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走後村民也各自散去,很多人跟爺爺說,讓曉曉明天醒了後到他家去玩兒,讓我們也去,到他家吃午飯。


    爺爺諾諾答應,然後背著曉曉回到了屋子,到了屋子後將曉曉放了下來,孟長青盯著曉曉看了一會兒,然後打趣道:"你小女朋友蠻乖巧得嘛,難怪你念念不忘。"


    我說不是我小女朋友,卻找不出什麽話來反駁。


    爺爺將曉曉放下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本想將她叫起來洗個臉什麽的,但是曉曉卻沒半點兒知覺。


    我這麽久沒見她,自然就多看了一會兒,可看了一會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哪裏像是困了或者暈車了,這明明就是昏倒了。


    正想轉頭讓孟長青給看看的,孟長青搶先說道:"你二奶奶跟我有仇還是怎麽了,有你這麻煩已經夠了,又給我送來一麻煩。"


    我忙問怎麽回事,孟長青呼了一口氣,讓我去把門關好,還讓我拿著金錢劍在門口守著。


    我依了他,照做之後孟嚐咬破中指,然後用中指血在曉曉額頭上畫上了敕令兩字,畫完後猛地喝了一聲,然後一跺腳,曉曉身後兩個黑乎乎的影子慢慢分離了出來往屋子外麵跑去,我見了之後先是驚了一下,然後條件反射般地揮動金錢劍拍打了過去。私廣圍扛。


    應該是這些東西太弱了,拍了一下他們就消失不見了,我接連拍了兩下,等他們全部消失後才放下了手裏的金錢劍。


    爺爺見了這些東西全部消失不見了之後才問孟長青這是怎麽回事。


    孟長青說這娃的火炎比我還低,又走了夜路,染上了髒東西。


    之後孟長青將曉曉額頭上的敕令抹掉了,曉曉依然留著齊劉海,加上現在慘白的臉色,使他看起來極為嬌弱不堪,忍不住生出了憐惜之意。


    至於穿著打扮嘛,她還是那個城裏的,我是農村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孟長青說曉曉陽氣被吸了不少,可能要明天才會醒過來,農村鬼事多,孟長青為了避免在睡覺的時候曉曉再被鬼上身,就熬夜到淩晨給曉曉畫了一張符掛在了曉曉身上。


    淩晨是屬於子時,孟長青說過,這時候陰陽交替,靈氣最重,畫符效果是最好的。


    我們在外麵擺弄曉曉,爺爺進屋去重新開了一張鋪,他用一塊木板和兩張長板凳搭成了一張簡易的床,他自己就躺在這上麵,曉曉睡他的床。


    我本來準備守著曉曉的,但孟長青不允許,他思想比農村人還封建,不準孤男寡女大晚上呆在一起。


    連爺爺聽了都覺得好笑,笑著跟孟長青說我們還小,不會出啥大問題。


    孟長青還是不允許,說我們倆的火炎都低,要是呆一起又招來個什麽髒東西的話,都別睡了。


    我不敢違逆孟長青,悶悶不樂返回房間睡了,今兒睡得極為滿足,畢竟了了心中一樁大事,也見了這些天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晚上躺床上又做夢了,還是那葉海,他告訴我上次燒的紙不夠,讓我再給他燒點。


    我正想答應的時候,卻被一旁的孟長青給拍醒,我睜眼後他指了指屋子裏麵的一個角落。


    我借著外麵月光順著孟長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在屋子的角落裏麵看見了一個耷拉著腦袋的人影。


    看見之後驚了一下,孟長青隨後說:"不用說,又是你小子招來的吧。"


    我想起剛才做的那夢,再看角落那耷拉腦袋的人,那體型與給我托夢的那人無異,心想就是他了。


    孟長青問了,我點點頭,孟長青咋舌無奈地道:"臭小子,你不給我惹事兒會死啊。"


    我嘿嘿笑了笑,打哈哈說誰叫你是我師父呢。


    孟長青敲了我腦袋一下,然後把我被子掀開,讓我自己去攆他走,我見孟長青是認真的,就壯著膽子起床,然後在床邊拿上了孟長青的金錢劍往牆角走去。


    要是我一個人的話,我鐵定不敢去,不過孟長青在這兒,他肯定不會讓我出事。


    那人影感覺到有人靠近他,抬頭看了一眼,認清是我後咧大嘴巴對我發出了威脅的意思。


    我見他麵目猙獰,又不敢過去了,想了想直接把孟長青的金錢劍扔了過去,以前我見孟長青就是這麽做的。


    那人見我把金錢劍扔過去,收起猙獰的麵目竄出了窗戶逃跑了,而孟長青的金錢劍則重重敲在了牆上,哢嚓一聲斷成了兩截。


    我聽見斷裂聲音心想完蛋了,要挨罵了。


    孟長青自然也聽見了聲音,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見掉在角落的兩截斷劍之後一臉微笑著對我招手讓我過去,我不敢過去就說:"我幫你修好就是了。"


    孟長青一臉苦笑著說:"你還真是我的好徒弟。"


    我嘿嘿笑了笑,他隨後讓我睡覺,明天再管金錢劍的事情。


    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聽見有進入我們房間的腳步聲,不過困得慌,就沒管,過一會兒後感覺有人把床罩拉開了。


    拉開後就傳來一個鶯鳴般的喜悅聲音:"葉海哥哥,葉爺爺叫你起床。"


    我聽聲猛地睜開眼睛一看,卻看見曉曉一臉呆滯站在床邊,看著孟長青發起了呆,她昨晚回來時候睡著了,不知道家裏多了個孟長青,床上多出一個人,自然有些意外。


    孟長青這會兒正半臥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本他一路帶來的書翻看著,看見曉曉盯著他,他玩興大起,也正色盯著曉曉看了起來。


    曉曉沒料到我床上還會躺著一個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好一會兒之後才斷斷續續說了聲叔叔好,然後跟我說讓我起床,說完蹬蹬蹬踩著步子跑出了房間。


    孟長青看著曉曉離開的背影哈哈笑了笑,隨後歎了聲臭小子,香丫頭。


    之後我們起床出去,曉曉正端坐在堂屋裏麵,與爺爺麵對麵站著,一臉認真看著爺爺往水煙袋裏麵裝煙土。


    我們出去後她看著我眯著眼睛一笑,喊了聲葉海哥哥,隨後看見孟長青又變得一臉警惕,喊了聲叔叔。


    我找了把椅子坐在了曉曉的旁邊,孟長青也坐了下來,跟爺爺說起了話,我則跟曉曉說起了話。這麽久沒見,感覺我倆更加親昵了。


    對話的內容就那麽幾個,去哪兒了,幹了什麽,為什麽二奶奶沒回來。


    她還小,回答得模模糊糊的,她說她奶奶在外麵還要幹些事情,過陣子才會回來。


    期間我問了一下那天在安順觀門口她們為什麽走掉了,曉曉給我的回答是,二奶奶當時告訴她,說我被我爸爸媽媽接走了她們才走掉的。


    我見曉曉對此事也不知情,也就沒多問。


    孟長青跟爺爺說了幾句話之後問起了曉曉一些問題,曉曉跟我說話時候都是滿帶笑意的,但跟孟長青對話小臉極為嚴肅,孟長青問什麽她就答什麽,跟個機器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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