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忙問是怎麽回事兒,葉爺爺隨後說何大偉用歪門邪道整他嫂子,被發現才在這裏裝瘋賣傻。


    村民也對何大偉的行徑不齒,不過又對他說的二奶奶給他這東西感到不解,他們都在這村子,沒人看到二奶奶回來過。


    但何大偉一口咬定就是二奶奶給的,搞得村民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何大偉怕周圍人不放過他,就又說道:"對了,我記得前幾年葉海二奶奶也回來過,就是葉海奶奶死的那會兒。他回來把一包粉末給了我哥,讓我哥去把葉海奶奶的那包換了回來。"


    我聽了大驚了,二奶奶那會兒怎麽會回來過?那會兒她不是跟曉曉在一起嗎?另外,照他這麽說,那骨灰是二奶奶換的?


    曉曉聽何大偉這麽說她奶奶,也有些不開心了,我見了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看了我一眼才平複下來。


    孟長青向何大偉追問了更多,其他的他一律不知,孟長青這才把他繩子解開,讓他以後別相信這些歪門邪道。


    何大偉點點頭,一溜煙兒跑了。


    之後孟長青和曉曉被他們留在了這裏,本來留我的,但我和葉爺爺擔心葉葦婷一個人在家裏會出事,就說先回去看看,把葉葦婷也接下來。


    回去時候,葉葦婷正在給孩子喂奶,見了我們才放下衣服,爺爺進去後讓她跟著一起到村子裏麵去聚聚。


    葉葦婷說她現在不好意思見人,並讓我們去玩兒,她一個人在家也沒事兒。


    我們見她的狀態還不錯,就跟她招呼了好幾聲讓她一個人在屋子裏小心些,交代完了才離開。


    我們到的是張奶奶家,就是我還陽後那個說要幫我完成遺願的老奶奶。


    村子裏的人以前就把孟長青當成神人,現在得知孟長青把死了六年的人都救活了,更把他奉成了上上賓,曉曉因為生得乖巧可愛,自然也很受他們歡迎,相比起來,我就有些受冷落了,問我的問題一般也是我做鬼這幾年的經曆。


    聊到傍晚時分,張奶奶做好了飯,邀請村子裏麵的所有人都在她吃飯,村裏人很幹脆,加上都想跟孟長青搞好關係,就都留在了這裏。


    誰不願意多活幾年,在他們眼裏,眼前的孟長青可是能讓他們活出第一個百年,第二個百年的人,自然要不停地巴結。


    孟長青跟他們解釋了老半天,說他沒那本事,是下麵的人放過了我,我才能複活。


    可村民還是固執地認為孟長青謙虛,各各給他夾肉吃,他拒絕不過,接過之後轉夾給了曉曉和我。


    我和曉曉見他疲於應付,這麽多年了,還是喜歡看他吃癟,就偷笑了起來。


    笑夠了,我問曉曉:"你們這些年都去了哪裏啊?"


    "師父帶著我去了很多地方呀。"曉曉跟我說道,隨後又將嘴巴湊到我耳邊避開孟長青說,"我跟你說哦,你不在的死後,師父對我可凶了,我做錯了一點小事他都會罵我,有時候我很怕他的。"


    孟長青對我凶,但對曉曉從來是把她當成寶來的,孟長青會罵她,我有些不太相信。


    曉曉見我不相信,焦急地說:"我說的是真的啦,那次他從下麵沒把你帶回來,脾氣就變了,他不準我做錯事,讓我不管做任何事情都要用最正確的方法去做。"


    我聽了愕然,心想這是因為我的原因嗎?他是在後悔先去封我體內那鬼魂去了,沒有立即下去找我嗎?


    孟長青注意到我和曉曉在說悄悄話,就拐了曉曉一下,讓她幫忙應付一下熱情的村民,村民自然看見了,就笑稱道:"小時候就能看出他們倆是一對兒,趁現在村子裏沒什麽喜事兒,幹脆你們倆接了婚算了。"


    我倒是樂意得不得了,隻不過曉曉聽人這麽說,臉紅到了耳根,隻顧低頭吃飯。


    我見她這樣,就說了聲:"好啊。"


    曉曉聽後,也拐了我一下,白了我一眼,我正想再逗逗她的,但肚子裏突然一陣翻江倒海,下了板凳忙跑到一邊兒吐了起來。


    曉曉以為是她拐的,忙下凳子問我有事兒沒有,我搖了搖頭,一搖頭腦袋一暈又吐了起來,這越吐越上癮,差點兒沒把膽汁兒吐出來。


    "是不是被老輩人說了?"村民見情況不對,說道。


    老輩人就是死去的人,意思就是被死去的人詛咒了。農村經常有這種說法,鄉村鬼事多,搞不好因為一些小事得罪了死人,死人就詛咒活人,症狀就是不聽地嘔吐。


    曉曉聽了村民的話,忙起身找孟長青要了個銅錢,沾了點兒水在一旁的平地上試圖立起來,一邊立一邊喚著一些死去的人的名字,念完了這銅錢還沒立起來,我還在一旁吐著,到後來口鼻都開始流血了。


    曉曉越來越著急,最後一臉哭腔看著孟長青說道:"師父,我搞不定啊。"


    孟長青這才起身到我身邊,把我一把提了起來,提起來看了幾眼,隨後用一根紅繩係上一小包艾草塞進了我肚子裏,進去後一提,我胃裏頓時一陣翻江倒海,忙到一旁吐了起來。這次吐出來的竟然是被胃液浸濕的灰燼,足足有一大堆。


    之後孟長青把曉曉叫了過來,讓她伸出手並忍著點兒,曉曉知道要做什麽,伸出了手。


    孟長青接著用一根桃木簽循著以前的那道劃痕將曉曉手劃破,用白瓷碗接住了血液,並掐著我的嘴巴灌了進去。


    做完之後才把我扶到了一邊兒的椅子上,村民們見了,忙問孟長青這是怎麽了。


    孟長青看了看我說道:"他吃了死人飯。"


    村民一聽,立馬把手裏的飯碗放了下來,孟長青又說:"不是現在的,他吃了好久了,吃的是檀香灰和黃裱紙的灰。"


    村民聽了放下心來,問道:"葉海的屍體前幾天不在墳裏了,是不是被人弄去整了的?"


    那段時間,我的屍體就是那個瘋子,那個瘋子吃的東西都是葉葦婷提供的。我想到後忙奮力起身向孟長青走去,告訴了他這事兒。


    第九百九十七章大魔


    ??按照他的說法,現在回去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家在哪兒啊。


    孟長青也不管我知不知道。直接跑到車站附近去招了一輛黑車過來,我上車之後他拿出一張燒掉一半的白紙遞給司機,讓司機開往紙上那地地方。


    這紙是他在曉曉墳墓前麵撿的,我當時沒注意。沒想到上麵竟然寫有我家的地址。


    跑長途司機自然願意,二話沒說啟動了車輛。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都在車上渡過,隻有吃飯和上廁所的時候才會下車。


    兩天後這車進入了一條泥濘的山路,到這裏我才開始熟悉起來,就在一個多月前,我還曾經在這條路上走過。


    在這條山路上行走了一個多小時,司機最後在蛇頭村口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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