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風羽舒把轅夙淩塵拉回臥室,沒理會正坐在電視機前抱著搖控器看韓劇的太始太香帥。這古生物想要學會人類文明,特別是學習如何去愛這門最難學的學科還有得他折騰的,她有那空閑就去陪塵兒,才沒時間跟他耗著。況且愛這東西就和修道一樣,是靠個人悟的,師傅隻能領進門,到底能領悟出個什麽東西就全靠他自己。


    轅夙淩塵穿著睡袍抱著枕頭坐在床前在垂目思考著什麽。


    風羽舒在轅夙淩塵的身邊坐下,摟住她的脖子問道,“塵兒,在想什麽?不會是想著明天又去哪裏搗蛋吧?”她笑著,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寵溺。她好喜歡像小孩子一樣到處闖禍玩鬧的塵兒,這樣的她更活潑快樂。


    轅夙淩塵微微一笑,輕輕捏了捏風羽舒的鼻子,說道,“小家夥,我在你的眼裏現在就成了不懂事的孩子了?”


    “你倒真是不懂事的孩子倒好了,我還能少操點心。”風羽舒邊說邊爬上床,挨著轅夙淩塵躺下往被窩裏鑽去。


    轅夙淩塵說道,“我在想阿修羅。我們到這人間也有一年多了,她居然從來沒有找過我們,更讓人覺得不解的是到現在都還沒有確定離風老祖的具體墓位,你不覺得奇怪麽?”


    風羽舒挪個身子,把頭擱在轅夙淩塵的大腿上,說道,“我最近也在想這個問題。就算是黃河改道地貌在大體位置上是不會改變的,曆代的史書上也都對黃河的變遷有著記錄,就算隻是一個平凡人去找離風老祖宗的墓也不難,何況是阿修羅,為何她遲遲沒有找到?”


    轅夙淩塵顰顰眉,說道,“這事情確實有些怪異,靜兒,我恐怕這件事情有變,這樣吧,明天我們去尋找阿修羅,先把離風老祖宗解救出來。”


    “好。”風羽舒應了一聲,抱著轅夙淩塵,爬到她的身上,壞笑著說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良宵苦短,是不是該做點對得起晚上的事情?”


    轅夙淩塵又怎麽不明白她話裏麵的意思,臉上揚起一抹紅暈,嘴角掛起一抹雍容淡雅的笑容,頷首說,“的確不應辜負如此良宵。”她輕佻的挑起風羽舒的下巴,說道,“小妞,還不趕緊脫衣去服躺在床上等待本主臨幸?”


    “我倒!塵兒,你可是越學越壞了啊?”風羽舒坐在轅夙淩塵的大腿上,說道,“你是我最最心愛的娘子,你躺好讓我伺候你就好。”說著不由分說便朝轅夙淩塵的唇上印去。她才不會讓轅夙淩塵占主動,她太厲害了,為了自己的小命兒還是自己主攻為好。想起上次因為拗不過塵兒的撒嬌讓她主攻了一次,她一激動居然現出血屠修羅王的原形來,把自己弄得暈死過去好幾次,事後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才能下床。從那以後她發誓再也不要讓塵兒主攻了。


    轅夙淩塵微閉雙眸,仰起頭,溫柔的環住風羽舒的脖子,享受著她的唇在身上輕輕的遊移、愛撫。


    日出東方、明媚的陽光照射著大地,將纏綿恩愛的人兒從美夢中喚醒。轅夙淩塵替風羽舒穿好衣服,收拾整齊再走出房門。客廳中,太始扔抱著韓劇在看,手上拿著一卷紙巾哭得稀裏嘩啦,地上積了一地的水。


    轅夙淩塵微微搖了搖頭,這太始雖是活了億萬萬年智力卻不及一個人間少年,憨直單純而又感性多情,人間走這一遭指不定要受多少罪,卻也能讓他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活一遭。


    風羽舒在太始的身邊坐下,說道,“太始,我和塵兒要去找阿修羅,有要緊事情要辦,你就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事情也可以隨時來找我們的。”


    太始點點頭,紅著鼻子說道,“你去吧,哥能照顧好自己。”


    風羽舒與轅夙淩塵隱去形蹤,飛到黃河上遊地段某一處。


    阿修羅正立於黃河邊上,滾滾的河水翻騰奔湧流向遠方。她的神情凝重,眉宇間緊鎖著一抹愁雲。轅夙淩塵走過去,在阿修羅旁邊的一塊岩石上駐足停下,問道,“還沒有找到離風老祖宗的墓位嗎?”


    阿修羅神情凝重地點點頭,說,“找到了。泉眼因地震離位三十公裏,現在就在對麵大山中的暗河之下。”


    風羽舒問,“有什麽困難嗎?”


    “你用念力探一下便知。”阿修羅說道。


    風羽舒與轅夙淩塵用念力探去。大山中遍布溶洞,地貌結構極為複雜,在山體深處是縱橫交錯暗潮洶湧的地下河流,有的河流極為寬闊,橫向麵都有幾百米寬,水底河水洶湧翻滾,水深達數十丈。念力一直往水底探去,透過岩壁,來到更深的底下,下麵就像是一個地下海洋,又深又寬。水中出現一條大腿粗的玄鐵巨鏈,鏈子一端延向岩石中,牢牢的釘在堅固的岩石深處的一條巨大的玄鐵巨柱上。而另一端則是通往水底深處,鏈子的端口係在一頭巨龍的脖子上,那巨龍在水底翻騰咆哮。巨龍的下方則是一口一百多個平方米的水眼,水眼中密集地冒出噴泉般的水柱。水眼四方被釘了數十條玄鐵鎖鏈,數十條玄鐵鎖鏈鎖住水眼正中央的一口棺木,棺木上刻滿聚靈符文,使周圍的靈氣源源不斷地輸入到棺木中,保持一種生生不息的繁衍之氣。


    風羽舒說道,“水眼中的那棺材就是離風老祖宗的麽?我沒見著有什麽難弄的啊?這些山體咱們可以穿進去,那條巨龍咱們也可以把它幹掉!”


    轅夙淩塵搖了搖頭,說道,“靜兒。”她問阿修羅,“你覺得該怎麽辦?”


    阿修羅說道,“當日我與敖琪有約,我救出離風之日便是還它自由之時。隻是這幾千年的時間過去,山體河脈幾經變換,這敖琪與離風竟成了這口泉眼的鎮眼神獸,若救出離風放歸敖琪,誓必造成水眼之下的海水倒灌,頃刻之間便能將黃河兩岸淹沒,那我的罪孽就大了。”


    “海水?”風羽舒再將念力探入水眼深處,她頓時倒吸口冷氣,這水眼下方極為廣闊,順著裏麵的水流方向探去幾萬公裏居然探到了某大海深處。


    轅夙淩塵略一思索,說道,“我與靜兒去捉條龍來代替敖琪鎮住泉眼,再把離風救出便可。”緩了一下,又說道,“要不然我們合力把這水眼封了。”


    阿修羅反問,“你覺得可行麽?”


    轅夙淩塵默然,封了水眼,這方圓千裏之地誓必幹涸,千裏之地的生靈同樣受害。而且這黃河上遊若沒了這口最大的泉眼,水量定然減半,到下遊地帶黃河就有斷流之虞,黃河兩岸靠水生存的生物又會受到牽連。最可怕的還是斷了水下這條黃河與大海的循環的道路,讓返湧而上的海水無法通泄,一旦衝破壓製的禁製,那暴發的毀滅之力更是難以估量。


    阿修羅說道,“目前有三個難題:第一,這一界已經沒了神龍的蹤影,甚至於連其它能夠操控水流的強大生物也不存在,找不到神獸來替代敖琪。第二,敖琪是水龍,一旦歸海或者是飛升都會引起風雲變色水體坍塌河水瀑漲的危害。第三,離風的棺木之下壓著數十個結界的入口,一旦棺材移位或者是裏麵的靈氣泄漏,鎮壓這些結界的力量立馬消失,各界的空間立即打開,到時候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連我都不知道。”


    風羽舒鬱悶的叫道,“那還不如就把離風老祖宗跟那叫敖什麽的龍擺那裏不弄出來。”


    阿修羅與轅夙淩塵同時瞪她一眼,這不是說胡話麽!能把離風擱那裏不管麽?


    轅夙淩塵說道,“如果能找到替代那神龍與離風老祖的東西就好辦了。”她皺了皺眉頭,說道,“慢慢想辦法吧,總會有法子的。”


    幾人在黃河邊上商議半天,最後得出的處理方案就是先由風羽舒摸進去把裏麵的結界一個一個的封了,阿修羅去別的空間捉兩條龍來鎮壓水眼,至於用什麽來替代離風老祖宗就由轅夙淩塵想辦法。


    轅夙淩塵說道,“我去一趟地府找晨兒吧,她精通玄術,興許有法子。”


    阿修羅趕緊阻止道,“你別去地府了,她投胎了。往西行幾十裏路有一個村子,她和紫縈都在那裏。”


    “投胎了?”轅夙淩塵與風羽舒都感驚訝,同時望向阿修羅。


    阿修羅說道,“嗯,兩人都成了很小的奶娃兒,好像還是雙生子,整天抱在一起掐架。”


    轅夙淩塵與風羽舒相視一眼,都覺得十分的驚異。


    風羽舒拉著轅夙淩塵的手,說道,“塵兒,那咱們去看看她們兩個嘛。”


    轅夙淩塵說道,“你先把結界封好,我去找她們。”說罷,她朝風羽舒與阿修羅拱一拱手,然後朝那村子飛去。


    風羽舒鬱悶的扁著嘴,一頭跳進黃河裏,在水底埋了半天才往山體深處潛去。阿修羅則淩空一揮衣袖,劈開結界鑽了進去。


    轅夙淩塵來到村子裏,念力很快搜遍整座村子,發現一間平房裏麵有一對一歲多大點的小孩子身上靈氣十足,模樣長得極為可愛。這個村子真的很窮,稀稀拉拉也就幾十戶人家,有一些還是住在破舊的土牆泥瓦房裏。村子土地貧瘠,即使靠著黃河也不沾山不帶水。


    兩個小孩子被放在平房正屋裏地上的一塊草席上,大人正在院子裏忙活。一個五十多歲的莊稼漢子在院子裏編竹簍,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婆在納布鞋的鞋底。還有一個年輕的少婦在屋簷下的灶堂前燒火做飯。那倆個小孩子極為可愛,隻是她們兩個現在的姿勢卻有一點搞笑。一個小孩子正壓在另一個小孩子的身上,嘴巴緊緊的貼在一起,身處上方的小孩子緊抓住身處下方的小孩子的雙手,不讓她動。


    看到這模樣,轅夙淩塵忍俊不禁,這簡直就是縮小版的施暴嘛。


    “啊——媽媽!”身下的小女孩被欺負急了,大聲的叫起來。


    做飯的婦人聽到喊聲拿著鍋鏟喊了一句,故作凶樣地喊了一句,“貝貝,你又欺負寶寶。”隻是喝叱,人並沒有過去製止她們,想是已經習以為常。


    壓在身下的小女孩趁著大人喝叱貝貝使貝貝分神時,突然抬起頭朝身上的小女孩胳膊處張口咬下。“哇!”身處上方的小女孩痛得大叫一聲,捂著胳膊爬開,邊爬邊罵道,“臭紫縈,你屬狗啊!”稚幼的模樣卻有著與年齡極不相襯的語氣,讓人頗覺玩味怪異。


    寶寶爬起來,踩著略顯蹣跚的步子朝貝貝撲去,抬腿就是一腳踢去,咬牙罵道,“轅夙秋晨,你這色狼!”稚嫩的聲音,刻意壓低的音量,帶著熊熊燃燒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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