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平說得沒錯,或許就是這樣,第三個凶手被大家忽略了,或許知道今天還在逍遙法外。”劉萬琰讚同劉平的觀點。


    “那現在呢。我們怎麽辦?”陳傑問。


    “當然是找到第三個凶手啊,找到以後先別做其他的,先用人把孩子們身上的血繩咒給解除了,然後再審判他,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這樣孩子們才得以安息,那時候,也就沒有什麽凶災之說了。”劉萬琰說。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但,稚子何其無辜,還在年幼就被奪去生命,作為警察,就算案子已經過去多年,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劉平一想到剛才看到的三個孩子,隻覺得一陣熱血沸騰,他也希望他們得到安息。


    “所以,幾十年前的案子,我們要重新再翻查。”劉萬琰說道。


    “重新審查案件,怕是沒那麽容易,比較這個案件已經結案許多年了,當年處理案子的老手不是已經退休就是當上了領導,這個時候再說案件有問題,不是給他們打臉嗎?”劉平說,好歹在警局呆了那麽多年,官場上的彎彎繞繞他多多少少都耳目眾染一些。


    “那可不是,這件事說不定還要牽連到一些人,沒什麽好處不說,可能還要得罪人,就是上報到局裏,也不會批準的。”陳傑也在一旁說道,就是他那麽神經大條的人也覺得這件事不大可能。


    “我又沒說要大張旗鼓的調查,我們先在暗中進行。”劉萬琰說道,他一直沒想過要高調的重新調查案件好不好,“要是真的還有人逍遙法外,那他上身可定罪孽很深,說不定還會做出同樣危害社會的事情,我們先找得到他,也是對群眾安全多一分保障,不是嗎?”


    劉平點頭,聽劉萬琰這麽一說,他好像又覺得有點道理,問“暗中調查,怎麽個調查法?”


    “先借用現在這個案件的名義,調出多年有關於這個案件的一些檔案,最好還有證供之類的東西,如果有困難的話,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找地產商公司的那個老總幫忙,這個案子說到底也關係著這間凶宅的走向,他不會坐視不管的。”劉萬琰思慮也一下,便說道,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點子。


    “那也好,山犬的案子我們先放一放,盡量在這個星期隻能解決那件陳年舊案。”李先正開口說道,他也對這個陳年舊案比較感興趣,比起一個死不足惜的惡棍,三個孩童的意外夭折讓他覺得更加惋惜。


    “好吧,那我們先一起回警局調檔案。”劉平看大家都同意先調查這樁舊案,他也自發自覺的配合起來,比較人多力量大。


    “對了,對了。”陳傑突然嚷起來,因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局裏的那個法醫……”


    “那個法醫怎麽了?就是那個有點惡趣味還喜歡賣萌裝嫩的那個吧!”成克星說道,他可是對這個法醫印象深刻。


    “那個法醫就是當年參與這個案件的實習法醫之一,我記得當時還在報紙上看過他年輕時候的樣子。”陳傑說道,當然他沒說他還拿著別人的青澀照來開過玩笑,說這個人看起來弱不禁風,麵相猥瑣,長得一點也不想做法醫正行的。


    他尤記得當時他拿著那張泛黃的報紙,上麵的青澀照興衝衝的去找那法醫打趣,那法醫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是笑得一臉猥瑣,還笑嘻嘻的問陳傑說,是不是也覺得當年的自己帥的驚天地泣鬼神呀……


    陳傑一臉的黑線,致使他一度懷疑這個法醫的臉皮是不是比城牆還要厚上十倍。


    “你說法醫現在還在不在警局?”成克星問。


    “當然在了。”陳傑回答,笑得一臉賊兮兮的說,“那個家夥臉皮厚,有摳門,要是逃班可以要扣獎金的,他才不會舍得。”


    “既然那是法醫是實習法醫之一,肯定是參與了案子從案發到審理過程的一部分,算得上是整個案子的見證者之一了,去問問他,他那裏肯定有我們想要的東西。”李先正在車上說道,他們現在正朝警局那邊趕。


    這件舊案早一天了解,無論是對人還是對鬼來說,都好。


    到了警局幾個人一下車就直奔法醫辦公室,找到了上回那個協助他們破了韋立貴案子的法醫。


    “你,你們有什麽事嗎?”看到劉平和陳傑還有有點臉熟的幾個人一齊氣勢洶洶的過來找自己,法醫嚇了一大跳,他最近好像沒有作弄他們哦。


    “別怕別怕,快坐下,坐下再說啊。”陳傑笑眯眯的和他說道。


    “別,你還是別笑了,這樣我滲得慌。”法醫搓著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陳傑對自己笑得一臉的如沐春風,平時他對他不是黑著臉,就是喜歡瞪他,現在反而對自己笑臉相迎,法醫覺得很不習慣呐。


    “快坐下,咱們坐下說話。”陳傑還是笑眯眯的說。


    法醫一看他還對自己笑,更是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還以為陳傑在作弄自己,便說道,“別,你有什麽事情,趕緊說,再這樣我可就出去了。”說著他還是沒坐下去,反而站起來一副隨時準備逃跑的樣子。


    劉平看陳傑笑眯眯,擺出一副老貓逗耗子一樣的神色,不由的覺得十分好笑,看到法醫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覺得出來幫他說兩句話,“好了好了,你別逗他了,我們還有正事呢。”


    說完劉平又扭頭對法醫說,“不好意思,我們這次來時想問你,最近我們手頭上那個案子的事。”


    “案子?那驗屍報告不是早交給你們了,你們要是想知道屍體的所有信息,上麵寫得十分清楚了呀!”法醫說道。


    “不是,這個屍體是在全城有名的凶災發現的,那個凶災不是幾十年前發生過血案嗎?您不還是當年的實習法醫,我們想了解一下當年的情況,您老能不能和我們具體說說。”劉平說。


    法醫笑笑說,“要看這樁陳年舊案,直接去翻當年的檔案記錄不就得了,還用我說什麽?”


    “這那裏一樣,您當年可是參與了解剖的全部過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吧,尤其是屍體上的一些信息,檔案我們當然會看,但還是希望您老給指點一二。”劉平和氣的說道。


    “唉……這案子都過去了那麽久,還有什麽好說的,屍體到現在早就火化成灰了,被拿到哪去了都不知道,追究這些就算是再有新發現,也沒有具體是證據了。”法醫難得沒有開玩笑式的說話,他的話裏帶著惋惜,似乎也在為三條年輕的小生命覺得可惜。


    “新的發現?難道您知道些什麽,聽您這話,在當年解剖的時候是不是也有什麽發現,但是最終沒能用上呀?”劉平很快就抓住了法醫話裏的重點。


    法醫在幾十年前還是個實習法醫,讓他印象最最深刻的也是那樁慘案,就是到現在也忘不掉,幾十年過去了,一切當時的證據早已化作塵埃,他也從實習新人變成了一名中年人。


    我們在這裏姑且把法醫叫為老法醫,雖然這個老大不小的中年人老是喜歡裝嫩賣萌。


    “好吧,那我就和你們說說。”老法醫看到劉平一行人眼裏全是慢慢的期盼,自己也不想拒絕,反正這件事在他心裏的確憋屈很久了,幹脆一屁股坐下來,從煙盒裏拿出一根煙,想邊抽邊說。


    陳傑很有眼裏力勁兒,一看到這架勢馬上遞火過去,換來老法醫滿意的一個眼神,法醫拿起煙湊近過,深深的吸進去一口,隨後又滿足的吐出來,神色十分愜意,他即將要把這件憋了那麽久的事情說出來,他也覺得十分輕鬆。


    “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實習法醫,那時那個案子我是和師傅一起出的現場,本來以為這就是一樁普通的劫殺案,卻沒想到到了現場,我們才發現自己錯了,那裏的現場,就是到現在我還記得。”老法醫臉上出現難得嚴肅的表情。


    隨後老法醫繼續說,“客廳裏被翻得亂七八糟,三具小小的屍體位置很近,兩個雙胞胎小男孩,全部被捂死,一個丟在最小的那個房間的地板上,一個被丟在門背後,不過還是那個女孩最慘,死了卻被釘在翻過來的床板上。”


    說道這裏,老法醫似乎回想到什麽東西,眼裏似乎閃過水光,“你們不知道三個孩子那叫一個慘呐,尤其是那個小女孩,看到她的屍體時,所有人都撇過頭去,不忍心看,後來我們被屍體帶回去解剖,我記得當時在場的人,無論是在檢查的女孩傷痕的我師父還是其他人,全都哭了,太慘了……”


    “男孩還好點,臉色青紫,看得出是被捂死的,手指頭被削掉幾個,很小的一截。而女孩臉上全是掐痕巴掌印,眼睛睜得大大的,還真是死不瞑目呐,還有手掌被釘子刺穿釘在床板上還不算,還用繩子捆好固定住,那繩子上全部都是女孩兒的血,對了男孩脖子上也捆著繩子,上麵也有他們各自的血,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男孩不是被繩子勒死,是活活被枕頭一類的東西捂死。”


    法醫一邊說一邊回憶著,盡管那一幕幕東西他很不想再提起,不過真的是很殘忍,所以一直過了那麽多年都讓他難以忘懷,“女孩身上也全是傷,不但被虐打過,甚至還被人強行侵犯。”


    “這個,我們也有所耳聞。”說道這裏大家都沉默了下來,這種禽獸不如的行為誰也不想看到,或者聽到,但他們學不得不聽。


    “我如今也是個有女兒的人了,每每看到我那小女兒笑靨如花,活脫脫一副小天使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會聯想到當年那個女孩,也是有著天使一般的小圓臉,真的不能理解那些人為什麽會喪心病狂的做出這種事情。”法醫搖著頭說。


    第250章 水靈靈小娃娃


    “那女孩的屍檢如何?”


    “女孩……”老法醫說道這裏,實在是不想再說下去。


    “真是混蛋,連畜生都不如。”陳傑惡狠狠的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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