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夢魔一手拉著琴弦,又再次閉上了眼睛,熟練的拉起了二胡,旋律剛中帶柔,節奏慢慢的變得激烈起來,曲調變得越來越淒厲幽怨,那是二泉映月的曲調,我們隨著二胡聲開始滿臉愁雲,漸漸的,周圍的場景也發生了變化,隻見我們已經在一個碼頭上


    我們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上粗製的白大衣,黑色的褲子,跟舊社會的時候那些苦力穿的是一模一樣的,碼頭上有成千上萬的苦力正在搬運裝滿貨物的白色蛇皮袋,稍有不從者就會受到監工的一頓皮鞭。


    “以後你們就是這苦力之中的一員,我給你們的提示是相對二字。”一個聲音從我們的耳邊響起,那正是夢魔的聲音,此時的夕陽快要落下了,周圍苦力身上的汗水折射著夕陽,發出閃閃的光亮。


    “相對?尼瑪,這是什麽提示啊?”我對著天空罵道,沒想到走過來一個手拿皮鞭,穿著紅色的大衣,看起來是這裏的監工,罵道:“丫的,還不快去幹活,想偷懶?”說著皮鞭就要抽下來了。


    我怒視著這位監工,接住了他揮下來的鞭子,小貝他們都衝了過來,和那位監工理論起來。


    “不要回擊,不然夢境失敗,你們就會永遠被禁錮在夢境和現實之中。”夢魔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無奈的隻能放下皮鞭,小貝他們似乎也聽到了相同的話,隻能跪下哀求道:“頭,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我也跪在地上,無奈的哀求道:“求你饒了我吧。”這可惡的夢境,非得安排我們進來做苦工,等等~~,夢魔拉的是二泉映月,難道他是要我們體會到這裏的困苦才算破了夢境?


    “行,看你小子老實,就饒了你這次。”那名監工在我的腦袋上拍了拍,輕蔑的瞟了我一眼。


    “都幹活去,看什麽看。”那名監工看著來圍觀的苦力越來越多,揚起鞭子對空氣空揮了幾下。


    我們四人隻能快步走到船上,接過貨物,別看那些貨物不大,可是足足有兩三百斤重,還好我從小就做過刻苦的訓練,不過鍾邦師兄可就不行了,畢竟年紀在那裏了,我眼看他快不行了。


    “來,師兄,把你的放到我上麵來。”我對師兄輕聲說道,讓他把貨物放在我的肩膀上,也就是我一個人拿兩袋。


    這時一個矮個子監工走了過來,“你們幹什麽?”


    我諂媚的對監工一笑,“我師兄年紀大了,能不能讓他休息,我一次拿兩份貨物。”


    “行行行,不過不能讓我們老板知道,他可是個黑心的人。”矮個子監工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看來這次真的遇到好人了。


    那個矮個子監工幫著把師兄身上的貨物卸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肩膀一沉,足足差不多有四百多斤重,師兄關心的問道:“行不行?”


    “沒事,我曾今被千斤頂頂著都沒事,別說這四百多斤了。”我強作堅強的說道,那位矮個子監工聽完我說話,也就去另外一邊繼續工作了。


    我隻能拖著四百來斤的貨物快步走向碼頭,腳下是一塊連著船和碼頭的大木板,深怕馱著這樣重的貨物會踩斷,走起路來總是起伏不定的。


    145.師兄妻兒被殺真相


    直到月亮升起我們才停止了搬運貨物,此時的我已經感覺一陣腰酸悲痛,小貝和安倍龍一都累的幹脆趴在地上了,師兄則是悠閑的抽著煙。


    “師兄,你倒是悠閑哈?”我揣著粗氣說道。


    “來,師弟,抽隻煙解解疲勞。”鍾邦師兄給我遞來一隻煙。


    “那我們呢?”小貝不滿的看著師兄說道。


    師兄隻能無奈的從煙殼子裏掏出兩顆煙拋給他們一人一顆,“給你,哼。”


    “哎喲,別介,鍾大爺。”安倍龍一接過香煙。


    “相對?這是哪門子提示?”我猛的抽了一口煙,心想這難道就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師弟,先別說這個了,還是想想晚上住在哪裏吧?”


    “師兄難道你就不想出去?”我鄙視的看了一眼他一眼,瞧他一大把年紀,卻是個窮誌的人。


    師兄歎了口氣,望了望天空之中的月亮,“誰不想破了這夢境,可是他的夢境是那麽容易破的麽?”


    “我就不信這個邪!”小貝憤怒的將煙頭往地上一扔。


    “嗨,打擾你們了。”那位矮個子監工微笑的朝我們緩緩走來。


    “請問有什麽事麽?”我友好的問道,對於這位監工我有說不出的好感。


    “這個給你。”矮個子監工將藏在後背的手拿了出來,隻見是一杆精致的竹笛。


    “謝謝你,小兄弟,不過不用了。”我婉言拒絕了他的好意。


    矮個子監工並沒有說什麽,而是把竹笛往我褲帶裏一塞,歡快的離開了。


    “要這東西幹麽?”小貝望了望我褲帶中的笛子說道。


    確實,這位矮個子監工的行為讓我覺得奇怪,對萍水相逢的我們為何如此好。


    “難道要我們借笛銷愁?”安倍龍一指著笛子取笑道。


    我從褲帶裏拿出了笛子,這難道真的是借笛銷愁?不對,笛子隻能吹奏一些歡快的曲子。


    “等等,我想明白了。”我仔細的打量著笛子興奮的叫了起來。


    “想到什麽了?”師兄好奇的湊了過來,也仔細的打量笛子起來。


    “等下你們就明白了!”我將笛子放在嘴邊,吹起了那首熟悉的旋律,這是姑蘇行的曲調,節奏優雅而歡快!


    周圍的苦力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在想為什麽我這個苦力會吹出如此優雅的笛聲,而那個矮個子監工對我微微點點頭,豎起了大拇指。


    “恭喜你破了我設下的夢境,不過現在我隻能放三個人走!”空中夢魔的聲音就像一把無情刻刀刺痛我們的心,也就是說我們之中要犧牲一個人。


    隨著夢魔話音剛落,我們的前方出現了一個旋轉的黑洞,師弟繼續點燃一顆煙,“師弟,你回去吧,我老了,也沒幾年可活了。”


    “不,師兄,你回去,你還有保護毛家後人的使命。”我勸著師兄說道。


    “要不我留下來吧,兄弟!”


    “不,小貝,我不能讓你爸媽擔心。”我朝著小貝喊道。


    安倍龍一回頭帶給我們一個燦爛的微笑,“我先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穿過了黑洞,我們都蔑視的看了一眼他,不過誰都沒有辦法,這小子到了節骨眼上就臨陣脫逃,看來以後也不能太看好他,至於我的身份暴露問題根本就不用擔心,到時候就以他的裸照來要挾他。


    “你們快走!”我把師兄和小貝推到黑洞前。


    師兄和小貝一臉不舍的看著我,我有點火了了,衝他們咆哮道,“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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