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笑了笑,扶起小紅帽,說道:“都什麽年代了,還跪人,以後就別這樣了啊,對了,最近的地府一定會很忙,十八層地府中暫無事務了,現在就委任你為輪回部部門經理,現在你就可以叫除了第十八層外的所有管事都去輪回隧道哪裏幫忙。”


    小紅帽聽了之後,又下跪:“叩謝閻王大恩。”我看了一眼小紅帽剛才的錯誤又犯了,看來這次師傅要發火了,他是一個極不願意看到一個人同時犯同樣的錯誤,不過這次師傅卻沒有生氣,隻是微微點點頭,繼續說道:“小紅帽啊,你快去吧,記得以後在這裏不需要那麽多禮數,隻要心中敬重我這個閻王就可以了。”


    小紅帽點點頭,回答著:“好的,那我下去了。”說著就走了,等走到門檻處的時候,回過頭來說道:“你們也加油啊,不要輕易的認輸,你們一定會成功的。”說完無私的奉獻給我們一個小臉,繼續朝著門外走去了。


    “好了,你們也可以離開了,去吧。”師傅緩和的歎了口氣說道,我覺得師傅心裏一定有鬼,不然為什麽會對小紅帽這樣的好呢?師傅肯定有什麽事情隱瞞著我們?想著想著突然師傅一陣怒喝聲傳來,“想什麽呢?還不快去,到底你還救不救你的兄弟了?”


    “嗯,好吧,師傅我們走了。”我隻好帶著心中的疑問和板磚一起來到十八層地獄,由於上次無耳和無鼻的帶路,這次我們倒是對這裏熟悉了不少,穿過圍牆門,來到摩天高樓,進入之後,按下第十九層的電梯,來到第十八層地獄就感覺到裏麵的怨氣和陰氣交織在一起,根本就分辨不出什麽是陰氣什麽是怨氣,隻是覺得有一陣陣嘔吐的感覺傳來,此時伴隨著一陣陣“啊~~~,啊~~~~。”一陣陣拉長了的痛苦掙紮的聲音傳來,隻見裏麵是一個廣闊的黑色空間,裏麵的陰差數不勝數,基本都是一對一的施加刑法的,正看到一個鬼正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木板上,呈現一個“大”字,而陰差手裏拿的竟然是一把電鋸,慢慢的從鬼的褲襠處慢慢的切下去,這場麵可比電鋸驚魂裏麵的場景驚悚多了,等一刀下去,木板和鬼魂又慢慢的粘合上了,讓我再沒勇氣看第二遍了。


    94.十八層地獄(五)地藏現世


    這第十八層地獄就像永遠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就像永無天曰的黑洞一般,一個方頭大臉的鬼差走了過來問道:“請問二位來這第十八層地獄來做什麽?”


    “我們是來度化這層地獄裏的鬼的。”我看著那陰差說道。


    “哎呦,好大的口氣啊,你是什麽人竟敢到這裏來撒野,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陰差蔑視的看了我們一眼,明顯是對我們充滿了不友善的目光。


    “哼,別狗眼看人低了,就你這小小的陰差也敢放肆。”板磚惱怒的一把扯住陰差的衣襟,陰差膽怯的看著板磚,看來這方頭大臉的陰差是個欺軟怕硬的家夥。


    “哎呦,兄弟,你這是幹麽呢?有話好好說,我這位兄弟說話是犯衝,可是絕不惡意。”另一位陰差嬉皮笑臉的走過來說道,那陰差的頭很小,而且還是個矮個子。


    “哦?犯衝?行,板磚,放開他。”


    “太師叔,可是這家夥狗眼看人低,今曰必定要教訓他一番。”說著就要一巴掌甩上去,我一把攔住了他,說道:“放了他,你不覺得你打他髒了你的手麽?”


    “是,太師叔。”板磚立刻放開了那陰差,由於使的力較大,方頭陰差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們是誰啊?”那矮個子陰差問道,他或許覺得來到這十八層地獄的可不是等閑之輩的緣故,於是對我們恭敬了起來,被甩在地上的陰差用邪惡的眼神望了板磚一眼,板磚鄙視的回應了一個眼神。


    “這位,就是你們地府的判官總執事,直接淩駕與四大判官之首。”板磚指著我說道,那矮個子陰差仔細的打量了我一番,恭敬的彎下腰,說道:“不知判官大人有失遠迎,我叫豌豆,這位是大頭。”說完指了指在地上的那位方頭大臉的陰差。


    大頭看了我一眼,喃喃的說道:“哼,他是判官,那我還是閻王呢。”在一旁的豌豆立刻捂住他的嘴,可是為時已晚,他將嘴裏要說的全部脫口而出。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不信?”說著拿出師傅給我的老式手機,給師傅打了個電話,沒過一會兒接通了,“喂,師傅,我們已經到達第十八層地獄,有個陰差不信我們,說我要是判官,他就是閻王了。”


    “哦?誰說的?”師傅疑惑的口氣問道。


    “額,一個叫大頭的陰差說的。”


    “那叫他聽電話。”等話題裏麵的聲音剛落,我就將手機遞了過去,說道:“大頭,閻王要你接電話。”


    大頭膽怯的接過電話,輕輕的說了句:“喂。”然後裏麵立馬傳來一陣師傅的惱怒聲“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啊?你陰差的職務要不要做了?好,我現在正式解除你陰差在身份,你可以滾了。”


    大頭瞬間大汗淋漓,急忙抱歉的對著話筒說道:“閻王,我剛才隻是開玩笑的,別當真了。”


    “好了,掛電話吧,你的陰差職務也別幹了啊。”師傅緩和的聲音從話筒傳出,這下大頭慌了,立馬跪到我更前,哀求道:“判官大人請饒命,判官大人請饒命啊。”手機則被他放在地上。


    我拿過手機,掛了電話說道:“哼~~。”大頭連連給我叩頭哀求道,在裏麵受刑的人喃喃的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時我才注意到,這人被捆在一塊大大的木板上,電鋸正鋸到他的脖子處,卻沒有一絲絲的痛苦,那人中等身材,卻很瘦,上唇上濃密的胡須,穿的一身囚衣。


    豌豆對著裏麵說道:“請受刑人過來一敘。”另外一名陰差快速的將電鋸從脖子鋸了下去,那人被一劈兩半,隨後又竟然黏在一起了,陰差攙著那人來到我們旁邊,說道:“給你帶到了,接下來有什麽指示?”


    “你先下去吧。”豌豆吩咐著說道,看來這豌豆還是這裏下指令的人啊,接著他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馬虎。”那人言簡意賅的回答道,於是我上前問道:“請問你在人間犯了什麽錯?”


    “哦,我在人間一不小心在倭寇島上放了顆原子彈,炸死了上萬人,而且還玩弄女優,所以閻王就判我下這十八層地獄來。”馬虎說道,可是從他長相上看那根本就不像是個窮凶極惡的人,看來是個靠腦子犯罪的人。


    板磚一聽就來了興趣了,於是說道:“哦,不錯,到哪天我也要去試試!”


    “你不怕下十八層地獄!”我朝著他惱怒說道,板磚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大概看到這十八層地獄中刑法殘酷,於是說道:“額,那就算了。”


    我拿出孽鏡台對準他一照,結果這孽鏡台真的照出他所說的畫麵,可是除了這些再也照不出其他的了,我對這板磚使了個眼色,板磚會意,立刻單手合十,念起大悲咒,可是對眼前的馬虎一點用也沒有,這回可真是遇到難題了。


    “這怎麽回事?這裏怨氣一點都沒除啊?”板磚疑惑的看了看這裏,這裏還是黑色的氣流不斷的流竄。


    “這該如何是好?”我看著板磚,對於以後的事一片迷茫,也不明所以然,而豌豆想了想,“有一個法子倒可以試試,可是..............”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很不爽,說道:“可是什麽啊?快說。”


    “可是這個法子過於殘忍一點,就是跟受刑人受一樣的刑法似乎可以解決,但是這個法子有沒有用我就不知道了。”豌豆皺了皺眉頭說道。


    “什麽?你是要太師叔受這刀鋸之刑?”板磚驚訝的說道,我聽了也為之一陣恐懼,這刀鋸鋸在身上可是要受到很大的疼痛的。


    “而且還不知道這法子有沒有用,我隻是聽上代陰差說的,但是我還沒見到過。”豌豆不確定的說道。


    可是恐懼歸恐懼,為了自己的兄弟姑且一試了,不就受一次刀鋸麽,再說了這地藏王菩薩都能受的罪,為何我一介煩人不可以呢,在一旁的群鬼也起哄了起來,“受刑,受刑。”


    “那就姑且一試吧,豌豆,你來執刀。”我轉過頭去對著豌豆說道,可是豌豆害怕的說道:“大...........大.............人,在...........在下不敢。”他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看來他真的害怕,我不知道他是害怕這法子無效還是對於我的身份讓他害怕?


    “不礙事,試試把,我都不怕,你怕什麽。”我說著張開雙手,示意著豌豆來綁我,在一旁的板磚擔心的說道:“太師叔,我這裏有一劑麻醉劑,要不要試試?”於是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針筒,裏麵還有白色的液體,真不知道這板磚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


    我拍了一下板磚的頭,生氣的說道:“就你鬼點子多,要是用麻醉劑心意就不足,不足的話有效也會變成無效的。”板磚聽了我的話之後,乖乖的收起麻醉劑,並沒有說什麽。


    “來吧,綁我。”我對著豌豆說道,他似乎還是有點不敢,說道:“大人,真的要綁麽?”


    “綁就綁,哪來的這麽多廢話啊,快。”說著我張開手,兩腳叉開,豌豆隻能無奈的從一邊拿出一塊木板,將我嚴嚴實實的綁在木板上,也跟其他的冤鬼一樣,被綁成一個“大”字,然後他又拉了拉電鋸上的引擎,沒過一會兒電鋸就被拉響了,那鋒利的刀片不斷的轉動著。


    “真的要切下去麽?”豌豆問道,聲音顫顫發抖,明顯的底氣不足,我肯定的說道:“快鋸,別磨蹭了。”


    豌豆拿著電鋸不斷的抖動著,遲遲不敢切下去,膽怯的看著我,希望我能夠不讓他受到這膽戰心驚的一幕,沒想到在後麵的大頭一把搶過豌豆手中的電鋸,說道:“頭,我來把,你看你滿頭大汗的。”


    此時的豌豆終於送了口氣,可能對於我的身份有所忌諱,但是大頭就不同了,剛剛被閻王罷職了,現在得罪我不得罪我都一樣,他拿起電鋸就在我褲襠處切了下去,我還沒準備好,突然褲襠處一陣劇烈的疼痛感湧入心頭,我想叫,可是我知道我越是叫,就說明我越是恐懼,就說明越沒有誠意。


    疼痛感慢慢的轉移到了胸口,感覺心被切成了兩半,原來心碎是這樣的痛,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疼,板磚一邊看著我,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這家夥肯定是受不了眼前的這一幕。


    “大人,就要切頭部了,你準備好了沒有?”大頭對著我說道,說著就猛地朝著脖子上切了過去,這大頭鋸就鋸吧,還告訴我,這不是擺明了要讓我感覺到恐懼麽?


    我覺得喉管被切開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有時候甚至連氣都吸不進去,原來這刀鋸不禁讓人感受到疼痛,還有的就是切到此處的時候是最難受,我猛地想呼吸,可是空氣一道喉結處就散了,根本就吸不到肺裏麵,我這人對於窒息是感到很恐懼,由於小時候掉進水了,十多年洗澡都是膽戰心驚的,雖說現在對於洗澡什麽的都感到不害怕了,但是現在我還是隻旱鴨子,俗話說的好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板磚關心的問道:“太師叔,你沒事吧,哎,對了,豌豆啊,太師叔會不會死吧?”這時的豌豆確信的說道:“放心吧,判官大人不會死的。”說完鄙視的看了板磚一眼,雖然隻有短短的幾秒鍾,但是全都看在我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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