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麽,幸福就是跟心愛的人一起創造未來美好藍圖。


    風羽舒努力地發揮著自己的想象力拚命地勞作著,不過讓她有些鬱悶的是這神界的樹木都比凡間的要結實,蓋房子還得費好大的勁才能把樹木砍下修枝去葉做成木板。也幸好有塵兒幫忙,這塵兒也真是的,連蓋房子都讓她把修羅離風劍法用進去。用修羅離風劍法的霸字訣砍樹,用飄字訣雕花,用淩字訣修毛邊……


    她終是沒有耐性的人,再加上不是木匠出身,做出來的房子始終覺得不滿意,覺得太粗糙了。後來,她幹脆把皇極殿搬出來,拆了偏屋的幾扇窗棱,取了一些琉璃瓦及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材料。她這皇極殿一搬出來就惹上麻煩了。那土匪神帝一天來上七八趟,每次都圍著皇極殿轉上好幾圈,然後不住地讚揚,“這房子漂亮!”“這瓦不錯!”“這夜明珠燈飾不錯!”“這白玉桌挺好!”每次看這皇極殿的目光裏都閃著灼灼光芒。


    風羽舒對這土匪神帝的習性也了解了一些,再看她表現得這麽明白又怎麽會不明白她的用意。若換了塵兒興許會二話不說就送上,畢竟一座小小的宮殿她還不放在眼裏,隨手像打發乞丐就打發了。可是她是風羽舒,是從小苦到大的,可沒塵兒那麽大方,特別是這座宮殿對她來說也是意義非凡的,自然不能拱手送人。二話不說就把皇極殿收回了儲物戒指裏。


    慕容雪眼巴巴地瞅著她收回儲物戒指,想動手搶,可是又怕聞人冰秋生氣,急得圍著風羽舒直搓手,不時地扭頭瞅她幾下,再重重地歎口氣,晃兩下腦袋,然後又再搓幾下手。她這模樣又滑稽又可愛,惹得轅夙淩塵頻頻輕笑。


    在慕容雪來之前的兩天還偶爾看到一兩個神界的神人好奇地跑過來看看,也不時地能感覺到有念力探過來,可是慕容雪一來,連附近的飛鳥走獸都像消失了一般,清靜得過了頭。


    風羽舒與轅夙淩塵也猜得到是什麽原因,看這慕容雪對付魔王朝力那財迷勢頭,再看她對這皇極殿這麽上眼就知道她是什麽貨色,八成這些神界的人也沒少吃她的虧都怕了她了。她不禁有些好奇,這樣一個人怎麽會當上神帝的?而且她這個神帝好像比她們兩個還要清閑?


    轅夙淩塵與風羽舒圍著火堆坐在湖邊,火堆上架著一隻肥實的老虎在烤著。慕容雪死皮賴臉地蹭過去,盤膝在風羽舒的身邊坐下,她清了清嗓子說道,“轅夙秋靜,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麽事?”風羽舒問道。


    “那個我是神界的神帝,神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的,你在我的土地上蓋房子住下來,是不是該上點土地稅?”慕容雪淺笑著盯著風羽舒。


    風羽舒與轅夙淩塵相視一笑,心裏已經明了。轅夙淩塵淡淡一笑,問道,“那慕容神帝覺得我們繳多少稅金合適?”嗬嗬,好玩,從來都是她收別人稅金,現在居然有人來收她的稅金了。有意思。想到收稅金,她不禁想起紫縈,那狐狸在人間開妓院,賺的錢全被自己以收稅的方式刮到她的腰包裏來了。她應該也在這一界吧?想到這裏,她抬頭看了下蒼穹,也不知道她在這一界的哪一方?


    慕容雪很大方地一笑,說道,“看在我們這麽熟的關係上,我也該照顧下你們。這樣子吧,我把這塊地的永久使用權賣給你們,當然,這價格的話不能太少?”


    “那神帝覺得多少合適?”風羽舒又問,心裏卻早知道結果。


    “嗯,這個嘛,永久使用權自然會貴一些。”慕容雪十分體諒地說道,“我也不好意思把你們幾十年的積蓄一下子就收刮光,這樣子吧,你們可以用房子來抵押。嗯,就那座皇極殿吧,我看著馬馬虎虎勉勉強強還有點順眼。”她一副自己格外開恩的模樣。對自己這樣的說法十分滿意。


    見過不要臉,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無本買賣做到她們頭上來了!還打她的皇極殿的主意,這皇極殿是塵兒給她的,就算她是神帝也休想染指一分。風羽舒冷笑一聲,抬腿一腳將她踹倒在地上,“倏”地跳起來指著她罵道,“你幹嘛不直接來搶?”


    慕容雪被踹倒在地上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竟然……竟然被人踹了?!“嘩”地一聲爬起來,雙手叉腰上鼻子瞪臉地怒視風羽舒,學著她的口氣罵道,“你不想活了,敢踢我?”她輕蔑地瞄著風羽舒,就她這細胳膊細腿的模樣,自己一巴掌就能把她拍散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風羽舒抬起手指著慕容雪的鼻子叫道,“給我聽清楚,你再打皇極殿的主意,我把你丫的毛剃了。”


    轅夙淩塵也站起了身子,謹慎地留意著慕容雪的變化,她再什麽胡鬧終究是神帝,其實力之高,在自己看來簡直就是深不可測。如果一旦翻臉,靜兒絕對有生命危險。同時她也不明白,為什麽靜兒會突然這麽生氣!


    慕容雪叫道,“幹嘛!想造反啊!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散了。”反了天了,自己在神界橫行幾百年,不管是誰見了她都得躲著走,這個修為還在合體期的修真者居然就敢跟自己叫板,還揚言要剃她的毛。想到這裏她就氣得要命,全身真氣逆轉。


    風羽舒也不懼她,叫道,“你還是神帝,我看你簡直就是一土匪。我要是你老婆,老把你踢飛了爬牆出去玩去了,誰還睬你。難怪有人被罰跪床腳,活該!”


    “你——”慕容雪的臉都氣白了,她一把摸出一柄巨型大劍作勢就要往風羽舒頭上劈去。


    轅夙淩塵身上的真氣猛地全力運轉,寶劍出鞘,隨時準備出手把慕容雪撂了。


    風羽舒叫道,“有種你就劈。搶劫殺人,我看你怎麽跟聞人冰秋解釋!”她指著慕容雪鼻子罵道,“你一個神帝,神界最強大的存在,居然拿這麽威力強大的神器跟我這樣一個才修真入門幾年的凡人對砍,以後別跟人說我認識你,我丟不起這個人。”


    慕容雪的臉都氣白了,從來她都是想砍誰就砍誰,打輸了的才丟人,現在自己去砍她,倒是自己丟臉了。她咬牙切齒地叫道,“修為差勁被人砍了活該!弱肉強食,我砍你有什麽不對了?”


    風羽舒仰起頭閉上眼睛叫道,“既然你不要臉就砍唄。”說著還往慕容雪的劍下靠去。


    慕容雪氣得狂叫一聲,肺都快氣炸了,她回頭對著身後的大江就是一劍砍去,隻聞得一聲山崩海裂聲響起,江水四濺,大地轟鳴,一道滔天巨幕從江底席卷而上,深若汪洋般浩瀚的大江出現一瞬間的斷流,跟著江水猛地往下灌去,劍氣過後,整座大江的水位矮了半尺。


    風羽舒與轅夙淩塵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這什麽簡直……她們不知道這一劍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但她知道在這江底之下最起碼被劍劈出一個深坑,而這深坑能容下這浩瀚大江一尺深的水。風羽舒知道這一尺深的水量絕對不比地球上大洋裏的水少,要是在地球上被她劈出這麽一劍,隻怕地球早毀了。


    慕容雪連連深呼幾口氣才忍住怒火,她瞅著風羽舒囂張地叫道,“怕了吧?求饒我就放過你。”


    風羽舒卻突然輕笑一聲,說道,“我幹嘛要害怕?幹嘛要求饒?”她拉著轅夙淩塵盤膝坐下,撕下一塊烤熟的虎肉,再撕成一小塊,蘸上佐料喂到轅夙淩塵的嘴邊,“塵兒,吃虎肉,烤得剛好。”


    轅夙淩塵糊塗了,她不明白她家的小混蛋在搞什麽?突然發怒,又突然把神帝激怒,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坐下喂她吃東西。


    慕容雪見風羽舒不把她放在眼裏,先是狂怒,便想要取她性命,可是又看她一點也不懼怕自己,而且是那麽的淡定,好像拿準自己不會殺她一般,她冷哼一聲,卷起一股力量便向她襲去。殺她丟麵子,折磨她總沒什麽吧!


    風羽舒卻突然撕下一塊虎腿肉扔給她,說道,“坐下來慢慢吃,邊吃邊談。”


    慕容雪接過虎肉,隨手就往身後扔,力量眼見就要卷中風羽舒。


    轅夙淩塵突然出招將風羽舒的腰扣住,欲出手相救,卻被風羽舒按住她的手,她向她搖了搖頭,說道,“殺了我她會被整個神界恥笑,她不會動手。”


    慕容雪冷笑一聲,抽去三分之二的力量卷住風羽舒。


    風羽舒全身突然一疼,身子猛地重重一顫,冷汗頓時湧了上來。


    “靜兒!”轅夙淩塵的臉色一變,凜然的殺氣頓時衝出。她右手一翻,神劍在手便要朝慕容雪攻去。風羽舒一把握住劍刃,拉住轅夙淩塵,叫道,“塵兒——”她的聲音因為劇痛而顯得尖銳。血沿著劍刃滑至劍尖往地上滴去。


    “靜兒。”轅夙淩塵嚇得趕緊扶住風羽舒。


    風羽舒放開劍,叫道,“別動手,你不是她的對手。”她咬牙顫抖,忍住劇痛叫道,“慕容雪,我數到三,你要是不解開我身上的禁製,我要你後悔到下下下輩子。”


    “你要挾我?”慕容雪冷笑一聲。天上地下,除了冰秋誰都要挾不了她。


    風羽舒抬起頭,神情猙獰地望著慕容雪,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一……”“二……”數著數,她的眼神也變得淩厲。“三!”風羽舒的話音一落,隻感覺到她的全身突然輕鬆了許多,全身疼痛頓消。扭頭看去,卻正見到阿修羅王聞人冰秋一臉寒霜地立於身後。


    慕容雪突然吃了一驚,叫道,“冰秋?”她有些意外冰秋會來插手此事。


    聞人冰秋淡淡地掃了慕容雪一眼,問風羽舒,“你想說什麽?”


    轅夙淩塵抱住風羽舒,臉色由青變白,由白變紫,由紫變紅,再變白,淩厲的秀發隨風飛揚,全身真氣流轉七彩神光翻飛,鋒利的指甲猶如根根鋼針,在空氣中泛著森然冷氣。她化為血屠阿修羅王的模樣,全身罩在一股絕然的殺意之下。縱然麵對著比她強大數百倍不止的神帝與阿修羅王,她也要戰上一戰,為靜兒討一份公道。


    風羽舒把轅夙淩塵抱住,柔聲說道,“別惱,我沒事。”她含住轅夙淩塵的耳垂輕聲說道,“你生氣的樣子好漂亮,可我不想讓別人看到。”說著,還壞壞地在轅夙淩塵的耳垂上輕輕一咬。


    “你——”轅夙淩塵回頭怒瞪著她,這都什麽時候了她還有心情調戲!身上氣焰卻突然小了,變回往日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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