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不能久,白小飛狂風暴雨一樣的攻擊,極大的消耗了他的體力,鈦合金刀影中露出了破綻,左護法連出幾刀,白小飛身上一下子冒出了數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這還是左護法不願意重傷了白小飛,要不然,白小飛早就死了。


    白小飛雖然能自動痊愈,但是,在愈合傷口時,也是他最虛弱的時候,他的動作更加遲緩,左護法狂笑道:“跪下投降吧,在我弄明白你們身上的秘密前,我會讓你和那個女的活著,甚至還會讓你們過得舒舒服服。那個女的還是****吧,放心,我不會動她的,甚至可以讓她成為你的女人,隻要你老老實實交待你們身體變異的原因和方法。”


    白小飛呸地吐了口唾沫:“等你查清我們身上變異的秘密,就會殺了我們對不對,無論我們怎樣俯首帖耳,當你的奴才,你也會殺了我們。我知道你這樣的人,極端的自私自利,自戀無比,視所有的人為草芥,你怎麽會允許這世界上存在擁有和你一樣力量的人?左右是一個死,老子和你拚了!”


    左護法一怔:“嗬,行啊,你這小子倒也算得上我的知已,這樣短的時間,居然已經摸透了我的性格。不錯,我當然會殺了你們,隻不過,在此之前,你們會活得很快活,人總是要死的,把握機會抓緊時間及時行樂就夠了。”


    白小飛亂揮著手裏的鈦合金刀:“老子才不是你這樣的死娘炮人妖的知已,你隻是個****,離八百裏遠都能聞到你的娘娘腔臭德性。”


    左護法一刀劈下:“找死!”


    鐺,已經多次和血刀硬生生撞擊的鈦合金刀,再一次磕擊在一起,隻是這一次,已經滿是裂紋的鈦合金刀,再也堅持不住了,在一聲刺耳的撞擊聲中,斷裂成兩半。


    左護法重重一腳踢在白小飛腹部,白小飛倒飛出數米遠,撞在堡壘的殘骸上,整個人佝僂成蝦米一樣。


    左護法又是一刀,一道血色氣浪撲向餘曉佳,貝奇吠叫一聲,騰身撲過去,擋在了氣浪前,它發出一聲慘叫,腹部裂開一道深可見內髒的傷口。


    “貝奇!”餘曉佳尖叫一聲,撲到了重重摔落在地上的貝奇前,貝奇急劇縮小,恢複成茶杯犬大小,嗚咽著,餘曉佳看貝奇一時沒死,這才稍稍放心,但是她也沒有勇氣再次迎戰左護法,她隻是個小學女老師,並不是特警霸王花。


    小惠在旅遊大巴裏,眼見著白小飛、餘曉佳、貝奇,傷的傷,畏縮不前的畏縮不前,急得雙眼圓睜,一拍露露:“露露,呆著別動!”


    露露急道:“小惠阿姨,你要做什麽?白小飛叔叔讓我們留在車裏。”


    小惠咬牙道:“小惠阿姨要去拚命,要不然,等那個邪教壞蛋殺了你白小飛叔叔,想拚也拚不了啦!”


    小惠狂奔到餘曉佳身前,一彎腰撿起了一杆戰士遺落的槍,腳一拔,將滾在地上的幾枚手榴彈掃向了正抱著貝奇落淚的餘曉佳:“餘姐姐,用手榴彈炸那個王八蛋養的!”


    餘曉佳應了一聲,卻又是一愣:“這手榴彈該怎麽用啊?”


    小惠示意她拉開手榴彈上的拉環:“用氣流扔到那個王八蛋身上!”說著,她已經單膝跪地舉槍向左護法射擊。


    餘曉佳擦了一把淚,手一揮,一枚扯掉了拉環的手榴彈,向左護法飛去。


    左護法手中長刀如輪,冷笑一聲:“雕蟲小計!”身影不動,已經將所有攻擊全都擋住了。


    斷了一臂的左護法,與眾人相抗,依然如成人戲嬰兒,好可怕的秘密功法,好可怕的血蓮教,這左護法一人已經是如此,那幕後的教主、聖女又是何等強大的存在?


    蜷縮著的白小飛突然動了,他一把搶過持盾戰士遺留在橋麵上的重甲,合身向左護法衝去,左護法接連幾腳踢在重甲上,白小飛硬生生抗住了每一下重踢,扭頭吼道:“餘曉佳,風!大風!共振!”


    餘曉佳疑惑地問小惠:“白小飛他嚷什麽?什麽大風?再大的風,對那左護法也沒用啊。還有什麽共知,什麽共知?”


    小惠一邊射擊,一邊喃喃道:“白小飛的話一定有道理,他已經無數次憑著自己聰明和靈機一動,從強敵手下脫身了。風--共知?風--共知?”她下意識地念叨著,視線掃過正在橋麵上和左護法糾纏不休的白小飛,當她的視線掠過明珠橋如同琴弦一樣的吊索時,眼睛一下子亮了!


    “餘姐姐,我知道了!白小飛說的是共振!用大風吹過吊索,產生共振,將明珠橋弄塌!”


    “什麽?!”餘曉佳瞪大了眼睛,但她也立刻明白過來,想起學生們的課外讀物裏的確提到過國外一隊軍隊經過大橋,因為齊步行走產生的共振,弄塌了大橋。她還在網上看到過一段視頻,是毛子國的一座鋼構吊索大橋,在大風下,因為共振整座橋如同麵條一樣的波動扭曲。


    餘曉佳一咬牙,雖然她並不清楚共振的原理,但用風吹吊索總是錯不了的,她雙手連揮,頓時,一股大風平地而起,向明珠橋的吊索吹去。


    左護法很快發現了異常,但他並不在意,他從小練習古老相傳的功法,沒有學過數理化,也不屑於去學,認為那隻是現代人類對自然淺薄的認知,哪裏有古老功法的強大,白小飛嚷嚷什麽“共振”,他一無所知,也不放在心上,等到看到餘曉佳亂刮大風,更是以為那美貌女子是失了心智。


    風越刮越大,在吊索間吹出了嗚嗚的聲音,當真如同琴弦一樣,個別的吊索開始抖動起來,幅度也越來越大。


    左護法失笑道:“這是做什麽?想用大風將橋吹倒嗎?哈哈哈,當真是蜉蜱撼大樹!你這娘們吹的風雖然大,又怎麽可能破壞得了這大橋?”


    餘曉佳吹出的風的確不算大,和台風沒法比,但是餘曉佳正在摸索風吹吊索的角度與頻率,她發現,以某種小角度將風切入吊索,連續吹過數根吊索,就會產生獨特的震動,這種震動正是共振!


    餘曉佳調動風的能力越來越高,一股一股風以特有的角度吹向粗大的吊索,突然,嘣的一聲,一條吊索斷了,卻是那吊索此前就在左護法與持盾戰士的戰鬥中,被血刀發出的氣浪砍破了吊索外的鋼護套,這時在共振的作用下,率先斷裂。


    “怎麽會這樣!”左護法正在與白小飛纏鬥,猛然間看到比成人大腿還粗的吊索突然斷裂,大吃一驚,要知道,餘曉佳吹出的風雖大,卻連半分也傷不了他,為何,那吊索會斷裂!!


    簡直比被血刀砍中還厲害!


    白小飛吞下了一口血,冷笑道:“象你這種天天在深山老林王八窩裏練古老功法的娘炮,是不懂什麽叫科學的!”他更為奮不顧身,以重甲為武器,不斷衝撞左護法,將他牢牢牽製在橋上。


    餘曉佳如同一個優雅的琴師,以風為手指,以明珠橋吊索為弦,正在彈奏一曲激昂的戰歌,她那風的手指越來越靈活,吊索琴弦波動得也越來越劇烈,不知何時,整座明珠橋都在顫抖,以一種某名的旋律--咯吱吱,大橋兩側鋼製的護手如同麻花一樣扭曲了,嘣嘣嘣,水泥橋麵崩裂出一道道裂縫,咕嘎咕嘎,橋底巨大的鋼製箱梁發出呻吟聲。


    第105章你有神功我有科學


    終於,如同巨人的手臂一樣,牽著吊索的主橋臂也開始顫抖起來,共振!這就是共振的威力!


    這世界上出現了屍兄,這世界上出現了古老的功法,但這世界上依然運轉著一些宇宙永恒的規律,人類對這規律的認知,就是科學,隻要擅於運用科學,人類的力量,並不比什麽神之基因、古老功法弱!


    白小飛哈哈大笑:“死娘炮,去死吧!”他拚盡所有餘力,死死糾纏住左護法,不讓他從橋上離開,這左護法缺了一臂,行動肯定不如自己靈活,在大橋倒塌時,自己就有機會亂中取勝,實在不行,兩人一起掉落河裏,這死殘廢在水裏缺了一臂,身手肯定大打折扣。


    左護法第一次感到了危機,明珠橋的橋麵如同波浪一樣起伏,如果換了以往,根本不會對他產生任何不適,但是現在他斷了一臂,全身傷口遍布,又因為白小飛不顧自己生死全力相搏,身形之間終於露出了破綻。


    其實左護法並不如看上去那樣輕鬆,任何一個人,斷了一臂,都不可能視惹無事的,左護法其實是以表麵的張狂,來威嚇驚懼白小飛等人。


    他也怕,任何一個人麵對生化關頭,除非是瘋子和白癡,都會害怕。


    左護法以前也曾受過傷,但都沒有這一次嚴重,而白小飛等人擁有的特殊的體質,也令他顧忌幾分,因為他不知道,白小飛等人是否還藏著什麽撒手鐧沒有施出來。


    這種種原因,令左護法的戰力大打折扣,終於被白小飛捕捉到了一絲進攻的機會!


    左護法腳下的一塊橋麵突然斷裂了,直通通地掉落到了下麵的明珠河裏,嗵一聲,濺起高高的水柱,左護法躍起,單臂持刀前探,阻止白小飛撲過來。就在這時,白小飛突然手一揚--他扔出手的,不是鋼珠,不是手榴彈,事實上,根本不是什麽攻擊性的武器,而一把灰,一把從地上隨手撈的灰!


    白小飛將一把灰,向左護法的頭發上撒去!


    左護法一愣神,灰撒了一頭,因為灰並沒有攻擊力,又不是衝著自己性命交關之處撒來,所以左護法一時沒有防住。


    然而,這灰,卻弄髒了左護法的頭發,弄髒了他殺了數十個理發師,好不容易才打理好的頭發!


    左護法下意識地抬手去拍灰,腹部空門大開,白小飛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悶吼一聲,雙腳一蹬,合著重甲,撞到了左護法的懷裏,靠山擊!


    在一陣骨折的聲音中,左護法慘叫一聲,棄血刀,一拳擊在重甲之上,力氣之大,將血刀難損的重甲都擊出了一個凹坑。


    白小飛早就有準備,雙手一揚,重甲脫手飛出,在地上一滾,躲開了左護法的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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