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微笑著搖搖頭,孟長青隨後念咒讓她進了手鏈裏麵。歲宏肝。


    村民見李妍突兀地消失覺得詭異,但跟剛才嬰靈比起來。這算不得什麽,又見孟長青在關心李妍,就隻是問了一下孟長青剛才那姑娘是誰。


    孟長青說是一個朋友的魂魄後村民才使釋然。並沒有太多疑惑,這些天見的事情多了。對此也就見怪不怪了。


    李妍進去後孟長青才問我們倆有事兒沒有,我們搖頭說沒有,他嗯了一聲然後讓這村民把村子裏所有的人都叫過來。


    這麽興師動眾自然有大事兒要交代,村民沒敢怠慢,忙出去叫人去了,我隨後也出門通通瞄了一眼,沒看見嬰靈的屍體,返回來問孟長青屍體哪兒去了,孟長青說嬰靈就是一團怨氣形成的,打散了就沒了。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孟長青隨後說:"張詩科的屍體變成走屍跑了,如果是你爺爺害了他的話,他是鐵定會去找你爺爺報仇的,我們跟著他一路追過去,一來可以防止他害人,二來可以找到你爺爺。一會兒我跟村民交代點東西後我們就動身,不然走屍離開一定範圍後,我們就沒法找到他了。"


    孟長青以前跟我講っ百鬼錄ぢ時候說了一下行屍,行屍分為僵屍和走屍,他們相同點是,都是人死後屍體殘留了一點執念而起來亂闖,危害活人。至於不同點,僵屍是跳著移動的,走屍是走著移動的。僵屍很好認,走屍不好認,又因他們都是在夜間移動,看不見麵目很容易把走屍當成活人。


    現在存在世上的靈物,要麽有意識沒身體,這叫鬼魅??要麽有身體沒意識,這叫死物??又有身體又有意識是動物。


    意識強的,能力也強,所以這裏麵,鬼魅最強,動物次之,死物沒意識,也就沒能力。


    但這隻是適用於大多數的靈物,譬如行屍,他們就例外,他們有身體沒意識,但卻不是死物,他們靠的是一個執念來支撐他們行走,他們沒有造血的功能,會本能性地吸人或動物的血,用血裏麵的靈氣來保持身體的不腐。


    總結起來,行屍比鬼怪可怕,沒有意識的活物都是可怕的,因為隻有把他的執念消除才能消滅他,依電影中燒掉根本是不可行的。


    我在這兒想入非非時候村民湧進來,一進來就感謝孟長青為他們除去了嬰靈,感謝話沒說多少就被孟長青喊停了,村民停住後孟長青說道:"我來這裏有些日子了,承蒙各位照顧,現在我有事要先離開,我離開後你們在村子周圍撒上一圈糯米,以免走屍回村,之後每隔一周換上一次,如此四次就好了。另外,這兩孩子我要帶走,他們倆的屋子還請各位幫忙看管一下,別讓它垮掉了。"


    村民知道爺爺出走了,二奶奶又不在家,我們倆沒人帶,村裏人心地雖好,但也沒人願意養兩個別人家的孩子,現在孟長青願意帶著我們倆,他們自然願意。


    隻不過他們在聽到走屍後又不解地問是什麽東西,孟長青告訴他們張詩科的屍體變成走屍了,他現在要去追。


    村民聽了才罷休,立馬準備起糯米來,生怕他再回來。


    孟長青趁村民準備糯米這會兒時間帶著我們出了村子,出村子後孟長青回頭看了村子一眼,歎了聲以後可能不會回來了。


    之後孟長青將曉曉背在了背上,我跟著他屁顛兒屁顛兒走了起來,晚上路黑,孟長青讓我小心點。


    我嗯了一聲,很羨慕在他背上的曉曉,不知是不是他背上太舒服了,還是太有安全感了,曉曉趴上去沒多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孟長青帶著我們一路前行,我見他這樣沒頭沒腦地亂走,就說道:"咱們這樣能找到走屍嗎?"


    "走屍隻會往有人氣的地方去,這附近隻有這條路過去有人。走屍今晚上才能走路,還沒適應,走得速度很慢,你多注意一下,看看附近草木裏有沒有東西移動。"


    我應了一聲,向孟長青靠近了些,怕走屍突然蹦出來在我脖子上咬一口。


    我們在路上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到了隔壁村子,到村子後孟長青叫醒了曉曉,讓她從背上下來,孟長青隨後從身上取出一個羅盤,在上麵放了點張伯伯屍體躺過的東西,然後又念起了用孔明燈找奶奶轉世的那咒語,念完後,羅盤上指針轉了一個方向。孟長青看了看,然後又彎腰將曉曉背在了背上。


    曉曉說她自己走,本想下來的,被孟長青拒絕,說道:"你還小,走夜路容易摔倒,我背著安全一些。"


    我聽了覺得不公,跟他這麽久,他每次要不是伸手提著我,要不就是把我夾在胳肢窩裏,從來沒有背過我。


    我雖覺得不公,但是孟長青對我還是極好的,隻是稍微嚴厲了些。


    曉曉這會兒沒了睡意,在孟長青背上看著我,叮囑我小心點。


    我答知道了,同時四處張望著,怕走屍突然跑出來。


    曉曉這會兒沒睡意,就跟我說起了話來,時不時問我眼睛還痛不痛,痛的話一定要跟她說,她好幫我治眼睛。


    孟長青聽了疑惑地問道:"丫頭,你知道怎麽治他眼睛?"


    "喝我的血呀。"曉曉道。


    "你不怕痛嗎?"孟長青又問。


    "可痛了,可是葉海哥哥也痛呀,我不想他痛。"曉曉看著我眯眼道,寫滿了笑容。


    我對她笑了笑,然後問她手上的傷口好了沒,她聽了張開小手對我示意,說已經好了。


    孟長青見曉曉鬆開一隻手,回頭看了看,隨後讓小小把手伸到他眼前給他看看,曉曉照做,他借著月光看了看曉曉的手,隨後讓曉曉收回手扶好他肩膀,別摔了。


    曉曉收回後孟長青問曉曉手上的疤是怎麽來的,曉曉告訴他怎麽來的了之後孟長青說道:"人手心的紋路跟人的運息息相關,命不可變,運可變。每個人紋路不同,命運也不同,你手心的紋路原本是克夫的,但是你這一刀剛好割在了感情線的延場7上,讓手心三線交匯了,變成了斷掌。"


    "斷掌是啥?"


    "有斷掌的人對畫符と捏印等有得天獨厚的條件,丫頭你可要好好跟著我學啊。"


    "我趕明兒也割成曉曉那樣,是不是我也有天賦了?"我滿心期待地問道。


    "你可以試試,到時候看看成不成。"


    "那就是不成咯!"


    "刻意劃的不成。"孟長青說道,隨後繼續往前走。


    他不說話了,我就跟曉曉扯起了淡,說了一會兒後她沒聲兒了,我抬頭看了看,她已經不知不覺睡著了。


    快到天亮的時候,正前方百米處一個小村子裏麵傳來了一陣雞的慘叫聲,我們聽見後立馬加快了速度。


    孟長青說,走屍剛開始會對人有一定的忌憚,不敢直接吸人血,他們首先會把目標放在一些動物上。


    現在還才四點左右,雞根本沒有從雞圈放出來,現在聽見雞叫聲一定有怪異。


    我們加快步伐到了雞鳴的地方時候,沒看見走屍的蹤跡,隻有養雞的農戶正兩口子正在雞圈門口查看著。


    這家的雞舍已經被撕得稀爛,地上擺著三隻雞,一隻公雞,兩隻母雞,兩隻母雞已經死透了,那隻公雞好上一些,還在地上撲騰。


    我們走過去他們打量了我們幾眼,隨後自個兒討論起了怎麽回事兒,他們的猜測是附近來了黃鼠狼,這雞是黃鼠狼咬的,為了不浪費掉自己養雞的辛苦汗水,他們就準備將這雞帶回家煮著吃掉。


    正要拿進屋的時候,孟長青上前阻止了他們,說這雞已經中了毒,而且滿身死氣,不能吃。


    雞農見孟長青是個陌生麵孔,又見他身邊拖著我們倆小的,就以為我們是普通趕路人,於是跟我打起招呼時候:"天還沒亮就趕路啊,是準備去走親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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