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飛雖然成了最後的勝利者,可也同樣傷痕累累,失了鐵馬屍兄不說,還身中劇毒。他實在是撐不住,身體斜斜靠在一麵斷牆上,呼呼喘著氣,半晌之後,才掙紮著從懷裏掏出了一物,在手裏仔細端詳著,嗬嗬道:“傳國玉璽啊傳國玉璽,要不是為了你,我又何苦與軍方、夥伴們反目成仇。不過,隻要得到你,失去所有的一切都值得!”


    花田,就隱身在白小飛身側,剛才白小飛和自己的夥伴連番惡鬥時,他多次想要趁火打劫,可都被毒姬和天鬼阻止了,倭奴忍者生性狡猾,他們經常在暗中搗蛋,所以更怕對手也同樣給他們布下陷阱,隻要處在隱身狀態,對手就絕對找不到他們,在敵情未明前,他們絕對不能暴露身形。


    可是現在,看到奄奄一息的白小飛掏出傳國玉璽時,花田終於按捺不住了,說起來,倭奴情報工作倒也了得,不知從何處得知,神州一號的核心能源就是傳國玉璽,這個消息傳回蝗國後,老祖宗立刻下令,將奪得傳國玉璽視為頭等大事!


    隻不過,這份天大的功勞可不是這樣好得的,神州一號內警備森嚴,花田就算豁出命去,也就是溜進去搗個蛋,想接近動力室,根本想都別想,絕對在半路上就被轟成渣。


    他剛才雖然吹牛說有把握從神州一號內偷得有關最新太陽能技術,可其實是忽悠著想讓毒姬和天鬼、豚鬼犧牲為代價。倭奴忍者之間何曾有半點戰友之情,有的隻是互相利用。


    然而此時此刻,這潑天大的功勞就在花田眼前,白小飛居然為了傳國玉璽與自己的夥伴翻臉,更是大打出手,連自己也是奄奄一息。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花田忽地顯形,手中短刀一挺,哧,從白小飛後背直透前胸!白小飛狂叫一聲,舉起關公刀想反擊,花田又是一刀劈下,刀落,手斷,關公刀鐺一聲摔落廢墟,花田一伸手,就向白小飛手中的傳國玉璽搶去。


    然而就在這時,虛空中伸出一隻欺霜賽雪的玉臂,一把奪過了白小飛手中的傳國玉璽,那玉臂的主人,不是毒姬又是誰?!


    花田一怔,繼而勃然大怒--這毒姬口口聲聲不許自己輕舉妄動,可到了摘果子的時候,她下手倒是快,明明是自己最後出刀擊倒了白小飛,可她居然橫插一腳,來個黑吃黑,搶走了玉璽!


    花田怒吼道:“把玉璽給我!”


    毒姬睬都不睬他,舉著玉璽在陽光下照射著:“啊,這就是炎黃地位最珍貴的傳國玉璽嗎?傳說中得玉璽者得天下,咯咯咯,難道我要成為炎黃人的皇帝嗎?不過,炎黃在曆史上的確有過女皇帝武則天,我可是很崇拜她,聽說她養了很多英俊的男人做妃子啊。”


    毒姬正要好好欣賞玉璽,突然耳畔一陣刀風聲,她忙一閃身,避開了花田淩厲的一刀!毒姬花容變身,胸口一陣亂顫,尖聲道:“好啊!花田,你居然敢對我動手?!”


    花田獰笑道:“老子為什麽不敢對你動手?你隻不過會一點媚功和下毒的小道,原本隻是個慰安婦,要不是風魔灰太郎護著你,你就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臭婊子!”


    毒姬被揭了老底,惱羞成怒:“好啊,花田,你居然敢對風魔灰太郎不敬!等我回去後,報告風魔灰太郎閣下,看他怎麽收拾你!”


    花田呸了一聲:“風魔灰太郎?老子忍他很久了!他仗著是我的上司,一直搶奪我的功勞!上次我千辛萬苦才從炎黃軍方的基地奪取了老祖宗念念不忘的木乃伊,可風魔灰太郎居然借口我在基地內布置的爆炸符失效,說什麽功過兩抵,把向老祖宗獻上木乃伊的功勞,都歸到自己頭上!”


    毒姬萬萬沒想到,平時恭順無比,恨不得天天跪在風魔灰太郎腳前舔鞋底的花田,居然一直在心中懷恨,她終於有點怕了:“花田!你、你想做什麽?!你、你要是敢動我,灰太郎他可饒不了你!”


    第401章黑吃黑的最高境界


    花田咬牙切齒道:“老子怕個屁!隻要殺了你,把玉璽獻給老祖宗,我一定能爬到風魔灰太郎的頭上,到時候,就該輪到他給我拍馬屁了!哈哈哈哈……”


    毒姬嬌容失色,果然,花田的這一辦法簡單而有效,老祖宗才不管這玉璽從何而來,相反老祖宗還暗中鼓勵倭奴忍者私下暗鬥,認為隻有這樣如同養蠱一樣,才能培養出頂尖的忍者高手。


    毒姬突然媚笑起來,雙手托著傳國玉璽,迎向花田:“花田君,小妹早就仰慕你很久了,知道你才是我們忍者中真正的英雄,這玉璽本該屬於你,至於小妹--就請花田君憐惜我的身體,讓小妹陪伴在閣下的左右。”


    毒姬將自己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聲喘息,每一個眼神都施展到了極處,甚至連她的發絲都充滿了誘惑力,隻要是男人,看到她的樣子,都會欲火焚身。


    花田也不例外,他看著毒姬搔首弄姿,心跳如鼓,口幹舌燥,恨不能撲上去,扒光毒姬的衣服,就地正法,大幹三百回合,他心裏想著,這毒姬其實並沒有什麽威脅,隻不過是一個以色伺人的玩物。


    以前風魔灰太郎玩得,難道自己就玩不得?等自己將玉璽獻給老祖宗,一定會當上大首領,還真需要一個暖腳的女人,這毒姬媚骨天生,連老祖宗都讚不絕口,如果現在就一刀殺了,實在是太大的浪費。


    花田淫心大起,一伸手,奪過了毒姬捧上的傳國玉璽,另一隻手就順勢摸上了毒姬高聳的胸脯,毒姬不拒反迎,順著花田的動作搖動著腰肢逢迎起來,一時間現在淫聲浪語,居然上演了一場活****。


    天鬼、豚鬼和其他的忍者不知所措,花田和毒姬突起爭端,他們也是各懷心思,天鬼和豚鬼是花田的直屬手下,心裏也希望花田得了玉璽進獻給老祖宗後,自己也好有一份功勞。


    但別的忍者卻畏懼於風魔灰太郎的凶殘,得罪了毒姬就是變相得罪了風魔灰太郎,花田倒還有一搏之力,自己這樣的小嘍羅,隻有被秒殺的份兒,所以隱隱站在毒姬這一邊。雙方形成了兩個對峙的陣營。


    可萬萬沒想到,花田和毒姬這一對狗男女,居然各自心懷鬼胎,三言兩語之下溝兌到了一塊兒,甚至白日宣淫,這讓天鬼、豚鬼和其他的忍者們無所適叢起來。


    就在這時,一手托著玉璽一手亂摸的花田突然大吼一聲:“臭婊子,你敢?!”


    突變橫生,隻見正寬衣解帶的毒姬手指甲裏突然彈出一枚毒針,向著花田的下體紮了下去,而花田原本正一臉豬哥相的在毒姬高聳的胸口亂啃,這時忽地短刀一挺,向著毒姬的小腹刺了過去。


    兩人在淫聲浪語胡天胡地的這一刻,居然不約而同地向對方下手,果然個個是心恨手辣之輩,原來,花田和毒姬打一開始就沒信任過對方,都知道對方不是好貨,慣會黑吃黑,隻不過是虛情假意,指望著能迷惑對方,然後突然出手。


    花田和毒姬同時出手,一擊又分,都是險而又險地避開了對方的致命一擊,花田看著自己下身內褲被毒針劃破的一個口子了,心有餘悸,“八嘎,幸好我早防了你這婊子一手,要不然,還真中了你的招。”


    毒姬小腹上的輕紗也被利刃劃成了兩截,她冷笑道:“花田,老娘的身子是你能沾便宜的?哼,快把玉璽還給我,還能饒你不死,要不然,你落到風魔灰太郎閣下手裏,當真讓你生不如死!”


    花田知道自己和毒姬已經徹底翻了臉,隻有殺了毒姬才有自己的一條活路,他扭頭衝著天鬼、豚鬼等吼道:“傻站著做什麽?不殺了毒姬,就會被風魔灰太郎報複,他的手段有多可怕,你們心裏而都清楚!你們沒有在第一時間幫助毒姬,就已經形同背叛!”他一舉手裏的玉璽,“但你們隻要跟著我,有這獻納玉璽的大功勞,老祖宗一定會庇護我們!”


    天鬼、豚鬼和一眾忍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不由自主向花田一方走去,毒姬一驚,尖聲道:“我在此向老祖宗發誓,誰要是幫助我奪得玉璽,我毒姬一定與他共富貴,如果有違誓言,我毒姬萬蛇咬心而死!”


    花田冷笑道:“誰不知道你毒姬謊話張口就來,誰會相信你的誓言,當真是比狗屁還不如!”


    毒姬緊咬銀牙:“你花田也是兩麵三刀之輩,要不然,你天天在風魔灰太郎表忠心,現在一見到玉璽,就立刻生了背叛之心!這樣的小人,你們也會相信嗎?”這最後一句,卻是麵向眾忍者說的。


    一時間,天鬼、豚鬼和眾忍者不知所措,隱隱分成了兩派,分別站在花田和毒姬身後,花田一眼見到,天鬼這個自己直屬的下屬居然站在毒姬身後,又驚又怒:“你這臭娘們也背叛了我嗎?豚鬼,殺了她!”


    天鬼連連搖頭:“花田閣下,我並沒有背叛你,我隻是覺得這一切有古怪,似乎--”然而她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豚鬼已經如炮彈一樣向她衝來。豚鬼腦子向來一根筋,唯花田之命是從,花田讓他攻擊誰,他就攻擊誰。就算是風魔灰太郎當麵,他也一樣會殺過去。


    天鬼連連向豚鬼施展幻術,卻都如泥牛入海,要知道幻術和心靈攻擊,對聰明多思之人最是有效,越是頭腦簡單認死理的,反而不會被幻術所動搖,如果碰上心理有問題或智商有缺陷的,心靈攻擊更是無效。


    豚鬼此人從小呆癡,被花田發現後,以培養相撲手的辦法,用秘藥催肥,才有如今的體形,當真如他的名字,智商如同豬一樣,天鬼的心靈攻擊如同撞在石壁上,豚鬼連點遲鈍都沒有,就直撞了上來。


    天鬼的身子高速旋轉,險而又險地避開了豚鬼的衝撞,她肩膀處的尖刺在豚鬼的身上刮出了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然而豚鬼毫不在意,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他隻當是蚊子叮了一口一樣,轟,腳下在地上急刹車,劃出了深深的一道溝,硬生生轉身,再次向天鬼撞來。


    天鬼知道,豚鬼的攻擊非常簡單,簡單而又高效,來來去去就一招,衝撞,隻要被他巨肥的身體撞上,哪怕是擦著一點邊,敵人就是骨斷筋碎,內髒盡成粉末,豚鬼,無招,卻勝有招。於是她隻能一躲再躲,尋找機會用身上帶毒的尖刺刺豚鬼,指望毒素能累積起來毒倒豚鬼。


    天鬼和豚鬼一動上手,其他兩派的忍者齊齊大吼一聲,也拔刀站在了一處,因為他們知道無論自己是否願意,必須殺了對方才有活路,忍者之中沒有仁慈和寬恕的觀念,剖腹倒是他們的傳統。


    花田和毒姬見天鬼、豚鬼和忍者們分成兩派不斷廝殺不已,心中都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雙方是勢均力敵,自己還有獲勝的機會!


    然而這樣一來,花田和毒姬卻反而越加謹慎,不敢輕易動手,擔心自己一招不慎,被對方來個鹹魚翻身。


    倭奴雙方對陣的傳統習慣是雙方大將安坐如山,然後由手下的小嘍羅砍成一堆,等小嘍羅們分出勝負,大將才決定自己是歡慶勝利還是自殺切腹。


    花田如今玉璽在手,比毒姬更怕死,他知道隻要自己擺脫毒姬,第一時間趕回蝗國向老祖宗獻上玉璽,一輩子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就會滾滾而來,毒姬主要是各種毒藥毒粉可怕,隻要自己拉開足夠的距離,就不用怕她。花田小心翼翼拉開了與毒姬的距離,暗中已經琢磨起逃跑的路線。


    毒姬也同樣不敢迫得太緊,論起功法和身手,她可比花田差了不止一籌兩籌,玉璽雖然珍貴,可還不值自己豁出命去搶--隻不過她也不忍就此放棄。


    這樣一來,現場反而是眾忍者之間廝殺激烈,天鬼和豚鬼纏鬥不休,兩個真正的當事人花田和毒姬反而罷兵休戰,隻見現場不時響起一聲聲慘叫聲,卻是倭奴忍者在惡鬥中被打傷擊死,甚至同歸於盡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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