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差不多理清了十幾條小巷之後我終於找到了那臭了的巷子,此時裏麵的味道依然很濃,猛地跑進去差點把我熏的直接昏厥過去了。


    毛必求跟在後麵,在看到突然轉彎之後也應該是想到了這巷子應該就是我口中所說的巷子了,於是他閉上了嘴,跟著我進了巷子!


    我因為臭捂鼻子所以走的很慢,但毛必求卻顧不了那麽多,直接就衝了過去,在一些剩菜剩飯的菜堆上上躥下跳,很快就來到了我看見那個神秘人的位置。不過他卻停了下來!


    我隨之也跟了過來,看他停下,然後也望向了前麵,發現那神秘人竟然不見了?


    是的,神秘人已經不見了,地上隻留下了一灘血跡,香爐以及未燃燒幹淨的續魂香!


    看到這個場景,我把目光小心翼翼得看向了毛必求,隻見此時得毛必求又恢複到了一開始的深邃,他望著地上的血跡以及香爐愣了一會,然後上前用手沾了點血跡,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然後自言自語了一句:“竟然是個女人?”


    我雖然跟在他的身後,但他自言自語的話還是被我聽到了,女人?什麽意思?抱著這個疑惑我問他:“女人?什麽女人?”


    毛必求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把香燭裏的續命香用手直接捏滅,拍了拍手上的香灰,轉頭對我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對你父親動手的幕後黑手應該是一個女人!隻是可惜讓她跑了!”


    “什麽!女人?”聽到他的話,我不由的一愣?害我爸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這實在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了,因為我想不明白的一個女人為何要害我父親?我父親的為人我比誰都清楚,老實本分,根本就和除了我媽以外的女人沒有任何交集,也不會和女人產生什麽糾葛,毛必求的這話有點出乎人的意料!


    我問道:“你怎麽知道是女人?”


    毛必求似乎早就知道我會問這個,早早的就把手指向了那攤血跡,說:“很簡單,看到那灘血沒?我剛剛用鼻子聞了聞,發現那並不是普通的血,而是女人的經血,而那續魂香並不是買的,而是自製的?”


    “之所以自製那是因為市麵上並沒有賣對於女法師的續魂香,隻有對於男法師的,男法師的續命香,味道重,且衝勁大,女人是受不了的,如果強行使用會損靈魂的,我相信沒有人會那麽傻去做殺敵一萬損己八千的事,於是女法師想用續魂香唯一的辦法就是自製,我用過很多種續魂香,唯獨沒有見到如此小巧的,不是自製的又會是什麽?”


    又出謎團


    毛必求說的話倒是有些道理,相信他們道士應該都是知道經血這東西的作用的。


    以前還在育英大學上學的時候我倒是再網上看到過,說這東西是可以辟邪的。具體的我倒也不太清楚了。


    至於那續魂香,因為我沒見過也沒聽過,倒是不好做出判斷。


    但聽毛必求的話說的頭頭是道的應該不會有假,如此說來,害我父親的人還真有可能是一個女的。


    這我就納悶了,這女人為何會平白無故的害我父親呢?


    可能這時有人會問了?一定還是你父親招惹到了什麽人!


    如果你要是依舊如此的問我,我還會是那句話,我父親從來沒有和我母親以外的女人有過任何交集,更不用提這種會道術的女人了,所以我根本不相信他會與這些奇怪的女人扯上關係甚至扯上仇恨!


    毛必求本來是專心得觀察那續魂香的,但期間扭頭的時候碰巧看到了雙眼無神再發呆的我,於是拍了拍我,但是第一下我並沒有回過神,直到第二次才反應了過來,他見我扭頭了,於是問我:“你想什麽呢?叫你都沒反應?”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麽,笑話,我總不能說我父親從來沒有與我母親以外的女人亂搞過?怎麽就被一個會道術的女人糾纏上了,那我父親的臉還要不要了?


    我父親這個人在世的時候對名聲就很看重,雖然現在死了,但我相信他的在天之靈也依舊會是這樣子!


    為了掩蓋自己內心的心虛,我還故意問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毛必求可能見我並沒啥事,才終於把目光從我身上移了開來,指了指地上的血跡以及香爐,淡淡說:“這女人既然跑了,就算了,追是追不上了,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你爸還等著解救的!”


    聽到他這話,我點了點頭,目前看來也隻能這樣了,於是在他的要求下我把那香爐抱了起來,而毛必求則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玻璃筒盛了一些血液,出於好奇,我問他為什麽還要這些東西,他說這是證據,有了這些東西那女人會更好找!


    反正這些我也不懂,就隻能全憑他的說法做了,二十分鍾後,我們回到了家!


    剛到樓下,我便隱隱約約聽到了裏麵雜亂的聲音,毛必求似乎也聽到了,眉頭一皺,我倆對視一眼,暗叫不好,急忙衝了進去。


    結果這不衝不知道,一衝直接嚇一跳,隻見客廳裏我媽媽正抱著紙人念叨著什麽,而晨研露則在一旁使勁渾身解數想把她給弄到樓上去!


    是的,我母親又一次犯了昨天晚上同樣的病。


    看到這裏,我很明白母親又被秘術遮了眼了。


    毛必求要比我更快一步,直接就衝了上去,把晨研露給拉了開來,二話不說對著母親的身上就點了幾下,指法極快,做完這些他直接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符紙。


    吼道:“大膽妖孽,敢在太歲身上動土,本道昨日看在善心的份上饒了你一命,給你一次改邪歸正的機會,誰知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這次本道定當不再心慈手軟,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說完,毛必求便左手掐起了手決,同時嘴裏碎碎念道:“天靈靈,地靈靈,天兵天將來顯靈,玉皇大帝遣兵將,到我法前顯威明,斷其根,傷其神,邪魔妖道無處存,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這句咒語,毛必求立刻左手指決轉掌,然後猛地將符咒朝母親的天靈蓋拍了過去!


    不知為什麽?這符紙剛剛貼到母親的額頭上,原本抱著紙人傻愣愣的她立刻就把手裏的紙人扔了,隨即抽搐了起來,並且還伴有口吐白沫的症狀。


    見母親吐白沫了,我直接就愣住了,等回過神一下子就急了,被衝動占據了的頭腦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步並作兩步直接就衝了過去。


    毛必求剛鬆了口氣,往後退了兩步,可能是抱著離遠點等待時機一擊斬殺的心態的,但扭頭時忽的看到我不知何時衝了過來,立刻愣住了,但僅僅一秒他便想明白了什麽,隨即展開追風步反衝向我,從中攔住了。


    我被他攔住隻好停住了前行的腳步,惡狠狠的看著他,再一開始看到母親口吐白沫的時候,我便知道這定是毛必求再救母親。


    畢竟母親之前抱著紙人的樣子,昨天也有,很明顯是被邪物迷了心竅。


    而剛剛毛必求打出的符咒明顯是針對鬼的,但是我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看到母親痛苦的掙紮著且口吐白沫,心裏就於心不忍,隻想著如果能抱住她,一定能讓她減少一些痛苦的!


    毛必求見我眼睛紅紅的,便知道我想做什麽了,他把我給拉到了牆角。


    同時把一直照顧母親的晨研露也給拉了過來,他把我們兩個拉到牆角,讓我們站直,非常嚴肅的警告了我。


    “我告訴你霍米,你剛剛的舉動非常危險,我這不是再跟你開玩笑,如果剛剛我沒有攔你,任你去觸碰你母親,那麽現在抱著紙人的就是你了!”


    “不管你內心如何想,但我請你不要忘了,我這是再救你母親而不是害她,雖然他的樣子很是痛苦,我也能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但如果不把她體內的邪物給勾出來以後她還會瘋瘋傻傻的!難道你就想她的後半輩子每天晚上都再瘋瘋傻傻中度過嗎?”


    毛必求的這句話著實的打在了我的內心深處,是啊,沒有一個孩子是能理解父母的,可父母卻沒有一個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過得好的,哪怕有時候它們狠一下心,可歸根結底還是為了我們。


    此時母親雖然非常痛苦,但這卻是讓他盡快脫離苦水的最佳辦法,與其讓她飽嚐長久的痛苦,還不如這一次直接清除了,以後就不會在痛苦,想明白這個道理我內心的悸動才逐漸恢複了平靜!


    毛必求看到我紅紅的眼睛慢慢的恢複了黑色,語氣才和善了一點:“你們兩個再這個站著哪都不許去,我再去助伯母一臂之力!今天必須要把那個邪物斬草除根!”


    說罷,毛必求一個閃身便再次回到了母親的身邊,他從懷裏掏出了幾枚銅錢,然後把這些銅錢依次以八卦形態貼在了母親的額頭以及全身各處。


    之後他從嘴裏吐出了一口鮮血,噴灑在了銅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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