海,身體素質早已脫離了人類的範疇,而他隻是徒有一番力氣,在你麵前如同一個稍微強壯點的嬰孩,你卻……唉……”


    王昃聽完滿頭的大汗,無辜道:“您又不早說,還說他天賦異稟,我以為……被你害死了……”


    趕忙跑了過去,一摸鼻息,呼氣仍然有力,王昃才放心的鬆了口氣。


    女神大人說道:“放心吧,死不了,不過還是需要靜養一陣。”


    果然沒過一會,小馬晃悠悠的醒轉了,他先是迷茫的問‘這是哪’,隨後才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讓王昃意外的是,這貨剛一清醒就興奮異常的抱住王昃的胳膊,嘴裏絮絮叨叨了發了好陣感概。


    大致的意思是作為他的朋友有這般實力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最主要的,自己從小就被人稱作怪物,如今有個比自己還變態的,他更高興。


    王昃汗顏。


    又過一會,王昃出現在領獎台上,略顯尷尬的接過那個會掉色的金牌。


    他看了好一會,突然問道:“能換點牛羊嗎?”


    發獎的人先是一愣,隨後衝著鏡頭笑了笑,直接轉身走了,連回答都沒有。


    扶著小馬緩慢的走回他的家,兩人邊走邊聊,失敗後的小馬眼中滿是崇拜,並變得話多起來,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都快趕上天朝查戶口的了。


    蒙古包就在前麵,孤零零的好似綠色地毯上的一塊白色石頭。


    王昃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讓他背心直冒冷汗。


    ‘開燈了!’


    他清晰的看到,蒙古包的小窗戶裏,突然亮起了昏黃的燈光。


    ‘小馬的母親是盲人啊!她為什麽會開燈?!’


    小馬發現王昃的異常,問道:“你怎麽了?”


    王昃用力的搖了搖頭,勉強笑道:“沒……沒什麽,你媽媽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看不見的?”


    小馬臉色有些痛苦,回憶道:“那是父親死後一年,我那時才十四歲,有一天晚上媽媽給我縫衣服,突然問我為什麽把燈關了……可燈是開著的啊,我聽遊人說,有一種眼病叫夜盲症,晚上會看不見,但白天就會好,本來也沒什麽擔心,可沒想到……第二天母親就再也看不見東西了……我聽人說,城裏有醫院可以讓人恢複光明,是不是真的?要多少錢?……母親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個草原,我不想讓她看不到藍藍的天,白白的羊群,綠綠的草原。”


    王昃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發現小馬並沒有發現他母親開燈這一個很異常的行為。


    他現在無比希望顧天一在自己身邊,用他那仿佛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給他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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