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孟長青在外麵等,直到裏麵發出了胡海燕的慘叫後,孟長青才起身猛地一腳將她家的門直接踹飛了,然後正色走了進去。


    進去後孟長青並起手指一念,奶奶便站在原地不動了。隨後他走到胡海燕麵前一臉嚴肅地問道:"說吧,為什麽要害她老人家?"


    胡海燕剛才被奶奶嚇壞了,一股尿騷味兒從她身上傳了出來,看起來有些惡心。


    胡海燕見奶奶還站在這裏,不敢說謊,就將事情原原本本道了出來。


    原來,這胡海燕跟張伯伯真的有一腿,前段時間還不慎懷孕了,討論打胎的事情時候被奶奶無意撞見,之後她和張伯伯就各種討好奶奶,張伯伯給奶奶那包豹子骨頭粉就是其一。


    他們本來以為奶奶被收買了,但是前些天知道張伯伯給奶奶的是骨灰,他們又不安心了,怕奶奶把他們的事情說出去,她就趁奶奶一個人在家時候找奶奶商量。


    商量間起了爭執,就將奶奶勒死,然後偽造了上吊的現場,至於豹子骨頭粉是怎麽變成骨灰的,她不了解。


    孟長青聽完後臉上漸漸變得陰沉起來,看胡海燕的眼神也變得極為可怖,盯了她幾眼後握了握拳頭,上前一把將胡海燕從床上揪了出來,騰出另外一隻手啪啪扇了她兩巴掌。


    "如果在我二十歲那年遇見了你,我一定會活活打死你的。"


    孟長青說完就把胡海燕扔到了地上,然後念咒將奶奶度化了。


    孟長青之後跑到葉伯伯家打通了報警電話,跟裏麵人說了幾句掛掉了電話,然後回到了靈堂,著手準備起了第二天下葬的事情。


    他沒有立即跟村裏人說這事兒,想把奶奶好好安葬下來後再說,以免打攪了靈堂的氣氛。


    孟長青在這裏的這些天,爺爺奶奶完全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家人,孟長青不止一次在我麵前說:"你爺爺奶奶人太熱情了,這樣被服侍著,過陣子怎麽舍得走。"


    奶奶去世,不止我和爺爺傷心,孟長青也一樣傷心,他本來就是個麵冷心熱的人,不管什麽感情,他都埋在心裏不肯說出來,但卻能從他的行為看出來他對憤怒的宣泄,以前我從來沒見過他對一個普通人這麽動怒。


    今晚上是守夜的最後一天,父母們離的太遠沒來得及趕回來,爺爺也不允許他們回來,在葉爺爺家打電話時候,隻要他們一提回來,爺爺就會破口大罵,說回來就不認我爸爸媽媽了。


    晚上村裏大部分人都在這裏,明早上也要跟著一起送奶奶上山。


    守到半夜,大家都困了,話也都說完了,都坐著保持沉默。


    淩晨一點多鍾時候,村子下方的牛突然哞哞叫了起來,然後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聽起來極為淒厲。歲歡以。


    我聽了倍感悲哀,多半是這牛也知道奶奶去世了,想用這方法為奶奶送行。


    村子裏麵都感歎起了這牛有人性,孟長青也連連點頭讚同。


    過了一會兒,孟長青跟我時候:"人死後如果投胎去了的話,那麽在人投胎的同一時刻,會有一個新生命誕生,這就是輪回之說。"


    "人死後什麽時候投胎啊?"


    "如果她沒了什麽執念的話,應該是七天後。"


    我點點頭,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


    第八百六十二章混元珠


    afeeeee這裏人山人海,想要找五個人與大海撈針無異。不過為了我那四十年的壽命,我還是義無返顧地挨個兒找了起來。


    這裏每秒鍾都有無數人進來。也有無數人往下一個地點走去,前一秒才看過的人轉個眼就消失不見了,想要在這裏找人實在太難了。


    幸好這裏的人都才變成鬼,要麽情緒低沉。要麽就是渾渾噩噩,都還沒生出害人之心,加上鬼卒在這兒,也沒幾個敢亂來,弄不好就會變成那些野獸的腹中之物。


    我們在人群之中留下穿行,卻沒有半點兒蹤跡,最後隻能找人問起來。可結果還是一樣,其他人也沒見過。


    見範圍太大。最後隻能放棄了**,轉向陽道這一邊,他們陽壽未盡。肯定會在這裏逗留的。


    陽道不少人正擁擠著在上麵寫上自己的名字,在這邊兒行了一截兒之後。見桑樹幹上貼有一張白紙,紙上寫著黃泉路上莫回頭的字樣,下麵落款大印是鬼王印。


    "這鬼王是誰?"我問道。


    沈複聽了說道:"陰間有兩尊大帝ね五方鬼帝ね十殿閻羅ね四判官ね四魂使ね十陰帥ね七十五司,數不盡的陰差和鬼卒。這鬼王就是十大陰帥之首,維護陰間安穩的中流砥柱。"歲央雙。


    我聽了愕然,竟然這麽複雜,想想就頭痛了,不再繼續了解下去,而是往前走了過去。


    走了一截兒又見一告示,上麵警告陰魂別回頭,也鼓勵眾鬼魂共同抵製回頭的人,隻要參與,都有功德可計。落款依然是鬼王。


    見了這告示之後,所有人都不敢回頭了,我們隻能往前走,就算漏過了也隻能作罷。回頭的話,被這成千上萬的鬼魂圍攻,就算是孟長青也沒那能力脫身。


    這條道實在太長了,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


    想了會兒我問沈複:"你會卜術嗎?"


    沈複想了會兒說道:"茅山主修的是法術,卜術隻稍有涉獵。"


    之後沈複一邊掐著指頭一邊往前走,每次都說在前邊兒,這樣一直到聽見水聲才停下。


    前邊兒是一條寬約百米的河流,河麵上縈繞著嫋嫋白霧,和尚有三座極大的橋,一條為金色,一條銀色,一條灰色。跟他們上次在山穀之中說的一致。


    到這裏遠遠看了下,每條橋上都站滿了人,黑壓壓一片,但是不斷有人往這河裏麵跳,下去之後連撲騰都沒有就沒了影兒。


    我見了很是不解,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會跳下去。


    "這奈河之中的水是人的六欲幻化而成的欲水,極其美好,又極為飄渺。心性不堅的鬼魂都受不了這河水誘惑而跳下去,一會兒咱們過去的時候,千萬不要看裏麵知道嗎?"


    我嗯了一聲,然後排起了隊。


    這裏陽壽盡或未盡都是自己判斷的,正常死亡說明陽壽已盡,非正常死亡則說明陽壽未盡。沈複掐指算出來的那五人已經過了奈何橋,我們隻能追過去。


    快到我們時候,見前麵三座橋邊上站了上百鬼卒,每隻鬼卒手裏都牽著一條惡狗,有陰魂經過,他們都會放出手裏的狗上去嗅嗅,隨後告訴他們應該從哪座橋過。假如有陰魂搗亂,他們立即將手裏惡狗放出去,將搗亂之人撕扯個幹淨,以此來震懾這裏的陰魂。


    在這橋頭上,有一個碩大無比的平台,台基上刻著‘望鄉台’三個大字,上麵站有無數鬼魂,站上麵之後便呼天搶地哭了起來。


    到我們了,沈複說我們沒真的死,就不去看了,我也覺得浪費時間,直接到了那鬼卒麵前,兩個鬼卒看了我們倆一眼,隨後牽著狗上前,同時嘀咕道:"這幾天年輕人挺多的,上邊兒又打仗了嗎?"


    我聽了後應道:"沒有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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