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隊長。”偵查員啞了一口口水,繼續說道:“可是死者正是趙科長,就是縣委秘書科的趙科長。”


    隊長聽後很深的雞皮疙瘩也起來了,雖然自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參加過對印度的戰爭,而且還是一等功臣,可是眼前的景象,不得不令自己膽戰心驚。


    因為昨天自己還和這個已經變成了幹屍的趙科長打過招呼呢?戰爭年代裏,怎麽說自己也算是殺人無數了,光死在自己槍口下的鬼魂也不計百十人了,但是如此手段作案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沒有搞錯嗎?證實了是趙科長了嗎?”


    “是的,隊長,從死者身上取出來的工作證還有領取特殊物資供應的副食證來看,就是趙科長。而且模樣也非常的想象。”


    在那個年代,物資極其的匱乏,幾乎所有的副食產品都需要票據來買取,比如說有肉票,布票,糧票,糖票等等等等,簡直就是隻要是人們生活需要的,沒有一樣不使用這些票據的。


    就算是有票也不見得能夠買的上,所以這些達官顯貴們也就近水樓台先得月了,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頒發了那些給自己親戚朋友的副食證。


    那就是一張特權證,有了它就可以到國有的商店買取那些稀罕物,比如雞蛋拉,白糖拉還有其他的市麵上不常見到的東西。


    所以有了那張特權證就基本上可以斷定死者就是趙科長無疑了,況且他的老婆也不翼而飛了,在現場還留下了一雙高跟鞋的腳印,就在樓體上麵也躺著一隻斷了根的高跟鞋。


    這高跟鞋也是權貴的象征,種種跡象表明,這起案件和趙科長的老婆有著密切的關係,但是就算是這麽說也都不能夠解釋一個大活人為什麽可以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木乃伊幹屍了。


    就在刑偵科的隊長帶著兄弟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又傳來了一條信息,“報告隊長,偵查員土豆找到了。”


    “太好了叫他來見我,怎麽回事,都這些天了,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報告隊長,他來不了了,因為他已經被燒成了灰燼了。”


    原來村子裏的一個小孩子放羊的時候,經過那個焚燒了僵屍的地穴,平時那裏都被蒿草覆蓋著,一人多高的蒿草,裏麵蚊蟲滋生,所以也沒有人去哪裏。


    可是經過了那些人的折騰,蒿草也被壓趴下了,特別是劉小雲那個大胖子的擠壓,對於蒿草來說,簡直就是致命性的打擊。


    沒有了蒿草的遮擋,地穴露出了神秘的麵紗,小孩子嘛,調皮搗蛋的想過去探查個究竟,可是卻聞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你想想啊,那個時候,飯都很難吃飽,更別說吃肉了。一聞到了肉味兒,小孩子的饞蟲也被勾了出來,流著哈喇子的小孩子,不顧一切的鑽了進去。


    可是沒想到想象中眼前的烤肉卻變成了一個被燒得黑乎乎的人,嚇得孩子吱哇亂叫著,跑出去告訴了大人,於是又是一起特大的惡性殺人案件浮出了水麵……


    當隊長聽說了偵查員被這樣殘忍的殺害了之後,非常的憤慨,心裏想這些暴徒的手段越來越狠毒了,把人做成了烤肉,這將是多麽變態的行為,“現場勘查的如何?”


    “你看,這是現場證物。”一張放大的黑白相片擺在了隊長的眼前,就看到一雙肥碩的大腳丫子的腳印。


    怎麽這麽眼熟呢?隊長不愧是刑偵戰線上滾爬多年的老戰士了,一眼就敏銳的感覺到了在哪裏見過這樣的腳印。


    對了,不就是在現場留下來的嗎?在經過了現場比對之後,這兩雙腳印有驚人的相似之處,“並案處理,我懷疑這是一個人所為,一定要嚴密監視周圍環境,特別是水井附近,必須派人徹夜守候。”


    老警察了,知道要是這個案犯隱藏在這裏的時候,一定會喝水的,那麽人生地不熟的案犯,首選的必定是水井,那裏不用和人打招呼,就可以自己取水喝。


    所以打蛇打七寸,找準了要害就會事半功倍。


    就在那些警員們準備收隊的時候,死屍忽然化作了一灘膿水,消失的神乎其神的,因為大家都親眼目睹了這個奇妙的變化,所以驚愕不已的同時,也都感到了自己遇見了百年不遇的奇案了。


    “長官這是怎麽回事?幹屍也會化成膿水嗎?”


    這個時候,一個家鄉也曾經出過類似案件的一個老警員,走了出來,對著隊長說道:“老大啊,不管你信也不信,這件事情很蹊蹺,和我知道的一個案件有關聯。”


    隊長都親眼看到了,還有什麽不信的呢,於是就聽那個老警員說起來了百十年前的一樁奇案。


    話說當年一個軍閥娶了好幾房的姨太太,結果因為這個軍閥不修道德亂挖人家的祖墳,最後招來了鬼嬰附身,致使整個家族麵臨滅頂之災。


    隨後不久幾房姨太太全部的懷上了鬼嬰,而那個軍閥還不得而知,最後全家還有鎮上的老百姓都跟著遭拉秧,大家的死相和眼前的趙科長極其的相識。


    並且在死後不久也都變成了一灘膿水,而且經久不化,整個城鎮都籠罩在一片恐懼的陰雲之中。


    若不是哪裏來了一個遊方的道士,成功的降服了那個鬼嬰,才結束了一場無妄之災,“老劉頭,你不是說笑吧,傳說也可以當成案例來說嗎?”


    “隊長,你可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若不是那個道士的出現,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的禍害呢?”


    聽了老劉頭的說法之後,隊長認為那是一派胡言,還說老劉頭糊塗了,人老健忘得了老年癡呆症了,“夠了,你這是再給那些牛鬼蛇神們翻案,你這是反革命的行為……”


    看到了惱羞成怒的隊長要給自己戴帽子,這可是要命的事情啊,自己都到了退休的年齡了,還給他們賣什麽命啊。


    老劉頭見得多了,這些自詡為清官的傻逼們,動不動就要殺人泄憤,憑借著自己是一個什麽狗屁自封的清官,就要草菅人命的有史以來多了去了。


    所以老劉頭不再多言了,隻是唯唯諾諾的說道:“隊長,我已經到了退休的年齡了,這記憶力還真的不怎麽樣了,您看就讓我退休算了。”


    “要不是看在你年老體衰的份上,一定將你法辦了,簡直反了天了,快退休回家去吧。”


    其餘的兄弟們看到了隊長莫名其妙的就發起了脾氣,心裏可都清楚得很,若不是老劉頭說的有道理,搶了他的風頭,這個家夥也不會如此的瘋狂不高興。


    人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所以大家嘴上不說,心裏一已經很清楚了,誰才是那個罪魁禍首,要不是這些年寺院道觀都毀於一旦,那些妖魔鬼怪也不至於這樣的大行其道。


    老劉頭臨走時,對著身死的戰友們說道:“日後有用得著我老劉頭的地方,隻需將這個燒掉就行了……”


    薩滿作祟。


    老劉頭念在往日的情誼上,不忍心自己的這些生死戰友們被那些混蛋指揮者耽誤了,以至於死於非命,便將一份寫有道符的黃紙交給了那些好友們。


    還特意的囑咐道,千萬不可以讓那些領導們知道了,在需要的時候,也就是遇到了生死危難之時,要立刻燒掉這張救命的道符。


    弟兄們接過了那些道符,激動地流著眼淚,送走了自己多年的戰友……


    戈壁之上的老灑滿,看著沙漏裏麵的沙子,還剩下不多的流量了,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的所作所為即將前功盡棄了。


    所以這個老灑滿此時此刻比誰都著急,妖龍如果不可以成功的進入這個空間的話,就不能夠報了心裏的一箭之仇。


    而眼前可以幫助自己的就隻有那個僵屍可以利用了,隻不過這個時候的老灑滿還不清楚鬼嬰的事件,他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一定會插手此事情的。


    牛前方被老灑滿控製的老老實實的,似乎自己就是薩滿的主,一個沒有主見的行屍走肉,老灑滿不斷地在做法行事,企圖召喚回來那個僵屍。


    果然,僵屍受到了來自老灑滿的妖術召喚,立刻按著老灑滿的意圖行事,那就是也在尋找著劉小雲的信息,一旦找到了這個大胖子就會毫不猶豫的幹掉他,一鏟除了這個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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