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那天,薑嵐終於留出了一頭烏黑油亮的長發,長發及腰,分外美麗動人。而那天的我,依然故我並沒有什麽變化,不過這不要緊,因為她喜歡的就是我。


    在畢業典禮上,同學們都起哄,讓我跟薑嵐求婚,薑嵐羞澀的低下了頭,我看到她輕輕翹起了手指,那分明是等著我給她戴戒指的意思。


    按理來說,這一天的確是我求婚的最佳日子,但我卻裝傻充愣,什麽也沒有做。


    我什麽也沒做,薑嵐也沒硬著要求,我們就這樣在尷尬中進行完了畢業典禮。


    坐在回家的車上,薑嵐一言不發,要知道在往常她都會主動跟我說些什麽的。


    不過她不說,我就得說了,我深呼吸了一下告訴她:


    “薑嵐,對不起,今天我不是不想跟你求婚,隻是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薑嵐就接道:


    “沒關係的常流,你不習慣在人前說也沒關係,你可以現在跟我說,就跟我一個人說,我一定會答應你的!”


    在薑嵐的眼中,是狂熱,還有期待那是對一場盛大婚禮的期待,那是對我們之間愛情完美結局的期待。


    可是我,暫時卻並不能回應她的期待,隻能再次對她說:


    “對不起,薑嵐,我這幾年來發現,有一些事情我還沒有想清楚,所以我暫時不能跟你結婚,請你給我點時間好嗎?”


    薑嵐眼神中的期待崩塌了,她整個人有些頹然,沉默了許久,然後才說:


    “你究竟還在顧慮什麽,你是顧慮你沒有事業嗎?既然選擇跟你在一起,我就沒有在這方麵對你有什麽要求,無論有與沒有都好,我們可以一起奮鬥啊!


    如果你是在考慮沒有做的事情那也不必,這幾年付宇鑫的燒烤店發展得也不錯,你還有錢,可以多做點投資,不需要考慮這些”


    我打斷了薑嵐,苦笑道:


    “並不是這方麵的原因,神仙和鬼怪是因為我而被從人間界隔絕,人間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是因為我這你知道的,我本來以為這是好事,人可以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可是這段時間,經曆了一些事,也見過了很多人,我覺得我當時的做法,可能未必就是對的所以,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想在想通這件事之前推遲我們的婚禮。”


    我跟薑嵐簡單的做了個解釋,但我其實並沒有解釋太多。我跟薑嵐從來都不會說很多,更多時候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薑嵐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最終這種眼神變得溫柔,她歎了口氣說:


    “唉好,誰叫我愛你呢。”


    第612章算命的


    薑嵐,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市了。


    原諒我不辭而別,我並不是不想帶你走,也不是不想告訴你我去了哪裏,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


    不要懷疑我是不是不愛你,經曆了這麽多,我對你的愛早已天地可鑒,我隻是想不通一些事,這些年我做得是對還是錯?


    我出去走走,很快回來,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不會找個好人已經嫁了。


    常流


    是的,我走了,留下了一封十分不地道的書信,毅然決然的走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跟薑嵐說,所以也就沒有見她。


    離開之後,我先去了寧遼,去了那些我跟付宇鑫他們一起去九鼎鐵叉山時經過的地方。


    還記得那時,我們要去九鼎鐵叉山朝拜,但是九鼎鐵叉山有它的規矩,必須要弟馬從自己所在之處一步一步的走過去,這可讓我們犯了難。不過付宇鑫家學淵博,有偷懶的法子,用法符把我們的腳貼在清風身上,我們這才算是混過了關。


    而且要上九鼎鐵叉山,比起行路更重要的,是要有無量功德才可以,這一路必須積德行善付宇鑫帶我們去找了那個算命的老頭,老頭子給我們算了一單生意,在那時候我們還認識了一個二神兒,這才算是上了九鼎鐵叉山


    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了那個據說離九鼎鐵叉山很近的小鎮,我記得這裏有一條偏僻的巷子,在箱子裏有個陰森森的,據說算命本領不在徐瑩瑩之下的老頭兒。


    我苦笑一聲,還是走進了箱子裏,我有預感,這個老頭可能明白我心裏的疑惑和困苦。


    走進巷子,我突然有一種危險的感覺,這讓我很是驚訝,要知道我已經是煉氣九品修為了,在道家典籍中,凡人修練到了煉氣九品便是天上真仙下界也可硬抗其鋒,在人間怎麽會有讓我覺得危險的東西呢?


    我趕緊把太極功運轉到極致,有絲絲的陰陽二氣甚至都從我的毛孔中滲出來了。雖然沒有什麽合適的法器,但是就憑我這一身修為,我想沒有誰會是我對手。


    這時,一個人從前方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原來他一直藏在這裏,怪不得讓我感覺危險。


    這人全身都裹在黑袍子裏,根本看不清麵孔,不過根本就不用去看他的麵孔。看到他這身黑袍子還有這可怖的氣息我就已經知道是誰了,我大笑道:


    “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誰,讓我感覺這後脖頸子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你不是跟徐瑩瑩隱居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沒錯,這人正是那傳說中收池一脈的收池人,在地藏王菩薩接收了無生鬼母手下數量龐大的鬼差之後,這黑袍人也被菩薩要求隱居,不再參與人世間的事了,想不到他竟又出現了。


    黑袍人見是我,也沒了戒備的意思。


    他這個人話從來就不多,一直是寡言寡欲的,但是本事卻大得驚人。我還記得,當初他送給我的那張收池符,可是連地藏王菩薩身邊的南辭護法都生生撕掉了一塊皮來,可見多麽陰損霸道。


    現在他在這裏,我不免會有些不好的猜測。


    不過人家很單純的指了指巷子裏麵,跟我說:


    “瑩瑩讓我在這等著,他說這裏有一位故人。”


    徐瑩瑩的故人嗎徐瑩瑩是個算命的,那徐瑩瑩的故人,想來就是那算命的老頭兒了。


    我跟黑袍人說:


    “那個大哥,我看你也別在外麵傻等了,咱倆一起進去吧。這兒確實有個算命的,我跟他也見過,正好一起去打個招呼。”


    黑袍人點點頭,也就同意了,我們一起往那個算命老頭的房子走去。


    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個算命的老頭似乎是因為泄露了太多天機,遭了天譴,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如同惡鬼一般,所以去見他的時候我有些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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