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偷偷地看,不被她發現,她怎麽能知道我偷窺呢?”如此一想,風羽舒色心又起,偷偷地往水裏瞄去,隻見水麵平靜得連朵水花都沒有。她皺著眉頭,不至於吧?雖說躲在水底下洗澡,那也能在水麵上漾起點痕跡才是啊,好歹也能見著脫下來的衣服啊。驀地,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她一下子跳了起來,莫不是溺水了吧?趕緊奔過去,叫道:“淩塵,淩塵。”


    水裏全無動靜,也沒見著淩塵從水裏冒出來。她大聲叫道:“你在哪?再不出現我可下水了,到時候可別說我偷看你洗澡。”水麵還是一片平靜。她心裏暗叫不妙,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來到剛才放下轅夙淩塵的地方,深吸口氣,潛到水底下去,一眼看見轅夙淩塵躺在水底,微閉著雙眼一動也不動。她頓時嚇得心膽俱裂,趕緊把轅夙淩塵抱起,輕輕拍著她的臉頰,叫道:“你沒事吧。”


    轅夙淩塵睜開眼淡淡地說道:“我沒事。”憑她的修為,用毛孔呼吸便是,難不成還能溺水?


    風羽舒叫道:“你知道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要潛水也說一聲嘛,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誰知道你是不是出事了。”


    “擔心我?”轅夙淩塵眼簾輕抬瞅見這丫頭這會兒還在雙手發抖,當下出聲發問。


    “才沒呢。”風羽舒死鴨子嘴硬,放開轅夙淩塵便要上岸。


    轅夙淩塵一把拉住她,說道:“替我洗吧。”她是沒那力氣自己洗,這時候再呈強隻會給自己找難堪。


    “咦?”風羽舒一愣,隨即轉為欣喜,喜滋滋地應道:“好。”末了又加上句,“這可是你讓我幫你洗的哦。”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是故意來占她的便宜的。


    “少廢話!”轅夙淩塵板著臉說道,臉上卻浮上一抹紅暈,她極不習慣被人看去身體,她的身體除了夫君還未給任何人看過。


    本來風羽舒想給她打聲招呼說要幫她脫衣服的,聽到這句“少廢話”也就沒說了,伸手就去脫她的衣服。要說這衣服穿起來麻煩,脫起來可容易多了。


    感覺到風羽舒脫她的衣服,轅夙淩塵頓時一僵,卻也隻能抿緊嘴唇任她行動。


    風羽舒站在轅夙淩塵的對麵,認真地脫她的衣服,也沒再扶她,轅夙淩塵沒有力氣站立,為防再跌回水裏,隻得扶住風羽舒,同時說道:“扶住我。”憑著手上的力氣,她也支撐不了兩下。


    “哦。”風羽舒應了聲,雙手扶住她,“那我怎麽替你洗?”


    轅夙淩塵快抓狂了,早知道這麽麻煩就不洗了。可現在已經在水裏了,要後悔也來不及,她深吸口氣說道:“你一手扶住我,一手替我洗就好。”下次這丫頭再敢自作主張抱她下水,非活劈了她不可。


    風羽舒隻得一手扣住她的腰,用一隻手脫她的衣服。當轅夙淩塵把全身的重量都搭在她的身上時,她才慢慢醒悟過來,八成她是沒有力氣動了。一件件地褪去轅夙淩塵的衣衫,露出完美的胴體,風羽舒頓時看呆。她的身體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完美還要誘人。這肌膚的色澤、皮膚的嬌嫩彈性、完美的比例身段、玲瓏有致的曲線,美得讓人如癡如醉,隻願永遠也不要將視線移開。


    轅夙淩塵閉著雙眸,滿臉紅暈,羞怯難當,不敢去看風羽舒一眼,隻得選擇如駝鳥一般眼不見為淨。


    “塵,你的身體好美。”風羽舒讚道,迷戀的撫上她的肩頭,指尖移至她的鎖骨。


    轅夙淩塵閉著眼睛,把臉埋在風羽舒的胸前,喝道:“休要胡言,還不快洗!”


    風羽舒摟著轅夙淩塵,將她緊緊地貼在身上,指間在她的身上遊移,細細地替她洗著身子,動作異常輕柔,像有一股涓涓細流緩緩地滲進她的心底,滲透四肢百骸血液靈魂,再也拔不去、洗不掉。


    手掌在身上輕而緩地滑過,帶起一道又一道麻癢之感,依稀間,仿佛回到數十年前,自己在那個明朗如玉的少年的懷中一般,他也是如此溫柔的撫摸自己,在他的掌下自己就如同是一件精致易損的寶貝一般,被他精心嗬護。依稀中,她似乎看見他在拈花對自己輕笑,一遍又一遍地在自己身上、掌心寫下“塵”字。


    轅夙淩塵的眼眸浮現出一絲水氣,她把頭埋得更深,緊緊地把擁住自己的那個人抱住,在他的懷中,自己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轅夙家族的掌門人,不是那個肩負著大風王朝數萬萬國民安危的尊主,不是那個被訓練得要把世界踏在腳下的傲氣少女,她隻是她,一個被人嗬護,一個被人關懷,一個被人捧在手心裏疼著的單純少女。她喜歡看他的笑容,喜歡他拈花輕笑的模樣,喜歡他牽著她的手漫步花叢楓林,喜歡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喜歡看他的目光追逐著自己,喜歡停在他的懷中聽著風的故事。他沒有出色的才華,沒有超然出群的武功,他隻有一張俊逸的容顏,隻有溫柔的笑容,他不會在談笑間指點江山,也不會披甲執戈保衛國土,但他會溫柔的替她著衣、穿鞋,他會親自下廚為她做羹湯,他會整日整夜地守在自己身邊看自己處理公務,他會一直抱著她,讓她在受傷昏迷中也能感受到他的溫暖,他知道自己害怕黑夜所以會點亮所有的燈光,在敵人的死牢中,他會把自己環在懷裏輕吻著自己的額頭讓自己別怕,告訴自己他會保護好她,他不能說話,但他會在她的掌心一直不停地寫著“塵”字。


    輕柔的指間劃過她的大腿根,帶起一道電流。她似又回到那無數的月夜下,自己與他躲在花屋裏承受他的歡愛的日子,她似又看到他那溫和眷戀的目光,又似感受到他那濃得化不開揮不去的疼愛,那疼到骨血裏的深情。


    風羽舒迷戀地輕撫著轅夙淩塵每一寸肌膚,她的身體在她的輕撫下竟也有了反應,俏麗的雙峰挺拔玉立,癱軟的身子不時的輕搐,“塵”她在她的耳際輕喚著她的名字,好想好想就這樣擁著她一直到永遠,好想用手指愛撫她的每一寸肌膚。


    轅風淩塵的淚沿著眼角滴下,他死在自己懷中,至死那一刻他仍是那般溫和對自己笑著,他眼中的那抹深情與留戀訴說著他對自己的不舍和擔憂、疼惜。張口咬在風羽舒的肩膀上,那顆原本死去的心在這一刻竟痛得如此的撕心裂肺。是他離開了還是又回來了?她分不真切,辨不明白。她隻記得,他死了,她發狂似的屠光全族,她恨、她怨、她怒,他們不給她的愛留一絲餘地,恨他們瞧不起他是啞兒說他不配她便趁著自己出征時向他下毒,她恨命運的詛咒說轅夙家的人永遠得不到幸福,可是她屠光了轅夙家的人、殺光了全族、變成血屠修羅、脫離轅夙家的血脈、掙脫轅夙家的詛咒還是無法找回她的愛,找不回那個疼她愛她給她帶來溫暖的少年。她在絕忘穀中生下他的兩個孩子,整整痛了三天三夜,那時她好想握著他的手告訴他自己好痛,可是他已經不在了,天地之間再無他的痕跡。他留了兩個孩子在自己的腹中,自己卻隻保住了一個,一個孩子在腹中便已夭折,而另一個孩子竟死在她的親生骨肉轅夙紫靈手中……


    風羽舒被轅夙淩塵咬得痛得差點跌倒在水裏,她死死地咬牙忍著,原本不規矩的手也收了回來不敢再妄動分毫。這位姑奶奶太狠了,自己不過是趁著幫她洗澡的時候非禮她一下她居然咬得這麽重。


    “好痛——”終於,她忍不住慘叫出聲,“我錯了,別咬了。”她弄不明白,這麽霸氣的女人居然還用這小女人咬人的招數。她不是受傷沒有力氣麽?怎麽咬起人來還這麽有力?


    “哇,別咬了。”風羽舒跳起來,真的好痛好痛!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把轅夙淩塵掰開,最後肩膀上居然被她咬下一塊肉來,她當時那個痛、那個火啊,恨不得一巴掌把轅夙淩塵拍飛。可一眼見到轅夙淩塵流淚的稚弱模樣,她頓呆了。她哭了?


    風羽舒使勁揉揉眼睛,把因痛而飆出來的眼淚抹去,再看向轅夙淩塵,真真切切地見到她滿臉是淚。


    這麽狂傲霸氣的一個人居然哭了?


    風羽舒呆了,頓時手足無措,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真的是罪該萬死。趁著人家受傷沒力氣就欺負人家,把人給惹哭。當下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轅夙淩塵抬起眼簾,眼中閃過一絲濃鬱的傷痛,隨即又閉上眼睛,仰頭倒了下去,嘴角又溢出血液。


    “淩塵——”風羽舒嚇得趕緊抱住她往岸上跑,將她送回山洞。


    風羽舒被嚇壞了,轅夙淩塵似在昏迷中做著噩夢,她一直在哭,嘴裏也一直在嘔血,擦都擦不完,她的臉色變得極度差勁,肌膚呈透明狀。


    “怎麽辦,怎麽辦?”風羽舒急得直跺腳,卻也無計可施。再這樣子下去,她會死的。想到死,風羽舒頓時心裏揪著一般的痛,她緊緊地把轅夙淩塵抱在懷中,叫道:“塵,塵,快醒過來,別睡了。”她抱著她,轅夙淩塵的神情竟然漸漸舒展開,淚也慢慢止住了,後來嘴角噙起一抹滿足的笑意。


    風羽舒睜大眼睛,靠,這什麽跟什麽啊!原來她一直哭個沒停就是因為沒有人抱啊,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跟吃奶的娃兒一樣啊!風羽舒覺得自己非常、十分、萬分的有必要重新估量一下這位轅夙淩塵大美女,一定得重新好好認識認識。


    沒一會兒,轅夙淩塵也不再吐血,而且睡得十分香甜。


    風羽舒可沒辦法睡了,她肩膀上被咬傷的地方好痛啊,沒有止血藥隻有自己胡亂撕了點衣服包上,血把包紮的布都滲成了血布了。她那個氣啊,心想,我不過非禮你一下,你居然這樣子折騰我,還讓我痛得沒辦法睡覺,不找回點損失簡直對不起自己。趁著轅夙淩塵睡著不知道,她俯下身子便吻在她唇上,吮吸著她的香甜。這可是她想了很久很久的事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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