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青三兩步從坑地出來,等到這噴湧的陰氣散盡後才對外麵人說了聲沒事兒。


    等裏麵陰氣散盡之後,孟長青他們才走近看了看。


    這棺材裏麵除了一具穿著紫色道袍的屍骨再無其他,過了一兩秒,裏麵一縷白色青煙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見了這青煙,孟長青和沈複對視了一眼,都歎了句糟糕了。


    我忙問怎麽了,沈複轉頭跟我說道:"這棺材裏本有一縷執念,剛才開館受了陽氣影響,導致它全消散了。"


    我聽了覺得這是好事兒啊,這樣裏麵就不會有人念經了,也不用擔心再出什麽黃二大爺了。


    沈複卻麵色凝重地說道:"這棺材下麵還大有文章,我們搞錯了,這上麵的符文並不是封這棺材裏麵的人的,這棺材上的符文和裏麵的人都隻是封印的一部分而已,真正封印的東西還在這棺材下麵。"


    "那要怎麽辦?"我問道。


    "符文和棺材裏麵的執念已經被破壞了,裏麵東西肯定封不住了,現在隻能將他放出來,人工解決掉他了。"私向亞圾。


    第一千章魔尊的孤寂


    ??這女人的目光偏離我看向了孟長青,僅一眼之後又換回了我身上,眼裏那份恐懼又顯現了出來。


    恐懼顯現後的第一秒。她跌跌撞撞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換了一個目標向孟長青撲去了。


    孟長青見她撲過去,,二話不說。並起手指念起了道教咒語,那時候不知那咒語名字,反正覺得這咒語太過霸道了,聽起來跟大道宏音似的。


    孟長青隻念了不到半分鍾咒語,這女人就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私反乒巴。


    我眼睛此時痛得厲害,靠快速眨眼來減輕疼痛,這女人倒地之後,我在孟長青的旁邊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白衣女鬼李妍。


    她看我的眼神極為複雜,也可能是我閱曆不夠,反正我看不清她看我眼神到底包含了什麽。我雖然沒看清楚。但是事後孟長青告訴我,他說李妍那個眼神包含的是一生一世的追隨和守護。


    看見李妍之後。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眼前一黑,失去了可視度。


    隨後就感覺孟長青在我身上不斷撥弄,好一陣子之後才能勉強睜開眼睛,不過還是很痛。


    睜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李妍的臉,她滿眼擔憂問我:"你還好嗎?"


    我見她滿臉焦急,有些受寵若驚,除了曉曉,還是第一個女孩子這麽關心我呢。


    慌忙說了句沒事之後孟長青手裏拿著一小塊黑黝黝的板子站在我麵前,看著我們倆說:"他當然沒事了,現在巴不得你抱他回去呢,這小兔崽子,色得很。"


    孟長青如此一說,李妍的臉頰兩側便露出了一絲緋紅,嬌羞地低下了頭。


    我剛才還真想過她背我回去,這一下被拆穿了,自然很不好意思,所以費力站了起來,想要自己走。


    立穩之後孟長青滿臉嚴肅盯著我看了好久,最後歎道:"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我聽了也是一愣,我身上就有一隻鬼,就這麽簡單,哪裏有什麽秘密,他說的應該不是我吧!


    孟長青見我不回答,也不再說這事情了,換了一個話題問我:"我與你有緣,你願不願意拜入道教,在我的門下做個弟子?"


    我啊了一聲,明顯沒反應過來,不過兩秒之後我就高興得手舞足蹈了起來,從那天看了孟長青在柳樹林的作為,我就被道教的東西深深吸引了,我是打心底喜歡那些東西,本想讓他教我的,但他又說過我與他關係不到,所以想也知道他不會教我。


    但現在他卻主動提出收我做弟子,也就是說,我對他的稱呼將由師傅換為師父。


    師傅跟師父完全是兩個概念,師傅隻是個尊稱而已,我們逢人都可以叫師傅,但師父不同,帶了一個父字概念就換了。


    孟長青見我欣喜模樣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站在一邊看著我若有所思。


    事後我問過他,問他為什麽會在那時候收我做弟子,他說完全是因為那晚上我能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鬼冒生命之險,想必對人也會懷一顆慈悲的心,我靈性雖然不行,但心性極佳,勉強能入道教。


    道教拜師的禮節很多,孟長青不喜歡道教的這些禮節,我拜師也極為簡單,隻是給他敬了一杯茶叫了聲師父,本想他給我賜個道號的,但他說這都沒意義,做他的弟子不需要斷掉俗家東西,名字還是用俗家的好。


    當然拜師這是回到安順觀的事情了。


    那晚上是孟長青把我背回去的,李妍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寸步不離,到了山門前才停下來,她暫時還跨不進這道觀門。


    我跟孟長青先進了道觀,他進去之後掰開我的眼睛看了看,認真說道:"你身體裏麵不隻養了一隻鬼那麽簡單。我想問一下,你以前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可以抑製它?"


    我想了好一會兒,猜測他說的應該是二奶奶和曉曉的血吧。


    "我不知道!"這事情不能隨便亂說,我隻能先瞞著孟長青了。


    "現在沒東西抑製鬼魂,它又不出來,隻能吸收你自身的靈魂補充了......在沒找到方法之前,你好好修習道術,不然到時候真會變成人模鬼樣。"


    他說的玄乎至極,我也渾噩點了點頭。


    "還有,你中指的血不能常用,那血每隔一段時間才會生成一次,用了就得等下次了。"


    我還是渾噩地點點頭。


    他跟我交代了這兩件事情之後就坐在桌子邊上用刀雕刻起了那塊棺材板子。


    他說這是棲魂桐木,外人看來就是一塊板子,隻有內行的人知道它的珍貴之處。


    他整個晚上都坐在那裏雕刻那塊板子,我困了就先睡了,第二天起來時候,屋子裏麵已經不見了他的蹤跡,那塊棺材板子也變成了地上的一堆碎屑。


    不過,在祭壇上卻多供奉了一竄桐木手鏈,我走近看了看,這手鏈一共九顆珠子,每顆珠子上都刻有一個字。


    連起來就是‘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孟長青晚上才回來,回來時候手裏提了幾個比較時尚的袋子,進屋之後就將袋子遞給了我說:"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不喜歡穿道服,所以特地下山給你買了幾件衣服,你師父我窮,買不起貴的,你就湊合湊合吧。"


    從小到大,除了父母爺爺奶奶和二奶奶,這是第一次有人給我買衣服,所以當下就覺得鼻子酸酸的,差點兒沒哭出來,憋住眼淚之後才說了聲:"謝謝師父。"


    他不冷不熱嗯了一聲,坐在桌子旁邊喝了一口水說:"你拜在我門下沒有經過你父母同意,如果以後你家人找到你了,你大可以退出道教,天地君親師,親在師前麵。"


    我不知道怎麽應他這句話,幹脆提著衣服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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