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點就是,我們穿的這一套是連體的,就連腳都是連在一起的,有點類似海邊的人穿的衣服。不過我們的這個要比他們的性能好點。


    這也就是我奇怪金南天,如何在半天的時間內搞到了這些。估計是他早有準備,就算是早有準備也不可能準備的這麽周全。這個事情,我後麵肯定要好好問問金南天的。


    我們一邊小心翼翼的走著,一邊觀察著這裏的住宅情況。這是典型的黃河沿岸的住宅,隻是沒有想到沉入黃河中這麽長時間,很多房屋都保存的很好。


    金南天走到了一座古屋前仔細看了看,然後推開門慢慢地走了進去。我輕輕地拍了一下麻叔,這個時候他裝的是何教授。


    也就是說考古這方麵,金南天還不如何教授。金南天都能去看古屋,麻叔為什麽不過去?這不是典型的告訴人,他不是何教授本人麽?


    麻叔領會了我的意思,朝古屋走了過去。其餘的人都站在這裏,我帶上遲超的一個原因就是幹點體力活。畢竟他學過拳腳,在一些方麵會是我們得力的助手。


    過了不大的一會,麻叔先走了出來,接著是金南天。他倆走過來後,麻叔還沒有說話就聽金南天說道:“這個房子外麵看是用黃泥做的,其實裏麵都是用山石做的。”


    麻叔接著說道:“這一點上和過去發現的庸人遺跡有些相似,在今竹山縣文豐鄉皇城村的古庸方城遺址的城牆曆經三千餘年風雨仍然屹立。你從這個上,就應該知道庸人的建築藝術是很高的。”


    金南天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過裏麵有件事情我比較奇怪,不知道教授你看到了沒有?裏麵的東西都是擺放的很整齊的,但是沒有一具屍體。”


    麻叔點了點頭,裝著教授的樣子想了想,對金南天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情,裏麵的擺放物都是粗笨的陶罐這些。但是包括銅鏡在內的東西,這間房子裏麵沒有。你們要知道,庸人的冶煉技術是很高的。”


    金南天回頭看著麻叔說道:“這一點我還真沒有注意,再說了有可能這間屋子就住著一個男人。所以不需要這些東西,因此就沒有擺放!”


    麻叔笑著說道:“要是隻有一個男人,為什麽其餘的東西都很多?而且說個不好聽的,就算是普通的人家,有一兩件青銅器也是應該的吧!”


    金南天沒有說話,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還是繼續走吧,不要在這裏耽誤了。等到前麵了,那邊有店鋪我們進去看看再說。”


    兩人點了點頭,我們繼續朝前走。金南天拉了我一下,然後低聲說道:“我是怕說的太多了,他沒有話說。讓別人知道他不是教授就麻煩了。誰知道,居然被他搶白了一頓。”


    我回頭對金南天說道:“算了,要是教授真的在這裏,估計你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金南天嘿嘿笑了一下。其實這會的這幾個人,都知道教授的真實身份。但是我覺得還是先這樣,免得等會出現意外的時候不能改口。


    正走呢白胤忠哎呦了一聲,我急忙問道:“老白幹你怎麽了,沒事在這裏瞎叫什麽?要是不行的話,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白胤忠瞪了我一眼後說道:“屁,我是腳碰到了一個東西,差點把腳給崴了!”一聽白胤忠的話,我捂著嘴笑了起來。


    金南天和麻叔走了過去,兩個人彎腰在白胤忠踩腳的地方摸了起來。我一下明白了,說不定在厚厚的淤泥中隱藏著什麽東西。


    果然金南天喊了一聲找到了,接著就看他站直了身體,手上拿著一件沾滿了泥的東西。因為泥巴已經覆蓋住了這件東西的全身,所以一時半會真的看不出來是什麽。


    金南天掏出自己身上,帶著的一把小刀就要刮上麵的泥。麻叔拉住了金南天,然後對他說道:“不要用刀,有可能會毀了這個東西。”說著居然掏出了一根竹簽子。


    金南天笑了一下,接了過去,我暗暗的點了一下頭。麻叔這會真的很像是教授,說話顯得很專業。金南天很快把表麵的淤泥清理了,露出了器物的形製。


    我們一起驚呼道:“是鬲!”而且這個鬲還是青銅的,要是拿出去的話,估計價格在數十萬之間。剛才還說看不到青銅類的東西,這會居然就冒出來了一件。


    麻叔一把搶過來,仔細地看了看上麵的花紋。讚不絕口的說道:“這個太美了,你看看上麵的花紋,可以說是巧奪天工了!”


    金南天突然說道:“不知道這裏麵會不會有字,要是有字的話說不定能告訴我們一點什麽!”他的話剛剛說完,就把麻叔手裏的鬲搶了過來。


    麻叔馬上說道;“你先慢點,先把鬲中間的泥巴挑出來。然後再慢慢地把四周的取出來。這樣就算是有字,泥巴上也會出現的。”


    金南天皺了一下眉頭,意思是想說這個他知道的。但是金南天沒有說什麽,隻是按照剛才麻叔說的去挖裏麵的泥。我們都在靜靜地觀察著,希望真的會出現字。


    這時苟爺走到了一邊,我仔細看了一下,原來在一間房子的門前,好像是有棵樹一樣的東西。苟爺過去試了試,居然給我們弄了一些棍子。


    白胤忠拿到手裏看了看,笑著說道:“這棵樹在這裏不知道呆了多少年,又是被水淹,又是埋在泥沙下麵。但是你看還能保持這樣的形狀,估計都成了烏木了!”


    我笑了一下,就聽金南天說道:“白搞了,裏麵一個字都沒有。”說著把手中的泥巴仍掉,又把鬲遞給了我看。我沒有接,他反手裝進了自己的包裏。這個時候,苟爺突然招了一下手,示意我們這裏有危險了...


    第一千四百六十一黃河秘聞(99)危險緊隨


    鬲是中國古代的一種炊器,用於燒煮加熱。早在新石器時代陶鬲就已經廣泛使用,青銅鬲流行於商代至春秋時期。鬲在形製上類似於鼎,有三足,但三足中空,可以獲得更好的加熱效果,主要用於烹調稀食。


    隻是早在商朝前期的時候,鬲是沒有雙耳的。一直到了後期,商朝後期這個才有了雙耳。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有雙耳的鬲,所以也比較符合是庸人那個時代用的。


    在到了漢代以後,這個鬲也就成了祭祀的禮器。一般考古學中,經常根據出現鬲和鼎的組合,來判斷這個墓葬的規格。這樣的東西越多,往往大墓的規格也就越高。


    特別是到了商晚期到西周時期,很多人都會在這樣的東西上刻上一段銘文什麽的。而考古學家呢,就是通過這樣的銘文了解某段曆史。不過這樣刻有銘文的器皿,除了貴族之外一般普通人家很少擁有。


    但是我們現在找到的這座古城,按理來說應該是春秋晚期到戰國時代的。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已經廣泛的使用竹簡了。而且這些庸人的後裔,應該在各方麵都有不錯的造詣。所以我覺得,肯定在什麽地方一定會留下文字的。


    隻是沒有想到,要找的東西還沒有找到,危險卻找上門了,而且苟爺都很緊張的。由此看來,這次的危險還不小。不過隻要是水裏的,有苟爺和我緱師兄應該不用害怕的。


    我們都緊張地注視著四周,但是這會黑乎乎的除了周邊的人,其餘的地方都看不到的。於是我對眾人說道:“點上三支火把,其餘的都用強光手電。”


    遲超、蘇慧兒和金南天去點火把,我們其餘的人都拿出了手電。沒有想到吧,這都是白胤忠提前安排金南天準備的。開始的時候,我們都放在了包裏,為的就是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使用的。


    這次買什麽東西,做什麽樣的準備我都沒有管,完全是白胤忠、金南天和苟爺自己協商的。特別是金南天,本來就是盜墓的出身,所以準備物品都比較齊全。


    這次我們下來的時候背了三個包,遲超和金南天各背了一個,還有一個在皮筏子上死了的人身上。後來是狗子在背,最後又到了四眼的身上。反正這些包裏麵,什麽樣的東西都是有的,所以找兩三個火把還是容易的。


    “哎呀!”蘇慧兒突然叫了一聲,跳著轉過了身。不過她的手摸著屁股,然後不知道什麽表情的看著我們。金南天已經把火把點好了,走過去遞給了她。


    我看著蘇慧兒問道:“你怎麽了一驚一乍的?趕快把火把拿上。要是有危險的話,用手中的火可以嚇嚇。不管是鬼還是陰邪,或者是怪物都會怕火的。”


    麻叔關切地問道:“丫頭你怎麽了,是不是看到什麽了?要是有的話就直接說,別免得出來事情再說就遲了!”說著看著蘇慧兒。


    我拿著手電四處照了照,除了苟爺還在全神貫注地盯著四周之外,其餘的幾個人都在各幹各的。不過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蘇慧兒的臉突然紅了。


    我撓了下頭,正要問這是怎麽了。就聽蘇慧兒慢慢吞吞的說道:“剛才,我覺得有人好像摸了一下我的屁股!”一聽這個話,我嚇得後跳了一下。


    但是很快想到,剛才我沒有站在她身後呀!麻叔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不解地說道:“不對呀,剛才你跟在老白的身後。我們三個站在一起,這個小遲站在我們身後。誰會去摸你屁股!”


    白胤忠回頭看著我,一臉壞笑的說道:“這裏除了胖小子那麽閑之外,還能有誰那麽無聊?我看就是這個小子,否則的話沒有別人!”


    我一聽臉騰的紅了起來,正要急著去爭辯的時候。就聽麻叔說道:“好了,你們不要亂說了,剛才我們一直在討論鬲的問題,不可能是他。對了,丫頭你轉過去我看一下。”


    蘇慧兒不好意思的轉過了身,這會因為火把和手電都亮了。所以我們也都看清楚了,蘇慧兒的褲子後麵屁股的位置上,正好有一個泥手印。


    怎麽真的會有泥手印,我們都吃了一驚。但是誰都沒有說話,蘇慧兒緊張的看著我們。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白胤忠也看到了,立刻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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