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見他們沒什麽收獲,就招呼老唐說:“哎!這飯都好了,要不把你的人帶進來吃點飯吧?吃完了飯我們幫你一塊找成不?”


    是這提起吃飯,老唐還當真是餓了,瞅了瞅自己帶過來的幾個人,就笑著對老吳說:“這感情好,但這事你們就別攙和了,吃完飯我們就先守著,等明兒個天亮了我再叫些人過來,到時候你們得先離開一陣子,也是為了保密。”


    “明白明白,一切以國家為大,我懂的,先吃飯吧。”老吳沒過多的反應。隻是叫他們來吃飯。


    人多的確是熱鬧,就算是靠著一個不知有什麽東西的空間,在那燈光下起碼活的悠然自得。旅館差點就成了飯館,由於人太多,就在正廳拚了張桌子,老吳炒了一鍋菜。大米飯可勁造,都吃的挺歡實。


    但唯獨老吳沒吃飯,他叼著煙坐在一邊看著胡吹的胡大膀,神色有些落寞。當老唐把注意力從胡大膀身上挪開之後,就看到表情有些不對勁的老吳,把椅子挪了挪,抬手拍了拍老吳說:“哎?你糊弄哥們呢?”


    老吳叼著煙轉頭問他說:“啥意思?咋就糊弄你了?”


    老唐似乎心情不錯,笑著說:“自己做的飯都不吃,還不是知道不好吃。這不是糊弄人嗎?”


    老吳聽後笑了一聲,但看著老唐的笑臉壓低聲音問他說:“你這不是啊,按理說發現這麽個地方,你不是應該著急緊張嗎?我怎麽感覺你這麽悠閑呢?鬧哪樣呢?”


    老唐看了看身邊的人,發現他們注意力都被胡大膀說的那些破事給吸引了過去,沒人注意到自己和老吳這一邊,就朝老吳湊過去用手擋著嘴說:“我一開始不知道怎麽回事,所以有點露怯。可我剛才回去查了幾分老檔案,把舊時候的四平地圖找出來了。我發現了一件事,所以才不緊張了。”


    “啥事?”老吳這時候有點好奇了。


    老唐抬手指了指腳下帶著神秘的語調說:“這個地方還沒建旅館小樓之前,是一個荒廢的小院,院中有一口井。我剛才找人量過了,那井的位置正好在小樓的下麵,就是那二四號房間正下方!我懷疑牆上的那個洞。是下麵有東西挖上來的。”


    讓老唐說的這個邪乎,老吳都不知該怎麽回應了,皺著眉頭對老唐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旅館裏有一口井,那井裏有怪物挖洞從二樓跑了?別鬧了,哪有這種事的!”


    老唐嘬著牙花子說:“要是平時我不敢講。但這件事八成是真的,不過我估計井裏的東西現在沒有了,那東西早在多年前就跑了,但是關於井裏頭有怪物這種事,以前發生過很多次!”


    說井中有怪物的事曆年曆代都有,遠的不說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東北就有這麽一件。


    那是在1945年8月22日,日本無條件投降後的第七天,蘇聯為了和美國爭奪朝鮮半島的地區勢力,三路進軍東北,光複被日侵占城市,其中就有一隻由雅曼諾夫少將率領的空降兵部隊在旅順往北的周水子機場著陸,率先到達東北最南端控製住曾被日本占領的旅順。


    這一隻由二百五十人組成的空降兵部隊陸續的接管了眾多的機構,為大部隊的到來先鋪平道路。


    有士兵發現旅順老鐵山一處日本陸軍設立的神秘機構,前些天日本想用毒氣彈做最後的反擊,結果兩顆原子彈在日本上空爆炸,讓他們徹底絕望了,知道再無回天之術了,投降之後在東北的軍隊也不做抵抗,隻等著回國了,蘇軍最先以為是日軍毒氣實驗室,但是等進到內部才發現不是那麽回事。


    這個神秘的機構內部有很多的房間,裏麵藏有很多的石刻碑文,有不少還是剛出土的,上麵帶著泥土,蘇軍看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這日本人怎麽都到了最後的時間還想著考古呢?


    他們隨軍帶著一個會點日語漢語的翻譯,那翻譯就說這碑上的是古文意思他看不太懂,不過好像是跟一條被鎮壓住的妖龍有關係,這些日本人就在研究這東西。


    那時候蘇聯成大勝之勢,日本那號稱最精銳的關東軍也被蘇聯鋼鐵洪流衝擊的是潰不成軍,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與後續的部隊進行交接,當地的傳說風俗他們是沒空去理會的,但是這小日本鬼的狠啊,他們在最後的時刻還在研究這東西,肯定不會是那麽簡單的。


    隨後派出了一個小隊的人尋找石碑出土的地方,沒用多少時間,在老鐵山的西邊山腳下找到了一處倉庫,此地沒有人煙,離軍隊駐紮和研究所都有很遠的距離,在這出現一坐水泥建築物很是突兀。


    蘇軍認為這是日本人的軍需倉庫,可能還有不少的槍支彈藥,就強行撬開了倉庫大鐵門的鎖頭,等把大鐵門完全敞開才發現碩大的倉庫內非常的空曠,連一枚子彈殼都沒有,隻是地麵有許多的凹陷和深坑,似乎是從下麵挖掘出了什麽東西,這時他們想起研究所的石碑,估摸著應該就是從這挖出來的,可是有一點不能理解,如此偏僻的山裏挖些石碑為什麽像怕人看到一樣還特意加蓋了一層建築呢。


    不過倉庫的中心位置貌似是有一個由石頭搭建的圓形石台,不高大約隻有半米,等他們進到倉庫內用打開手電筒的燈光才看清,原來不是石台,是一口井。


    井口的直徑大約有兩米,是一口大井,用手電筒的光竟照不到底部,井底似乎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井壁旁掛著一條大腿般粗細的鐵鏈,那一個鏈扣就得有幾十斤重,鐵鏈一頭被一根大鐵鉚釘死在地上,其他部分就貼在井壁垂在井裏,似乎在深處還綴著什麽物件。


    當時在場的幾個蘇軍士兵就想給鐵鏈提出來看看鐵鏈的一端有什麽東西,但是他們幾個人使上了吃奶的勁也為了提起鐵鏈分毫,光是一條鐵鏈的重量就不下千斤,憑他們幾個人是不可能提出來的。


    一直到幾天後摩托化部隊到來,這次人更多了,分派了五十多人去調查這件事,還從部隊裏抽調出來一輛運輸車,用一條較細的鐵鏈穿過了井邊大鐵鏈的鏈扣,加足了馬力打算把鐵鏈給拉出來,結果折騰了大半天鐵鏈依舊微絲未動,當時隨軍翻譯就說是不是鐵鏈在井底拴住了一隻怪獸,所有才拉不上來。


    眾人覺得翻譯說的話有可能,希特勒曾經就想借助神力來取得勝利,他們以前就聽過希特勒從古文明那得來的奇怪東西,說是能從地下召喚出巨獸,踏平敵人的城市。


    他們心想這已經廢了這麽多力氣,不把鐵鏈提出來太不甘心了,百萬大軍都被他們的鐵騎輕易擊潰了,還能被一條鐵鏈難住不成?


    就在當天下午坦克部隊也達到了,他們看到了希望,一輛坦克秘密的開往老鐵山西邊的倉庫。


    當天夜裏打著探照燈把倉庫內照的是通亮,填平了倉庫門口到井邊的坑道,一輛t34坦克倒著開了進去,把鐵鏈掛在了坦克的後部,隨後坦克發動引擎聲大作,履帶卷著泥土不停的加大馬力,那鐵鏈竟在坦克巨大的牽引力下被提上來少許。


    眾人一見有戲讓坦克開足馬力一鼓作氣,在引擎的轟鳴聲人群的歡呼聲中坦克帶著鐵鏈緩緩的像前移動著,就在人們慶祝又一次取得勝利之時,天空中傳來了陣陣轟鳴聲,像是雷鳴但又像是炸彈在上空爆炸時的聲音,就在眾人看向天空之時,整個老鐵山劇烈的搖晃起來,眾人被晃倒在地,抱著頭驚恐的喊叫著。


    在場的人趴在地上紛紛喊著是不是哪裏空投炸彈了,就在這人群吵雜的時候,坦克的履帶雖然還在轉動但已經無法在向前移動,竟緩緩的後退,履帶瘋狂的向前轉動,把地麵刨出兩道深坑。


    伴隨著地麵的晃動,坦克被鐵鏈拽回到了井邊,在動不了分毫,人群中的翻譯突然喊道山下壓著一隻妖龍,馬上就要出來了,這一聲驚的所有人都不顧地麵的搖晃坦克都不管了全都逃出倉庫,直到跑出很遠晃動才停止。


    後來經當地的老人講述,說早先年老龍山還沒名,有一年這天上有黑白兩團雲碰在一起,那家夥電閃雷鳴打的叫一個凶,不知怎麽後來黑雲就沒了,當時有看到的人就說這是兩條龍打架,那黑的輸的被封在這山中,隻留一個井口讓它可以窺探外界的動靜,而這井下麵估計有一個滲人的大眼珠子在凝視附身看向井中的人。(未完待續。。)u


    第三卷 橫山驚窟 第一百七十章 酒話


    這永遠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在旅館中很多人熱鬧吃飯的時候,那不遠處的一棟小平房裏,王大福坐在自家的炕頭上,家裏頭沒燈也沒點油燈,就那麽幹坐著歎氣。


    他那天本想把蔣楠的閨女品品給抓了,可沒想到讓那丫頭給擺了一道,但他出門之後就反應過來了,急急忙忙往家跑的時候,就在家門口的那條小胡同裏,迎麵就撞上了一個人,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是誰,但當被迎麵一腳踹翻之後,仰頭望著那黑暗中的身影,他忽然意識到這個人是誰了,剛要爬起來又被踹了好幾腳,打的他爬不起來了才離開。


    等王大福呲牙咧嘴的爬起來回了家之後,發現沒什麽變化,可突然間他想起來一個物件,就趕緊跑到門邊的櫃子前,他發現那櫃門是虛掩的剛才被打開過,頓時心裏頭慌的不行。可他猛的拽開櫃門之後,果然東西沒了,那是他以前跟著翻譯官的時候順手摸到的一座是從一個財主家裏頭搜刮來的,那裏麵的機芯是洋人做的,而外麵卻是梨花木的,這種中西合璧的比較珍貴,能值點錢。


    王大福把重藏在家裏頭,就等著太平了把鍾給賣了過點好日子,可沒想到居然讓人給弄走了,沒別人了,肯定是那個丫頭,還有旅館的蔣楠。王大福這時候後悔的不成,抽著自己嘴巴子罵道:“真是鬼迷了心竅,真是欠揍!挨打就對了!”可抽的自己臉上生疼,王大福就想著要去把自己的鍾偷回來,不能就這麽給他們了。


    越想越生氣,但蔣楠那俏模樣在他腦中一晃,這王大福就迷迷糊糊了。他那一個肩膀還不能動。身上又被蔣楠踹了好幾腳,雖然疼卻對蔣楠狠不起來,反而把恨意加到了胡大膀和品品身上,眼睛漸漸都泛紅了,轉頭看著炕邊地上散落的麻繩,王大福就彎腰給撿了起來。打算趁著晚上他們睡著之後,把胡大膀給勒死。


    這人也就是那麽一股子衝勁,而錯事也都是在那一股子衝勁時犯的,想後悔的時候恐怕也已經晚了。這王大福身邊也每個朋友,附近的人都瞧不起他,因為他給日本人當過狗腿子,所以沒人理他就隻能待在家中。晚上既沒吃飯,也沒人說說話排解一下,這心裏頭越來越想不開。那股衝勁就越來越多,最後這王大福就一咬牙把繩子纏了幾圈揣進了兜裏,還順手把家裏剁菜的刀給帶走了,萬一繩子勒不住就直接掏刀子。可這個王大福臨出門前幹了件錯事,就是肚子餓家裏頭還沒啥東西吃,就喝了一口涼水,喝完之後那肚子就不舒服,但肚子裏有氣哪有心情去蹲坑。就抄刀子去了旅館。


    這一頭那老唐帶過來的人吃飯完後都先撤走了,老唐居然還能喝了點酒。他說是為了喝酒壓壓驚,也不知道壓的究竟是什麽驚。老唐都喝了,這胡大膀哪能少了他,就趕緊湊過去哥倆抱著膀子一邊喝一邊吹噓著。


    老唐是真有點喝多了,剛才那還是跟老吳神秘的低聲念叨著,如今手指頭都伸進酒杯裏了。紅著臉睡眼惺忪的都周圍幾個人說:“你們知道嗎?知道嗎?”


    “哎我說,你都沒說我們知道個屁啊!”胡大膀也臉紅脖子粗的,拍著老唐嚷嚷起來。


    老唐被他給沒輕沒重拍了幾下,差點就把剛才喝下去酒拍了出來,但沒生氣卻呲牙笑了。咽了口唾沫說:“告訴你們啊!就這個旅館的小樓,那建這個樓完全就是為了壓那邪祟用的!知道不?壓邪祟!”


    胡大膀平時喝多的時候就愛吹牛,沒想到這老唐喝多了更吹,把老吳聽的腦袋瓜都大了一圈,想讓他還好,一說老唐直接站起身,舉著自己那盛酒的碗擠開了身邊的胡大膀湊到老吳的麵前,晃晃悠悠的說:“我可沒瞎說啊!就這旅館的東南角那一片有一口井,現在肯定還有,隻不過被封死了,如今隻需要確認一下,然後就可以徹底填滿封存掉,這年頭不讓講這破事了,不讓講了!”


    老吳摸了摸臉上被噴上的酒氣,把老唐拽的重新坐了下去,按著他肩膀說:“哎我說,別喝了,你都開始胡說了!”


    “我胡說啥?我在檔案室裏頭看的真真的,就在那,那口井,我指給你看啊!”說這話還把胳膊抬起來指向櫃台的方向,老吳見狀趕緊把他手按了下來,轉頭對蔣楠說:“吃飯了,把、把碗收拾了吧,我們抽會煙,你們就別回來了,這煙大別嗆到,丫頭趕緊幫忙去,走走!”連說帶趕的總算是把剩下的婆娘孩子給弄走了。


    等她們走了之後,老吳皺著眉頭一拍老唐胳膊問他說:“哎!你怎麽回事!亂說什麽啊?這麽多人了,你還讓我保密呢,得!你自己全說了,再說你講的那東西,大晚上慎不慎人啊?”


    老唐坐著待了一會後算是有點醒酒了,抬手搓了搓臉,呼著酒氣說:“有點喝多了,不好意思啊!我還是去洗洗睡了吧,免得這嘴又嘚嘚出別的東西了!”老唐說著話就起身了,但剛走到門口突然停住了,回頭對老吳說:“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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