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兵不敢反抗,全都應了聲是。


    楊雲隨後轉向我問道:“你的血降頭?”


    “因禍得福,血降頭剛好是死靈禁術的破解方法,不過要完全中和,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我道。


    楊雲聽後替我鬆了一口氣,然後偏了偏腦袋,詢問我怎麽處理這些陰兵。


    暫時將他們留在這裏也起不了什麽作用,便讓掌畜生司將這些陰兵帶離了這裏。


    陰兵們走了之後,那些躲藏著的村民才出來,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場麵,出來之後神色很古怪,怕是好久都恢複不過來了。


    我跟他們並沒什麽過節,也沒管他們,不管剛才看見的事情對他們造成了什麽樣的影響,跟我都沒關係,自個兒拉著盲師還有小白臉進了屋。


    阿娜的父母一直在看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見我們進去,他們嚇得一動不動,即便他們不懷疑鬼神說,剛才看見的東西也已經顛覆了他們的世界觀。


    “阿野九肚子裏的蠱蟲,是你下的?”我向盲師問道。


    盲師雖然是個瞎子,但也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我一問話,他就戰戰兢兢道:“是,是的,我馬上把它取出來。”


    楊雲在一旁看了一下阿野九,見阿野九脖子上有一塊形狀怪異的胎記,眉頭一皺,說道:“竟然是他。”


    “誰?”我忙問道,一開始就發現了阿野九有些怪異,沒想到楊雲竟然認識他。


    楊雲道:“純陽子結實的一個朋友,曾經在冥界多次想要救純陽子出去,脖子處的靈魂曾被酆都大帝造成了永久的傷害,沒想到他已經投胎了,多半是看純陽子已經脫離弱水河,他才安心轉世的吧。”


    世人流傳有種說法,說人前輩子因何處受傷而死,下輩子就會在受傷的地方產生胎記。原以為這是無稽之談,現在看來,這說法並沒有完全錯誤。


    聽了楊雲的話我才釋然,難怪純陽子的斬仙劍會有異動,想必是這斬仙劍認出了他。


    跟楊雲說完後,我見盲師還沒有取出阿野九體內的蠱蟲,便有些不滿的,正想質問時,盲師說道:“他身上氣質華貴,我根本無法出手啊。”


    我聽後收回了阿野九身上的龍氣,盲師隨後從阿野九身體之中取出了一條長約十厘米的千足蟲,惡心至極。


    第二百六十一章交換


    盲師將蟲子取出來之後,我詢問了一下這事情的緣由。


    原來那個白巫術掌教是他的師父,因為他們兩人心術不正,便被白巫術宗門趕了出來,之後一直隱居在這裏。


    盲師利用嬰兒養蠱蟲,順便利用嬰兒認幹爹,獲取別人的血液,然後交由白巫術掌教,用來偷取別人的壽元。


    我便是他的下一個目標,不過那天我在盲師屋子裏的表現將他們震懾住了,怕我是大的教派下山出來曆練的弟子,便讓盲師來打探了一番,從我口中得知我是散居道士之後,便讓那白巫術掌教用‘血降頭’破掉了我的道法修為,然後便上門找麻煩來了。


    不過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我竟然能操控冥界的人。


    現存世界上,最大的教派都不是冥界的對手,更何況他們隻是白巫術的棄卒。


    盲師將這些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之後,恭敬退到了一邊,雖然對他恨之入骨,但是我並不想殺人,便向楊雲問道:“有什麽辦法可以破除他們的道法修為?”


    楊雲想了會兒說道:“改變他們的靈魂,讓他們不能繼續利用靈魂,就如血降頭一樣,你身上的煞氣可以做到這一點。”


    我恍然大悟,忙祭出一縷煞氣,打入了盲師的體內。


    盲師神情立馬就便了,最終,煞氣將他的三魂七魄從本質上改變,那縷煞氣也永久留在了他的體內,隻要他想到動用靈魂,煞氣便會開始對他的靈魂進行攻擊。


    現在人的悟性,能悟到出家道士已經很少了,現在被我這麽一下給他毀掉,盲師臉馬上變成了死色,廢掉他道法修為,跟殺了他並沒什麽區別。


    小白臉雖然實力很低,但是也明白我們對盲師做了什麽,不停地閃躲眼神,以為不跟我對視就沒事了,但是他終究沒有逃過去,他的靈魂一樣被煞氣改變了。


    “你們兩個馬上離開村子,永遠不許再踏足這村子半步。”我雖然沒殺他們,但也容忍不了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對別人下手,且包括了嬰兒。


    他們兩人現在哪兒敢說半個不字,唯唯諾諾退出了房間,然後回家收拾東西去了。


    他們走後,我跟楊雲相互看了一下,隨後跟阿娜說道:“你弟弟並沒有事情,也沒有中將軍箭,小白臉和盲師不敢再找你們麻煩了,這邊也已經沒了我什麽事情,我還有些事情,得先走一步。”


    阿娜聽說我們要離開,跟她父母說了幾句話,她父母立馬跪在了我和楊雲的麵前,嘰裏咕嚕大概是說了一些感謝的話,然後將阿野九遞給我。


    我不明白是什麽意思,阿娜在一旁解釋道:“我阿爸阿媽想讓你把我弟弟一同帶走,他們說你是神仙,想讓我弟弟成為你的徒弟。”


    我不禁啞然,並沒有接阿野九,跟阿娜說道:“道士這條路太難走了,你弟弟上輩子是道士,這輩子如果有可能的話,永遠不要踏足修道這條路。”


    阿娜倒沒什麽,將話轉告給了她父母,她父母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我想了想,從身上取出了毛筆、朱砂、符紙,畫了好幾張驅邪的符交給了阿娜,相信有這幾張符,一般的鬼怪不敢再近他們身了。


    阿娜接過了符籙,猶豫了一陣問道:“幹爹,你以後還會來嗎?”


    我隻不過是碰巧來這裏,還會不會再來,真不敢確定,不過還是說道:“有緣分自然會再來的,對了……”我從身上掏出了一張昭三三的銀行卡遞給了阿娜,並道,“這裏麵有些錢,密碼在背後,你拿去繼續讀書吧,千萬不要放棄了學業。”


    阿娜並未立即接這張卡,而是看向她的父母說了幾句話,她父母點了點頭,顯然是同意她繼續讀書了,不過她並沒接卡,而是說道:“可是我不想要卡,我想跟幹爹去修道。”


    我白了她一眼,將卡塞到她手裏之後便和楊雲轉身離開了。


    出去之後才見阿娜哭哭啼啼在窗口喊道:“幹爹,我以後要怎麽找到你?”


    我想了想,將蜀道的號碼告訴給了她,道:“如果遇到麻煩,打這個號碼,會有人來幫忙的。”


    最見不得的就是女生哭,快步離開了這裏,走了一截後,楊雲說道:“那個嬰兒曾經是神仙道士,這輩子悟性肯定也不低,如果收他為徒,對你並沒有壞處,以後肯定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我忙搖了搖頭,也就孟長青會不怕麻煩收下他,我可沒耐心去教徒弟,再說,自己都沒學好呢。


    楊雲見我搖頭,笑了笑,道:“你就丟下那個女孩兒這麽一走了之?”


    我聽著這話怎麽感覺有些歧義,忙道:“我又沒對她怎麽樣,再說,我最看不慣女孩兒哭了,當初飛駁哭過一次,給我尷尬得夠嗆。”


    我剛說完,卻發現一邊楊雲的身影不見了,回頭一看,他停在原地不動,看我的臉色有些森然,問道:“她哭過?怎麽回事?是誰弄哭的?”


    我看了一下他的神情,頓時不敢說出飛駁哭的原因了,改口道:“那個讓她哭的人已經死了。”


    楊雲這才將身上的殺氣隱去,以為是我將那人殺死的,便說道:“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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