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將目光放在我們身上,另外一個執事問何秋水:“何執事,你教了你的弟子多少法術了?”


    “一個都還沒教。”何秋水說。盡宏溝亡。


    其他道士馬上發出了笑聲。秋瑾和南飛羽也有些無語,不過卻什麽都沒說。


    這頓飯吃得很壓抑,飯畢南飛羽直接到了觀風山,找到正在打坐的何秋水:“師父,您到底教不教我們法術?不教我們走了!”


    何秋水睜眼看了我們幾眼:“你們兩人也是這麽想的?”


    我已經知道秋瑾要去救她的弟弟,自然對力量很渴求。她也點了點頭:“我想學法術。”


    我也應和著點點頭。


    何秋水歎了口氣,說道:“道門如今已經走上了偏路。修道不隻是為了殺鬼,所謂的力量,全都是輔助之物,渡鬼、鎮鬼、殺鬼,道門教殺鬼之術,卻將前麵兩個遺忘了。”


    何秋水說完站起身來:“你們跟我來。”


    我們跟上他,他將我們帶到了這山上我們從來沒有到過的一處地方,一進入這裏,我就感覺到了這裏氣息的不平凡。


    何秋水揮了揮手,這裏的禁製全部解除,我們隨後進去。


    這裏有好些山洞,何秋水指著前麵山洞說:“你們三個人,每人挑選一個山洞進去,在沒有用任何法術的情況下,將裏麵的鬼降服。”


    秋瑾和南飛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正要說話,何秋水卻轉身走了:“能做到的話,我就教你們法術。”


    南飛羽咬咬牙:“富貴險中求,我去也……”走了一截兒轉身一臉淫笑看著秋瑾,“秋瑾妹妹,哥哥進去了哦?”


    秋瑾沒意識過來,擺了擺手:“進去吧,小心……”


    說到這兒,秋瑾突然意識到南飛羽說的是什麽意思了,臉色通紅,咬著牙說了句:“變態。”


    我笑了笑,也找了個山洞走了進去。


    早就看透了,這裏麵有不少的鬼怪,每一個山洞裏麵至少有幾十隻鬼怪,完全沒有法術基礎的人進來,沒有任何勝算。


    但是,南飛羽和秋瑾現在已經能靜心了,心無所懼,便是無敵的存在,隻要利用好自己的氣勢,在裏麵度過一夜,輕輕鬆鬆。


    我走進去,何秋水封印在山洞裏的鬼怪全都出來了,開始圍聚著我,我將身上殺氣稍微釋放了一些出來,這些鬼怪馬上就退到了一邊,我則不再管他們,閉眼開始神遊。


    既然知道了秋瑾的弟弟在人教,還有沉香門的人也在人教,自然是去那裏找她的弟弟。


    到了人教,偽裝成普通人走進去,路過人教文王殿,駐足觀望了會兒。


    以前那個白衣文王,已經永遠不在了,那個黑衣武王,也永遠不在了。


    正站這裏的時候,當初八大將軍之一的陳昭帶著人從文王殿中走了出來,說起來,我第一次來人教,就是加入的他的將軍府的。


    因為我改變了容貌,他並沒有認出我來,隻是多看了我幾眼,我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陳昭也點頭回應,而後帶著人離開了。


    我邁步走進了文王殿。


    現在文王殿基本已經廢棄了,連我都可以進入,根本沒有多少防禦。


    走進去在這殿內轉悠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文王當初住過的屋子外麵,推門進去。


    屋子裏麵打掃得幹幹淨淨,跟文王在的時候一模一樣,不管什麽東西都沒有改變。


    想起那天入魔時候見到的那個又似文王又似曉曉的女子,心一驚,莫不是文王沒死,回來了?


    正詫異的時候,背後傳來聲音:“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麽?”


    我回頭一看,卻是原來文王的那個叫葉姝伶的女官,沒想到她還在文王殿。


    看著她有些出神,就好似文王就要出現了一樣,畢竟他是當初和文王最親近的人。


    “喂,問你話呢。”她加大聲音說了句。


    我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說:“我路過這裏,進來看看,文王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麽屋子還像居住有人。”


    葉姝伶皺了皺眉:“我每天都在打掃屋子,但是文王卻永遠回不來了,都怪那個葉海,文王為他失去了一切,最後連命都沒了,他卻始終沒有真正像文王待他那樣對待文王。”


    我聽著有些不好受,得知文王確實沒有回來,就說道:“我先告辭了。”


    說完準備轉身走出文王殿。


    剛到門口,瞥見了文王殿內一個衣著熟悉的人走過,馬上轉身看過去,確實是沉香門的人的衣物。


    又走回去,找到了葉姝伶,葉姝伶見我回來,有些詫異:“你回來做什麽?”


    “文王殿現在是不是給別人住了?”


    “連掌教殿都已經被別人住了,文王殿被別人住,有什麽好奇怪的?”葉姝伶回答。


    “住在這裏的是什麽人?”我又問。


    這麽連番發問,葉姝伶起了疑心:“你到底是誰?”


    正說話的時候,一個沉香門的弟子走了過來,到葉姝伶身邊,輕佻看了葉姝伶幾眼:“在這兒閑聊呢?滾去燒水,門中長老門要品茶了。”


    我眉頭一皺,就算這地方被沉香門占了,葉姝伶也不會這麽卑躬屈膝呀。


    葉姝伶苦澀一笑:“知道了。”


    那弟子隨後離去,我問道:“你是前文王的女官,即便是別人占據了文王殿,你也不至於這樣呀。”


    “若我不這樣,這裏留有的文王的最後一點東西,都會被他們毀掉。”葉姝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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