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忍不住的嚎叫起來,疼痛用最快的速度鑽進了五髒六腑,小醜拿著高爾夫球杆,硬生生的砸在我的腦袋上。


    “疼嗎?”


    他笑著問,然後我就聽見了他戲劇一般的笑聲。


    “忍受不了疼的話,就殺了我!我叫任天鳴。你可能需要紙筆吧!”


    我在張善順發起審判後,偷偷的拿了紙和筆,一定是那個時候出現了破綻,如果我不使用能力,他們根本殺不死我,我咬著牙。


    小醜笑了,延長的唇線看著陰森詭異的,他揮舞了球杆,球杆的金屬頭隨機的打在我的身上,撕心裂肺的疼,似乎連骨頭都裂了。


    “你如果你殺了我,就可免除這種痛苦了。”


    小醜說完,又是一下,這一下打到胳膊上,我感覺骨頭都要折了,忍不住的嚎叫起來。


    “不要玩了,時間到了,等我參加完投票,在玩。”


    金醫生對著小醜說,小醜聽了,忍不住又打了我一下,這個變態,我真想殺了他,痛快一場,也許在我之前死掉的那個男人就有這種想法,才會被殺掉。


    “我想殺了他。”


    “他的嘴很硬,你殺他需要一些時間,如果你參加選票,所有人都會針對我們。”


    金醫生勸著小醜,小醜嘿嘿一笑:“好吧!”然後小醜伸出了手,他還在笑著。金醫生拿出了一個針劑,還是那種極為透明的顏色,小醜閉上眼睛了,然後慢慢的死去。


    原來他們用這種方法偽裝死亡,但是,小醜是如何在看不到別人的情況下,打死別人的呢。醉鬼說看見了小醜打人,可那個時候,我們在外麵是互相看不見的。


    等小醜死了,金醫生把我弄上了一個輪椅車,然後推著我,朝著普通治療者走去,和張善順上一次舉行的投票一樣,現在普通治療室裏麵,又多了一個生死箱。


    “為什麽還要帶上我?你不怕我揭發你嗎?”


    “這個社會有信任危機,別說這是一個危險的遊戲,就連普通的生活中,也沒有人願意相信別人,在選擇的問題,要不就是有選擇困難症,要不就是盲目的相信自己,不會因為胡亂的說話而改變選擇。”


    “你以為你控製了局麵,卻不知道你隻是被小醜利用。”


    金醫生聽著我這麽說,忍不住的笑了,他看了看周圍,還有好幾個人沒有現身,就笑著說:“你一定學過商鞅立法的故事吧,商鞅在東城外立了一根杆子,重賞,讓人把他抬到城西。商鞅如果來到現代,就是一個著名的心理大師,心理治療師的主要目的,就和陌生人建立一種自信,讓他們相信我們。小醜是這個遊戲的精英者,他用疼痛來打擊別人,這是最簡單的詭計,卻很管用。他以為他利用了我的私心,可惜他太小看了我,竟然信任我,他死了兩次,我複活了他兩次,他對我產生了信任,所以我在殺死他的時候,他絲毫沒有反抗。”


    “你是說,你殺了小醜。”


    “對啊,他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金醫生笑了,他沒有小醜那般戲劇一樣的聲音,那種笑會讓人覺得恐怖。和小醜的笑相比,金醫生的笑聲,更像無聲的炸彈,沒有什麽特殊的渲染,在殺傷力方麵會更驚人。


    普通治療室陸續來了人,那個穿著西裝的平頭,和仿佛大馬猴一樣佝僂著脊背的人。還有瑟瑟發抖的保潔阿姨。


    十二個人的遊戲,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得隻剩下五個人。


    “如果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如何選擇,我會選擇那個平頭,雖然他隻是一個傀儡,但他用的方法很討厭。”


    這裏有一個人用假如手機的能力,製造了一個大家互相看不見的空間。


    “你說誰是傀儡?”


    那個平頭不滿的喊道。


    “難道不是你嗎?為什麽在隔離室大家就可以互相看得見?”


    金醫生在問這個所謂的傀儡,把這個傀儡問的啞口無言。金醫生繼續笑著說道:“有人事先和你通了電話,然後告訴了你規則,但你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這個人就是這個遊戲所謂的精英者,你答應了人家,但實際上你更想殺了他。比賽剛開始的時候,小醜就在隔離室進行屠殺,你看到了這一幕,然後你在自己假如的設計上,故意遺漏了小醜所在的地方,和小醜這個人。小醜在外麵可以看見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襲擊別人。而其他人也會發現,有這麽一個地方,大家是能看見的,讓這裏充滿了血腥和死亡,人們因為這裏的死亡,自然的在這裏殺人。可是你沒有想到,你的這種行為,其實就是一種破窗效應,當一個地方,有人扔了第一個垃圾,後麵的人卻會不停的往這裏扔,而且毫無責任感。”


    “我要殺了你!”


    傀儡的心理防線崩潰了,看來金醫生猜的都是對的。


    聽到傀儡沒有心理底線的叫喊,金醫生嘿嘿一笑:“你想殺了我,我知道,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你說什麽,你根本不清楚我的能力,我隻要動一個念頭就能殺死你。”


    “你沒有動念頭的機會了。”


    金醫生還是那種很平靜,很平淡的笑容。


    現在我們隻剩下五個人,金醫生、保潔阿姨、長得瘦高佝僂著背的家夥,我和被金醫生稱做傀儡的家夥。


    現在就要舉行投票了,那個黑底白字的箱子,會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從現在看,傀儡後麵的傀儡師不會投傀儡,那麽傀儡有兩票,金醫生和保潔阿姨也是兩票,這關鍵票,就看投誰了。


    我正為難著,旁邊的吳岩又和我說話了。


    “哥哥,你難道沒有看出什麽來嗎?”


    吳岩這麽一說,倒是提點了我。我親耳聽到小醜說,這次遇到對手了。精英的對手一定是精英,而這個長得瘦高,佝僂著腰的男人,而且我也在花名冊中看到過關於傀儡師的記載,應該就是這個人。


    這個遊戲的精英者都是人間,而且他們都有一個共通的點,那就是他們都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正因為對生命有了一種特別的執著,才會一直活著,活到這個份上,是真的不容易。而且還有一點,那個傀儡的叫囂好像也不是真的,他似乎在嘲弄金醫生。


    “哥哥也看出來了。”


    “嗯,看出來了,這個傀儡不是真正的傀儡。”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保潔阿姨,哆哆嗦嗦的走到了金醫生的麵前,聲如細紋的說:“金醫生,我有點害怕。”


    “王姐,不怕!”


    “我複製了那個人的能力,真的要殺他嗎?”


    要不是因為我和金醫生非常近,根本不會聽見這個保潔阿姨的話。


    “殺了他,隻有殺了他,我們才能找到活路。對了,那個人是什麽能力?”


    在死人裏麵,我和金醫生接觸的最多,以金醫生剛才的分析,他絕對知道傀儡師的能力,傀儡師的能力是觸摸審判。


    “觸摸審判,我已經成功複製到了。”


    金醫生笑了,他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他咳嗽了幾下,快忍不住了,又強硬的忍住,對於生命的渴望,讓金醫生放棄了自己一輩子堅持的醫德。反正就是一次,這一次自私的為了自己,殺人活著,等以後在做些善事積德。


    投票開始,那個傀儡就叫囂的喊道:“你個偽君子,你以為現在的形勢和你的想的一樣嗎?你已經你控製了局勢,太可笑了。”


    這個傀儡在最後還是挺有把握死的不是自己,票選結果很快出來了,最後的結果是那個傀儡,結果在我的意料當中,選票的結果是4票投了傀儡,1票投給了金醫生。”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死的不是他,為什麽?為什麽?”


    傀儡歇斯底裏的喊著,朝著金醫生衝了過去,金醫生帶著冷漠的笑容,他靜靜的看著傀儡,噗嗤一聲,胸口心髒位置爆出了一個大窟窿,他倒在了金醫生的腳下。摔在地上的那一下,鮮血濺到我的臉上,殘酷的血腥味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


    “事情果然和我們想象的一樣。”吳岩和我說著。


    “對,那個傀儡隻是一個迷霧彈,傀儡師就是傀儡師,他控製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人。”


    我看了一眼金醫生,他冷漠的笑容變得凝重,小小的後退了一步,讓自己和保潔阿姨保持一定的距離。


    “為什麽是你?”


    “當然是她,你忘了自己怎麽對她的嗎?”


    說話的是瘦高佝僂著背的家夥,他是傀儡師,現在看來傀儡師不止利用規則掌握了一個傀儡,他還操控了這裏的保潔阿姨。


    傀儡師並沒有看我,他盯著金醫生說了一句:“還記得保潔阿姨上一次是怎麽受傷的嗎?你的病人有暴力傾向,在隨地吐痰的時候,被保潔阿姨製止,卻遭到了那個人的毒打,她遍體鱗傷,十二天沒有上班。為了保住這個工作,遍體鱗傷。你非但沒有好好的對她,還在她休息的期間,扣除了她的工資。為了保住這份工作,他忍氣吞聲,但也找過你。你說了什麽?你告訴她,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但也是不公平,像這種工作,就是下賤的代名詞,你心平氣和的對保潔阿姨說,就算你去告人家,永遠也不會贏,因為你的身份低下。”


    保潔阿姨聽見傀儡師這麽說,暗自流淚,悄悄的往金醫生那靠近了一步,金醫生皺著眉頭,但那個傀儡師,並沒有打算停下來,他繼續說:“你不但不為你的員工做主,你還讓保潔阿姨去給人家賠禮道歉,還要自費給人家買禮物。”


    “我隻是一個建議,我是為了她好。”


    金醫生這麽說的時候,明顯有些發虛,傀儡師很快揭破了他,他帶著諷刺的笑容說:“建議嗎?你和保潔阿姨說,如果她不去,就不用來這裏工作了,你的心理會所不需要沒有禮貌的員工。我這句話應該沒有錯一個字吧。”


    “你……”


    金醫生發不出話來。


    “你知道嗎?當保潔阿姨知道這個遊戲她必死無疑的時候,她就想殺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


    “你殺得了我嗎?隻要觸摸到我一次,你的能力就會消失。”


    金醫生雖然這麽說著,但還是後退了一步。


    傀儡師笑了,就連保潔阿姨也晦澀的笑了。


    “她複製的不是你的能力,也不是我的能力。”


    就連我都覺得保潔阿姨靠近金醫生,是複製了傀儡師觸摸審判的能力,但其實保潔阿姨複製的是傀儡假如手機的能力。


    保潔阿姨低頭從鮮血淋淋的傀儡身上拿出了手機。


    “假如有一個人要死……”


    “我要複活……”


    金醫生和保潔阿姨幾乎同時喊出聲音來,這個時候金醫生還要複活誰?


    “假如有一個人要死,死的人是金醫生。”


    “我要複活任天鳴。”


    任天鳴是那個小醜,他終於認清了形式,想要通過重新複活小醜來牽製大家,但是保潔阿姨堅定的意誌不轉移,她也認真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痛快的殺掉了金醫生。


    金醫生痛快倒地,但小醜複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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