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曉佳正色道：“受教了，白小飛，那你說的第二項異能又有什麽優缺點呢？”
白小飛道：“如果套用網絡遊戲裏的專用術語，你的第一項異能是天然媚惑，僅僅是輔助異能，而你第二項操縱空氣的能力，才是你的主要攻擊性異能，也是你在屍兄亂世安身立命的資本。”
“這個異能的最大好處是，隻要有空氣的地方，你的異能就能發揮作用，除非是在水裏或太空裏。要知道，在現代戰爭中，後勤是個最大的問題，軍隊打戰需要攜帶大量的武器彈藥，就連我，要和喪屍作戰，都得帶著那把鈦合金刀。在陽光小學，因為改裝的大刀太長，不適合在教學樓裏使用，我可為此吃了不少苦頭，而餘老師你，就不需要考慮這些問題。”
餘曉佳咦了一聲：“屍兄的打鬥，不都是憑借自己的強橫肉身嗎？直接用變異的爪牙骨刺舌頭尾巴，怎麽還會需要武器這種外物呢？”
白小飛道：“這也隻是我的一些個人猜測，我想，低等的屍兄的確如同沒有開化的野獸一樣，隻是利用自己的身體作戰，但是，今後像穆老師這樣的人形高等級智慧屍兄也會越來越多，而人之所以區別野獸，就是他們會利用外物，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我想，今後屍兄與人類之間，屍兄與屍兄之間的戰爭，會越來越規模龐大，到時候，聰明的屍兄也會試著利用各種武器輔助自己。”
餘曉佳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白小飛你說得有道理，這樣一來，我能夠操縱空氣的異能，可以讓我在幾乎任何地方毫無壓力的作戰，對方總不能把空氣從這個地球上全都抽光吧。”
白小飛道：“餘老師，你現在操縱空氣到了什麽地步呢？”
餘曉佳遲疑了一下，突然臉一紅－－她想起了早上一睜眼，就把光著身子的白小飛扔到牆頂上，撞得他鼻子流血的那一幕－－她輕聲道：“那個，基本上日常的動作，我都能操縱空氣做到，比如說，這樣子……”
餘曉佳衝著客廳裏的茶幾動了動手指，隻見一盒縮濃咖啡盒自動打開，一小包咖啡從盒子裏憑空飛了出來，飄到一個咖啡杯上空。餘曉佳手指虛空一劃，咖啡袋無聲地裂成兩半，咖啡粉劑落到了杯子裏。當咖啡袋飄落到旁邊的紙簍時，茶幾另一頭的電茶壺騰空而起，衝著咖啡杯倒下了熱氣騰騰的一杯水，動作極穩，連一滴水都沒有灑出。
餘曉佳轉頭問張口結舌看著這一連串動作的白小飛：“要幾塊糖？”
白小飛撓了撓頭：“兩塊。”
立刻，兩塊雪白的糖塊從一邊的糖缸子裏跳到了咖啡杯裏，一起跳進來的還有一把小勺子，小勺子滴溜溜轉著，把咖啡攪均。
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杯飄到了白小飛麵前，白小飛接過咖啡杯，喝了一口：“燙。”
餘曉佳抿嘴一笑，打了個響指，立刻一小團冰塊憑空出現，落到了咖啡杯裏。
白小飛差點跳起來：“餘老師，你什麽時候學會操縱水了？！”
餘曉佳笑道：“不是水，依然是空氣，隻不過空氣中含有水分，這幾天雨水足，空氣裏水分較多，我利用壓縮空氣的原理，一邊降溫一邊將空氣中的水分子抽了出來，凝結成冰塊。這都隻不過是小學課本上現有的物理知識。”
白小飛讚歎地點點頭，又搖搖頭：“厲害，太厲害了，餘老師，你昨天才得到異能，現在卻已經能這樣自如地操控了，實在是個天才，可歎我還班門弄斧想指點你一二呢。”
餘曉佳正色道：“不，白小飛，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助。我聽小惠說起過你的故事，你一個普通人，卻能掙紮著活到現在，這才是真正的實力，你的豐富的戰鬥經驗，與屍兄的一連串鬥智鬥勇，可不是我從課本上能學會的。白小飛，我知道我的異能的缺陷在哪裏，那就攻擊力不強。”
第94章籠中鳥
餘曉佳微微皺著眉：“昨天我們一起攜手對抗穆老師，其實真正在戰鬥的隻有你一人，而我的異能，在穆老師眼中隻是馬戲團的把戲，我、我根本傷不了他分毫。我掀起的氣流再猛烈，碰到他的結晶身體，立刻消於無形。白小飛，你真不知道，那時候我的無力感，是多麽深刻。我、我需要力量，更強大的力量，能夠保護自己，以及別人。白小飛，你無數次麵對麵和屍兄戰鬥，更是以弱勝強，你一定要幫幫我，告訴我怎麽樣讓自己更強大！”
餘曉佳說到激動處，一把握住了白小飛的手，兩人齊齊愣了愣，餘曉佳象被火燙了一樣把手甩開了，她身為小學老師，習慣了握著孩子的手說話，對著白小飛，將這個習慣性動作也做了出來。
白小飛尷尬地咳嗽著：“那個，餘老師，我也沒你說得那麽強啦，隻是運氣好，嘿嘿，運氣好。不過，對你操控空氣的能力，我倒的確有些想法。”
“我想，空氣的運行模式有許多種，流動－－就是我們正常見得最多的風，流動速度越大，風力越強，破壞力也越大，如果加入旋轉的形式的話，那就是龍卷風，範圍如果極為廣大，那就是台風了。還有一種就是壓縮，空氣的特點是越壓縮，壓力就越大，利用壓縮空氣作為武器或工具的例子，在現代社會中比比比皆是。所以我建議餘老師你，利用旋轉、壓縮的能力，將空氣集中於一點，對敵人形成傷害，隻要使用得當，在敵人的關鍵部位施出一發壓縮空氣，這可比一股強風要致命得多。”
“旋轉、壓縮嗎？”餘曉佳深思著，她想起來昨日穆老師想要強吻自己時，自己唇間高速旋轉的壓縮氣旋，那力量之強，連結晶化的穆老師，一時也無法突破。
餘曉佳心念微動，衝著樓下的一棵大樹一揮手，篤地一聲響，堅硬的樹幹上冒出了一個拇指大小，深深的坑洞。
白小飛一拍陽台的欄杆：“餘老師，就是這樣子，將氣體壓縮成一點，旋轉擊出。這大樹遇上超強台風，也隻不過吹落一些葉子，掉幾根枯枝，可如果被你擊打出這樣一排排洞，非攔腰折斷不可。”
餘曉佳也有些興奮，雙手連揮，篤笆連響，樹幹上冒出了一排深洞，她又朝著一根胳膊粗的樹枝“開火”，在樹杈處打出兩個深洞，哢一聲響，樹枝因為自重，硬生生從杈根部折斷，掉落到了地上。
餘曉佳興奮地臉有些發紅，但她還是遺憾地搖了搖頭：“不行，威力還是太弱，壓縮氣體一經發射後，就會立刻擴散，壓力也以倍數下降，距離越遠，力量就越弱。”
白小飛笑道：“這簡單啊，你等著。”他轉身回到浴室，回來時，手裏握著一把掃帚，他將掃帚中空的金屬把手拆了下來，遞給餘曉佳：“餘老師，你拿這管子當槍管試試看。”另一隻手又遞上了幾粒跳棋用的玻璃彈珠：“用這當子彈好了。”
這就是一管槍了，隻不過，用的不是火藥推進，而是餘曉佳的壓縮氣體，在高速旋轉壓縮下，比火藥的爆發力量還要強。
餘曉佳連試幾“槍”，其中一粒彈珠居然射穿了大樹幹，依然還有餘力，飛出幾十米遠，才力竭落地。
餘曉佳象個小孩子一樣拍著手：“太厲害了。”
白小飛道：“餘老師你還可以通過調整氣流，對高速飛行中的彈頭進行修正甚至調轉方向，讓敵人避無可避，甚至可以躲藏在遠處或拐角，對毫無察覺的敵人發起突然襲擊。”
餘曉佳照著白小飛出的點子，又試了幾發“子彈”，雖然途中改變方向，會損失一些子彈的動能，但是由此換來的“自動尋的功能”，則彌補了這一缺憾，隻要不是如同穆老師這樣**異常強橫的屍兄，普通的屍兄基本上可以被餘曉佳遠距離“狙殺”了。
“好玩，好玩！”身後這時傳來清脆地拍掌聲，卻是露露和小惠不知何時站在了陽台後。
露露看著餘曉佳以滿天花雨的手法射出一連串彈珠，然後又操縱氣流，讓彈珠們轉了個彎，擊在對麵大樓的外牆上，排出了一張笑臉的符號，開心得直拍手。
小惠不無羨慕地對餘曉佳道：“餘姐姐，你一個人的火力都夠比得上我們一個派出所的了。”
白小飛正色道：“餘曉佳老師如果把這操縱空氣之法練到了極致處，何止能頂得上一個派出所，我想就算是千軍萬馬，也能被她殺於無形。”
小惠張口結舌，餘曉佳連連搖手：“白小飛你誇得太過了，我沒那樣厲害的。”
白小飛嚴肅地道：“這並不是我亂誇，而是我突然想到了一種新的利用你異能辦法，你們想想，如果餘老師能夠讓一個人的血管裏的空氣突然爆炸的話，那會怎麽樣？”他並不等回答，自顧自地道：“如果這壓縮空氣是在心髒裏爆開，那人就會因為心肌梗塞而死，如果是在腦部血管爆開，那就是腦溢血－－也就是俗稱的中風而死。而死去的人的外表，卻絲毫無損，你們說，這不是殺千軍萬馬於無形，又是什麽？”
小惠和餘老師對視了一眼，兩人臉色都有些發白，餘曉佳連連搖頭：“不可能的，我、我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她不是說自己能不能做這樣的事，而是會不會做這樣的事，因為誰都知道，血管裏的確是有空氣的－－血細胞就攜帶有氧氣，如果能將這些氧氣調動起來……
餘曉佳如今做不到這一步，但並不意味著她今後做不到這一步，甚至更簡單點，她可以直接讓人的腸胃肺等富含空氣的器官爆炸，甚至更極端點－－爆菊，****裏原本就有廢氣，也就是俗稱的屁，將這屁壓縮一下然後爆炸，雖然爆菊死不了人，可實在夠惡心的。
小惠不無驚懼地上下打量著餘曉佳：“餘姐姐，我現在才發現你的異能好可怕啊。”
餘曉佳臉色也有些發白：“我、我不會胡亂傷人的，我隻會用這異能來保護自己，用異能來殺屍兄。”
白小飛並沒有出聲，他在心中輕輕歎了口氣，餘曉佳，還是沒有真正認同自己的身份啊，她和自己一樣，都已經是屍兄了，人形的屍兄，依然也是屍兄。兩人如果落到了軍方手裏，對方肯定會把兩人都切片了，到那時候，餘曉佳為了自保，不得不與人類為敵。這一幕必然會發生，唯一的區別是來得早還是來得遲。
小惠強笑了笑：“不說這些了，咱們吃飯吧，我可整了一桌子好菜呢，餘姐姐也真是的，說好了一起燒菜，結果扔下我隻顧著自己和白小飛玩。”
白小飛打了個哈哈：“吃飯吃飯，嗬，不錯嘛，小惠你還燒得有模有樣的，我還以為現在像你這樣年齡的女孩子，從來不下廚房的。”
餘曉佳還在發怔，露露卻聽不懂大人們沉重的話題，她指著對麵陽台上的一隻鳥籠子道：“啊呀，餘阿姨，那戶人家已經沒有人住了，小鳥一直關在籠子裏，會餓死的。餘阿姨，你能想辦法用你的異能把小鳥給放了嗎？”
餘曉佳強了笑：“好，露露真是個善良細心的孩子，阿姨這就放了小鳥。”
她的手指輕抬，鳥籠的門緩緩打開了，然後，不知是那小鳥驚慌過度，還是從來沒離開過這方寸天地，對外麵的廣闊天空根本毫無興趣，依然沒有飛出來。
白小飛道：“如果套用網絡遊戲裏的專用術語，你的第一項異能是天然媚惑，僅僅是輔助異能，而你第二項操縱空氣的能力，才是你的主要攻擊性異能，也是你在屍兄亂世安身立命的資本。”
“這個異能的最大好處是，隻要有空氣的地方，你的異能就能發揮作用，除非是在水裏或太空裏。要知道，在現代戰爭中，後勤是個最大的問題，軍隊打戰需要攜帶大量的武器彈藥，就連我，要和喪屍作戰，都得帶著那把鈦合金刀。在陽光小學，因為改裝的大刀太長，不適合在教學樓裏使用，我可為此吃了不少苦頭，而餘老師你，就不需要考慮這些問題。”
餘曉佳咦了一聲：“屍兄的打鬥，不都是憑借自己的強橫肉身嗎？直接用變異的爪牙骨刺舌頭尾巴，怎麽還會需要武器這種外物呢？”
白小飛道：“這也隻是我的一些個人猜測，我想，低等的屍兄的確如同沒有開化的野獸一樣，隻是利用自己的身體作戰，但是，今後像穆老師這樣的人形高等級智慧屍兄也會越來越多，而人之所以區別野獸，就是他們會利用外物，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我想，今後屍兄與人類之間，屍兄與屍兄之間的戰爭，會越來越規模龐大，到時候，聰明的屍兄也會試著利用各種武器輔助自己。”
餘曉佳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白小飛你說得有道理，這樣一來，我能夠操縱空氣的異能，可以讓我在幾乎任何地方毫無壓力的作戰，對方總不能把空氣從這個地球上全都抽光吧。”
白小飛道：“餘老師，你現在操縱空氣到了什麽地步呢？”
餘曉佳遲疑了一下，突然臉一紅－－她想起了早上一睜眼，就把光著身子的白小飛扔到牆頂上，撞得他鼻子流血的那一幕－－她輕聲道：“那個，基本上日常的動作，我都能操縱空氣做到，比如說，這樣子……”
餘曉佳衝著客廳裏的茶幾動了動手指，隻見一盒縮濃咖啡盒自動打開，一小包咖啡從盒子裏憑空飛了出來，飄到一個咖啡杯上空。餘曉佳手指虛空一劃，咖啡袋無聲地裂成兩半，咖啡粉劑落到了杯子裏。當咖啡袋飄落到旁邊的紙簍時，茶幾另一頭的電茶壺騰空而起，衝著咖啡杯倒下了熱氣騰騰的一杯水，動作極穩，連一滴水都沒有灑出。
餘曉佳轉頭問張口結舌看著這一連串動作的白小飛：“要幾塊糖？”
白小飛撓了撓頭：“兩塊。”
立刻，兩塊雪白的糖塊從一邊的糖缸子裏跳到了咖啡杯裏，一起跳進來的還有一把小勺子，小勺子滴溜溜轉著，把咖啡攪均。
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杯飄到了白小飛麵前，白小飛接過咖啡杯，喝了一口：“燙。”
餘曉佳抿嘴一笑，打了個響指，立刻一小團冰塊憑空出現，落到了咖啡杯裏。
白小飛差點跳起來：“餘老師，你什麽時候學會操縱水了？！”
餘曉佳笑道：“不是水，依然是空氣，隻不過空氣中含有水分，這幾天雨水足，空氣裏水分較多，我利用壓縮空氣的原理，一邊降溫一邊將空氣中的水分子抽了出來，凝結成冰塊。這都隻不過是小學課本上現有的物理知識。”
白小飛讚歎地點點頭，又搖搖頭：“厲害，太厲害了，餘老師，你昨天才得到異能，現在卻已經能這樣自如地操控了，實在是個天才，可歎我還班門弄斧想指點你一二呢。”
餘曉佳正色道：“不，白小飛，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助。我聽小惠說起過你的故事，你一個普通人，卻能掙紮著活到現在，這才是真正的實力，你的豐富的戰鬥經驗，與屍兄的一連串鬥智鬥勇，可不是我從課本上能學會的。白小飛，我知道我的異能的缺陷在哪裏，那就攻擊力不強。”
第94章籠中鳥
餘曉佳微微皺著眉：“昨天我們一起攜手對抗穆老師，其實真正在戰鬥的隻有你一人，而我的異能，在穆老師眼中隻是馬戲團的把戲，我、我根本傷不了他分毫。我掀起的氣流再猛烈，碰到他的結晶身體，立刻消於無形。白小飛，你真不知道，那時候我的無力感，是多麽深刻。我、我需要力量，更強大的力量，能夠保護自己，以及別人。白小飛，你無數次麵對麵和屍兄戰鬥，更是以弱勝強，你一定要幫幫我，告訴我怎麽樣讓自己更強大！”
餘曉佳說到激動處，一把握住了白小飛的手，兩人齊齊愣了愣，餘曉佳象被火燙了一樣把手甩開了，她身為小學老師，習慣了握著孩子的手說話，對著白小飛，將這個習慣性動作也做了出來。
白小飛尷尬地咳嗽著：“那個，餘老師，我也沒你說得那麽強啦，隻是運氣好，嘿嘿，運氣好。不過，對你操控空氣的能力，我倒的確有些想法。”
“我想，空氣的運行模式有許多種，流動－－就是我們正常見得最多的風，流動速度越大，風力越強，破壞力也越大，如果加入旋轉的形式的話，那就是龍卷風，範圍如果極為廣大，那就是台風了。還有一種就是壓縮，空氣的特點是越壓縮，壓力就越大，利用壓縮空氣作為武器或工具的例子，在現代社會中比比比皆是。所以我建議餘老師你，利用旋轉、壓縮的能力，將空氣集中於一點，對敵人形成傷害，隻要使用得當，在敵人的關鍵部位施出一發壓縮空氣，這可比一股強風要致命得多。”
“旋轉、壓縮嗎？”餘曉佳深思著，她想起來昨日穆老師想要強吻自己時，自己唇間高速旋轉的壓縮氣旋，那力量之強，連結晶化的穆老師，一時也無法突破。
餘曉佳心念微動，衝著樓下的一棵大樹一揮手，篤地一聲響，堅硬的樹幹上冒出了一個拇指大小，深深的坑洞。
白小飛一拍陽台的欄杆：“餘老師，就是這樣子，將氣體壓縮成一點，旋轉擊出。這大樹遇上超強台風，也隻不過吹落一些葉子，掉幾根枯枝，可如果被你擊打出這樣一排排洞，非攔腰折斷不可。”
餘曉佳也有些興奮，雙手連揮，篤笆連響，樹幹上冒出了一排深洞，她又朝著一根胳膊粗的樹枝“開火”，在樹杈處打出兩個深洞，哢一聲響，樹枝因為自重，硬生生從杈根部折斷，掉落到了地上。
餘曉佳興奮地臉有些發紅，但她還是遺憾地搖了搖頭：“不行，威力還是太弱，壓縮氣體一經發射後，就會立刻擴散，壓力也以倍數下降，距離越遠，力量就越弱。”
白小飛笑道：“這簡單啊，你等著。”他轉身回到浴室，回來時，手裏握著一把掃帚，他將掃帚中空的金屬把手拆了下來，遞給餘曉佳：“餘老師，你拿這管子當槍管試試看。”另一隻手又遞上了幾粒跳棋用的玻璃彈珠：“用這當子彈好了。”
這就是一管槍了，隻不過，用的不是火藥推進，而是餘曉佳的壓縮氣體，在高速旋轉壓縮下，比火藥的爆發力量還要強。
餘曉佳連試幾“槍”，其中一粒彈珠居然射穿了大樹幹，依然還有餘力，飛出幾十米遠，才力竭落地。
餘曉佳象個小孩子一樣拍著手：“太厲害了。”
白小飛道：“餘老師你還可以通過調整氣流，對高速飛行中的彈頭進行修正甚至調轉方向，讓敵人避無可避，甚至可以躲藏在遠處或拐角，對毫無察覺的敵人發起突然襲擊。”
餘曉佳照著白小飛出的點子，又試了幾發“子彈”，雖然途中改變方向，會損失一些子彈的動能，但是由此換來的“自動尋的功能”，則彌補了這一缺憾，隻要不是如同穆老師這樣**異常強橫的屍兄，普通的屍兄基本上可以被餘曉佳遠距離“狙殺”了。
“好玩，好玩！”身後這時傳來清脆地拍掌聲，卻是露露和小惠不知何時站在了陽台後。
露露看著餘曉佳以滿天花雨的手法射出一連串彈珠，然後又操縱氣流，讓彈珠們轉了個彎，擊在對麵大樓的外牆上，排出了一張笑臉的符號，開心得直拍手。
小惠不無羨慕地對餘曉佳道：“餘姐姐，你一個人的火力都夠比得上我們一個派出所的了。”
白小飛正色道：“餘曉佳老師如果把這操縱空氣之法練到了極致處，何止能頂得上一個派出所，我想就算是千軍萬馬，也能被她殺於無形。”
小惠張口結舌，餘曉佳連連搖手：“白小飛你誇得太過了，我沒那樣厲害的。”
白小飛嚴肅地道：“這並不是我亂誇，而是我突然想到了一種新的利用你異能辦法，你們想想，如果餘老師能夠讓一個人的血管裏的空氣突然爆炸的話，那會怎麽樣？”他並不等回答，自顧自地道：“如果這壓縮空氣是在心髒裏爆開，那人就會因為心肌梗塞而死，如果是在腦部血管爆開，那就是腦溢血－－也就是俗稱的中風而死。而死去的人的外表，卻絲毫無損，你們說，這不是殺千軍萬馬於無形，又是什麽？”
小惠和餘老師對視了一眼，兩人臉色都有些發白，餘曉佳連連搖頭：“不可能的，我、我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她不是說自己能不能做這樣的事，而是會不會做這樣的事，因為誰都知道，血管裏的確是有空氣的－－血細胞就攜帶有氧氣，如果能將這些氧氣調動起來……
餘曉佳如今做不到這一步，但並不意味著她今後做不到這一步，甚至更簡單點，她可以直接讓人的腸胃肺等富含空氣的器官爆炸，甚至更極端點－－爆菊，****裏原本就有廢氣，也就是俗稱的屁，將這屁壓縮一下然後爆炸，雖然爆菊死不了人，可實在夠惡心的。
小惠不無驚懼地上下打量著餘曉佳：“餘姐姐，我現在才發現你的異能好可怕啊。”
餘曉佳臉色也有些發白：“我、我不會胡亂傷人的，我隻會用這異能來保護自己，用異能來殺屍兄。”
白小飛並沒有出聲，他在心中輕輕歎了口氣，餘曉佳，還是沒有真正認同自己的身份啊，她和自己一樣，都已經是屍兄了，人形的屍兄，依然也是屍兄。兩人如果落到了軍方手裏，對方肯定會把兩人都切片了，到那時候，餘曉佳為了自保，不得不與人類為敵。這一幕必然會發生，唯一的區別是來得早還是來得遲。
小惠強笑了笑：“不說這些了，咱們吃飯吧，我可整了一桌子好菜呢，餘姐姐也真是的，說好了一起燒菜，結果扔下我隻顧著自己和白小飛玩。”
白小飛打了個哈哈：“吃飯吃飯，嗬，不錯嘛，小惠你還燒得有模有樣的，我還以為現在像你這樣年齡的女孩子，從來不下廚房的。”
餘曉佳還在發怔，露露卻聽不懂大人們沉重的話題，她指著對麵陽台上的一隻鳥籠子道：“啊呀，餘阿姨，那戶人家已經沒有人住了，小鳥一直關在籠子裏，會餓死的。餘阿姨，你能想辦法用你的異能把小鳥給放了嗎？”
餘曉佳強了笑：“好，露露真是個善良細心的孩子，阿姨這就放了小鳥。”
她的手指輕抬，鳥籠的門緩緩打開了，然後，不知是那小鳥驚慌過度，還是從來沒離開過這方寸天地，對外麵的廣闊天空根本毫無興趣，依然沒有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