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給我們講講活死人到底怎麽回事吧?”小瑩露出好奇的目光問道。


    “這活死人就跟詐屍差不多,不過又和詐屍不同的是,活死人不會攻擊人,如果要說這白飛為什麽還能思考,這就跟巴哈邪教的子午攝魂咒有聯係,這子午攝魂咒隻能適用於父子之間,看白飛這情況,是白飛曾經在多年前已經死了,他父親白魁用子午攝魂咒控製了他。”諒介道長說完,伸出手來,我知道他是要煙,我掏出中華,遞給他一根,他欣喜說道:“喲,小子,不錯啊,中華啊。”


    “道長,請問這子午攝魂咒怎麽用?有什麽效果?”我不解的問道。


    “這子午攝魂咒啊,隻要父親或者兒子端一碗羊奶,再在羊奶裏滴上一滴自己的精血,給兒子或者父親喂下,這樣就可以了,這子午攝魂咒就是父親的的意誌可以控製兒子,同樣,兒子也可以控製父親,不過這子午攝魂咒有副作用的,如果等到被施咒人死後,身體就會這樣,而且靈魂永遠被禁錮在虛無縹緲的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諒介道長猛地吸了一口煙,向我們娓娓道來。


    “這麽歹毒啊?這白魁可真不是人,想必這玄罡天師已經知道了他中了子午攝魂咒才會對他出手的,而且這道術對人應該也沒用的啊。”我將自己心中的懷疑說了出來。


    “是啊,這玄罡天師可真是為人間又除了一害,不過我們之間的事想必白魁那老家夥已經知道了,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找上門來的。”諒介道長說道。


    “可是這一堆白粉怎麽處理啊?要是給警察查到了不好哦,如果查出不是白粉是骨灰我們也是百口難辨啊。”板磚喃喃的說道,正在這時阿貴走了進來,說道:“喂,你們說什麽呢?”真是說曹*到曹*就到。,


    “嗯,沒什麽,那裏有一堆麵粉,我去處理下。”說著我就走過去,沒等我彎下腰,阿貴就阻止我說道:“真是麵粉?怎麽旁邊會有人的衣服?不會是骨灰吧?”


    阿貴的話嚇得我一頭冷汗,忙解釋道:“不是的,這衣服是板磚的,用來包麵粉的,我去處理下。”說著我就用衣服將骨灰包了起來,走到衛生間,將麵粉倒入抽水馬桶中,衣服隨地一扔,等我出來,阿貴笑嘻嘻的說道:“瞧你這麽緊張,我剛知道你回國了,所以來看看,這幾位是?”說完指著不認識的小瑩和諒介道長說道。


    “阿貴?我靠,你怎麽做警察了?”小瑩還記得阿貴的樣子,笑了起來說道,其實阿貴的外貌都沒變過,和大學一樣的猥瑣。阿貴則是想了片刻,也終於想了起來,欣喜的說道:“哎呀,馬小瑩,真是越長越漂亮了啊,可是這位我不認識啊?不會是你外公吧?”


    “去去去,才不是呢,這位是諒介道長。”小瑩急忙搖搖手,瞪著阿貴說道,阿貴聽完上前伸出手和諒介道長握了握手,客套了一番又繼續說道:“老大,曾隊長跟我說你今天要回來,所以我來看看你們查的怎麽樣了?”


    不知怎麽的,我懷疑起了曾隊長來,他是怎麽知道我回國的,我回國可是沒跟他說起過啊,狐疑的看了阿貴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阿貴,曾隊長怎麽知道我回來的啊?”


    阿貴看出了我的懷疑,跟我解釋到:“哦,曾隊長跟我說,那是求叔和他說的。”他的這句話讓我的警惕之心瞬間平息了下來。


    “哦,對了,這個詛咒還沒有破掉,放心吧,你可以走了,記得把門帶上。”我下了逐客令說道,其實我是擔憂,等下白魁肯定要來,我已經失去了小貝這個兄弟,可不想再失去另外一個兄弟。


    阿貴板著個臉,說道:“哦,好,我這就跟曾隊長去匯報。”說完走出事務所,重重的把門關上,我一看他是誤會我了,但是我也隻能無奈,小瑩他們也會意,根本沒有說什麽。


    “對了,你是怎麽知道白飛出了問題的?”諒介道長突然想起什麽,問道。


    “哦,是這樣的,那天在醫院的時候,我痛苦的暈了過去,魂魄也被震離了身體,沒想到我竟然到了冥界,你們也知道我是判官,我遇到了師父,就跟他攀談了起來,他也覺得無奈,這人間死的人都不去地府報道,所以願意協助我,於是我叫我師傅查了當年埃及鎮煞一族的事。”我對著他們回憶道。


    “後來呢?怎麽樣了?你師傅幫你查到了?”諒介道長狐疑著問道。


    我繼續回憶了起來說道:“沒有,因為鎮煞一族是歸埃及的冥界所管轄的,但是他們之間各個冥界都有聯係,師傅就帶著我去見了阿努比斯,我和阿努比斯有些交情,所以他將鎮煞一族的生死簿給我看了,我當下就查了白飛,隻見隻有一行字,‘白飛,1985年出生,2000年去世,生父白魁’這幾個字樣,我也覺得奇怪,白飛好好的活在我們身邊,難道這白飛另有其人,當時就隻有這個想法。”


    諒介道長驚訝的說道:“跟阿努比斯有交情?你們太牛了,會不會是生死簿上出問題了?”在場的其他人都驀然,因為他們是知道的,跟我一起經曆過的,而諒介道長則不同了。


    “小事一樁。”板磚揮了揮手不屑一顧的說道。


    “是啊,當初我也想著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而且最近生死簿上出了很多問題,師傅說過生死簿上很多人的名字都會莫名的消失,所以當時隻記住白飛是白魁的兒子,其餘的沒多想。”


    我剛說完,郝青青就端著茶杯來到我們中間,微笑著說道:“你們也口渴了,喝水吧。”說完又離開了茶幾,回到辦公桌上繼續工作去了,其實這是個簡單的工作,沒電話打進來就很空閑,有人打電話來就接,忽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郝青青敷衍了幾句掛下電話對我埋怨道,“何總啊,都怪你太出名了,這段時間還好,前幾天都有很多人打進來,甚至拉幫結派的來這裏,都把我給嚇壞了。”


    “小丫頭,繼續忙你的.。”我說完就覺得茶杯裏的水不斷的在晃動,諒介道長閉眼,仔細的聽著,說道:“不好,現在門外就有幾百人,不會是來尋仇的吧。”


    79.凶陣:都天神煞大陣


    這下終於確定門外的人不是白魁,而是數百的人正在上樓梯,隨後是一陣陣“砰砰砰”的急促敲門聲,郝青青走過來說道:“何總,你還是跟你的朋友去躲一下吧,這種陣勢我見的多了,可能是來找你簽名的。”


    “好吧。”我無奈的說道,隻能和眾人往裏麵的屋子走進去,將門鎖了起來,我可不想被人包圍起來,到時候情況肯定很複雜,萬一白魁混在中間,乘著我手忙腳亂的時候給我耍陰招,而且吧,我這個人雖然喜歡熱鬧,但是熱鬧過頭了也不好。


    我們都安靜的屏住呼吸,不敢太大聲的說話,門外“吱嘎”一聲傳來,想必是郝青青打開了事務所的大門,環境也變得嘈雜了起來。


    “郝小姐,請讓我們見見何道長吧,我是他的忠實粉絲。”門外傳來一個粗壯男子的聲音,這可能是這群人之中的一個代表。


    郝青青說道:“喂,你們這些人有完沒完了,我們何總還是在埃及呢?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呢,各位請回吧。”


    “你騙誰啊,我剛剛一個兄弟還見著他呢,請讓我們進去。”


    我忍不住好奇,小聲對著小瑩他們說道:“喂,我出去看下,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小瑩著急的看著我,說道:“你瘋了,外麵這麽多人?”


    “我隻是靈魂出竅去看看,嘿嘿。”我傻笑著對他們說道,隨後閉上雙眼,念起陰陽眼的咒語,我的靈魂離開了身體,穿過了門,隻看見幾十個年輕人堵在大門外,郝青青正在極力的用手阻止著他們進來,可是她一個弱小女子哪裏扭得過幾十個大老爺們,於是一會兒時間,郝青青被他們擠了進來,郝青青惱怒的說道:“哼,你們再胡鬧,小心我告你們私闖民宅。”


    沒想到其中一個更為牛氣的人,調侃著說道:“你去告啊,順便你還可以告我們調戲良家婦女。”這些人我還以為是溫文儒雅的人呢,原來跟那些所謂的無賴的差不多,說著就要對郝青青動手動腳的。


    我於是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對著小瑩說道:“不好,現在郝青青有危險,我們必須要救她。”他們點點頭,似乎也從聲音上聽出了不對勁。


    隨後傳來一聲怒斥聲:“放肆,我們是來一瞻何道長的風範的,再說了我們還有事要求他呢?你怎麽能對他助理動手動腳。”那是一個老年人的聲音,很滄桑,沒想到的是那年輕人也怒斥了一聲:“老家夥,別不識好歹,給我滾。”


    我急忙打開了門,和小瑩他們走出了裏屋,提高分貝喊道:“住手,你他娘的敢在勞資麵前對小青動手動腳的。”我看到郝青青上衣已經被扯得很淩亂,看到我就像看到救星一般,那男子看到我傻眼了,郝青青乘著他傻眼的機會逃到我們這邊來,撲到我懷裏哭了起來,我安慰道:“沒事的,別哭了,有我呢,以後你把我當你大哥。”我隨後將郝青青送到小瑩身邊,小瑩摟著她,也安慰了起來。


    這時,一個老人走了上來,他穿的破破爛爛的,一件中山裝上已經打了很多補丁了,開口問道:“是何道長麽?”


    我一聽正是嗬斥那年輕人的老年人,衝著他還有點良知,便善意的說道:“大爺,叫我小剛就行了,別道長前道長後的,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哎呀,我兒子最近啊很奇怪,像是變了個人似得,整天躺在床上,可是力氣啊大的驚人,似乎是被撞客了。”老大爺跟我敘述著他的事。


    “哦,行,大爺,我叫我師兄給你處理吧,這幾天我有事要忙。”說著我掏出手機,給求叔打了個電話,他正好現在很空閑,有空,於是他很願意幫忙,後來我把手機給了老大爺,他跟求叔說了個地址之後,就千恩萬謝的離開了事務所。


    “行了,你們這些人也回去吧,我知道你們不是來求我的,而是來看熱鬧的。”我看著他們都嘻嘻哈哈的,根本沒有憂鬱的眼神,隻有剛才的大爺臉上才流露出憂傷的神情。


    眾人見我下了逐客令也就離開了,隻有一小部分人看著那鼠眉狗眼的男青年,我一下就明白了過來,這些人和他是一夥的,迎上前來,笑嘻嘻的說道:“大哥,其實我也有事來求你的?”


    我麵無表情的說道:“什麽事,說。”


    “大哥啊,我想改改我的桃花運,你看我都三十出頭了還沒娶到老婆呢?”我冷冷的看著他,哼,沒老婆活該,有老婆了也是那女人倒黴,還有這算命改命根本就不是我的強項,我冷笑一聲說道:“對不起了,我幫不到你?”


    “哼,堂堂的茅山判官也就如此?”他一聽我拒絕了他,他便諷刺我說道。


    “這命怎麽能改呢?如果我要是能改,今曰絕對會改你斷子絕孫。”我也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哼,兄弟們,給我上。”說著手一揮,指著十幾號人要他們來打我,那十多號人傻愣著都不敢上前,那是礙於我茅山判官的麵子,再怎麽說到時候終歸有點什麽難辦的事求人的,他看著這些人無動於衷,便改口說道:“給我上,我每人給你們一百。”金錢的作用果然是巨大的,隨著男子的一聲令下,十多號人將我們圍了起來,就在他們要衝上前來時候,傳來一陣陣哀嚎聲,那十多號人全部被我們打的落花流水,那男子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想要逃跑。


    我一把拉住他說道:“等等,我決定了,給你改命,哼哼。”那男子一聽我給他改命,就心從心來的說道:“真的啊?”


    “是的,今天我就要你受傷。”說完掄起大拳頭,朝著他兩腿之間打去,不過我並沒有使出全力,把握住分寸,再怎麽說我也是學道的,也不能太絕,男子捧著兩腿中間,隻“嗷嗷”的慘叫聲,嘴裏罵道:“我要去告你們故意傷人,哎呦,痛死我了。”看到他我就想笑,說道:“你去吧,我等你,不過你告我也所謂,我是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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