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傑心有戚戚的點了點頭,他倒是覺得這話說得很對,如果在沒有其他嫌疑人的情況下,山犬的確也算得上是疑犯之一,還有,說到底要不是勾著保姆的男朋友讀場大錢,人家也不至於輸得那麽慘,才會起了那樣的歪念,不過直接上說還是間接上說,隻能說山犬都逃不離這幹係。


    “那山犬的死這麽說?我們不能夠說是報應就了結了吧,這樣把報告遞上去,肯定不臭罵一頓。”陳傑幾乎可以想象到局長那張黑漆漆的臉了。


    “有沒有這種可能,或許是鬼魂殺人?”李先正突然說道。


    “鬼魂殺人?你是說山犬是被那三個小鬼給殺了的?”成克星問。


    “這,不是沒有可能,那三個小鬼雖然童心未泯,但他們冤死還被囚禁了那麽多年,早就有著十分厲害的本事了,你們就沒有想過為什麽我們會看到三個孩子的鬼魂,卻偏偏沒有看見山犬的嗎?”劉萬琰問道。


    “不知道。”陳傑搖搖頭,想了一會兒說:“會不會他是自殺的,所以才沒有鬼魂。”


    “不可能。”劉萬琰笑笑說,“他要是自殺用得著費那麽大的功夫?他不是自殺,而是鬼魂根本就無處落腳,我猜想他一定是死後連魂魄也不得安寧,被幾個孩子玩弄一番之後,打回到下麵去了。”


    “打回到下麵去?這什麽意思,我不大明白。”劉平說。


    “這你還不明白。”成克星可是清楚得很,便搶著幫劉萬琰回答說,“這人呐,死了到下麵去是要受刑的,按照你死前做過什麽虧心事壞事來評判,當然也有人一輩子也沒什麽做過,便不用受刑,反而可以再馬上去投個好胎,這就是所謂的積了陰德。”


    “像是山犬這樣無惡不作的人呐。”成克星說道這裏,奸笑了一聲說,“他這種做了那麽多壞事,還用那麽殘忍的手段做的,不單單是受刑那麽簡單了,一下去就直接打下地獄,用各種刑法償還罪孽以後,才能投胎,而且投胎也不能再做人了,就是做動物昆蟲可能也隻能是一個臭蟲一類的東西。”


    “這就叫做,惡有惡報。”陳傑聽成克星這麽說,覺得十分解氣。


    “你們是做什麽的呀,說這些斷命風水的話,還挺似模似樣的。”老中醫坐在椅子上看劉萬琰劉平幾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容易很逮著空子說話了。


    “那麽是捉鬼師!”陳傑回答到。


    “哇塞……捉鬼師唉!”老法醫又開始裝嫩賣萌了,“一聽起來就覺得不得了,話說回來了,你們有沒有看見過長得想我一樣,那麽帥的臉孔,聽說那種東西看起來很恐怖的啊。”


    “也不是這樣,倒是有很多鬼是正常死亡的,他們就和平時的老頭老太太長得差不多,隻不過他們會穿牆過去,老頭老太太不會而已。”劉萬琰也十分幽默的回答道。


    “不過呢,通常那些鬼怪是不會停留在人間飄蕩的餓,大多一死就下到下麵去投胎了,很多生前做了許多好事的也相對來說,能夠投個好胎,而壞事做盡的也會有刑罰在等著他們‘享受’。”劉萬琰解釋說。


    “哇,還在我沒做過什麽壞事,沒事還捐點錢出去救濟貧困地區的兒童,現在看起來倒覺得很值啊。”老法醫拍著胸口說道。


    “說回這個案子,你們說,還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山犬,不是‘人’殺的呢?”陳傑大膽假設說。


    “死者的某個部位被生生切掉,還剁成肉醬讓他吃下去還有胸口被剜去兩個大洞,身上還有那麽多被虐打的痕跡,這不像是三個孩子能下得了的狠手。”李先正說道。


    “還有別忘了死者上半身被砍得那麽爛,刀刀切斷經絡卻不致死,這麽專業的手法,小孩子怎麽會有怎樣專業的知識手段,這一點也說不通。”劉萬琰說。


    “如果當年這起案件山犬也有參與呢!孩子們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曾經被人這樣折磨,難保它們不會因為仇恨下死手,要知道自己不但變成冤鬼還被困在一個地方受苦那麽多年,不要說鬼,就是人的心裏也會扭曲的。”陳傑說道,他倒是希望是鬼魂殺人,這樣也算是除了一害了。


    “好吧,就當是鬼魂殺人,那山犬最後被發現的屍體也太奇怪了,他們沒有必要殺了人還要把屍體擺成那副樣子,這不是明擺著要讓人看見,直接丟在屋裏不就好了,連砍人的部位都那麽精準,這可不像是小孩兒能幹出來的事。”劉平說道。


    李先正也想到一個問題,說:“別忘了,三個孩子可是還被困在那個屋子裏,根本無法出來,它們又怎麽可能殺山犬,即使是它們又是做了什麽引誘山犬進屋去呢?別忘了,那裏可是間鬼宅,山犬可是能夠自由活動的人,他沒是也沒毛病怎麽會無緣無故往那裏跑。”


    成克星也攤開手說,“何況到底是不是這山犬做的,還得另說,我們現在也隻是猜測,那些個能檢驗dna的證據現在都不在了。”


    “這好說,其實可以證明山犬當然有沒有參與作案,還有一個方法不是嗎?”劉萬琰突然說道。


    一看到劉萬琰說還有方法,法醫眼前一亮,在發現山犬屍體的那天他就想對比山犬的dna了,可惜當年的那些證物早就保存不了,就算他們現在的科技手段能夠對比,也沒辦法找到對比物了。


    一聽到劉萬琰說有方法知道山犬是不是當年的我凶手之一,法醫覺得很興奮。


    “我們要知道到底山犬是不是當年的凶手之一,很簡單,還記得三個孩子被捆住的血繩咒嗎?我們可以利用這個知道山犬當年到底有沒有行凶。”劉萬琰微笑著說道。


    聽到這裏成克星眼前一亮,立刻反應過來道,“你是說,我們拿山犬的毛發去那凶宅試試能不能解開血繩咒,如果能解開的話,那麽這山犬肯定也是當年的凶手之一。”


    “對,就是這個意思。”劉萬琰回答說。


    “這個血繩咒,到底要怎麽去解開?你們能不能說一下。”李先正問,他是剛剛進入這一行,雖然也學了一些東西,但這些也隻能是皮毛,他還要學會的東西有很多,這個也算是其中一個吧。


    “對對,你們說說呀,這血繩咒怎麽解,還有什麽事血繩咒,你們說的話,我也不是很懂。”陳傑也表示對這個血繩咒很好奇。


    劉萬琰看看一臉好奇的兩個人,在看看劉平,隻見他眼裏也充滿了求知的欲望,便微微一笑回答道,“這血繩咒簡單來說就是用來囚禁被自己殺死的人的鬼魂的一個下咒方法,一些人害怕被自己殺害的惡人,死後變成鬼來找自己償命,便用死去那人的血沾上繩子困在死人身上。”


    “這樣一來那些人就是死了做鬼也不能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它們還不能夠投胎,必須被血繩束縛著,一直痛苦下去,一直得等到有高人幫解咒再超度它們才能夠解脫。”劉萬琰盡量用最簡單明了的話解釋出來。


    “高人,那你們這算不算?還有那個血繩咒要怎麽解?”陳傑瞪著眼睛問,似乎他對劉萬琰的崇拜又上了一個台階。


    “其實血繩咒說難也不難,到死是民間流傳下來的,手法也比較粗糙,但真的算是十分歹毒的下咒之一吧,如果想要讓鬼怪沒有痛苦的話,就用施咒人的血液或者毛發配合掐訣就可以解開了,但是還有一種方法隻需要自己就能進行,但是這種方法會讓那隻鬼怪痛苦萬分,是它們所受血繩咒痛苦的十倍還不止。”劉萬琰說。


    “而我們?還不算,真正的高人既不用毛發血液,也不用讓鬼怪受苦便能夠把血繩咒給解開,但是目前來說,我和成克星都還沒有這種能力。”劉萬琰這番話說得很實在,他充其量也不過是對這行來說還是個新人,也不是什麽都會,很多東西還等著自己去進修學習,所以他很謙虛。


    劉萬琰說道:“目前要緊我們得要到山犬的毛發,拿到凶宅那一試便知道分曉。”


    解開血繩咒


    “這東西好說,我能幫你們拿到,死者那屍體無親無故沒人認領,現在還扔在停屍房那占地呢,打算過段時間等案子再處理的,我過去給你們剪把頭發下來。”老法醫激動的說,要知道他想了那麽多年的事情,終於真相大白了,他哪裏能夠不激動喲。


    劉萬琰一行人看到老法醫那麽配合也十分高興,還沒等他們開口求助,老法醫就主動開口要求幫忙,那是在好不過的了。


    老法醫辦事效率很快,說做到還真就做到了,他們一討論好案情,第二天他就進了停屍房把頭發給弄到手。


    在停屍房裏法醫進去借口要化驗死者體內成分,借用職務之便就光明正大的弄來了山犬的一小把頭發,還小心翼翼的把它包裹在透明密封帶裏,對於做這些,他可是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要知道山犬這種人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不論是不是他做的,他這種人對於這個社會來說都是個禍害。


    所以老法醫一轉身就把頭發叫給了劉萬琰,交到手裏之後,他還念念不忘的叮囑說,“記著啊,那啥,結果一出來,不管是不是這個人幹的都記著和我說一聲啊。”他可是對這個問題耿耿於懷,被嗝應在心裏很久了。


    劉萬琰一行人哪有不答應的,比較人家幫了他們那麽大一個忙,雖然不確定山犬到底是不是當年的凶手之一,但他們就是隱隱約約有種直覺,在心裏叫囂著,就是他,當年的凶手裏肯定也有山犬。


    劉萬琰一行人一拿到頭發就往小區那邊趕,一行人興衝衝的開著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小區門口。


    “你們這幾個人,又來這裏幹啥,不怕死的,是不是?”門衛老王一看到劉萬琰一行人就不高興的罵道,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老王似乎不怎麽歡迎他們,哪怕他們是來查案的。


    “您寧別不高興,我們沒有惡意的,這屋子不是不安寧嗎,我們特地來幫著看看。”陳傑笑著說。


    “有什麽不安寧的?我在這巡邏了那麽多年,也沒看見有什麽不安寧的,倒是好些個不要命的小混子,盡是往那裏跑,打擾了這裏的安寧,才糟了報應。”老王吼到,看得出他對以前那些個探險者也十分不喜。


    不對,準確來說他是對想要進那間凶宅的人都十分不喜,至於這是為什麽,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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