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說就是這名字時候,他也思忖了幾秒,然後說:"那你在這等會兒,我一會兒去問問這裏脾氣最大的人,看看他見過沒。"


    這道士剛說完,道觀裏麵響起了九聲隆隆的鼓聲,聽到這聲音,本來閑散在四周的道士紛紛起身向一個地方去了。


    跟我說話的這個道士聽見聲音看了一下鼓聲響起的地方,然後說:"得,不用等了,小兄弟沒吃飯吧,走,咱們一起,我順便幫你問問。"


    一說到這個飯字,我才意識過來我今兒才吃一頓飯,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很想跟他去吃一頓,但在農村時候,爺爺奶奶經常跟我說不要隨便受人恩惠,本想拒絕了他,可腦袋不受自己控製,還是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向鼓聲響起的地方走的時候,這道士跟我自我介紹了一下,他叫孟長青,不是這道觀的道士,是別的道觀派來交流的。


    介紹完他自己,他把我名字也問去了,還問我為什麽借這大印,我說是治病。


    聽到治病這倆字兒,他愣了一下,問我:"誰跟你說的道教的大印可以治病的?"


    看他這麽嚴肅,我以為這話又是一個忌諱,不過想想也沒什麽,就時候:"我二奶奶,她說我火炎底,借個大印來轉轉運。"


    這話是我進來的時候二奶奶教我的,她讓我不要輕易跟別人說我身上有鬼的事情,我問為什麽,她說別人知道了又會怕我,到時候沒人願意離我。


    到底是不是這個原因,我不得而知,不過二奶奶說的,一定是對的。


    孟長青聽完,點了點頭說:"你二奶奶應該是個高人吧。"


    我嗯了一聲,現在一說起二奶奶就會想到她和曉曉把我甩了的事情,在11歲的年齡,不怨恨是假的。


    在道觀裏麵彎彎曲曲走了將近三分鍾才到一棟獨立的古樸房子門口停下,我看了看,這房子門上掛著一塊匾,上麵寫著‘齋堂’兩個大字。先前來的道士都在這裏排隊,我們去的晚,自然排到最後了。


    我見前麵排的人多,就跟孟長青說:"吃飯還要排隊呀。"


    孟長青也不滿意地癟了癟嘴,迎合我的話說:"道教哪裏都好,就是這些禮節太多,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嘛。"


    正說話時候,齋堂裏麵出來了一個滿臉胡子的中年大漢,長得跟電視連黑旋風李逵似得,一身肉疙瘩,看起來有些恐怖。不過他穿的衣服倒跟孟長青一樣,都是紫色的。


    孟長青見我盯著出來的那虯髯大漢看,拍了拍我的肩膀湊近我耳朵低聲說:"是不是長得很醜?"


    雖然背地說人壞話不厚道,但我還是點了點頭,比起孟長青,那虯髯大漢確實差了不少。


    這孟長青長得很端正,都快30了也沒見一條褶子,還有那雙眼睛,就跟電視裏麵老虎似得,多看幾眼都覺得瘮的慌。


    我們倆在這竊竊私語時候,前邊兒那虯髯大漢順著排隊的道士邊走邊看了起來,走了幾步,停下來在裏麵揪出一個年輕道士,說:"你,出來整理儀容。"


    之後又陸陸續續挑選了幾個衣衫不整的人出來,快輪到我的時候,我連忙低頭看起了自己的衣服,順便整理了起來,孟長青見我手腳慌亂的樣子,也不禁笑了起來。


    剛整理完,那虯髯漢子就到了我跟前,先是看了孟長青一眼,作揖說了句:"孟先生。"


    孟長青也作揖回答:"監院,慈悲慈悲。"


    跟孟長青說了這麽兩句話之後,他將眼睛放在了我身上,我心想我衣服已經整理好了,應該不會被揪出去了。


    這虯髯漢子看了我一眼,然後抬頭看著孟長青說:"孟先生,這位是你的弟子是吧?"


    他說這話時候,我和孟長青都看出了他眼裏閃過的一絲不滿,孟長青多半是想維護我,就說:"哦,是的,是的,他叫葉海,我今天才收的徒弟。"說完,他用手拐了我一下,說:"這是李監院,快問好。"


    我怕他把我揪出去,連忙說:"見過李監院"


    我跟他打招呼,他理都不理,而是轉頭跟孟長青說:"既然是孟先生的弟子,我也不讓他去沐浴更衣了,不過這臉還有手,必須得清洗幹淨才能進齋堂,實在太不像話了。"


    孟長青連連點頭,沒等我說什麽,就把我拉到一旁的水缸麵前,讓我打水洗臉。


    我雖不滿虯髯漢子把我揪出來,不過為了能吃飯,還是忍了。


    洗臉時候,孟長青跟我說:"他就是這裏脾氣最大的人,你可千萬別惹他,一會兒吃飯的時候,聲音不要弄太大,不然會被趕出去。"


    我猜也能猜到他就是脾氣最大的人,隻能依了。私何何弟。


    好不容易進齋堂,看見桌子上飯菜時候頓時呆了,隻有一碗素菜和一碗米飯,在農村雖然清苦,但每頓至少也有一碗老臘肉啊。


    不過見他們都吃得香,這又是別人賞賜給我吃的,隻能心裏挑剔一下,狼吞虎咽把它吃完了。


    我這吃相,引得很多人都皺眉頭,差點兒把那虯髯漢子引了過來。


    飯後,孟長青讓我坐在那裏,他起身向虯髯漢子打聽都天**寶印的事情去了。


    一會兒之後他回來,在我麵前搖搖頭,然後說:"他也不知道,小兄弟要不然明天過來?"


    我本想點頭說好,但是我人生地不熟,又孤身一人,實在不知道往哪裏去,見這孟長青很是慷慨大方,就打起了他的注意,說:"我二奶奶把我甩了,我實在不知道往哪兒去。"


    孟長青聽了,眉頭一凝,忙說:"現如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不過我今天晚上有點兒事情要處理,不然你跟在我身邊也無妨的。"


    我一聽心裏一喜,看來有希望,又說:"沒事的,我不會打擾到你的。"


    孟長青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好吧好吧,還是第一回有人要求跟我一起呢。"


    七點多鍾時候,孟長青帶著我到了他在這道觀裏麵的房間,他的房間一樣很古樸,正上方是一個香案,香案上方掛著一幅圖像,後來知道那是三清圖,三清圖左右有一幅對聯,上聯寫著‘天地君親師,大恩難報’,下聯寫著‘仁義禮智信,至德當修’,上麵還有一橫批寫著‘天地清明’。


    這屋子左邊是一張古樸的朱紅色雕花大床,右邊一口褐色櫃子。


    孟長青進屋給香壇裏麵插了一炷香,然後轉身跟我說:"道教有種說法,隻許師尋弟子,不許弟子尋師,你既然住我這兒,那就得有關係才行,先前李監院說你是我的弟子,那你就當一晚上我的弟子吧,今兒晚上你就叫我師傅。"


    "師父??"


    "不對,是師傅。隻有正式拜師了才能稱為師父,到時候需侍師如父,你我關係還不到那一步,隻要我授你一點知識,就能稱作你師傅了。"?¨¨¨¨


    第一千零七章帝尊屍體


    ??他的墳一個多月沒人打理,其他地方都長滿了草,隻有墳中間放骨灰盒位置上方沒有長草。反而還有一些新泥落在地上。


    我見了之後繞到墳後麵,然後爬上去看了看,這一看立馬給我嚇得滾落了下來,然後用我能用的最快速度跑回了家。


    因為曉曉爸爸埋的時候我和曉曉一直跪在棺材麵前。我知道骨灰盒放在棺材的哪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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