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瑩的資料第二天就遞了上來,速度蠻快的。白揚看了看那份不怎麽齊全的資料,大筆一揮,了了。然後給白文濤打了個電話過去,說二嫂的事情給辦了,白文濤樂嗬著,說是要找個時間請白揚去唱歌。白揚謝絕了。


    人就要給塗琳送過去了,白揚也沒忘記給塗琳打個招呼,塗琳是明白人,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她比白揚還清楚。自己可以頂著不答應,畢竟白進賢在工作上和自己算是協調部門,還管不到自己頭上來,但是白揚這個人情確實一定要給的。


    和白揚一起工作那麽久,對於白揚在白進賢麵前扮豬吃老虎那套,塗琳是心知肚明的,所以白揚一個電話打過去,剛說了一聲:“抱歉,可能會給塗姐姐添麻煩,要給你塞個人過來。”的時候,塗琳了然一笑,一句明白,一句沒關係,說得白揚心裏一暖——到底還是白氏的頂梁柱。多話不用說。都明白的。白揚隻是給塗琳交代了一下,這許月瑩就先當個閑人養著,等後麵再來處理,給點兒小業務給她做就是了,能力好不好塗琳也幫著看看,大才大用小才小用,要是無才,那就先放著。塗琳滿口答應,這事情也就算是安排好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十月,看著褚笑越來越圓的肚子,白揚的心情也跟著變得又緊張又興奮,很有點兒傳說中的準爸爸的感覺。


    褚笑當然已經不被允許去公司了,專心在家裏養胎。公司的事情,全權交給白揚去做。而事實上好幾個月以前,褚笑就被白揚剝奪了用電腦的權利,甚至手機都讓她放得遠遠的,說是怕輻射影響胎兒,所以,公司的事情,其實老早就已經交割給白揚了,隻是有不明白的,或者拿不住的事情,才會請教一下褚笑。


    家裏的事情,自然不必說,幾乎都沒有了褚笑的份子,全都是白揚一手包幹,但是終究白揚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工作和褚笑,哪一頭都丟不得,而且白揚也覺得自己得了孕期綜合症,理論上知道孕婦也並不是那麽嬌貴,但是隻要不在褚笑身邊,她還是就覺得不安心。


    所以到十個月,褚笑被白揚安排在家裏養胎之後,家裏還是請了個鍾點工,每天白天來照顧一下褚笑,主要是打掃衛生,洗衣服,做飯,這樣白揚才不至於一到公司就想著要回家。


    這樣白揚瞬間就輕鬆了下來。中午飯,沒有了褚笑的陪伴,吃起來確實無味,午覺也因為少了那個躺在對麵的人而很不習慣。所以每天到點下班,白揚就開著車風風火火的奔回家,和褚笑吃飯,然後摟著褚笑睡會兒午覺再趕去公司。


    熱戀中的人總是這樣,舍不得離開對方,哪怕是半天,也會覺得無比想念。褚笑這個經曆過婚姻的人,似乎又回到了年輕的歲月,如同初戀一般,每天期盼著白揚回來,雖然口上總是說:中午時間太短,跑回來累,可是白揚真不回來的時候又覺得很失落。褚笑將這種情緒歸結為懷孕綜合症的具體體現之一。


    白揚有裸睡的習慣,在褚笑第一次碰過她以後,那些屬於少女的羞澀在褚笑的鼓動下漸漸退步,白揚又恢複了裸睡的習慣,隻不過不是在自己床上,而是在褚笑床上。


    白揚對於褚笑的誘惑力無疑是巨大的,到了晚上的時候,褚笑總忍不住想要碰白揚,那種讓褚笑覺得陌生的興奮,每每被白揚的身體點燃,可是白揚倒是鐵了心的不許褚笑碰,最初是因為第一次的痛讓她有些後怕,而後來則是考慮到褚笑的身體。


    畢竟,做·愛的時候,褚笑大著肚子來侍候自己,確實不方便,白揚看得心驚膽戰的,哪裏還能投入,所以褚笑努力過兩次之後,還是放棄了,滿心的挫敗感自然不必說,畢竟,她想要好好對待白揚,讓白揚明白情人之間的事情,痛也隻是第一次。


    倒是白揚壓著褚笑的耳朵,告訴她,等到生完孩子,她想怎麽碰就怎麽碰,才把褚笑逗得樂了。


    這樣的日子過得很溫馨,因為有個孩子,更有了家的感覺,雖然也因為這個孩子,兩個人在親密接觸方麵有些力不能及,但是對於孩子的期盼讓一切都變得不那麽重要。


    所以蒲晨希的電話打來約白揚的時候,在沙發上摟著褚笑看電視的白揚想都沒想,一口就拒絕了。一邊還若無其事的用手指刮著褚笑的臉蛋兒。溫柔的動作撓得褚笑舒服得哼哼。


    拒絕的理由簡單得要命:就是褚笑的大肚子。事實上白揚壓根就忘記了蒲晨希是哪路神仙了。以她的記性,覺得這三個字聽著耳熟,已經是不錯的成績了。


    蒲晨希被白揚毫無回旋餘地的拒絕弄得有些尷尬,不過好歹是生意場上的人,哈哈笑著恭維了白揚兩句,說白揚真是體貼顧家,然後話鋒一轉,說這次請客,是因為老爺子把公司的事情大半交個他了,老爺子這回基本是準備退了,這一餐飯,也不是商業宴請,就是想請幾個朋友小聚,一則溝通一下感情,畢竟都是工作上有緊密聯係的朋友,以後還要多支持,再則,請的都是年輕人,純隻溝通感情,不聊工作。希望白揚去打個照麵,好歹算是給個麵子。


    白揚是個直人,場麵話雖然也能說,但是這種繞彎子的事情,白揚幹不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輕輕刮著褚笑脖子的手指也停了下來,而這一猶豫了,褚笑已經舉起胳膊將白揚圈了個結實,柔柔叫他去。


    蒲晨希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了,白揚也不好推,見褚笑點頭,也就應允了。等掛了電話,褚笑膩歪在白揚懷裏,舒舒服服挺著大肚子,叉著雙腿,媚眼往白揚身上一掃:“是不是不記得蒲晨希是哪位了?”


    白揚摸著腦袋嘿嘿笑著,那確實是想不起來了。


    “那一定是你工作不認真。我覺得我有必要繼續上班。”褚笑麵色一冷,大帽子一頂唰的往白揚頭上扣,扣得白揚頭暈目眩,口吐白沫的心都有了。


    白揚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賠罪道歉,是自己工作沒做好,但是那繼續上班的事情可千萬不能提——白揚是知道的,褚笑天天在家裏養胎,自己不在的時候,她一個人也悶。就偶爾實在拗不過她的時候,才帶她到公司去轉一圈,而且是不準這不準那的,標準的當成了個瓷娃娃來對待。


    對此褚笑是早就有些耐不住了,白揚還得挺住,一定要褚笑堅持這段時間,所以舉凡碰到這種事情,白揚先什麽都不說,立馬道歉。


    看到白揚乖乖的模樣,緊張的表情,褚笑也就舍不得了,往往都是,白揚一道歉,褚笑就靠上去,親她,這會兒也不例外,褚笑伸手勾著白揚的脖子,將她的頭拉下來,一張紅唇便送了上去,白揚也不含糊,摟著褚笑的頭,嘴唇壓上褚笑的,一陣濕吻。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褚笑碰到白揚的時候,就忍不住欲·火上竄,往往一吻完畢,自己的手不是在白揚的胸部,就是在她的小腹——沒有再往下,不過是因為白揚阻止了。


    為此褚笑暗暗發狠,等到生完小孩,一定要好好的,完整的,完美的,把白揚給吃了……這種yy的事情,以前是白揚的專利,現在似乎轉到了褚笑身上,也許是因為她的空閑時間太多,白揚不在的時候,她就滿腦袋都是白揚第一次在自己身下的樣子。說不出的百轉千回,說不出的妖媚入骨。所以有時候白揚看著褚笑要吃了自己的眼神都覺得害怕。


    等兩個人纏綿夠了,褚笑喘息了一陣,才紅著臉開口:“蒲晨希是西若的少東,我們代工廠最大的合做夥伴之一。上次商務會議上你們見過,當時還交換過名片的,看來你記性真不是一般的差,對合做商的功課也沒做好。以後這些人,你得記在心上,否則有可能對業務不利。”


    “知道了!”白揚沒心情去想蒲晨希這個人,這會讓她正天人交戰著——褚笑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一隻已經探入了自己的衣服,準確的握上自己的胸部,另一隻插入了自己的睡褲,在自己的髖部摩挲,時不時的往後探向自己的屁股,時不時的往前,若有若無的碰到自己小腹下方的毛發……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麽能這樣一邊曖昧著一邊又說出那麽正經的話的。反正白揚覺得,這幾個月簡直就是煎熬!


    褚笑靠在白揚的懷裏,唇角一絲壞笑,被天人交戰中的白揚忽略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給寶寶起名字了。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咱們就男孩取一個女孩取一個,還有孩子的衣服,是不是也要去買了……早點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慌亂,還有紙尿褲,奶粉,潤膚露,爽身粉,嬰兒專用洗發水沐浴乳……”白揚碎碎念著,試圖轉移注意力。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褚笑的手指擰著白揚胸前已經被她挑逗得立起來的一點,輕輕撚著,若無其事的問。


    白揚倒抽一口涼氣,伸手把褚笑的魔爪拉下來,恨恨的咬牙切齒:“男孩女孩都一樣!計劃生育宣傳這麽說的。我覺得很有道理。”


    褚笑噗哧一聲笑起來,手又掙脫了白揚的桎梏,爬上了她的胸部——愛死這個地方了。隻是這回也不敢再去撚那重點,隻是手心裏握著,輕輕揉著:“我不是讓你給我宣傳政策,我是問你,更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吧,女孩子乖巧,貼心……”白揚想了想,這個選擇可不好做,其實隻要是褚笑生的,男孩女孩白揚都喜歡。末了白揚又補充了一句:“是女孩,我會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過是男孩也好啊,打扮成小帥哥,以後到處勾搭妹妹……”


    “你啊,還沒出生就亂教……”褚笑笑著在白揚的腦門上敲了一記,然後問:“你怎麽知道得那麽多?”


    “知道什麽?”白揚又被褚笑的跳躍思維給弄傻了。


    “什麽奶粉啊,紙尿褲啊,聽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呢……”褚笑的手還在老地方逡巡。白揚已經拉了好幾次了,無可奈何,空留了一臉的紅霞。


    “網上查的唄,百度百度就是了……”白揚為自己這個體貼的舉動被褚笑發現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褚笑心裏一暖,再次仰起頭,為白揚獻上自己的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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