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必求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扭捏,但是我卻很清楚他也很想回去看看,但我們不說,他突然說回去也不合適,畢竟如今的蓉蓉姐已經有身孕了,該是需要他的時候了,所以經過晨研露,老媽和我三個人一致得認同之後,毛必求終於踏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而我和晨研露,老媽也沒有閑著擠著公交車一路向北行駛,今天可能是周末的原因公交車已經人滿為患,擠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日月無光,車裏很多穿著時尚,性感絲襪的美女們都被一群小夥子來回的折騰著,估計那種感覺一定是非常的享受的。


    今天我穿的也比較涼快,黃色襯衫,搭配白色的超短褲,一頭陽光幹練的馬尾辮和一個黃色的帶有海綿寶寶的帽子,在這車裏自然又成了一道風景,身邊的男人比濃妝豔抹的絲襪美女那邊還要多。


    那美女時不時朝我這邊看的時候都會有些不高興,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估摸著應該是我身邊的男生多,而且總體的顏值要比她那邊高,她有些不開心。


    不過,我卻一點也不在意,這種比較真得沒有意義,美女雖然人人喜歡,但並不代表她就比普通女孩高一等,就非得人家每天熱臉貼她的冷屁股,高傲,目空一切這種人我最討厭,而心美人更美這話我是很喜歡的!


    我們是從九點半開始出發的,就光擠公交車就擠了兩個多小時,全身都早已經濕透,汗水更是直流,我身上的黃色襯衫都已經緊貼在了身上,好在顏色還算深,並沒有走光,不過多多少少露了一些,所以有些公交車殺手就開始往我身邊湊,進行偷瞄的惡劣行徑,好在晨研露一直在身旁,保護著我,那些男人才有所收斂。


    ……


    一路無話,等到了燕山的時候,我就知道太陽已經升至頭頂的位置了,再拿出手機看時間已經十二點整,簡單的再路邊買了一些吃的,就提著包上路了。


    毛小芳給我的地址是燕山東側玉屋山附近,因為那裏比較偏僻,所以沒有直達的公交車,我們隻好在燕山風景區附近下車,改步行進行前進。


    再走了有二十分鍾的小山路後,總算是來到了燕山內部,頓時那種焦熱的感覺沒有了換來的是清涼舒爽,山林內枝繁葉茂,巨石嶙峋,各種鳥鳴響徹天際。


    一條貫穿而下的瀑布,垂直向下,從玉屋山腳下的流過,清澈的泉水,遊動的魚蝦,都使這裏充滿了生機勃勃的景象,給我的感覺倒不像是毛必求所說的那種不顯風不露水的荒山野嶺。


    就是這座山的總體形態和毛必求描述的差不多,是橢圓形的,乍一看就像是個茶壺,上寬下窄,隻有一條進入這裏的小道,其他的都是將近一百八十度的懸崖峭壁將這裏圍了起來。能看出來是很閉塞,幾乎沒什麽出路。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這裏雖然可能在風水學中不是什麽寶地,但是絕對是個避暑的好地方,我和晨研露,老媽是沒有心情再欣賞這裏的風景了,必須要在這裏盡快找到父親的墳墓,毛小芳隻告訴了我是在玉屋山附近,卻沒告訴我具體再玉屋山的哪裏,所以這種無頭蒼蠅般的尋找真得很累,翻石頭,走山路的。


    我和晨研露年輕還沒什麽,可是老媽就不行了,才走了半個小時就走不動了,氣喘籲籲的,臉色紅的要命,晨研露見此看了我一眼,建議我先休息一下,早上的時候因為賤男大叔的問題,老媽都沒怎麽吃飯,在他看來應該是餓的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一點多了,再看看頭頂上火熱的太陽,和滿身的汗水,同意了晨研露這個提議,先休息一下吧。


    我們找到了一棵距離瀑布不遠的蒼天巨樹下,坐了下來,晨研露從背包裏拿出來了事先買好的一些快餐,邊望著遠處的風景,邊吃。


    一中午就這麽渾渾噩噩的過去了,半點發現也沒有,這整個玉屋山的山腳下我們也已經找了將近三分之一了,下午如果再四點之前還是找不到的話,那今天就隻能到此為止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繼續出發,向剩下的地域進行尋找,因為是山林,周圍的草叢灌木叢繁多,以防萬一,晨研露找了一根有一米多長得木棍,邊走,邊敲著周邊的草叢以免鑽出個什麽毒蛇之類的。


    下午三點四十,太陽已經日落西山了,可能由於這裏的環境問題,才三點多就已經看不到太陽的存在了,周圍開始變的黯淡下來,搜尋了兩個多小時,結果卻還是一無所獲。


    我們把玉屋山的整個山腳下都搜尋了一遍,都沒有發現毛小芳所說的我父親的墳墓,這可是讓我著實有些失落的,腦袋裏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難不成毛小芳是在騙我?可是以我的感覺不太可能啊,她都已經被警方抓住了還騙我有什麽意義呢?這樣並不會躲避得了法律的製裁的……


    因為實在是沒有任何結果,搜尋了那麽長時間,就別說是墳頭了,連個突起的土堆都沒有,這山林也隨著太陽逐漸的西落開始變的黯淡了下來,為了安全起見,我決定今天就搜尋到這裏,出去之後給宋鬆打個電話托托關係,去看守所再詢問一下毛小芳,我相信毛小芳應該不會騙我,晨研露和老媽表示同意,我們按照來前的路往回走。


    因為這裏的山脈走勢是圓形的,所以完全不需要擔心會有迷路的可能,一路走下去,再四點半之前總算是走了出來,要說這山林我也看過了,真得有些偏僻,內部不但雜草成堆,沒有一條像樣的路,光照時間還非常的短,短到一天僅僅隻有三個小時的光照時間。


    在我們快走出來的時候,山林內就已經暗到不行了,因此不小心還碰到了一條蛇,那蛇是青色的帶著一點淺淺的黑色斑點,被我一腳給踩上去了,還好我反應的快,感覺軟軟的後立刻嚇得跳了開來,回頭一看才發現他老人家。


    可能是被我踩了一下,這蛇有點暈,揚起腦袋晃晃悠悠的,我趕緊說了兩聲抱歉,然後便催促著晨研露和老媽離開了。


    出了玉屋山還需要走一段山間小路,這小路再兩條小山脈之間,呈“山”字型分布,植被也挺繁密的,隻有走出去這片高山,才算是來到了燕山風景區,這一片可能是山勢太陡峭,再加上沒有什麽吸引遊客的特殊地理地貌,所以一直未曾開發。


    直到把這條小路走完,我和晨研露,老媽才總算是步入了燕山風景區的地盤,也總算是看到了來來往往的遊客以及一些旅行團之類的大巴車,累的我們一動不想動的,晨研露幹脆不顧形象的席地而坐,掏出了兩瓶水遞給了我和老媽,他自己也拿出來一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我和老媽也好不了哪去,大家可以想想晨研露這種大老爺們都已經累的爬不起來了,更不用提老媽和我了,我也打開瓶口,正當就要抬起頭喝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顧不得了,口幹舌燥的,先灌了半瓶水,我才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一看,是個陌生的手機號,我這個人有個習慣,一般是陌生號是不接的,因為怕是詐騙,所以見到這個之後我就沒管它,重新放回了口袋裏!


    老媽和晨研露喝完水,好了點,又重新爬了起來,我們來到路邊準備打個出租車,因為再擠兩個小時公交車,那我們一定會死的,再加上如今是晚高峰,別幻想著會有座,也不要以為周末就不晚高峰了,周末更厲害,所以該心疼自己的時候也得心疼自己。


    來到路邊,沒過多久一輛出租車便停了下來,晨研露走向前,想詢問一下出租車司機一下價格,我得手機就在這個時候又響了,還是那個號,我就鬱悶了,這搞詐騙的難道都那麽的有耐心嗎?


    這一次我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掛斷,而是接了起來,剛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很急切的聲音,我還以為那邊的人開始抓緊洗腦了,可結果卻不是,電話那頭很急切,說:“喂,喂,大嫂,大嫂嗎?”


    大嫂?我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意識到,尼瑪,這不是賤男大叔嗎,除了這逼叫我大嫂就沒別人了,挖槽,他這逼貨不是約會去了嗎?難道被踹了,給我打電話哭訴的,就當我這麽想著的時候,電話那頭又響起了聲音,這下賤男大叔好像哭了,他哽咽道:“大嫂,你快來救救我吧,我快要死了啊!嗚嗚”


    這一下,把我嚇壞了,心想這是怎麽了?難道賤男大叔被綁架了,約個會都能被綁架這丫的也真是牛逼到家了,我心急了,趕忙詢問道:“你先別著急,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你給大嫂說說!”


    賤男大叔連哭帶唱的說:“大嫂,我被城管丫的給抓走了,他們說我占道,而且穿著有損城市形象,非要把我給送進精神病院,嗚嗚,我好說歹說才願意讓我給你打個電話,你一定要救我啊,不然我就去死,哎嗨哎嗨呀!”


    我一聽,立刻就怒了,泥煤的,早就跟你丫的說不要穿這身衣服出門,可丫的不聽,現在好了,被城管抓走了,少說也得交點罰款,你說這逼怎麽老是辦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事情,我一惱,就不想搭理賤男大叔了,說:“哼,抓你丫的活該,讓你他媽的穿這衣服出門,早就跟你說換身衣服你妹的不聽,這下大嫂也救不了你了,你就聽他們的吩咐去精神病院深造深造把!”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根本不給賤男大叔解釋的機會。


    老媽在一旁可能看到我情緒有些激動,趕緊走了過來,關心道:“小咪,發生什麽事了,你這怎麽還罵上了?”


    我扭過身,情緒依然很激動的看著老媽,解釋說:“也沒什麽大事,就是賤男大叔又丫的給我惹事了,被城管大隊給抓走了,要扭送精神病院,讓我去救他,這熊貨就是一個惹事的岔,約個會都能被城管大隊給帶走,真沒誰了!”


    老媽聽完後,歎了一口氣,說:“劍南那孩子雖然腦子有點問題,但本質不壞,就是平常表現有點不正常,他在這也沒有什麽親戚朋友,你可不能不管他啊,那精神病院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進的,還是不要讓他進去了,交點罰款就交把,咱還拿得起得。”


    第158章 壓驚!


    看老媽那樣子我真得想告訴她不需要管賤男大叔了,讓政府管吧,不過仔細一想,如果我們不管他就真的沒人管他了,如果真把他送進精神病院,賤男大叔是否能受得了那裏的生活呢?雖然他平時賤得要命,但至少沒做過什麽違法的事情,就像老媽所說的本質不壞,因為強行扭送精神病院對人的精神傷害很大,再加上其封閉的環境,萬一賤男大叔抑鬱了,可就麻煩了。


    左思右想,我還是狠不下心讓他孤孤單單一個人,最後歎了一口氣,還是妥協了,掏出電話重新撥打了過去,很快電話打通,接電話的是一個中年人,他的聲音很渾厚,問我找誰,我說:“城管同誌,我想問一下剛剛是不是有一個叫楊劍南的用過您的手機?”


    那城管恍然大悟般的說:“哦,你找楊劍南啊,他剛剛被一個女孩子接走了!”


    “女孩子?是什麽樣子的女孩子?”我有些疑惑!


    那城管說:“什麽樣子的我也不太清除,不過很年輕,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聽說是交警大隊的。”


    我一愣?交警大隊的,交警大隊得賤男大叔除了認識小李警察之外就沒別人了吧?看樣子接走賤男大叔的是小李警察無疑了!


    想到這裏,我趕緊向那名城管同誌道了聲謝,那城管同誌倒也挺客氣的說我客氣了,還問我是楊劍南的什麽,我說我是他大嫂,那城管“哦”了一聲,然後說楊劍南剛剛在這裏的確說他有一個年輕的大嫂,二十多歲對他可好了,一定會救他的,他說的可能就是你了吧!嗬嗬!


    聽到這裏我心一顫,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來,掛了電話心裏久久的不能平靜,賤男大叔的心裏一直是把我放在最高位置的,也怪不得他一有什麽事情都是先找我的,我這關過不去,再去找晨研露和毛必求。


    而我雖然天天罵他,有時候還揍他,但他卻從來沒有還過手,還過嘴,依舊是把我看的很重,可是今天我感覺自己一定是讓他寒心了,一種莫名的愧疚感席卷而來。


    晨研露這時也跟那出租車司機討好價了,他才是真正的“砍價王”人家問他要60,他硬生生的砍到了30,把自己家說的慘的連出租車司機都感動的落淚,就算賠本也願意拉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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